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殺人(現代故事)

婚姻 故事 半世紀童話 半世紀童話 2017-09-06

陳東雲是個帥哥,高中畢業後,回到家鄉古鎮。別人都出去打工了,他沒出去。因為家裡日子還不錯,孃老子做一份布莊生意,將來繼承祖業未嘗不可。孃老子對他前程不擔心,卻有一件事,很不放心,就是他的眼光太高。鎮上女孩子好一個,丟一個。很快鎮上能與他成婚的女孩子沒有了。

孃老子抱孫子心切,託親求友謀媳婦。離古鎮十里有個老臺子,有戶本份人家,女孩叫五丫頭。人長得粗壯,面像還可以,只是眼裡長朵花,俗稱“蘿蔔花”。孃老子看過,心裡不願意。這鄉風俗,蘿蔔花就是要蘿蔔,蘿蔔的意思就是要出事、倒黴。居家過日子,誰不想平安、誰願出倒黴的事呢?可陳東雲一看即入眼,就說好,就這個,我就要她!他同意,孃老子沒辦法,就定親、擇日子娶親。結婚後,兩口子蜜蜜甜,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第一年,就讓孃老子高興得合不攏嘴,他們抱上孫子了。第二年,又讓孃老子抱個孫子。孃老子始信,什麼蘿蔔花的民間傳說,純粹是扯蛋!

他們婚姻進入第三年,孃老子心裡巴望著能一如既往地抱上第三個孫子。而他們願望卻落空了。小兩口子,主要是他兒子討厭起五丫頭!先是斜著眼看她,再是厲聲喝斥她,接著就動手呼她耳括子了。五丫頭任他罵、由他打,哀求他原諒她。他說話了,你去將吳佔愛家的房子燒掉,我就原諒你。五丫頭愚昧,就回孃家,趁人不注意,將吳佔愛家的房子點著了。火勢起來後,全村人救火,幸好那天沒風,大火燒掉房項,沒燒著房屋裡東西。吳佔愛家房子起火原因,沒人知道,也沒人想將它搞明白。吳佔愛本人感到沒燒掉被子,衣服和存摺,已是上帝的萬分珍愛了,自認倒黴花些錢,又將房屋蓋好。本來沒事了,可有一天,吳佔愛被鎮派出所傳訊,問他家房子是怎麼起火的?他說不知道。民警問他,跟五丫頭有沒有男女關係。吳佔愛勃然大怒說,這是誰說的?民警說,沒有也不要發火。吳佔愛說,這是亂說的嗎?五丫頭是我親表妹,她比我小十八歲。我會做禽獸不如的事嗎?民警說,有人電話檢舉,我們只查證一下。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派出所不問,也就沒人問了。

陳東雲從此遊手好閒,菸酒並舉。今天在鎮上旅社過夜,明天到城裡吃喝。又嫖還賭,眼裡沒了家,也沒了孩子,更不再與五丫頭同床。孃老子被他鬧得雞犬不寧,沒辦法。天天出去找兒子,還跟在後面還賭債。時間一長,他們煩了,不再問也不再找。到處招呼,不要與他賭、更不要與他吃喝。吃喝出事來,家裡概不負責。這會兒,孃老子痛定思痛,想想兒媳眼裡蘿蔔花,認定作怪就是這個了。然而,木已成舟,就隨其自然了。

陳東雲幾天沒回來了,也沒人去找。卻有人找上門來了,說鎮東頭一個糞窖裡死個人,像陳東雲,叫他家裡人去看看。家裡人一看,不是他是誰?

好多年過去了。五丫頭又回孃家了,吳佔愛請了表妹,就問她為甚要放火燒他家。五丫頭長嘆一口氣,幽幽地說,剛與陳東雲結婚,好得像一個人。床第之歡後,他非問婚前有沒有談過戀愛,對他說沒有。他不信,非叫講談過,不講不放過。於是,她犯個致命錯誤,就對他扯個謊,說與表哥談過。哪裡想到,他是個醋罐子呢?當時,他就突然翻臉了,翻過身不再理她。從此,他變個人,糟蹋自己,折磨妻子,直到他把自己漿進糞窖裡。

唉,謊言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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