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往事:“古典美人”樂蒂的自殺之謎

電影往事:“古典美人”樂蒂的自殺之謎

樂蒂最喜愛的著裝

在香港電影界被譽為“古典美人”的著名影星樂蒂,在風華正茂的31歲之時,因投資失利和情感困惑而服藥自殺。而在此前後,女影星林黛、杜娟、丁皓、李婷、白小曼等人,也都在青春之年相繼走上了黃泉路,成為物慾橫流的香港電影界一大獨特“奇觀”。作為與樂蒂曾經相伴5年美好時光的丈夫——同為影界著名影星的陳厚,在樂蒂死後也捲入一場是是非非的漩渦,這位“風流小生”的最終命運,竟也是以令人可嘆的悲劇收場。

“古典美人”揚名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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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主演《倩女幽魂》(1959年)

1960年,樂蒂主演的《倩女幽魂》,在第14屆法國戛納國際電影節上放映。她的嫻靜、溫柔的東方古典美人氣質,立刻讓西方的電影專家和眾多的影迷吃驚地瞪大了眼。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男男女女都對樂蒂大感興趣,紛紛讚歎道:“她真美麗,簡直是美麗之神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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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與祝英臺》(1963年)

隨後,樂蒂主演了《梁山伯與祝英臺》,榮獲了第二屆臺灣電影金馬獎的最佳女主角獎。在這部黃梅調彩色影片裡,樂蒂扮演楚楚動人、對愛情忠貞不渝的祝英臺。該片在臺灣連續放映了3個月,劇中那朗朗上口的黃梅調,再加上人人皆知“梁祝恨史”的愛情悲劇故事,引發了遠離祖國的臺灣同胞濃濃的思鄉情懷。這部影片在香港放映的時候,打破了當時上映的所有中外影片的票房記錄。一時間,以黃悔調為主打唱腔的影片在影壇上風靡起來,持續了好多年。

樂蒂“古典美人”的成功扮相,使她經常出現在根據著名古典小說和傳統戲曲故事改編的古裝電影裡,如《紅樓夢》裡的林黛玉、《玉常春》中的蘇三,以及《金玉奴》《花田錯》《鎖麟囊》《嫦娥奔月》等古裝電影,部可以看見樂蒂婀娜多姿的俏麗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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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與陳厚結婚照

1962年,樂蒂與香港影壇著名紅小生陳厚結婚,但是,好景不長,5年後夫婦倆分道揚鑣。離婚後,樂蒂同擁有“憂鬱小生”之稱的哥哥雷震和袁秋楓夫婦共同創建金鷹電影公司,終因市場的冷酷無情,使她苦心積攢多年的資金以及投資的股票全部虧損。樂蒂萬念俱灰,終於選擇了黑暗的深淵。

樂蒂與紅小生陳厚雖然有著5年的夫婦生活記載,但是兩個人的情感從火山到冰海卻時光短暫。他們離異後,流言蜚語像幽靈般地糾纏著兩個勞燕分飛的“冤家”許多年,甚至穿越了陰陽兩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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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2月27日,樂蒂昏倒在臥室裡。家人趕緊將她送人伊莉莎白醫院緊急搶救,但天妒紅顏,一代影星撒手人寰。此時,陳厚又被無端牽扯到有關樂蒂自殺真相的是非漩渦當中,遭到萬眾指責,陳厚縱使有百口也准以辯白。他本想參加樂蒂的追悼會,但面對漫天的責難,他進退兩難,百結愁腸,積鬱成疾。躺在床上的陳厚面容憔悴,為了弄清樂蒂之死究竟是否與己有關,他四處託人查訪前妻自殺前幾天的行蹤,急於清洗自己無端受到的牽連。

一幅輓聯起波瀾

1968年12月27日上午,樂蒂曾出席了國泰影業公司準備開拍由她主演的新片《霧》的內部工作會議。散會後,樂蒂返回九龍界限街164號寓所,面帶倦意地對女傭低聲說不要吵醒她,走進了臥室就寢。直到下午5點20分左右,女傭覺得樂蒂睡覺的時間太長,想去叫醒她,一推門竟發現床上合衣而臥的樂蒂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女傭大驚失色,立即打電話給樂蒂的胞兄雷震。雷震急匆匆地飛車趕來,5點45分左右把樂蒂送入醫院急救,但終因服下過量的安眠藥,中毒時間太久,下午6點,樂蒂再也沒有睜開她那美麗而憂鬱的雙眼。此時,她的小女兒陳明明還在家裡,等待著媽咪回來親吻她的小臉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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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2月31日上午9點,樂蒂遺體告別儀式在九龍殯儀館舉行。在追悼會上,樂蒂穿上了她新近定製的桃紅色絲絨釘膠片晚禮服和她生前最喜愛的桃紅色長旗袍。在陪葬品中,引人矚目的還有由教堂贈送的一串經球和一個金制的十字架。

在瞭解樂蒂自殺前一天的真實情形後,既為了追悼已經離異的“亡妻”,又作為同行表達自己的無限哀思,同時,也想澄清樂蒂的自殺與自己毫無關聯,陳厚思考再三,託人送去花圈一個,放置於靈堂顯眼的位置。上聯寫著:“重儀女士安息”,下聯署名:“尚厚泣挽”。

耐人尋味的是在靈堂的一處,還有另外一幅很特別的輓聯,是以“樂蒂影友團”名義送來的,書寫的話語都是上海方言,上聯曰:“想來想去,依格囡唔最可憐。”下聯曰:“恨是恨來,狄只赤佬害人精。”意思是說:想來想去,你的女兒最可憐;恨只恨,那個害死你的害人精。這“害人精”所指何人?旁人紛紛猜測,而明眼人則心知肚明。這兩幅引人浮想聯翩的花圈輓聯,使得樂蒂的追悼會徒增一絲詭祕氣氛。

樂蒂遺體大礆後,由趙雷、凌波等8女2男影星引靈,並由李翰祥等10名導演持柩出殯。喜愛樂蒂的眾多影迷們,早已等候在殯儀館門口,靈車經過的街道擠滿了人群,很多忠實的影迷都因為樂蒂不幸早逝而大感悲傷,失聲痛哭。樂蒂長眠於長沙洲灣道的天主教墳場。

在《古典美人樂蒂紀念專刊》一書中,有一篇“影星樂蒂自殺內幕”的文章,曾作了如下的敘述:“樂蒂死了!這消息使人多意外,使人多難過和黯然。真想不到她會到現在如此這般的結束一生!”的確,如果真的要死,應該在樂蒂與陳厚離婚初期的那一段日子。那個時候,她一度情緒低沉,非常消極悲觀。但是,沒過多久,由於創辦金鷹電影公司,樂蒂似乎淡忘了緣分已盡的婚姻所帶給她的憂傷,重振精神,一連主演了《風塵客》《太極門》兩部武俠片。然而時間不長,樂蒂又突然以“金鷹”創辦人之一的身份,在各報刊出退出該公司的啟事;與此同時,她還宣佈從此不再接拍武俠片。

樂蒂的意外之舉,並不是她與袁秋楓等人在合作過程中發生分歧。在此之前,她還曾為了金鷹電影公司專程去過臺灣,進行重點宣傳。臺灣歸來後,樂蒂又成了新聞人物,這主要是因為昔日情人高遠試圖重溫舊夢,引發其妻陳思思服毒自殺未遂事件,使輿論大譁。這件事使樂蒂身心遭到巨大打擊。不久,高遠投奔“邵氏”公司,陳思思還仍然是高遠的太太,樂蒂儘量不去再與高遠接觸。

此時,“國泰”公司邀請樂蒂拍兩部新戲——《霧》和《翠湖春斷》。不斷的接拍新戲,對於一個演員來說,該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更何況是對於像樂蒂這樣不斷想尋求事業新發展的大明星來說了。然而,樂蒂又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人,她的秉性是決不附庸風雅,人云亦云,當看到了專為《霧》片所拍的造型照後,樂蒂大感不滿,要求重新定妝;而導演則不以為然,認為開拍前的造型照無關緊要,沒有接受她的要求。樂蒂很感委屈,認為導演不尊重演員的感情;這時,又有人在一旁暗地勸阻樂蒂,讓她不要為“國泰”拍片。事情正在朝著極度複雜的方向發展。

自殺真相非尋常

在這一段失落的日子裡,樂蒂委託一位很信得過的朋友,將自己多年拍片掙得的積蓄,用於股票投資;結果,這一筆鉅款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實際上,樂蒂已經徹底破產。儘管樂蒂投身影界已經拍了四十多部戲,後期還是“高薪級”演見;但是,她在銀行的保險箱空無一物,在界限街的那一層樓房可以算得上是一筆財產,這竟然還是分期付款買下的;七萬餘元的樓價,首期先付三萬元,其餘要分五年才能結清。

那麼,樂蒂的血汗錢究竟到那裡去了呢?聯想樂蒂遺體大殮之日,靈堂上懸掛的那一副“上海話”輓聯,種種跡象表明,單純善良的樂蒂把自己辛辛苫苦的錢,盲目地交給了負心之人,又另外輕率地投資股票,再加上金鷹電影公司的經營不善,已全部耗光了。因此,樂蒂由不滿意新片造型而起,萌發出生命渺茫之意,走上了絕路。當然,在所有樂蒂自殺的線索中,必然有一個人對樂蒂負有極大的愧意和不容推辭的責任,那個“害人精”輓聯的由來,正是知情人的旁敲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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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小生”陳厚

當時,報刊公開指責陳厚,認為他無情無義;事實上,陳厚對於樂蒂之死,並不是漠然無視的,而是在大感震驚的同時,獨自飲淚。就在樂蒂出事的當夜,陳厚獲知消息後,從寓所匆匆外出,急於打聽有關樂蒂的情況,直至深夜11多鍾才回家。次日,有一位好友來找陳厚。談話中,陳厚哀聲長嘆:“樂蒂過去就經常吃安眠藥,我曾經多次規功過她,可她就是不聽。嗨!樂蒂的性格,真是相當固執啊。”的確,樂蒂之死,對他的精神打擊很大。畢竟,陳厚與樂蒂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愛的緣分 愁的情懷

樂蒂原名奚重儀,上海浦東人上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當她還沒有降臨人間的時候,父親就斷定她是個男孩子,事先起好了一個男性化的名字,乳名喚做“六弟”。可憐樂蒂卻是個苦命的遺腹女,在她出世前一個星期,父親在“八一三”抗戰期間,被日本飛機投下的炸彈炸死。出生的第三年,母親也因心臟衰竭而撒手人寰,她和兩個哥哥——奚重勤、奚重儉(即雷震),都是由外婆撫育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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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主演《紅樓夢》(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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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樂蒂隨外婆到了香港。由於她一直喜愛表演,一次偶然的時機,通過電影畫報上刊登招考新人的啟事,在1952年考進了“長城”影業公司的藝員培訓班學習。在這裡,懷春的少女與英俊小生高遠一見鍾情;孰料,與樂蒂在一起學習表演的陳思思,也暗戀這位風度翩翩的帥哥。但熱戀中的樂蒂與高遠對此渾然不知,牽手同行,好不浪漫;陳思思在一邊有苦說不出,暗地抹淚,難表情懷。

隨著年齡的增加,初長成人的樂蒂對美妙的愛情有著朦朧而直觀的見解。她曾經對好友袒露心扉:“我並沒有什麼條件,年齡不是一個很主要的因素,但我憎恨那些像阿飛的男人。電影圈外的男朋友是我所歡迎的,我的男朋友可以來自我的觀眾。不過,我要求我是我的男朋友的第一個愛人,換一句話說,他不能愛過別人。當男明友愛上我之後,我不准他再愛別人,因為我不願意嚐到失戀的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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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主演《最長的一夜》(196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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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主演《扇中人》(196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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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主演《新寡》(1956年)

不久,事情突然出現了根本的轉變:當年,樂蒂與“長城”公司簽訂5年演戲合約,但她感到自加盟“長城”以來,以處女作《絕代佳人》中出演的配角拉開演藝帷幕,雖說5年間上了十幾部戲,但一直沒有大紅大紫,不甘讓自己的大好年華白白流逝,她想尋求更大的發展空間。1958年,待5年合約期滿,樂蒂改投“邵氏”公司,自一部《妙手回春》領銜主演後,一鳴驚人,不到兩年時間一連拍攝了5部重頭戲,迅速成為紅透香江的大明星。而陳思思瞅準這一難得的時機,展開了一輪猛攻,高遠移情別戀。樂蒂聞知,只能獨咽淚水,但她內心翻卷著的感情波濤,一直沒有停止奔睛。

流逝的時間可以沖刷過去的一切愛恨離愁。這時,素有“風流小生”之稱的陳厚走進了樂蒂的生活。陳厚原名陳尚厚,與樂蒂是上海同鄉,1953年從影,先後在新華、電懋、邵氏等影片公司主演70餘部影片,身材高挑,相貌出眾,多才多藝,能歌善舞,在當時流行的時裝喜劇及歌舞片中,是首屈一指頭號男主角,與大紅大紫的葛蘭、林黛、葉楓、李湄、張仲文、胡燕妮等女星經常一起合作拍片。陳厚對樂蒂窮追不捨,他以自己的真誠愛意,終於佔據了樂蒂的芳心。但外婆及家人對婚事卻強烈反對,這是因為陳厚不但已經結過婚,而且還有孩子。然而,陷入熱戀之中的樂蒂,執意非陳厚不嫁。不久,樂蒂的外婆去世了,陳厚也費盡周折,辦好了離婚手續,他們終於結合在一起。婚後的樂蒂,倔強的個性改變了許多,後來還生下一個女孩,就是可愛的小美人陳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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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與丈夫陳厚及女兒小明明

婚後,陳厚收斂了以往見漂亮女孩就想人非非的花花腸子,建立了自己如夢如幻的小家庭。他為了討得樂蒂的歡心,特別請專人設計,在青山斥巨資建造“聽濤地別墅”。每當拍片收工和難得的閒暇之餘,這座極賦浪漫氣息和雅緻情調的別墅,就成為他們夫妻倆的溫柔鄉。1964年,兩人合作了歌舞片《萬花迎春》和《大地兒女》,愛的光焰也映照到燦爛的大銀幕上,讓眾多深愛著他們的影迷朋友,共同分享著金童玉女的幸福時光。然而,好景不長,大婦倆脾氣不和,日常煩惱迅速演變成不可逆轉的婚變,只能分手離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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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蒂和高遠在電影《風塵尤物》 (1957)中的劇照

婚變後的樂蒂,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其實她內心空虛而脆弱,經常暗自垂淚。感情的錯位,讓樂蒂方寸大亂,她賭氣般地離開了事業平穩發展的“邵氏”公司,改投與之對立的、擅拍文藝片的“國泰”公司。但是,1964年6月20日“國泰”創始人陸運濤不幸飛機失事,該公司元氣大傷,拍片計劃大調整。在這種極其不利的大環境之下,樂蒂的星光迅速暗淡下來。

滿懷著不斷進取和向高層發展的樂蒂,一旦清閒下來,反而極不習慣。人一靜下來,往往就會想入非非,尤其是對於像樂蒂這樣多愁善感的人來說,更是時常陷入了一種極度苦悶和憂愁當中。

於是,不甘寂寞的樂蒂,去尋找往日的朋友聊天消遺,還鬼牽神使地找到了初戀情人高遠。高遠再度與樂蒂相聚,心中重新喚起再續前緣的惻隱之念。此時的樂蒂,正需要異性的關愛,重逢最知傷離別,兩個人的感情又死灰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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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和陳思思的結婚照

然而,這一切都難以逃脫陳思思那一雙明澈的大眼睛。想當初,一直對高遠愛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才與心上人牽手同歸;現在本已平靜美滿的小家庭生活,又因為樂蒂的插足而再起波瀾,陳思思怎能善罷甘休?當然,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自身的素質修養,使陳思思不可能採取大吵大鬧的方式而攪得驚天動地;一氣之下,她竟萌發短見,仰藥服毒。望著因及時搶救而脫離危險的陳思思,高遠突然良心發現,停止了危險的腳步。

陳思思的自殺風波,也使善良的樂蒂一下子頭腦清醒了許多;她暗自責怪自己只顧一時情感有所依靠,而忘記了高遠是有家室的人,成為可恥的第三者,她趕緊知趣地退出。從此以後,樂蒂割斷情絲,一心一意地忙碌著拍戲和新角色的塑造,空閒時小女兒陳明明,就成為她每天必不可少的精神慰藉。到了夜晚難以入睡,樂蒂只能藉助安眠藥進入夢鄉,並最終因安眠藥而魂歸天堂。

在樂蒂去世的兩年之後,鬱鬱寡歡的陳厚,也患上了絕症而不治。由於個人生活極其沒有規律,加上愛好喝洋酒,陳厚的腸胃一直不好。在“邵氏”公司緊張拍戲的那一段時間裡,他抱病拍戲是常有的事,直到在接拍《海外情歌》的時候,終因支持不住而住進了醫院,經醫生檢查確定腸癌晚期。陳厚不得不去美國就醫——他有一位胞弟陳尚廉在美國“紀念癌症中心”當主治醫師,最終於1970年4月16日深夜,病逝於美國紐約醫院,結束了他39歲的生命之旅。

電影往事:“古典美人”樂蒂的自殺之謎

(文章選自《大眾電影》2005年第三期 文/劉澍 編輯配圖/梧桐老片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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