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回顧—窮凶極惡之“張君”落網伏法紀實(十七)

婚姻 珠寶 孫二孃 首飾 盤點 神州法制案例紀實 2018-11-28
大案回顧—窮凶極惡之“張君”落網伏法紀實(十七)

女扮男裝 一搶金店

秦直碧是個不一般的女人。她沒有城市女人的優雅、輕柔和矯揉造作,身體壯實的她,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她是重慶北碚人,在糧油公司幹了20年,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要幹力氣活,秦直碧練出了一身好力氣,耍起蠻來尋常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1993年夏天,她看不慣丈夫的老實本分,離婚了,兒子歸丈夫,女兒歸她。秦直碧重新在江北區商業公司找了份工作,帶著女兒住在南坪,不鹹不淡地過著日子。

這天,秦直碧送完貨下班回家,打開房門一看,猛地瞅見女兒和一個陌生的男子摟抱在一起,心裡頓時有點不快。她以家長的目光挑剔地看了看張君,見他高大結實,五官端正,只是在朝她點頭的時候,男子的雙眼中並無一絲初見“丈母孃”的誠惶誠恐,而是掩藏著深深的冷峻。秦直碧心裡一格登,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很少和女兒輕聲細語說過多少貼心話,但對寶貝女兒還是很看重的,她擔心漂亮年輕的女兒沒有社會閱歷,上了這個有城府的男人的當。於是,等張君走後,她沒好氣地問女兒:“你耍了朋友,這麼大的事,啷個(怎麼)不給老孃說說?” 女兒也不是好捏的柿子,對母親離婚不久就找過一個男朋友也有意見,當下頂撞說:“你耍朋友時啷個不跟我說?” 秦直碧被頂得一時沒了話,氣鼓鼓地說:“老孃是為你好,你把老孃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當她得知張君是外地人時,更是激烈反對女兒繼續和張君交往。

為了棒打鴛鴦,她哄騙女兒去了北京。 張君不見何麗了,心裡急得似貓爪子在抓,他趕到她家裡,向秦直碧打聽情況。秦直碧愛理不理,張君見狀心裡一動:秦直碧風風火火、孔武有力的樣子遠勝過嚴敏、周怡香之流,把她拉下水不是大將一員嗎?於是他三天兩頭跑到南坪,裝著問何麗的下落。 秦直碧見張君死皮賴臉糾纏不清,心裡不高興,這個直通通的女人猛地推搡著他住門外趕。張君沒防備,竟被推了個踉蹌,便耍心眼說:“這樣吧,我和你比力氣,如果你輸了,你就告訴我何麗在哪裡;如果我輸了,我從此再不打攪你。” 秦直碧看看張君這個難纏的“天棒”娃兒,心裡想道:比力氣,敗在手下的男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今天也叫你娃兒見識見識老孃的厲害! 於是兩人擺開戰場,扳手腕。張君苦練多年,不光武藝有一定的功底,力氣更是不可小覷。拇指粗的鐵窗櫺,他兩手一分便能拉彎。但頗有心計的他見秦直碧上當,並不急於取勝,故意僵持半天,待秦直碧脹得面紅耳赤,他才把她的手壓下去,順勢在秦直碧腮幫子上親了一口。 秦直碧在張君進一步挑逗下,終於上了床。 從男女關係上講,周怡香、秦直碧都已40多歲,好色的張君姘上她們,完全只是為了建立作案的窩點,他內心並沒有滿足於和她們苟合。他千方百計尋求刺激,有一夜,他跳舞認識了一個有身份的漂亮女人,一番甜言蜜語哄上床後,為表示對這個女人的“愛”,他帶著女人去解放碑商場買金首飾。張君一次購買了一條金手鍊和一條金項鍊送給該女人,花贓款7000多元。

付款時,贓款花得所剩不多的張君看著金碧輝煌的金店內,黃金首飾琳琅滿目。他四周察看一下,顧客眾多,保安稀少,立即萌生了一個生財的念頭:搶銀行風險太大,改搶金店一樣來錢! 有了這個罪惡的念頭後,他馬上說服秦直碧作為自己的助手。秦直碧害怕,不敢答應,張君“啪”地把手槍拍在桌子上,鼓動說:“我有槍在手,10米之內哪個敢擋我,老子立即叫他腦袋開花,你儘管放心!” 秦直碧禁不住張君的利誘威逼,答應參加搶劫。 多次踩點、周密籌劃後,1995年12月22日下午6時,張君騎著專為作案准備的嘉陵摩托,帶著秦直碧來到沙坪壩華僑友誼商店。此時的秦直碧,女扮男裝,長長的頭髮塞在長簷橄欖球帽裡,上穿深色男式夾克衫,下穿牛仔褲,足蹬平底鞋,活脫脫一個幹練的“母夜叉”! 張君手持五四軍用手槍闖入金店,用普通話大叫:“讓開、趴下!統統趴下!”一名售貨員驚慌之中動作遲緩了一點,張君抬手一槍,將她擊倒在地。秦直碧趁機竄進櫃檯,用撬槓撬開櫃鎖,雙手抓起大把的金飾直往編織袋裡塞。張君見她速度不快,飛步過去抓起榔頭一陣猛敲,櫃上玻璃紛紛破碎。

這時,一個叫李建清的女清潔工在10米遠的地方,隔著玻璃牆看見這一幕,大叫道:“有人搶劫啦!” 張君大怒,連開4槍,將李建清當場打死。然後迅速協助秦直碧攫收首飾,大喝一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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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直碧聞聽張君喊“撤”,提起編織袋就隨張君猛跑。張君衝到商店門口,一名保安勇敢地衝出來,試圖關上大門。張君抬手一槍,擊中他的肩部,那人頓時倒地,血流如注。張君和秦直碧奔到摩托車停放的地方,他猛踩一腳發動馬達,帶著秦直碧朝早已設計好的一條小巷內馳去,轉眼不見蹤影。 兩人騎車來到一棟居民樓的拐角處,見四周無人,張君停下車,他們迅速脫掉外衣,塞進一個提包,秦直碧摘下橄欖球帽,長長的頭髮耷拉下去,眨眼恢復了女人身。然後兩人分手,張君提著衣物包去相距不遠的嚴敏和他的租住處,秦直碧把裝金飾的編織袋放進另一個大包,坐出租車回家。 嚴敏已多天不見張君的身影,這時猛然發現張君帶著一股陰風撞進來,高興地迎上來,張君卻把她一推,邊走邊說:“我和一個女的搶了沙坪壩華僑友誼商店,你快去看看,打死了幾個人,警察多不多?”嚴敏聽了大吃一驚,又驚又惱,驚的是張君膽大包天,又開槍打死人搶劫了;惱的是他和一個女的混在一起,還共同作案,這關係是傻瓜都猜得出來。 見嚴敏有些不情願,張君大吼一聲:“還不快去!”這一聲凶吼,殺氣陡起,令人毛骨悚然。嚴敏嚇得膽戰心驚,馬上低著頭出門去了。

這次作案,共計搶劫金首飾價值50多萬元,張君在秦直碧家望著金燦燦的一堆首飾,心裡犯了愁:怎麼出手呢?一件件去賣,不僅兌現現金慢,更容易露出馬腳。化為金砣砣去賣,自己不在行,不會弄。再說重慶警方肯定會想到這條路子,在各個金匠處佈下暗哨,等自己去鑽“籠子”。左思右想,張君突然想起了一人,不由一拍大腿,叫道:“好!” 這個人叫嚴若明,湖南常德市津市市汪家橋人,是張君的表外甥。張君見過嚴若明幾次,知道他是個加工金銀等物什的工匠,熔化金銀是小菜一碟。 張君對秦直碧說了個大致想法,當即乘船到湖北宜昌,輾轉回到津市。這次他雖然未到安鄉家裡去,但也是漂泊在外近3年來,首次回到常德範圍內。

他祕密地約見了嚴若明,謊稱有個道上朋友委託他幫忙,要把一批金首飾熔化一下。 嚴若明看看這個有點陌生的表舅,吞吞吐吐地說:“貨沒問題吧?這種不好搞。” 張君壓低聲音說:“我不會虧待你。再說你知我知誰也不曉得,有什麼事?”說罷,塞給嚴若明2000元,說一點小意思,先收下。 嚴若明就這樣走出了罪惡的第一步。張君拿到嚴若明悄悄熔化的金砣,經人指點,在湖南嶽陽市將金砣出手,賣了30萬元。懷揣鉅款的他遵約給了嚴若明5000元“手工費”,又輾轉趕到了重慶。他先是肉麻地將秦直碧“表揚”了一番,說她是“女中豪傑”,喜得秦直碧心花怒放,從此死心塌地一條死路跟著張君走到黑。張君見狀,滿意地拿出5萬元交給秦直碧,說是她參加行動應得的“酬勞”。 安頓停妥後,張君再次帶著嚴敏回到涪陵避風。 作案成功,鉅款在手,女人在懷,張君驕奢淫逸,縱情享受。

1996年2月的一天,他和嚴敏在涪陵電影院舞廳跳舞,他一眼看上了一個叫楊明燕的女人。 楊明燕當時才20多歲,仗著有幾分姿色,外出闖蕩過幾年,當時是涪陵某福利院的護理員。但她根本未把福利院的工作當回事,成天和社會上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來往,她當時固定的情人是一個有婦之夫,涪陵區政法系統的某實權人物。 在舞會上,楊明燕見一個穿著高檔衣服的陌生男人一直盯著自己,便也不時拿眼回瞟。她發現那人高高大大,長相也不錯,不禁有點好感。張君把握時機,撇下嚴敏坐冷板凳,邀請楊明燕翩翩起舞。兩曲下來,張君全然不管嚴敏胸中怨氣,眼裡含淚,竟然請楊明燕去咖啡間敘談去了。他自稱叫龍海力,是海南三亞一家公司的業務經理。 接下來幾天,張君不是送金銀首飾,就是買高檔衣物,一擲千金,終於讓楊明燕拜倒在其金錢腳下,成了張君俘獲的又一個女人。 但張君對楊明燕似乎動了真情。自從出道以來,只有兩個女人的身體讓他著迷,一個是王珊,一個便是楊明燕。他對楊明燕的肉體痴迷到了癲狂的狀態,以致有一天,楊明燕的老情人找上門來,拔出手槍威脅,張君也毫不示弱,一撩衣襟,也露出一把貨真價實的手槍。兩個男人從此還沆瀣一氣,成了好朋友。在楊明燕的要求下,這個身居要職的敗類還為張君補辦了一張假名龍海力的真身份證。

1996年10月,張君以重慶市涪陵區李家渡人龍海力的身份,和楊明燕正式開具結婚證結婚。由於在湖南安鄉老家,他的元配肖××已於1993年通過法院宣判與張君解除了婚姻關係,此時魔頭張君也算是組建了另一個畸形的“家庭”。

(本文轉載自頭條號註明作者;林子lin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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