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父親:我和郎朗的30年琴史


郎朗父親:我和郎朗的30年琴史


郎國任,人稱“朗爸”。出生於遼寧。中學畢業後,先後在工廠、雜技團和部隊文工團工作,拜師苦練二胡演奏。

為了郎朗的鋼琴事業辭去了公職,一直陪伴郎朗的在國內外求學、比賽、巡演。他對郎朗成為國際鋼琴巨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現任北京郎朗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總裁、深圳郎朗音樂世界總裁。

他在指導和陪伴郎朗成長的過程中,積累了大量的經驗,擁有一套獨特的教育方法。美國眾議院為表彰他對郎朗的付出和對鋼琴事業的貢獻,特授予榮譽教授稱號。他的人生格言是:“我們就是要創造奇蹟。”

郎朗父親:我和郎朗的30年琴史


為陪郎朗,我辭掉了那份好工作

郎朗出生來,不到一歲就能哼出調,最愛哼《大海啊我的故鄉》,然後兩歲半的時候,看完貓和老鼠,自己跑到鋼琴上把剛才的主旋律彈出來了。這兩件事,讓郎國任意識到兒子有比自己更出色的音樂天分,下定決心讓郎朗學琴,把自己沒實現的理想實現出來。郎朗一開始由郎國任教鋼琴,直到郎國任覺得該找個老師了。這時候有人推薦了朱雅芬教授。後來朱雅芬教了郎朗一段時間,覺得郎朗應該去北京發展,應該考央音附小,他呆在瀋陽是種浪費。於是郎國仁決定帶著九歲的郎朗去北京。郎國仁那時候在當特警,他本來寄希望於工作調動,但他的職業實在不好安排去北京。於是他決定直接辭職,帶郎朗去北京學習考試。

老師竟然看不上郎朗

郎朗和父親兩人闖蕩北京求學,租的是一個朋友的一居室,一個環境很差的公寓樓。開始的那年特別艱難,郎爸為了孩子學琴並未找工作,花費全靠以前的積蓄和母親在東北的工資。他們來北京是為了去中國最好的音樂小學—中央音樂學院附小學。郎朗在北京的第一個老師,是朱雅芬教授推薦的央音教授。

“他對郎朗好像總是不滿意。那一階段,我們相當糾結。我和郎朗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讓老師滿意,可是,我們的努力似乎沒有達到效果。老師對郎朗彈琴總是不滿意,並且說我們是“土豆的腦袋、武士道精神、打砸搶的風格”。郎爸說。

那些日子,他們經受著極大的精神壓力,時刻都擔心老師不教他們了。所以每天只能更加努力、用心地練琴。那些日子,他們沒日沒夜地練,仔細分析老師的意圖,回家反覆聽上課錄音,直練到我們認為完完全全達到老師的要求為止,甚至超前了,結果還是遭到了老師的一頓責罵。這樣學了大概有半年時間,有一天這老師終於把郎朗掃地出門了。

直到後來,郎國任和郎朗才知道,他們的問題是沒給老師紅包。那時候央音老師手下,能考上央音的學生是有名額限制的。她們最討厭的是郎朗這種有才華沒錢的,去考試,肯定能考上,佔用老師名額,還不給錢,這老師巴不得郎朗放棄直接走掉,可是郎朗聽了半年責罵都沒放棄,最後這老師只能直接明說,把郎朗掃地出門了。

朗說:“我才不回瀋陽呢!”

這一天,放學後,郎朗沒有按照往常的時間回家,我站在11樓的陽臺往下看。每天這個時候,我都會站在陽臺上往下看,郎朗總是非常準時地出現在我視線中,放學後他從來不瞎玩。

可是今天他沒有準時出現。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仍然沒回來。兩個小時了,我心裡越來越焦躁不安,心想這孩子幹什麼去了?在這節骨眼兒上居然還有心思去玩,還玩這麼久不回家?太不爭氣了!我完全失去了冷靜,所有的苦難和恥辱都在這兩個小時裡面發酵了。拒絕教我們的那個老師的尖刻話語也迴盪在我的腦海裡,什麼“土豆的腦袋、武士道精神、打砸搶的風格”……所以,當我看見郎朗的身影終於出現的時候,一陣暴怒冒了上來。郎朗一陣小跑回到家裡,看到我的臉色,他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第一句話:“你回瀋陽吧。”

他說:“我才不回去呢!”

我第二句話:“好,吃藥,還是跳樓?選擇吧。你吃完了,我也跳樓,瀋陽我也不回!”他看了看我,然後說吃藥。

我當時腦子裡已經一片糨糊,不知道在想什麼,遞給他一板叫“交叉黴素”的消炎藥。雖然不是毒藥,但這一板都吃下去,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郎朗接過去了,什麼也沒有再說,正準備吃,這一剎那,我昏亂暴怒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太殘忍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不能收回來,我只能背過身去,只是用餘光盯著兒子拿藥的手。

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頭,孩子的生命本能,巨大的求生慾望爆發了。郎朗像一頭小豹子似的朝我撲了過來,一邊打我的肚皮,一邊嘶聲大喊道:“我沒有錯!我伴奏去了,我為什麼要吃藥?我不吃!我就不吃!”

此時此刻,我狂亂的大腦清醒過來了,彷彿才明白過來剛才我做了什麼。我讓郎朗去死,讓我生命中最最珍貴、比世上一切的一切、比我自己的生命都要珍貴的孩子去死,我這是在幹什麼啊!難道我是被老師逼瘋了嗎?

眼淚湧上了眼眶,我不願意讓郎朗看見,便趕緊背過身去。喉頭哽咽著,但我忍住了,沒有讓眼淚流下來。我不能讓郎朗看見我流淚,從來沒有過。我要在郎朗面前永遠做一個剛強威嚴的父親。這個形象,從我最初開始訓練郎朗的時候就樹立了,那時他還那麼小,兩歲多,我就有意識地保持這個形象了。在訓練他的時候,我永遠是那麼嚴肅甚至嚴峻,永遠剛強有力。這樣,在他需要我給他力量的時候,永遠有個強有力的父親在身邊,或者身後,這會給他精神上巨大的支持和無往不勝的信念。因為,我們不是一般的父子,我們像一個人一樣,我們總是在一起,我們父子同心合力,我們將戰勝一切困難,去贏得勝利。

後來隨著朱雅芬老師推薦的第二位老師趙屏國接受了郎朗,郎朗的備考生活又走向了正常,最終考取了第一名,進入了央音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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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郎朗一起學琴

在學琴上,郎朗總是“吃不飽”。進了中央音樂學院以後,他飛快地進步著。趙老師很愛護郎朗,總是給他“吃小灶”,把郎朗的課時安排到最後,這樣可以增加上課時間。對郎朗,趙老師格外看重和喜愛。

但是,我也明白:我的兒子,不是普通的鋼琴學生,他的吸收能力也不同於普通的學生,他需要更多的營養。我必須不斷地給他加量,再加量。

所以,我既聽趙老師給郎朗上課,又千方百計到處聽別人上課。為了能多聽一點,我像個間諜似的,想盡了一切辦法。有時候,我拿個掃帚,有人來了,就假裝在走廊裡掃地,人一走,就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大師上課。有時候趴在窗戶外面聽,下雨了,就穿著雨衣,在雨中聽。其他家長只是上專業課才會來學校,我有沒有專業課都會來,天天來。我給郎朗收集一切有用的資料,尤其是郎朗正在彈的曲子,我一定想方設法給他收集不同大師演奏的版本,如果學校能借到就在學校借,學校沒有的在張晉老師那裡總是能找到。我給他錄下大量大師的曲子,回家我們一起聽,一起分析研究。

雖然我對彈鋼琴是一張白紙,但我始終陪著郎朗在一起學琴,一起聽課,一起探討,受益匪淺。最後他畢業了,我也算跟著畢業了。

我始終覺得,我不僅是郎朗的父親,還是個教練,是個“夥伴”。所以必須跟他一塊兒學習研究,我們父子倆一塊兒打,形成一股合力,兩個人的智慧和靈感加在一起,自然要比一個人強,效率更高,孩子學起來也更有興趣和勁頭,結果自然不一樣了。

郎朗父親:我和郎朗的30年琴史


格拉夫曼說:“郎朗創造了奇蹟。”

1997年,郎爸跟隨郎朗一同來到美國,郎朗獲得美國費城柯蒂斯音樂學院優厚的獎學金,跟隨學院院長、著名鋼琴家加里·格拉夫曼學習。在美國郎朗的琴藝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出色的琴藝使郎朗獲得眾多音樂界人士的青睞和好評。短短3個月之後,郎朗就與國際著名的IMG演出經紀公司簽約,從此走上職業演奏家之路。1998年,他與巴爾的摩交響樂團合作舉行了他個人的美國首場音樂會。就像很多電影或者文學作品中描寫的那樣,1999年8月,郎朗抓住了一次戲劇性的重要機會。在拉維尼亞音樂節上,獨奏鋼琴家安德烈·瓦茲突然生病,郎朗頂替他登場,與克里斯托弗.埃申巴赫棒下的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演出了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17歲的中國少年的手指下,竟能流淌出那樣富於想像力的激情。全場觀眾的起立歡呼,芝加哥評論界的溢美之詞使郎朗在美國一舉成名,他在大洋彼岸掀起一陣“郎朗旋風”。他與美國頂級的克利夫蘭交響樂團、芝加哥交響樂團的合作大獲成功,著名唱片廠牌泰拉克為其出版了個人專輯。在美國唱片排行榜上,郎朗錄製的CD排名第4位。他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裡竟能拿下30首協奏曲。特別令人驚歎的是,郎朗僅用一個禮拜,居然彈下來了6首協奏曲,院長格拉夫曼驚呼郎朗創造了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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