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堅持,依舊感恩,依舊奮鬥

煎餅果子 睡眠 劉亮程 雞湯 月光七點半 2017-06-01

你為了你愛的人能無所畏懼地奮鬥,即便歷經孤獨的歲月,當你提起過往的種種,留在內心的都是滿滿的感動。 青年作家劉同在他的新書《你的孤獨,雖敗猶榮》中寫了這樣一段話: 也許你現在仍然是一個人下班,一個人乘地鐵,一個人上樓,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發呆。然而你卻能一個人下班,一個人乘地鐵,一個人上樓,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發呆。很多人離開另外一個人,就沒有自己。而你卻一個人,度過了所有。

每次讀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就難免會回想起自己初到北京打拼的那段時光。正是那段艱辛的時光,讓我經歷了很多,嚐到了人生很多種滋味。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只有在經歷了之後,人才能變得更加成熟。 (一) 剛到北京工作的那年,我住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區,離公司很遠,每天為了趕時間,總是匆匆忙忙的。但出入小區都要帶出入證,這讓一向丟三落四的我很頭疼。

依舊堅持,依舊感恩,依舊奮鬥

有時走到小區的大門口,我會忽然趁著汽車剛剛通過而欄杆沒落下時跑進去。這時候,門口的保安總會以一副我欠了他錢沒還的樣子,讓我出示出入證,本來無傷大雅的事卻讓本來就心情煩躁的我莫名生厭。我常常很不耐煩地磨蹭半天,再拿出出入證,然後趾高氣揚地離開——那時的我還不知道什麼是尊重。 有一天,我忘記帶出入證,他照常攔住我。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把平時累積的不爽一併奉還。

保安大叔憋紅了臉,禮貌地向我解釋這是規定,我卻覺得他就是那種有點小權力就要用盡的小人,嘴裡蹦出兩個字——傻x,然後徑直走了進去,內心有一種打敗他人之後的暗爽。 一個週末的下午,樓下尖銳的謾罵聲吵醒了午睡中的我。一箇中年男人正指著那個保安大罵著,面目猙獰。保安大叔則無助地嘆著氣向四周張望,灼灼的烈日下,穿著制服的他汗流浹背。 原來,他一天要承受許多次這樣的謾罵,而我只是其中一個。 那天我特意帶了出入證,還在門口的超市買了兩罐可樂給他。他一開始不肯接受,最後接過可樂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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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那個保安每次見到我都對我笑。 春節期間,下著雪,他一個人站在小小的亭子邊,時而抬頭看天,時而往遠處呆望。保安亭夏天很熱,冬天很冷,沒有電腦,沒有電視,他就這麼一天天無聊地守著。 這一場景,定格在了我青春的記憶裡。 我想,他一定也有自己的父母、孩子、愛人。一個人為了家人,可以這般堅忍地站過一個又一個炎夏與寒冬。 儘管後來多次搬家,但我總能在不同的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二) 在北京的馬路邊,經常會遇到一些賣煎餅果子的小販,他們剛好解決了上班族常常三餐不定的煩惱,有時為了趕時間,就隨便在路邊解決吃飯問題。

在我上班的公司樓下,有個賣煎餅果子的小攤我經常光顧。我記得賣煎餅果子的大叔有個小兒子,小男孩每天下午6點會準時出現在他爸爸的小攤。有時在一張塑料凳上面寫作業,有時在玩樹下的小花小草,有時困了就枕著小書包在手推車旁的硬紙板上睡覺,不吵不鬧。 有天晚上我路過那條街,發現那個賣煎餅的小攤被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大發雷霆,指著不小心將麵糊濺到他身上的大叔大聲謾罵。大叔很窘迫,一個勁兒地道歉。我透過人群看到了小男孩,他被人群包圍著,眼裡滿是驚恐和無助,雙手緊緊地抓住爸爸的衣角。顯然,眼前的一切是他從未經歷過的。 後來中年男子罵完了,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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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後,他爸爸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也許是在兒子面前丟臉了,也許是心酸和委屈。大叔摸著小男孩的頭,嘴裡大概說著一些“沒事”之類的話。 我本來想順便多買一份煎餅果子,走上前卻看見那個小男孩爬到了爸爸的腿上,用小手拍著爸爸的背。小男孩咬著嘴,努力忍著,不讓爸爸看到,雙手不斷交替著擦自己流淚的眼睛。

那一瞬間,我被心酸淹沒。 我想起了我忙碌的父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少交流,也從未說過一些安慰的話,總感覺那樣做太彆扭。 哪怕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我也不曾像這般拍拍他的背,說說鼓勵的話。這一刻,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覺得自己在體恤父母方面,甚至連一個小男孩都不如。 從那之後,我開始有事沒事就打電話回家,我知道,因為工作,我無法守在他們身邊,但這不是我忽視他們的理由。我深信,在每一個孤獨的夜晚,他們一定會無時無刻地想念那個為了生活而打拼的兒子——就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們一樣。 (三) 在我的心目中,做業務是一個很不錯的工作,可以全國到處跑,甚至到國外出差。 在我就任的公司中,業務部門的王華和我在同一個小區租房,所以上下班有時一起搭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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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事很認真,也很勤快。我曾經陪他一起出去跑業務,他兩手拎著樣品,在一家家商店屢受白眼,而他只是汗流浹背,保持禮貌地笑著。 那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飯局,他被內蒙古來的客戶一個勁兒地灌酒,很快,他就不勝酒力了,雙手拿筷子都拿不穩了,而他還在為大家倒酒、倒茶、遞紙巾、叫服務員、開酒,強顏歡笑。

那晚,不勝酒力的他醉得一塌糊塗。 我和他打車回家,我們都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座位,出租車跑得飛快,路燈投射過來的光一道一道地刷過他的臉龐,天上掛著冰涼的月亮,黑暗裡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小區的門口下了出租車,他迷迷糊糊地說,先到你家裡坐坐。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把他扶到我家。他搖搖晃晃地走進衛生間,水龍頭開得很大,他雙手捧水用力地搓著臉,然後挺直腰桿,用紙巾把臉上的水擦乾,咳了兩下,深吸一口氣,對我笑了笑,問:“還看得出來喝過酒嗎?”我說還好,我知道他是怕老婆擔心他,也知道因為陪客戶喝酒的問題,他們發生過好幾次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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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既為他心酸,又為他感動。我想他馬上就要回到那個簡陋卻溫暖的地方了,他的無奈不會讓自己的老婆看到,他在孤獨地忍受著人生的一些心酸和無奈,他只想在老婆眼中是一個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男子漢。 作家劉亮程曾說過:“落在一個人一生中的雪,我們不能全部看見。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獨地過冬。”

那些生命中遇到的人,如果我可以和他們一樣,為了親人而忍耐那些劈頭蓋臉的風霜雨雪,忍耐所有世事艱險,然後依舊堅持,依舊感恩,依舊奮鬥,也許那樣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成長與成熟。你為了你愛的人能無所畏懼地奮鬥,即便歷經孤獨的歲月,當你提起過往的種種,留在內心的都是滿滿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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