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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血的手套?什麼時候,送來了嗎?”張警長問道。
“五點報的警,已經拿到,送去檢驗了,”那警員說罷。
號編號者蔣俊臉嚴肅了起來:“這是凶手給我們的信號!馬上加派人員去H市師範大學。
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在H市師範大學!”
先前是有人在三洋大廈小區發現了林林的眼珠,之後小區就死人了。
這次是帶血的手套,所以,蔣俊覺得,凶手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H市師範大學的某個人。
但張警長覺得不妥,如果這樣做就相當於被凶手牽著鼻子走了:“等等。”
見張警長一臉反對的準備說些什麼,蔣俊嚴肅道:“張警長,別等了,再等可能就出人命了。”
好吧,即使張警長覺得不妥,也不能猜到凶手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最好的結果就是不死人。
H市師範大學此時每隔二十米就有喬裝打扮的警察,重點巡邏的地方,是師範大學內的宿舍樓。
如果有什麼可疑人物,警察們會毫不猶豫的盯住他。
巡邏的三四個小時之後,A的檢驗結果出來了,手套上的血,是第二名死者的。
果然,是凶手的手套。
就這樣不眠不休的換班巡邏,但一個晚上之後,還是出現了死者。
死人的是遠隔數十公里的H市理工大學。
早晨七點接到的報警電話,發現死者的,是她的室友。
第三名死者,頭天五點多和室友吃過飯,幾個室友都去了圖書館,死者因為發燒了,所以沒有去而是回到了寢室。
九點半室友回來,洗漱期間叫過死者的名字,但死者好像‘睡’的很沉。
大家以為她是吃了退燒藥才睡的那麼死的,之後室友都是在十點半熄燈時Shagg睡覺的。
據死者的一名室友說,她睡眠很淺,能夠肯定,當晚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和可疑的聲音。
早上大家起來叫死者上課時,因為長時間沒聽到她迴應,睡在死者隔壁g上的女生就掀開她的g簾。
結果發現她已經死在了g上,zui上的血跡也已經乾涸了。
死者,H市理工大學大二的一名女學生,平時性格開朗為人友善。
成績優越,連拿了兩年的獎學金,不是本地人,不認識幾個校外人,也從未得罪過什麼人。
大家都十分不解凶手盯上她的原因。
另外,雖然事情被校方、警方壓了下來,但作用甚微。
已經死了三個人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是誰,一時間人心惶惶,qu眾對凶手的凶殘也是越發畏懼。
經過法醫斷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六點到點,體內檢測出撲爾敏,系退燒藥感冒藥致睡。
死亡特徵則與前面兩名死者一致,是同一人做的案。
初步判斷該死者生前吃過退燒藥,所以迷迷糊糊沒有發出呼救聲,被凶手用細繩索勒死。
這次是縫住了zuiba。
案子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因為這三個死者的交際圈完全都不一樣,孩童、上班族、學生。
幾乎沒有什麼共同點,為什麼會被凶手盯上,真的是熟人作案嗎?還是隨機作案。
警方再次陷入迷茫。
而且,和第一次的眼珠預警不同,這次手套出現的地方是師範大學,但死者卻是理工大學的學生。
凶手在挑釁警方。
蔣俊對此十分氣憤:“特麼我們竟然被一個凶手耍了?!”
到現在,蔣俊也知道自己是被凶手牽著鼻子走了,他覺得很恥辱。
事實上這是一個很大的失誤,‘H市師範大學’出現血手套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聞。
所以聯繫先前的案例,大家都覺得危險在師範大學裡。
警方為了讓大家提高警惕,說了類似‘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在師範大學’的話。
這加深了大家的一個誤區,覺得凶手會出現在師範大學,這無形中反而讓真正的目標放鬆了警惕。
這個失誤有百分之五十是來自蔣俊的推測失誤,蔣俊自己也知道。
所以他決心在接下來親手抓住凶手。
接下來的時間,警方還在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以及家屬的情況,張警長則在推演還原案件。
看著地圖,張警長在腦海裡評測了下。
發現手套的時間大概是下午五點多,之後警方趕到師範大學,巡邏了一夜。
而法醫給出的第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六點到點。
這也就是說,凶手最慢也只花費了兩個小時到達理工大學。
從師範大學到理工大學,即使是直線距離,也有二十多公里按照最短路線跟過去,路段限速等條件拋開不說,可以推測凶手的時速應該達到了五十。
此時蔣俊也有了些新想法,此時進入會議室,看到張警長在研究地圖,蔣俊覺得他還ig聰明的,不過沒什麼用就是了。
看到蔣俊,張警長點點頭:“蔣俊,有什麼發現了?”
“我們著手調查了啞巴,發現,他很有問題!”
聽到蔣俊說啞巴有問題,張警長叫停:“你等一會兒,”
張警長轉向對講機,說道:“幫我把從師範大學到理工大學這條路上,車速超過五十的車主信息,都調出來。發到討論組裡。”
把命令吩咐下去之後,張警長嚴肅的看向蔣俊:“啞巴有問題?”
蔣俊勾起zui角,邪笑了一下,說道:“我一直在想死者們的共同點,後來我終於想通了。”
他說了這一句之後就止住了,彷彿在等張警長著急,問他。
張警長也確實催促他了:“說。”
只不過,張警長此時心底已經很不耐煩了,最煩這種喜歡賣關子但最終又不一定正確的人。
蔣俊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討厭了,說道:
“我剛開始想到的是找啞巴得罪過的人,所以我找了這幾天給過啞巴差評的人。
但是我發現,啞巴的騎士評價,全都是五星!這意味著什麼?啞巴沒有得罪什麼人。
所以,接著我換了一個思路,發現第三名死者,理工大學的女學生,她在近期點過外賣,是啞巴送的!”
蔣俊在啞巴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彷彿已經認定了他是凶手。
張警長冷漠的看著蔣俊,問道:“這能說明什麼呢?”
“這不是很清楚了嗎?啞巴有嫌疑啊。第三名死者被他送過外賣,而第二個死者和啞巴沒有交集!
這就應徵了我的猜想,你想想,第二個死者,是因為撿到了什麼東西才被殺的。
也就是說,實際上凶手對第二個死者是沒有其他仇的。
所以,我們只要找到第一個死者和第三個死者的共同點就可以了。”
蔣俊覺得張警長腦子轉的很慢,果然是老了。
張警長沉聲說道:“就將你的推斷再來看一遍,
你的意思是,啞巴給女學生送外賣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她是目標?
那你查了啞巴在案發時間段有沒有送餐呢?”
“當然!這就更重要了,我發現,自從開始死人,啞巴就沒有上班了!”
蔣俊的一番推測聽起來很有道理:
“還有一個原因,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疑跡象,這是不是可以認為,凶手是一個細心的人?
啞巴就很細心,聽幾個店老闆說,每次啞巴取餐都會把東西擺的端端正正,對於沒有放餐具的袋子,他都會提醒老闆。
再者,凶手縫屍體的針腳十分工整,這隻能證明,凶手會縫東西,而且縫的不差,眼下啞巴沒有老婆,所以他的嫌疑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