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李白杜甫齊名,詩風奇特浪漫,卻英年早逝,令人痛心

一瘦馬,一書袋,一語長嘯,才情絕代。品讀古詩文的最初,我們總能輕易為中文言簡意賅而寫盡百態的簡諧美而感動,亦會因平平仄仄、朗朗上口的音律而一下子心生喜愛。然而在多數人的生活中,詩歌音韻已經是再遙遠不過的存在了,對於一些更加熱愛這種文字藝術的人來說,詩歌也大多不再是生活的主體,而被作為人生的一種點綴。

他與李白杜甫齊名,詩風奇特浪漫,卻英年早逝,令人痛心

當然,我們其實從未停止過追憶從前詩人們、詞人們和文人們的生活,就在你的目光略過、你的腦海中浮現那一行行詩詞時,那些預備用自己的筆向有緣人講述人生的作者們已經,心滿意足地微笑了。今日,我們也將結識一位先生,一位將生活與詩交織在一起的先生,李賀。

這位先生自中唐緩緩而來,《新唐書》提到他的時候說,此人“纖瘦、通眉,長指爪”,大約是家境不良,仕途又極不順意,能想象出的,這位年輕人一定帶著種清瘦寡淡的氣度。少年成名,青年失意,壯年早逝,李賀用瘦筆濃墨蒼涼地塗抹著人生,其才情詩意卻又在這種寂寥裡尤為突出。

他與李白杜甫齊名,詩風奇特浪漫,卻英年早逝,令人痛心

唐朝詩人各有特色,詩作亦氣象萬千,經歷了飄若謫仙的李白,寧靜大氣的王維後的大唐,迎來了一位天才少年—李賀。李賀的原生家庭雖相傳為唐宗室的一支,但到他出生時,早已家道中落,十分貧寒。但在這樣的家境中長大的李賀卻才思敏捷,相傳,李賀少時即以詩文出名,七歲時,韓愈與皇甫湜因此特地拜訪,李賀為答謝,當即揮筆寫就了一首詞,就是這首流傳至今的《高軒過》,這段歷史現在雖未完全考證,但也可見李賀少時的才情:

高軒過

韓員外愈、皇甫侍御湜見過,因而命作。

華裾織翠青如蔥,金環壓轡搖玲瓏。

馬蹄隱耳聲隆隆,入門下馬氣如虹。

雲是東京才子,文章鉅公。

二十八宿羅心胸,元精耿耿貫當中。

殿前作賦聲摩空,筆補造化天無功。

龐眉書客感秋蓬,誰知死草生華風。

我今垂翅附冥鴻,他日不羞蛇作龍。

他與李白杜甫齊名,詩風奇特浪漫,卻英年早逝,令人痛心

少年成名,及到青年之時,李賀的詩名早已遠揚,亦留下來如“騎驢尋詩”的佳話,描述的是李賀深入生活、嘔心瀝血的創作過程,白天騎一頭巨驢出門尋詩,有靈感則記錄下來丟進攜帶的錦囊之中,夜晚回家則廢寢忘食地進行整理。靠著天賦與努力,還未成年的李賀已經得到包括韓愈等許多當代大師的認可,韓愈也一直李賀去參加科舉考試,為國為己闖出一片天地,然而,李賀人生中最悲劇的狀態也是因科舉開始的。

元和二年十一月,李賀取得資格,將赴長安參加禮部考核,考取進士,然而,許多嫉妒李賀才華的人並不希望這位年輕人順利中舉,由於李賀之父名為李晉肅,當時的人就說李賀不應舉進士,因為“進”與“晉”同音,犯了諱(諱指名諱,避諱一詞就是指古代在言談和書寫時迴避“尊長”、“君主”名諱的一種要求)。雖然韓愈憤而寫作《諱辯》為他辯護,稱“父名晉肅,子不得舉進士;若父名人,子不得為人乎”,但李賀空有一身才華,並未中舉,歸家路上,他悲然寫下《出城》一詩:

出城

雪下桂花稀,啼烏被彈歸。

關水乘驢影,秦風帽帶垂。

入鄉誠可重,無印自堪悲。

卿卿忍相問,鏡中雙淚姿。

他與李白杜甫齊名,詩風奇特浪漫,卻英年早逝,令人痛心

此後,李賀雖再度來到長安,企圖謀取一官半職,但也最終只輾轉於各個芝麻官職之間,為官三年,李賀未能謀取更高的政治地位,但卻結交了一批好朋友,也目睹了世間許多黑暗不平之事,他創作了大量反映現實的詩作,諷刺統治者,鞭笞現實,感慨仕途困頓,而這些詩作也奠定了他在詩詞領域的超然地位。他的詩中大量出現神仙鬼魅題材,也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他“詩鬼”的名號。

自知為官無望,功名無成,李賀窮困潦倒孤憤鬱悶之極,此時又遇到妻子生病去世,心裡更加憔悴。只得回到故居養病,此時大概22歲。

他與李白杜甫齊名,詩風奇特浪漫,卻英年早逝,令人痛心

然病未痊癒,李賀不甘就此沉淪,又起身南遊,但南遊未果,他又在洛陽、長安、山西等地漂泊,最終,在27歲的時候強撐著病重的身體回到老家河南昌谷養病,期間他可能自知命不久矣,便整理所作詩作,果然,他的人生也就在不久後匆匆畫上句號,這位想象瑰麗、詩風峻峭的作者給我們留下了幾百首優秀的作品,也留下了一段二十七歲的悲歌。

當然,我們寧願相信一些美好的傳說,詩人在去世前見到天帝派使者召見,邀請他去寫作。也許,這個清瘦的身影能在那裡能退去世俗的煩憂,像少年時代一樣驕傲自信,寫下熱情洋溢、神采飛揚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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