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陽春三月,春風遊走在田間地頭、鄉野農家,輕拂著田田青青的麥苗;萬物復甦,睜開惺忪的睡眼,伸伸冬眠慵懶的腰,探出頭來,看著這久違的明亮世界。

這個時節,不忙,也不閒,正是農人剝花生的時候。豫北大地上,鄉野農家的男女老少,多半放下手中的休閒娛樂,開始為麥收後的農事——種花生做準備。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這些花生,因為要做種子用,所以都是從糧倉大堆的花生裡“擇優選拔”出來的,一個個外觀端正,殼大粒飽。這些飽滿的花生仁,是農人對秋季大豐收的希望。

每當這時候,每個村子都有一道鄉村父老剝花生的靚麗風景:一個個挎著籃子,提著袋子的老鄉,大家會選一個視野開闊、陽光充足的地方,聚在一起,一邊拉家常,一邊忙活各自手中的活兒,鄰里其樂融融,這種場景,城裡是不常有的。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剝花生不算什麼體力活兒。篩選好的帶殼花生,拿一個在花生殼最薄弱的尖尖的一頭,用兩手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按,白白胖胖的花生殼裂開一個口,倒出粉紅色的果仁,就算完成一個了。這樣的動作,做一個很簡單,然而這樣的動作要重複成千上萬遍,常常把手指按的生疼。特別是沙地多的村子,花生種的需求量比較大,有的人家要剝四五十袋帶殼花生,手都剝的乾裂、掉皮、生疼。所以這也算是個非常磨人磨時間的功夫活。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剝花生最鍛鍊人的耐性,想想一春天要剝幾十袋,每天都要合量著該剝多少,有時候一坐基本就是一整天,一粒粒小小的花生米從殼裡蹦出來,堆在籃子裡,再倒進袋子裡,再盛滿一個個袋子,一天天也就這麼過去了。雖然辛苦,有時心裡還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期待,彷彿看到一畦畦長勢喜人的花生秧,在向自己招手微笑。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每年到了剝花生的季節,我也常常利用週末休息時間,回家和父母一同剝花生。其實父母已不種地多年,只是大長春天母親閒不住,非讓哥嫂送過去幾袋帶殼兒的花生幫著剝,我也就陪著母親剝。

母親總是怕弄髒我的衣服,讓我扎個圍裙;怕我手疼,讓我粘了醫用膠布;怕嗆著,遞給我一個口罩……剝個花生,常常弄得跟消毒員似的。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記得第一次回家陪母親,我倆邊剝花生邊嘮家常,剝了大概一小時,母親突然停下來起身走出家門。好大會兒才從外面回來,手裡多了一樣東西,原來母親怕我手疼,就去找樹枝給我做了個“剝花生神器——花生夾”。母親用夾子給我夾開花生殼放在一個小筐裡,我再剝自然輕鬆許多。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花生很樸實,矮矮的長在地上,卻有著很強的生命力。它的內在之美就是不圖名利,默默無聞為人們奉獻。

做人也是這樣,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只講體面而對別人沒有用的人。我愛花生,更愛它的精神。我們的村民就像這花生雖然沒有華麗的外表卻在平凡中神奇,在渺小中偉大……


延津鄉村印象:剝花生


作者簡介:王豔芳,筆名雁飛飛,延津縣馬莊鄉老劉莊人,延津作家協會會員,現任教於新鄉市沙門新遠實驗小學。代表作有《馬莊高中》《秋夜》《網絡紅塵》《我的青春誰做主》《園丁成長史》 《母親軼事選集》 《片爺》《遠嫁》《紅塵滋味五部曲》等。筆法細膩純樸,想象豐富,生活態度積極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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