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屍人這行暴利？但你可知道有多危險：同鄉三人下水，只回來一個

我叫羅三道，我以前不叫這名，是我爹死在三道河子後，我爺給我改的，具體什麼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我爺是個傳統的撈屍人，所謂撈屍，就是在水裡打撈那些溺亡的屍體。

這是個收入很高的職業，但不太吉利，因為有句話叫：撈屍不白撈，黃金一擔挑。

這話說的就是撈屍人日進斗金，發死人財，損陰德。

或許就是因為撈屍人這行接觸陰人太多。身上邪氣重，克生人，所以我一出生我媽就死了，我爹也在我出生的第二年死在了三道河子。

從此我爺也不再做撈屍人了，直到有一天醫院確診我得了白血病，在高額醫藥費的壓迫之下，爺爺才又重新扯起了撈屍人的大旗。

那天我爺忽然很奇怪的說要到隔壁村去住，還不讓我跟著，我只好幫他搬家。

第二天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租賃的破房子大門口樹立起一塊匾來，上面方方正正的寫著‘浮屍打撈’四個大字，黑底白字，看起來頗為滲人。

我不禁驚訝莫名。

說起這個浮屍打撈，我們這一帶還是有不少的。

在我們這一片，從上往下就是九幽河。

這河水早些年還非常清澈，後來撈沙隊來了，天天打撈，把九幽河裡面的沙子都給打撈沒了，九幽河底下就形成了很多的暗流。

九幽河貫穿了兩個市區，我們這邊是山區，風景還算不錯，但是沒有那麼幸運作為景點開發。

九幽河沿途十分多的巖洞，那些巖洞九曲十八彎，其中有一段暗流非常的多，被稱之為九陰洞。

春夏雨水多，湍急，九陰洞的水就漲的高，秋冬水位會下降。

從九陰洞穿出去是一條捷徑。

我聽我爺說很早之前吃大鍋飯的時候經常走這條道，沿路還能打撈肥美的鱸魚，可後來就經常有人淹死在這裡。

再後來，因為淹死的人太多了，這裡也就成了禁忌。

從我記事起，每年都有人死在九陰洞裡面，但是能從九陰洞撈出屍體的，聞所未聞。

大部分時候，進去打撈的人，也再沒出來。

後來打撈隊對九陰洞談虎色變，也沒有人敢接這裡的生意了。

所以當我爺在魏家莊掛起浮屍打撈的牌匾並且揚言說可以去打撈九陰洞的浮屍的時候，七裡八鄉都當做是笑話來看。

敢去九陰洞撈屍體的人都死在九陰洞裡面了，也不怪那些鄉民們會覺得好笑。

但我看的出來我爺不像是在開玩笑。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爺能進入九陰洞打撈屍體的事情，很快就跟長了翅膀似得傳遍了十里八鄉。

我們去趕集被認出來的時候，還有多事的人當著我們的面調侃呢。

其實一開始我對這件事也挺在意的，怎麼說我也是村支書邊上的小官兒，每天被人這樣調侃我肯定會覺得臉上掛不住。

我爺讓我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而且說他其實很早以前就是撈屍人，只是洗手不幹幾十年了，而且他現在重操舊業就是為了給我湊醫藥費，剛開始做生意得宣傳，咱們這一片做打撈的還是挺多的，存在競爭。

早前還遇見挾屍要價的，價位是真高，少的三四千，高的有上萬塊。

這簡直就是肥的流油的一份好差事。

但凡我們這些住的靠水的，也沒有幾個水性不好，一般淹死在這九幽河裡面的人，多是外地來玩的，或者真的是運氣不好的，還有小孩兒也佔的比較多。

我記得前幾年，來了一群大學生，這些大學生乘坐自己的皮筏艇來冒險，當時正好是雨季，水流湍急。

皮筏艇不像普通可以下水的那種船，控制起來沒那麼隨心所欲，後來一行五個大學生，全部都淹死在了九幽洞裡面了。

其中有一個小姑娘，爹媽是當官的，有背景，他們怎麼都想把小姑娘的屍骸給打撈回去，畢竟她是獨生子女，家裡就只有這麼一個。

當時求了不少的打撈隊，人家都不願意，因為九陰洞惡名在外，誰也不想拿著身家性命來開玩笑。

但是那人有錢，出了很高的價格，當時就有人動心了，三人結伴而去，失蹤了兩天，最後只回來一個！

再之後，那大學生的家裡人就僱了城裡面出名的遊動隊來幫忙，說是不管游泳還是其他都是一把好手，有一個我還在報紙上面見過呢，說是可以進奧運會的。

可是後來仍然全體死在了九陰洞裡面。

這件事轟動一時，不過很快就被上面給壓了下去，現在想要查是查不出來的。

我對於我爺說可以下九陰洞打撈這件事兒感到非常不安，就想再跟他老人家好好談談，去哪兒打撈都行，就是不能去九陰洞。

於是我就去魏家莊找他老人家，去的時候我爺正在殺雞。

我才到門口，他就察覺到了，那淺色的眼睛朝著我看了一眼，並不意外我會來似的。

他讓我坐一邊去，自己麻利的拔毛，清理雞內臟。

“爺，我想，您還是別下九陰洞了。”我也沒拐彎，直截了當的跟我爺這樣說。

我實在不願意爺爺為了我的命，搭進去自己的命。

我爺動作沒慢，只搖搖頭，意思是不會放棄九陰洞的生意。

我有點著急了，“我知道你是想要打開市場，但你幾十年都沒有從事這個行業了，不知道這個九陰洞多厲害，就連國家游泳隊都死裡邊兒了。”

你再能耐能有遊動隊能耐嗎？這話我憋在了心裡沒說出來。

他弄好了雞，就下鍋去煮，一邊煮一邊說：“我自有打算。”

我爺一向固執孤僻，看他樣子，我覺得沒辦法勸的住，就坐在旁邊鬱悶。

我看天色也漸漸暗下來了，就想先回去，我爺爺叫住了我，讓我等等，他拜了神，就切雞給我帶回去。

我只好留下來等一下。

但我也奇怪，算起來今天也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初一十五，爺爺為什麼要殺雞祭祖？

約莫半刻鐘，我爺拿著托盤把雞盛了出來，放在了客廳裡面。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客廳裡面有個小神龕，神龕裡有一尊不知道是什麼的像，這像用紅布蓋著，隱約能夠看到一個輪廓。

我和我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以前可從沒見過這東西。

我爺祭拜完了之後，讓我帶了一半的雞回去，我也不敢推脫，拿了雞就走，到的門口的時候，我還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那大廳裡面的神龕一眼，心中頗為的在意。

我拿著半邊雞回到家中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腦子裡還在回想著那古怪的神龕。

等我吃完雞躺在床上，心裡就開始擔心起來。

半夜我驚醒了好幾次，最後決定明天一定要跟我爺一起去九陰洞。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朝著魏家莊去，剛到魏家莊的村口，就瞧見有一群人急匆匆的走出來，我有些疑惑，連忙攔住了一個人問了一下。

“你還不知道啊？你爺爺剛才已經跟人去九幽河了！”那個人說完又興沖沖的跑了，看樣子要去看熱鬧。

聽到這人的話，我整個人頓時懵在了原地。

我爺去九幽河了……

（三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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