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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對教育現狀的批評比較多,特別是對高分低能的一些現象很不滿意。其實精神境界低更可怕。”酈波認為,當下教育有三大塊缺失:一是大眾教育缺失,更多的是精英教育、象牙塔教育,教育資源集中且失衡,尤其以中小學最為嚴重;二是精神教育缺失,素質教育提得很多,但是更側重能力和技術;三是家庭教育缺失,把孩子推到學校,其實家長才是孩子人生路上第一位老師。

中國的父母總想著要給孩子最好的東西,最好的東西不是物質,而是情感,現在中國文化教育土壤貧瘠,家庭教育缺失,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從家庭教育入手,培養情感。”酈波說。

在傳統的儒家教育中,首先是家庭教育。中國人自古注重庭訓家教,歷史上的名臣大儒如宋朝的司馬光、歐陽修、朱熹;明朝的王夫之及清朝的鄭板橋、曾國藩等等,都留有家訓。在這些歷朝歷代的著名家訓家規中,中國傳統文化中固有的仁義禮智信、忠孝節義、禮義廉恥和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文化與美德才得以流傳。

酈波生活中最大的愛好是上課,上課最大的內容則是生活。他深愛著三尺講壇,想方設法引起學生的興趣。比如用音樂,用古詩。上課前,他會從一首詩講起,遒勁瀟灑的硬筆書法落在黑板上,繁體豎版的詩句很快將學生帶入古典文學的意境中。從詩裡破解疑問,這是酈波講課的小技巧,他也樂於陶醉其中。他喜歡讀經典,讀得最多的老子、莊子、唐宋八大家,又很復古,學的是古典文學,愛的是京劇,又喜歡著長衫,吹洞簫,打打太極拳,寫寫漢字——他尚不敢稱其為書法。他崇尚漢字,因為漢字就是漢文明,華夏文明之所以沒有斷裂,原因就在於漢字的凝聚力強大,支撐了漢文化的傳承。

酈波是如此投入於每一個靠近的歷史人物。講張居正時,除了大量閱讀張居正的圖書,還跑到湖北荊州張居正的故居實地揣摩,直到感覺張居正的形象在心中鮮活地浮現,有講他的衝動;他給學生講《孔子的眼淚》,反覆閱讀體味孔子,以至於夢見孔子邊哭邊唱,醒來便把哭的調子記下來。孔子臨終前見到子貢,哭問“汝來何其遲也?”他解釋說,“孔子的眼淚”不是哭自己,而是著眼在他人,看到不是生死,看到的是理之不存,樂之將崩,他的理想誰來實現?誰能兼濟天下?這樣有詩意的題目,後來被改成《孔子的教育觀》。

…很多年後,沒有了我,也沒有了你。我們都在蒼穹裡,心情都在浩瀚裡。精神,是存在的樂趣……”詩的原句記不清了,但他記著詩的意境,他希望追求永恆的東西,那就是情感、精神、思想。曾國藩之家訓四條 一曰慎獨則心安。自修之道,莫難於養心.`心既知有善知有惡,而不能實用其力,以為善去惡 ,則謂之自欺.方寸之自欺與否,蓋他人所不及知,而己獨知之.故《大學》之“誠意”章兩言慎獨。果能好善如好好色,惡惡如惡惡臭,力去人慾,以存天理,則《大學》之所謂自謙,《中庸》之所謂戒慎戒恐懼,皆能切實行之,即曾子之所謂自反而縮,孟子之所謂仰不愧,俯不怍,所謂養心莫過於寡慾,皆不外乎是。故能慎獨。則內省不疚,可以對天地質鬼神,斷無行有不慊於心則餒之時。人無一內愧之事,則天君泰然,此心常快足寬平,是人生第一自強之道,第一尋樂之方,守身之先務也。 二曰主敬則身強。敬之一字,孔門持以教人,春秋士大夫亦常言之。至程朱則千言萬語不離此旨。內而專靜純一,外而整齊嚴肅,敬之功夫也;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敬之氣象也;修己以安百姓,篤恭而天下平,敬之效驗也。程子謂上下一於恭敬,則天地自位,萬物自育,氣無不和,四靈畢至,聰明睿智,皆由此出。以此事天飧地,蓋謂敬則無美不備也。吾謂敬字切近之效,尤能固人肌膚之會筋駭之束。莊敬日強,安肆日偷,皆自然之徵應,雖有衰年病軀,一遇壇廟祭獻之時,戰陣危急之際,亦不覺神為之悚,氣為之振,斯足知敬能使人身強矣。若人無眾寡,事無大小,一一恭敬,不感懈慢,則身體之強健,又何疑乎? 三曰求仁則人悅。凡人之性,皆得天地之理以成性,得天地之氣以成形,我與民物,其大本乃同處一源。若但知私己,而不知仁民愛物,是於大本一源之道已悖而失之矣。至於尊官厚祿,高居人上,則有拯民溺就民飢之責;讀書學古,粗知大意,即有覺後知覺後覺之責。若但知自了,而不知教養庶匯,是於天之所以厚我者辜負甚大矣。 孔門教人,莫大於求仁,而其最切者,莫要於欲立立人,欲達達人數語。立者自立不懼,如富人百物有餘,不假外求;達者四達不悖,如貴人登高一呼,群山四應。人孰不欲己立己達,若能推以立人達人,則與物同春矣。後世論求仁者,莫精於張子之《西銘》。彼其視民胞物與,宏濟群倫,皆事天者性分當然之事,必如此,乃可謂之人;不如此,則曰悖德,曰賊。誠如其說,則雖盡立天下之人,盡達天下之人,而曾無善勞之足言,人有不悅而歸之者乎? 四曰習勞則神欽。凡人之情,莫不好逸惡勞。無論貴賤智愚老少,皆貪於逸而憚於勞,古今之所同也。人一日所著衣所進食,與一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稱,則旁人韙之,鬼神許之,以為彼自食其力也。若農夫織婦終歲勤動,以成數擔之粟數尺之布,而富貴之終歲逸樂,不營一業,而食必珍饈,衣必錦繡,酣豢高眠,一呼百諾,此天下最不平之事,鬼神所 不許也,其能久乎? 古之聖賢君相,若湯之昧旦丕顯,文王日昃不遑,周公夜以繼日,坐以待旦,蓋無時不以勤勞自勵。《無逸》一篇,推之於勤則壽考,逸則夭亡,歷歷不爽,為一身計,則必操習技藝,磨練筋骨,困知勉行,操心危慮,而後可以增智慧而長才識;危天下計,則必己飢己溺,一夫不獲,引為餘辜。大禹之周乘四載,過門不入,墨子之摩頂放踵,以利天下,皆極儉以奉身,而極勤以救民。故荀子好稱大禹,墨翟之行,以其勤勞也。 軍興以來,每見人有一材一技,能耐苦者,無不見用於人,見稱於時。其絕無材技,不慣作勞者,皆唾棄於時,飢凍就斃。故勤則壽,逸則夭;勤則有材而見用,逸則無能而見棄;勤則博濟斯民,而神祗欽仰;逸則無補於人,而鬼神不歆。是以君子欲為人神所憑依,莫大於習勞也。 餘衰年多病,目嫉日深。萬難挽回,汝及諸侄身體強壯者少。古之君子修己治家,必能心安身強而後有振興之象,必使人悅神欽而後有駢集之祥。今書此四條,老年用儆惕,以補昔歲之愆;並令二子各自勖勉,每夜以此四條相課,每月終此四條相稽,乃寄諸侄共守,以期有成焉。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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