1997年梁家輝、李立群黑幫片《黑金》:一部教科書式的'惡人字典'

前言

提起演員梁家輝,地球人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1997年麥當傑導演的那部驚天地泣鬼神的黑幫電影——《黑金》。這部戲裡不僅有劉德華這樣的天王巨星加盟,更有李立群、金士傑這樣的戲骨級綠葉作伴。然而,該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卻非這些耀眼的明星,而是寫實般的劇情和令人印象深刻到髮指的情節。

1997年梁家輝、李立群黑幫片《黑金》:一部教科書式的'惡人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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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除了《教父》,再也找不到如此震撼的開場

電影《黑金》一開頭便流漏出與眾不同的氣質。暫且拋開各位發燒友口中所謂兩分半鐘的華清池"被刪減片段"不說,單就李立群、梁家輝二人那一段技壓群雄的演技,便令人歎為觀止。先說李立群,他飾演《黑金》中的一位高級政要,通篇主線幾乎就從他的一句話開始:"周朝先,為什麼要提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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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外是兩夥劍拔弩張,隨時等待開戰的黑幫。而梁家輝在這緊要關頭卻幾乎沒有任何行為動作,只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因為提名我,我會贏啊。提名他,他會輸!"寥寥數語,卻字字誅心。他的對手丁宗樹氣急敗壞地先行離場……從這一橋段幾乎可以斷定,丁宗樹必敗。隨著密室的大門敞開,梁家輝徐徐邁出,《黑金》這部電影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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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教父》一出場就是馬龍.白蘭度抱著個貓在教訓一個勢利眼,雖然語氣平緩,但他的每一句話卻都直指人心,直到對方乖巧地叫了一聲"教父"後,馬龍.白蘭度才給了他一個想要的結果。而與之相比,《黑金》在李立群、梁家輝的演繹下,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他們的對白更加市井更接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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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聽到丁宗樹那一句肉麻的"我愛您啊"之後,李立群那一聲邪魅般的燦笑,直叫人聽得毛骨悚然。如此之下,梁家輝仍面不改色不起一絲波瀾,是不是更加恐怖……所以說,《黑金》的一顰一笑都是戲,每一句對白後面都是更加鮮血淋漓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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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間煉獄:出租車爆炸、放狼吃人、火化女信徒

《黑金》這部電影之所以譭譽參半,除了大段露骨無碼畫面有礙觀瞻外,更因其過於寫實而遭大部分地區禁播。倒是前幾年CCTV-6電影頻道去其糟粕,播出了一部"四不像"版《黑金》。即便"重要片段"全部被刪,但是該片得以再次風靡。當年在臺被禁如今重見天日,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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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現在網上大部分版本的《黑金》幾乎都與CCTV-6版無二,也基本保留了一些重要寫實片段。比如出租車爆炸、火化女信徒、放狼吃人等情節,皆是導演麥當傑取材真人真事。有人會說,電影裡在茶園放出去追擊劉德華等人的不是狗嗎,怎麼到你這成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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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電影只是美化了這些個正義化身者的結局。當年放出去的不僅是狼,而且遇害的也不僅僅是倪建國(鈕承澤飾演)一人中槍那麼簡單。關於"狼吃人"的情節,大可以參照韓國電影《王者》(趙仁成、鄭雨盛主演)的某一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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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出租車爆炸,真實性已無從稽考,但是據傳取材自上世紀90年代新北市中興橋三重區全民出租車因搶客而發生騷亂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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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誰贊成,誰反對?

所有看過《黑金》的朋友最津津樂道的一句話,便是周朝先那句"誰贊成,誰反對?"無論是《教父》,還是《美國往事》;不管是《新世界》,還是《極惡非道》,哪怕這幾部世界級的黑幫片合起來,也不如周朝先那一句"誰贊成,誰反對?"來得霸氣囂張!此言並非誇大其詞,因為這幾部電影更看重群像的描繪,而《黑金》說白了就是周朝先一個人的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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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李立群才是片中的大佬,儘管後來被周朝先吊死在直升機上,但是相比之下,李立群不動一兵一卒就將周朝先(梁家輝飾演)、丁宗樹兩個黑幫大佬玩弄於鼓掌之中,實力上應更強。然而不得不說,李立群擁有的是軟實力,他的基礎就是建立在聯絡群雄之上。而周朝先則不然,他擁有的是真刀真槍的硬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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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有一幕令人印象深刻,當李立群塞車在公路之上,周朝先卻堂而皇之地駕著直升機前來。他囂張跋扈地敲了敲車窗,近乎挑釁般地簇擁著李立群下車,已為後來的屠殺埋下了伏筆。直到這裡,李立群仍舊一臉燦笑,堅信周朝先至死也不敢動他,足以說明其智力有餘、凶狠不足。而周朝先讓他上飛機,目的就是為了麻痺對方,順帶評估下一次在飛機上下手的可能性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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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是不是細思極恐?沒錯,周朝先就是這樣的人,而且當年也的確有其真實原型存在。現實中的周朝先名叫周人參,早年混跡於臺灣省臺北市的一家街頭遊戲廳,後來由於為人機敏加之善於遊走於富豪商賈之間,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便因其審時度勢、善於投資而發展為臺北市最大的電玩業老闆,其勢甚大,幫眾輻射中山、松山、大同等多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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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在檢察官候寬仁(劉德華飾演的方國輝原型)的追查下,"周人參電玩弊案"告破……有人說,周人參至今綠島在押並非像片中結局那般悽慘。也有人說,老周早就出獄了,如今不再經營電玩,而是幹起了砂石買賣……孰真孰假已無從分辨,倒是候寬仁當年辦案聽到人們提到周人參,最常提起的便是那句——"誰贊成,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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