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往事

黃雀 鳥鳴谷 2018-11-27


黃雀往事


光陰苒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已走過了一個甲子。玩鳥就是從黃雀兒開始的,如今又把黃雀收入籠中。

黃雀小巧玲瓏,性格溫順,好喂易訓,特別受北京人喜歡,稱之為“黃巧兒”,現在想起,怕是能記事的時候就玩黃雀兒,大人們玩公的叫巧兒,孩子們玩母的叫麻兒,都是架養,很少進籠的,一般有個三五天便能飛食、叫遠,及至叨個小玩藝,衚衕的孩子們湊在一塊就是玩這個,比較大眾化的還有朱點,檔次高點的玩個什麼交嘴,臘嘴一類的。

七十年代落腳太原,成家之後又養開了鳥,就是黃雀兒,那時家裡從北京帶回的小京籠,就是為黃雀準備的,八十年代後逐漸有了珍珠、玉鳥一類的繁殖鳥,直至後來冒出了五彩一類的籠養鳥兒,什麼牧師、綿花兒那些羽毛靚麗,小巧可人的鳥兒,便放棄了黃雀,一晃二、三十年過去了,再沒碰過黃雀兒。

今年黃雀特別多,早在八、九月份,市面就見了,黃雀稚兒,買的人也不少,賣鳥的忽悠玩黃雀就是玩這個,小麻鳥兒,其實不是那麼回事,一換毛可能跟您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這話您跟人說沒人信,那賣鳥的大言不愧的說:“不懂吧,沒玩過吧”,這話不可氣可笑,轉眼到了秋涼,大量黃雀上市,越賣越便宜,人們手裡攥著的,籠裡提著的淨是黃雀,真是遭災了,那黃雀遭罪了,十塊錢價,碰上了有給仨的,有個賣黃雀的算是熟臉,見我過來彎腰看地上的鳥籠,便說“您抓倆吧,白送”,那籠裡有四五十隻,亂成一團,我搖搖頭走了,到了中午正準備回家又碰上了,這時籠裡剩下六、七隻了,一看有隻麻雀還是隻棍尾,便臨時動了心思,弄只玩玩吧。這兩年退休在家有功夫遛鳥了,便把些籠子提溜出來,也常有非議,早先買了對大漆籠,提溜著遛紅子,有人說牛,有人說把好東西糟踏啦,總之那大漆籠怎麼能籠紅子哪,這不玩黃雀就合適了。其實,那大漆籠買來就是養紅子的,那紅子怎麼能全敲壞大漆籠呢,那大漆硬著哪,且有韌性,甭管怎麼說我就是這麼用的,遇著這個,我也沒話說,或是用不著多費話,保不準您那紅子嘴軟,敲不動,要真的誰聽了這話出點什麼毛病負的了責嗎,所以也用不著較真。物有其用,那就玩個黃雀兒吧,不曾想這鳥一露面,使招來非議,都說老漢不懂鳥,弄了母的,厚道點的說:“這是母鳥,找他換吧”,像是我讓人蒙了,尖刻點的說:“呦,您這是準備孵鳥吧,還得配個公的“,有熱心的說,我去給您換去,弄的我哭笑不得。

我反覆的解釋那是隻麻雀,多數人哼哼哈哈,到有位記住了,一天跟我說,誰誰那有隻麻雀,要1000元,有人出300沒賣,你能給個四、五百就能拿,我說不要,這麻雀兒不麻雀兒的沒那個價,這時旁邊有人說話啦,“他不懂,不懂……”我真的無語了,不懂就不懂,您留著,等著懂的吧,逮幾個可憐鳥,換幾個可憐錢,這話說大啦。北京人玩麻雀,都是在母鳥裡邊找,憑的是眼力,公鳥裡挑,那是喜好,花大錢那是傻瓜。說到底玩黃雀,就是聽叫,外形上鳥兒差別不大,據說毛分青、黃、灰三色,灰的少見。青黃也分個人喜好,要說挑也說是挑個麻頭麻臉,尾上有點講究,一般喜歡棍尾,這種鳥精神,其實尾巴把的緊,身上羽毛必緊,其次是劍尾、燕尾,遇上掃帚尾,沒人要,其實這籠養鳥特別是小型鳥選擇上,尾羽是重要一條,再說叫,黃雀衝窮之大口,喜鵲、紅子、油葫蘆,說起容易,做到難,那顯功夫,首要是工夫—時間,說到底抓個黃雀自己玩自樂就挺好,愛就要有愛的理由,也得能道出個子醜寅卯,這就是自圓其說,自己的玩藝,怎麼也得有幾條愛的理由,這玩兒,就得有自己的主見,不能隨波逐流,得有自己的主意,你跟別人說,能理解、淡定,不理解,欣欣然……

諞閒話,扯閒篇,玩中有樂,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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