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千千千里馬原創-王羲之】

你的問題是書法墨跡和拓本的差異問題。

王羲之雖然沒有留下真正的親筆真跡書法作品。但是,唐初距離王羲之不到300年,相當於我們能夠看到鄭板橋八大山人書法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為了廣泛傳播王羲之書法,唐太宗詔令一些大臣臨摹王羲之的書法,包括《蘭亭序》分贈大臣學習欣賞。

他們的臨摹方法,叫做“向拓”,相當於我們今天的“拷貝”圖紙。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具體就是用蠟油製成的紙,是一種有一定透明度的紙,然後,對著像窗戶一樣透光的地方,把蠟紙蒙在書法真跡上面,用非常細的毛筆把輪廓勾勒下來,然後填墨,就臨摹成了。

有人會問,難道把蠟紙蒙在書法真跡上面,如果蠟紙漏墨,那不是就會損壞真跡嗎?

我告訴你,古人是負責人的,寧可不臨摹,也不會損壞真跡的。

首先,蠟紙因為有蠟油,所以紙是不會滲墨的,相當於隔著一層“玻璃”描摹。臨摹好書法真跡的輪廓以後,填墨就不能拓在真跡上填墨了。所以,“向拓”是不會損傷真跡的。

所以,這樣臨摹出來的書法,基本上是可達到“複印件”程度的。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聖教序》拓本和碑刻的區別。上圖是拓本,下圖是碑刻。注意連帶轉折細節。

唐太宗時期,就是用這種辦法,臨摹了大量王羲之的書法真跡,後來的武后時期,也大量臨摹了一些王羲之、王獻之等東晉書法名作。這一時期,就流傳了很多王羲之的臨摹本書法。

那麼,真跡呢?按唐太宗的旨意,真跡要歸內府,但是,到底能不能完全歸入內府,這是不好說的。

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就記載過,武后時期內府臨摹古畫,後來真跡居然被寵臣張易之私人拿走的事。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再比如說北宋時期,也臨摹過很多書畫作品,但是,對於臨摹以後的真跡去哪兒了,沒有記載。

這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臨摹做王羲之、王獻之的替身,他們的真跡,還是無影無蹤的。

這就說明,臨摹以後的真跡,肯定是中飽私囊了,由於這些真跡非常有名,又來源不明,收藏了真跡的這些非法大臣對外也是非常保密的,幾代人之後,就會無影無蹤了。

反而是不太貴重的臨摹本,就容易保存下來。

王羲之的,手札都是墨跡,來源於真跡的直接摹拓,所以,真跡的風神還在。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那麼,《聖教序》呢?是一個集字書法作品。而集字臨摹的時候,採用的方法與“向拓”的方法一點區別都沒有。

那麼,《聖教序》與《蘭亭序》的筆法為什麼差別比較大?

問題沒有出在臨摹集字環節,而是出在上石刻碑環節和碑拓這兩個環節。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我們知道,把墨跡的字,刻成石碑上的字,肯定是要失去墨跡上的很多信息的。

很多細部,如果說毛筆臨摹是“萬毫”齊用,那麼碑刻在某些細節上,只能是“一毫獨當”了。

因為有些細部,刻刀根本無法表現出毛筆豐富細膩的真實。

當然,我們應該相信,碑刻大體也是準確鑿刻出墨跡的筆意精神的。

但是,我們學習書法,不可能面對碑刻寫字吧?碑刻只有一個,而且也不方便學習書法。

所以就產生了“墨拓”的碑刻。一個碑可以拓出幾千個拓本來,這樣就能夠提供給很多學生,讓更多的人學習名人書法。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但是,墨拓的碑刻,由於工藝的侷限,碑刻上面刻的非常淺的筆畫和細節,就反映不出來。還有其他原因,比如刻字的刀口損壞,字口不清,也會失去墨跡的本領面目。

所以,碑刻與墨跡的差別是有一些的。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對此,我們要準確看待,不要認為碑刻就不如墨跡。

儘管碑刻失去了很多墨跡信息,但是,仍然是我們瞭解和學習書法的重要資料。

比如我們學習王羲之書法,如果世上只有一個《蘭亭序》墨跡,二沒有《聖教序》,那麼王羲之書法的很多信息我們就會缺失。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蘭亭序》與《聖教序》彷彿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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