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吃《紅樓夢》的肉,砸《紅樓夢》的鍋

胡適 曹雪芹 文學 儒林外史 百年夢悟 2017-04-25

胡適是一個很奇怪的紅學大師,奇怪到近乎精神分裂和錯亂。

他是一位著名的學者、詩人,"白話文"領袖之一,新文化運動旗手之一。他也是新紅學(考證派)的開山鼻祖,將小說納入了學術研究正軌第一人。新紅學給他帶來了很多榮譽,但是他偏偏看不上《紅樓夢》文學價值和地位。胡適一向看不起紅樓夢!

胡適:吃《紅樓夢》的肉,砸《紅樓夢》的鍋

他說:“我寫了幾萬字考證《紅樓夢》,差不多沒有說過一句讚頌《紅樓夢》的文學價值的話”。

他的紅學觀點一言以蔽之,就是《紅樓夢》太差,但是他對《紅樓夢》考證,卻樂此不疲。用現在的話說,胡適屬於典型吃《紅樓夢》的飯,砸《紅樓夢》的鍋。更是典型端碗吃肉,放筷罵娘。

大家可能不信。那麼我們找幾段胡適原話看看吧。看看他怎麼說的,究竟在表達什麼意思。

1960年11月,胡適在和蘇雪林、高陽通信時說:

我寫了幾萬字考證《紅樓夢》,差不多沒有說過一句讚頌《紅樓夢》的文學價值的話。

我向來感覺,《紅樓夢》比不上《儒林外史》;在文學技術上,《紅樓夢》比不上《海上花列傳》,也比不上《老殘遊記》。

我只說了一句“《紅樓夢》只是老老實實的描寫這一個‘坐吃山空,’‘樹倒獼猴散’的自然趨勢,因為如此,所以《紅樓夢》是一部自然主義的傑作。”其實這一句話已經過分讚美《紅樓夢》了。

我曾見到曹雪芹同時的一些朋友——如宗室敦誠、敦敏等人——的詩文;我也曾仔細評量《紅樓夢》的文字以及其中的詩詞曲子等。我平心靜氣的看法是:在那些滿洲新舊王孫漢軍紈絝子弟的文人之中,曹雪芹要算天才最高的了,可惜他雖有天才,而他的家庭環境及社會環境,以及當時整個的中國文學背景,都沒有可以讓他發展思想與修養文學的機會。在那一個淺陋而人人自命風流才士的背景裡,《紅樓夢》的見解與文學技術當然都不會高明到哪兒去。

他的《紅樓夢》,依據我們現在發現的可靠資料來看,是隨寫隨抄去換錢買糧過活的,不但全書沒有寫完,前八十回還有幾回顯然“未成而芹逝矣”,我當然同意你說“原本《紅樓夢》也只是一件未成熟的文藝作品”。

胡適:吃《紅樓夢》的肉,砸《紅樓夢》的鍋

怎麼樣?不用再列舉其他證據了吧。

雖說胡適不看好《紅樓夢》,但是沒有影響他研究《紅樓夢》,而且成為了新紅學宗師,開山鼻祖。也沒有影響他研究其他小說。更要說明的是,胡適對其他小說評價遠比《紅樓夢》高得多。如胡適認為《紅樓夢》比不上《儒林外史》,其理由是:“如果拿曹雪芹和吳敬梓二人作一個比較,我覺得曹雪芹的思想很平凡,而吳敬梓的思想則是超過當時的時代,有著強烈的反抗意識。”

《醒世姻緣傳》與《紅樓夢》很是相似,兩者頗有淵源。胡適研究此書多年,寫就三萬多字的《〈醒世姻緣傳〉考證》。他說:“《醒世姻緣傳》真是一部最有價值的社會史料”。胡適也很認可徐志摩關於《醒世姻緣傳》的結論。徐志摩說:“《醒世姻緣傳》“是我們五名內的一部大小說”,“是一個時代(那時代至少有幾百年)的社會寫生”,“全書沒有一回不生動,沒有一筆落‘乏’,是一幅大氣磅礴一氣到底的《長江萬里圖》”。

胡適貶低《紅樓夢》,根本看不上眼,但是卻非常推崇另外一部名著《水滸傳》。胡適認為《水滸傳》是“模範的白話文學”,“中國第一流小說”,“《水滸傳》是一部奇書。在中國文學佔的地位比《左傳》、《史記》還要重大的多”。

所以說,紅學大師胡適截然相反的紅學舉動,真是匪夷所思。

胡適:吃《紅樓夢》的肉,砸《紅樓夢》的鍋

胡適開創了紅學研究的新天地,按說應該對《紅樓夢》有一個正確的評價才對,不用拔高,也不應該如此貶低。但是偏偏在胡適眼裡,《紅樓夢》好像一錢不值,不值一提。滿滿都是蔑視和輕視。

胡適這是怎麼了?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是他能力水平不行?還是我們沒有理解他的偉大和高明?

請大家給一個公道評價吧!難道《紅樓夢》真像胡適說的那樣,思想見地比不上《儒林外史》?文學技術比不上《海上花》?比不上《儒林外史》?比不上《老殘遊記》?

您的意見很重要!(吳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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