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敵國寫國書時,為賣弄才華取笑敵國,敵國看後狂喜,皇帝氣暈

唐代的翰林也有臨時工,比如“翰林待詔”便是遊離於宮牆內外的“編外翰林”。李白便是此中一員。這個職業有個最大的特點是隻有被皇帝宣召時才有資格進宮上班,也只有上班時才有俸祿可拿。所以李白經常跑到“長安市上酒家眠”,這並非李白放達不羈到敢翹皇帝的班,實在是失業在家無事可做。

其實,“翰林待詔”中也有“黑翰林”“紅翰林”的區別。所謂“黑翰林”即技藝不精,沒有亮點,總之是讓皇帝想不起來的主兒。他們無錢無勢,連辦公的衙門也沒一處,想要遊食四方卻囿於自己的身份不能離開長安半步。至於“紅翰林”,譬如李白。他簡直是宮廷Party的第一操盤手,“御碗捧羹”“貴妃和墨”“力士脫靴”等人們耳熟能詳的段子便發生在他大紅大紫的時期。

他給敵國寫國書時,為賣弄才華取笑敵國,敵國看後狂喜,皇帝氣暈

​如果寫一部《唐代待詔史》,那麼能與巔峰期的李白分庭抗禮的,除了唐僖宗養的那隻猴子,恐怕就只有高宗朝的宣州秋浦人胡楚賓了。中唐時民間就流傳著一首以他命名的民歌—《胡楚賓謠》,唱道:“胡楚賓,李翰林,語傾三峽水,詞重雙南金。”老百姓不但把他的作品比作產於終南山的優質黃金,更是直接把他排在了李白前邊。

這不光是時代先後造成的,要論瀟灑,“皇帝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的李白遠遠趕不上胡待詔一半—事實上不是老胡在給皇帝打工,而是皇帝在為胡楚賓服務。史書說胡楚賓天天喝酒,家裡也沒什麼餘財,沒錢花了就進宮待詔,出來時立刻盆滿缽滿。他之所以能來去自如,拿皇帝當“自動提款機”,是因為高宗對他的才華無限傾慕。

他給敵國寫國書時,為賣弄才華取笑敵國,敵國看後狂喜,皇帝氣暈

​胡楚賓寫文章時和李白一樣,天馬行空,不打草稿,而且也需要大量酒精作為佳作的催化劑。高宗每次都準備好美酒佳餚讓胡楚賓大快朵頤,等錦繡文章到手後便直接將滿桌金銀酒器賜給胡楚賓作為潤筆費。當然,唐高宗也是有底線的,那就是誰都不能洩露皇家祕密。在這點上,胡楚賓比後來的大喇叭李白強了N倍。皇帝曾派人到胡楚賓家偵查,發現他即使喝得爛醉如泥也會管好嘴巴。經過反覆考驗,胡楚賓終於取得了比傾慕更重要的感情資源—信任。他最終修成正果,兼任了集賢院的學士,轉正成功後風光無限地度過了安逸的晚年。

與胡楚賓形成鮮明對比的除了先紅後黑的李白,還有和胡楚賓同時被召入宮,參與文字工作的元萬頃。論才華,元萬頃和胡楚賓可謂雙峰並峙,難分高下。可元萬頃因為過於不羈,落了個身敗名裂、流放而死的下場。首先他在受命給高宗朝的頭號敵國高麗寫國書時賣弄才華,叫囂道“鴨綠江古稱‘天險’,你們竟不知道派兵守衛,可見全是傻缺!”結果高宗很快接到高麗莫離支(宰相)的回信:“謝謝元先生的指教,俺們已經向鴨綠江沿線增兵了!”備受內傷的高宗馬上把元萬頃流放到嶺外以示嚴懲。

他給敵國寫國書時,為賣弄才華取笑敵國,敵國看後狂喜,皇帝氣暈

​到了武則天當政時,好不容易混回京城的元萬頃又和徐敬業、駱賓王等“反武勢力”混在了一起,詩酒流連之際,宮中的祕密打著包兒從他口中飛出。駱賓王的那篇爆料多多的《討武檄文》中便有不少元萬頃的“功勞”。武則天看了此文後之所以冷汗直流,一方面是文辭過於犀利,另一方面也是對“保密工作”出現重大漏洞感到震驚。自然,心狠手辣的武則天是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於是元萬頃再次被流放,並死在了流放之地。

有趣,有料,有深度

作者|一 笑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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