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異女人的心酸:撫養子女我獨身8年,想再婚時子女態度讓我心寒

婚姻 德川家慶 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8-12-14


離異女人的心酸:撫養子女我獨身8年,想再婚時子女態度讓我心寒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蘇浥

啟真回家,家裡邊人都很高興,哥哥特意殺了自家養的雞,讓嫂子給她燉椰子雞湯喝。媽媽問啟真她工作的事,她一向是說好的,這樣父母便安心了,他們一直擔心她過得不好,媽媽見到她總是要嘆氣:“唉!我苦命的孩子!”

一家人上桌吃飯,大家起筷前先幹了一杯,啟真喝了一口熱辣的小米酒,見人齊整了,便說:“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對準她,她說:“我要結婚了。”

媽急了,說:“之前沒聽你提起過啊。”

嫂子也說:“是啊,怎麼這麼突然?”

哥哥說:“那人是幹什麼的?哪兒的人?”

啟真說:“是香港人,在深圳那邊開工廠的,他這會兒有事,不然就跟我一起回來了。”

嫂子說:“嫁到香港那邊去,還是挺遠的。”

爸一直沉默地聽著各人說話,此時說:“你告訴周家了嗎?”

啟真說:“吃完飯我去一趟。”

爸點點頭,“是得告訴他們一聲,不能不告訴。”

媽擔憂地問:“成歡和成豪怎麼辦?那男人知道你有孩子嗎?”

啟真說:“我什麼都跟他說了,家慶出車禍死的事,孩子的事,我都說了。孩子會跟我一起去香港。”

嫂子說:“那人能對孩子好嗎?”

啟真說:“他是沒法生的,一直很想要個孩子,聽說我有兩個孩子,也很高興,讓我結婚後接他們過去一起住,他答應會把孩子當作自己親生的。我只怕成歡和成豪不願意跟我走。”

媽嘆口氣,“這些年你都在外面打工,成歡和成豪跟著他爺爺奶奶過慣了,見到你跟見到陌生人一樣,哪能願意跟你走?”

哥說:“啟真一個人要養兩個孩子,也是沒辦法的事。”

媽說:“命苦喲!命苦!”

啟真到周家前先打電話去招呼一聲,然後帶了些果凍餅乾和水果去。成歡今年念初三了,在學校裡住宿,所以不在家,成豪在房裡看書,聽到說啟真來了,也不肯出門,還是他奶奶硬把他拉出來,啟真才看到他。成豪比她印象中又高了許多,黑了,像個小小男子漢了,那張臉長得和他爸很像,像得讓啟真心痛。

成豪從來沒有見過他爸爸,他在啟真肚子裡待到六個月的時候,他爸就出車禍死了。

啟真把成豪拉到自己身邊,細細問他學習的事,他今年唸到四年級,聽他奶奶說成績不錯。成豪待在啟真身邊,像個木偶一樣沒有靈魂,啟真問一句,他就答一句,啟真若沒話問了,他就開始放空。對此,啟真很無能為力,她在兩個孩子的生活裡留了太多空白,即便她想努力彌補,也得兩個孩子願意配合。

成豪他奶奶說:“啟真啊,今晚留下吃飯吧,讓老頭子出去買點菜。”

“爸媽,不用麻煩了。”啟真還是喊周家兩老叫“爸”“媽”,喊了很多年了,也不好意思改口了,況且有兩個孩子在,她和周家是永遠斷不了關係的。

“我有事想和你們說。”啟真讓成豪先回房去,她想和兩老商量了之後,再慢慢讓孩子知道這件事。

兩老聽了啟真的決定,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其實他們不是沒有料到會有這一天。自家兒子死的時候,啟真還很年輕,他們也不願意耽誤她,但當她真要再婚,並把孫子孫女都帶走時,他們還是難免要猶豫了。

啟真說:“我還是會讓他們回來看你們的,你們不要擔心這個,他們永遠是你們的孫子孫女。”

成豪奶奶抹了抹淚,“其實他們在這邊讀書也讀得好好的,何必去香港呢?”

“媽,我想讓他們待在我身邊,以前我是沒辦法,現在有條件了,我想好好彌補他們。”

成豪爺爺嘆了口氣,“讓他們跟著自己媽媽總歸比跟著我們要好。我們老了,照顧他們一日三餐還行,管教方面是管不動、教不動了,他們要是願意跟你走,我和你媽也不會反對的。”

得到兩老的首肯,啟真鬆了一口氣,她進房裡去看成豪,摸摸他的腦袋,說:“等到星期六,媽帶你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到底是小孩子,成豪喜形於色,用力地點了點頭,“我還沒有去過遊樂園,我同學的爸媽都帶他們去過了。”

啟真心裡愧疚,說:“成豪,以後媽媽每個週末都帶你去玩好不好?”

成豪說:“你不去打工了嗎?”

啟真搖搖頭,“媽媽跟你一起生活不好嗎?”

成豪懵懵懂懂地說:“好。”

下午啟真送成豪到學校去,她看著兒子揹著個大大的書包,加入他那些同樣揹著大書包的朋友中去,她喊他一聲:“成豪!”

成豪回過頭來,啟真向他揮揮手,笑說:“好好聽課。”

“嗯。”成豪應一聲,和他的朋友消失在轉角處。

等傍晚放學,啟真給成歡打電話,母女倆到學校外面的快餐店吃了頓晚飯。兩人有半年多沒見面了,啟真上回見成歡,她還只是一隻耳朵打了四五個耳洞而已,這回見面,竟發現她打了舌環,頭髮挑染得五顏六色。

成歡一坐下就開始點菸,啟真見她這樣,不由得沉下臉來,抽走她嘴上叼著的煙,問她:“學校允許你染頭髮嗎?”

成歡說:“我又沒有染頭髮,這是發片而已,我在學校裡又不戴。”

“那煙呢?什麼時候開始抽的?”

“你審犯呢?”成歡翻了個白眼,“什麼時候抽的你管得著嗎?”

啟真不想跟她吵起來,壓抑著心裡的怒火,說:“先點東西吃吧。”

等菜上來,兩人誰也不再說話,趁著吃飯的這段時間,啟真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跟成歡說:“媽媽要結婚了,那個叔叔姓黃,是香港人,結婚後我會帶成豪到香港去讀書,你想跟我走嗎?”

成歡冷哼一聲,“周成豪那個叛徒!你要去哪裡跟我沒關係。”

“我是你媽,你是我女兒,怎麼會沒關係?”

成歡反問:“你是嗎?”

啟真再忍不住,打了成歡一巴掌,打完她就後悔了。成歡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背起自己的包走了。啟真無力地靠著椅背,她得承認她是個失敗的母親。

到了星期六,啟真再到周家去接成豪,成歡也放假回來了。她穿著學校的校服,摘掉了發片,頭髮紮成馬尾,什麼耳環舌環也統統摘掉,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初中生,她在爺爺奶奶面前會收斂起那個小太妹的樣子。

成豪拉著周家兩老,要他們也一起去遊樂園玩,周家兩老想著他就要離開了,捨不得他,對他的這個要求自然答應。成豪讓成歡也一起去,成歡瞪他一眼,冷冷地拋下兩字:“不去!”回房去甩上了門。

“這孩子!大家一起去玩多好!”他奶奶說,“我去叫她。”

啟真說:“媽,她不想去就算了,別勉強她。”

“不行!她這是什麼態度?”他爺爺說著,去拍成歡的房門,“成歡,你出來,你媽難得回來一趟,你別傷她心!”

“我不認她做我媽!我們一家人本來過得好好的,她一回來就要拆散我們!從小到大她都沒管過我,現在她想管我了,想都別想!”

他爺爺動了氣,用力去扳門把,但成歡從裡面反鎖了,他氣說:“你說出這種話來,我真是白教你了!”

啟真去勸說:“爸,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我突然說要帶他們去香港生活,他們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他奶奶說:“啟真,你帶成豪去玩吧,我們就不去了,留下來看著成歡。”

鬧了這麼一場,成豪的情緒很低落,他一直皺著臉,好像很苦惱的樣子。啟真帶他坐上去遊樂園的公交車,車上,成豪突然開口了,他問:“媽媽,我們要去香港嗎?”

啟真不知怎麼答他,便反問他:“你想不想去香港?”

成豪說:“我不想去。”

啟真說:“香港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跟著媽媽去香港,媽媽就可以經常帶你去玩,去吃好吃的了,這樣不好嗎?”

成豪搖搖頭,他開始摳他的掌心,好好地被他摳掉一塊皮,啟真忙握住他的一隻手,不敢再刺激他。

成豪說:“我不想去遊樂園了,我想回家。”

母子倆在下一站下了車,沿著來路走回去,到周家大門口的時候,啟真拉住成豪,蹲下身來和他平視,“成豪,留在媽媽身邊不好嗎?”

成豪說:“媽媽,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奶奶說那個一直關著門的房間是你和爸爸以前住的,你可以繼續住那個房間啊。你要是覺得髒,我可以幫你打掃,我是我們班的勞動委員呢。”

啟真不敢看他純真的眼睛,而是把視線轉向別處,說:“媽媽沒辦法,媽媽不能住在這裡。”

成豪說:“為什麼?”

啟真沒辦法跟他解釋為什麼,她只能黯然離開。

等辦完了手續,啟真從香港回來接成豪,他本不想走,多虧周家兩老幫著啟真勸他。

成豪帶的行李不多,不過幾件衣服和一些課本,他的玩具都放在家裡,只帶一個從小玩的機器人,他像是不打算長住的旅人。

送別的時候,周家兩老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成豪反過來安慰他們:“爺爺奶奶,我會回來看你們的,你們別難過。”他看起來那麼成熟穩重,他的目光中,有他這個年紀少有的隱忍。他向車站門口處張望,成歡最終沒有來送他。

等上了車,啟真以為他會哭的,但他還是沒有,他抱著他的書包,一直望著窗外。啟真開始懷疑她自己的決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太過自私了——把他生下來——在他幾個月大就離開他——到如今,又要把他從熟悉的環境中帶走,這一切,成豪從來沒有決定權。

啟真讓成豪喝一點水,成豪乖乖喝了,啟真說:“成豪,如果你不開心,就跟媽媽說好嗎?”

成豪搖搖頭,“我想陪著媽媽。”

聽到這句話,啟真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了。

到了香港,成豪有諸多不適應的地方,啟真沒再工作,而是專職陪著他適應新的環境。小孩子的學習能力很強,成豪很快就能說一口流利的粵語,也交了不少新朋友,學校裡的課程漸漸跟上,啟真不必為他擔心什麼了,只是有一點——他一直不肯叫黃有為爸爸。

黃有為表現得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也勸啟真不用強迫孩子,一切都應順其自然,但啟真覺得他心裡難免會有疙瘩。

成豪除了在第一次見面時,喊了黃有為一聲“叔叔”,再沒有主動喊過他,都是黃有為問他一些問題,他機械地迴應。黃有為為了討好他,給他買了很多玩具,這個辦法似乎讓成豪對他的警戒心有所鬆懈。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成豪剛剛睡下,啟真在客廳檢查他的作業,突然接到成豪奶奶打來的電話,成豪奶奶的語氣很著急,她告訴啟真:“成歡離家出走了,學校也沒有去,我們找了她一天了,哪裡都找不到,打她手機也不肯接,這可怎麼辦啊?”

啟真頭疼欲裂,“怎麼會這樣?”

成豪奶奶說:“昨天老頭子發現她躲在廁所裡抽菸,氣起來忍不住罵了她幾句,她就從家裡跑出去了,我們都以為她是回學校了,沒想到今天老師打電話來說她沒去上課。”

啟真揉揉太陽穴,說:“你先別擔心,我試著聯繫她看看。”

掛了成豪奶奶的電話,啟真打給成歡,對方一直忙音,成歡不願意聽她的電話,她只好給她發短信,讓她趕快回家,她把大家都嚇壞了。

成歡竟打電話回來,啟真連忙接了,還來不及說話,成歡一通說:“我再也不會回家了,是你害得我沒有了家,我恨你!我恨你們!”她宣洩完,就掛了電話,啟真再打回去,已是關機。

起碼她現在還有力氣吼人,大約是安然無恙的,啟真稍稍放心了些。她的心跳得很快,加速了她的疲憊,她想端起桌上的杯子喝口水,可手一直抖個不停,杯子到了嘴邊,水已灑掉一大半,將她的睡衣都弄溼了。

突然有一隻小手按住她那隻顫抖的手,成豪拿過她手中的杯子,重新替她倒了一杯水,啟真就著他的手喝下去,總算解了渴。

成豪說:“媽媽,你很累嗎?”

“媽媽不累,媽媽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你們最好。”啟真嘆口氣,摸摸成豪的腦袋,“明天還要上學呢,你快回房去睡覺吧,媽媽也要睡了。”

啟真送成豪回房,看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她替他蓋好被子,把燈和門都關了,啟真倚著門,緩緩地、緩緩地呼出心口的鬱積。

黃有為因為早上有事情,所以比以往早起了,三個人得以一起吃早餐。他邊吃早餐邊看手機新聞,成豪洗漱完,走到餐桌前,看了黃有為一眼,黃有為說:“早安啊,成豪。”

成豪說:“早安,爸爸。”

因為太過吃驚,啟真和黃有為都愣住了,黃有為反應過來,開心得不行。

他想將成豪高高舉起,但成豪已經長得很大了,他只能意思意思地舉一下,手就酸了,但這樣他也很開心,他說:“成豪,快吃早餐,吃完早餐爸爸送你上學!”

啟真提醒他:“你待會兒不是有事嗎?”

黃有為大手一揮,很瀟灑地說:“那不重要的,讓他們等去吧。”

啟真心裡自然也是開心的,但她開心之餘,也有點擔心,她去看成豪,成豪也在看她,他們都想確認對方是否開心。透過眼神,母子倆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瞭解一個人是很難的,起碼可以做到理解。

成歡有一個感情很要好的堂姐,她偶爾會回覆堂姐的信息,除此之外,她不再跟其他親人聯繫。啟真只能從堂姐那兒聽到一點成歡的消息,聽說她找了一份工作,是在髮廊裡給人洗頭,洗得手上的皮膚都開裂了,工資也並不高,到冬天的時候,她沒有厚衣服,只能找以前的同學要她們不穿的衣服穿。

即便這樣,她也不願意回家,堂姐問她在哪裡工作,在哪裡住,她都不肯說。

到了來年的十二月,啟真趁著成豪放聖誕假,便帶他回去看看周家兩老。那天周家二老被一個侄子接出去吃飯了,啟真和成豪到家後,成豪用他一直帶在身上的大門鑰匙開了門。兩人上了二樓,成歡的房門大開著,啟真一下子見到了躺在地上、下身已被血染紅的成歡。

啟真驚叫一聲,跑過去叫成歡,但她已因大量出血而暈過去了,面色白得像死人,她旁邊還有摔碎了的豬仔儲錢罐,錢散落一地。

啟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第一時間打了120,救護車送成歡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成歡因為藥流不完全,需要馬上做清宮手術,啟真手顫抖著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下她的名字。

手術後,啟真被允許進去看成歡,她白著一張臉,眼睛空洞地睜著,見啟真過來,她轉頭看了看啟真。啟真小心地抱住她,成歡抬起她那隻軟綿綿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抓住啟真襯衫的一角,她哭著說:“媽,我好痛。”

後來成歡告訴啟真,那天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回家拿錢去做清宮手術,但沒想到突然大出血,導致她暈了過去,幸而啟真及時發現。成歡一直不肯說那個男的是誰,她只說跟那人分手了,不會再來往了,啟真無心繼續追問,她知道即便問到答案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能去考慮成歡的未來。

為了照顧成歡,啟真也搬到周家來住了一段時間,但她是和成歡同房。那個關著的房間,她一直沒有打開它,她覺得就讓它關著吧,她實在不願意看到它那個灰頭土臉的樣子。

晚上母女倆躺在一張床上,成歡睡不著的時候,會和啟真聊起她離家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她說那時候她很想家,很想回家,但又怕沒有人歡迎她回家,怕聽到爺爺奶奶已經對她失望透頂的消息。身體的無力讓成歡沒法再豎起她的棘刺,她柔軟了許多,不再排斥啟真的靠近。

有一天她問啟真,她問:“媽,你還會想起爸爸嗎?”

啟真說:“我已經習慣不去想他了。”

成歡說:“我很想他,沒有一天不想的。”她一直想做回那個被爸爸舉高高的小女孩,但時光太無情了,她只能活在沒有爸爸的現在和未來。

成歡休養好身體後,去了香港,她是抱著重新開始的念頭去的,但她發現人沒那麼容易重新開始,她無法像成豪那樣接受一個新的爸爸,她有關於自己爸爸的記憶。

她沒法假裝在這個新組成的家裡活得很投入,她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外來客,於是她又走了,去了廣州,唸了幾年技校,又工作了幾年,認識了一個比她大六歲的男人,懷上了他的孩子,然後準備結婚。她通知了啟真,讓她一定要到場。

這時黃有為已送成豪到國外去念大學了,他趕不回來,只能給成歡發來祝福的視頻,在婚禮上播放了這個視頻,成豪說:“姐姐,記得當年我去香港,你罵我是叛徒,現在我想反駁你,我不是叛徒,我和你一樣,我們都只是想要家裡有爸爸和媽媽而已。而現在,你也終於有一個完整的家了,祝福你。”他低頭抹了抹眼淚,又說,“祝福你。”

成歡已靠在她丈夫懷裡淚流滿面。

要給啟真敬茶的時候,四周都找不到她人,大家都急得不行了,成歡自己去找她,在酒樓后街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蹲在那裡失聲痛哭。

成歡上前去摟住她,說:“媽,我們該給你敬茶了,回去吧!”

啟真點點頭,藉著成歡的力氣站起來,但兩腿無力,走不了幾步就跌倒了,她乾脆就地坐下,把臉埋進雙臂裡,身子顫抖得厲害。

成歡不再勸她,任她痛快淋漓地哭一次吧。成歡抬頭看看天空,今天晴空萬里,照亮這條狹窄的小巷,她鼻子一酸,說:“媽,有些話我一直不好意思和你說,我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生我下來。”(作品名:《和解》,作者:蘇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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