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滑冰
天照白天與子君、子青一起玩，天冷了，私塾也放了假，幾個人除了吃飯，其他時間玩在一起，孩子天性，玩得不知道東西南北，打雪仗，在雪地裡追逐，嬉戲，一天時間一晃而過。晚上，出其的寒冷。天照一個人早早上了床，根本睡不著，想父親，想起父親的疼愛，卻殘忍被人殺死，想母親不知去道哪兒，也不知現在怎麼樣；想師父，到底救出了南宮叔叔沒有，心緒難平，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師父叫自己要隱瞞實情，白天還不敢向任何人訴說.....
“該死的歐陽恆通，將來一天我一定要報此仇！把你踩在腳下，慢慢折磨你至死，但自己實力太弱了，還得努力勤練武功。”
摸摸自己的胸前，父親送的書還在，感到了一絲的安慰。理了理雜亂無章的情緒，定了定神，盤腿而坐，丹田中一股暖流隨著心念沿經脈緩緩流動，筋脈微微蠕動，這一次感覺到丹田中的氣流要充沛了一些，比往時要流得更遠了，一直練了足足一個時辰方收功。穿衣出房，雖說是嚴寒的冬天，但天照並不感覺冷，相反還感覺身上暖融融的，看來就是練功的成就。冬日的積雪不會輕易消融，在夜晚仍白亮耀眼，天照又練起了吞納之功法，將氣吞入腹中，靈氣被壓縮到了丹田。
這至尊功法的修煉是與眾不同的。
雖然睡得晚，天照早起了在院中雪地中練劍，子青三兄妹嘰嘰喳喳來了，子青遠遠道：“今天沒有下雪，我們去湖中劃冰。”天照邊練邊道：“我馬上就練完了，等一下。”三兄妹在廊下站著等候天照將一路劍練完。
見天照收勢，子青趕緊小跑過去，手中拿著一雙木製的滑冰鞋，遞給天照：“我們今天去滑冰去，穿上這鞋可好了，能滑得又遠又快，如同飛一樣。”子君小臉凍得通紅，不住的搓手：“我們一到冬天就滑冰，滑冰很好玩的。”畢竟小孩子天性，天照也同意了。
四人每人各拿一雙冰鞋，又蹦又跳的去了，不多時，到了湖邊，水面早就結了厚厚的冰，冰面光滑如鏡，天照也不知道結不結實，還不敢下去，子青、子丁、子君，按捺不住爭前恐後的撲下了湖，很快在腳上套上了滑冰鞋，在冰上滑開來，輕盈得如同燕子。天照看得十分羨慕，並不著急，審視著這個木製的滑冰鞋，鞋底安裝有四個輪子，看來是依靠輪子來滑動的，自己從來沒有滑過，也不知道滑不滑得走。
子青一陳風似的滑來，笑盈盈道：“快穿上，滑起來很舒服的。”
換上鞋，天照起步就走，一下子收勢不住，滑了老遠，失去平衡，雙手亂抓，可是又無處可抓，摔了個大跟頭。
“哈，哈......”子青忍不住大笑不止，前仰後俯，子君、子丁也忍不住大笑。
天照窘的不行！子青笑夠了，拉起了仍未起身的天照。
“滑冰不是這樣子的，你初次滑要這樣子，不能太快，跨步不能太大，否則會摔倒。”邊滑邊示範，天照心中泛起了一絲甜蜜。在幾次趔趄後終於能站立不倒，滑起來慢慢如企鵝蹣跚邁步，子青瞧見又是忍無可忍的大笑，笑聲如銀鈴一樣散落在結冰的湖面。
學了幾天，天照已經掌握了滑冰的技巧，滑冰已經成立他們每日的功課。
這天天照得到了一個消息，師傅已經解了清風山的圍，帶人往南方去了。但同時有得到了非同尋常的消息，歐陽恆通以少勝多大敗了北方聯軍，已經封了王爺。
天照聽後心裡鬱悶之極，這壞人越來越得勢了。
天照每天陪三兄妹出去玩，或捉迷藏，或滑冰，晚上練功，晨起練劍，每天時間安排得滿滿的。
一連兩個月師傅都沒來，天照擔心他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深深的擔憂，濃濃的思念！
前幾日接到師傅送來的信，知道師傅打敗了歐陽恆通圍困的軍隊後，正帶人趕往南方，這才放心了，沒有了親人在身邊，也很想念對自己慈祥有加的師傅。很多次也想親自去尋母親，想起師傅的再三告戒和師傅的保證，心中才剋制住了衝動
修練，修煉，這才是報仇的希望之所在。
練了幾個月的功，十二經脈拓寬了六支，但後面的經脈動越來越越慢，靈氣需要量太大了！
即便如此，天照每日練功不輟，到後來不單是仇恨的動力，倒成了一種習慣。自我感覺效果是大的，精力恢復比以前快了很多，力氣也大了，在寒冷的冬天感不到冷，經脈拓寬的位置一運功，肌肉、筋骨充滿了力量、堅韌了許多。
閒暇之時，就會想到過去的慘烈，對歐陽恆通的恨猶如滔天之水，成了心中抹不去的記憶，總有一天要報這血海之仇。當想到這些胸中憤懣不平，情緒難已控制，心知憑現在的實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練功，本事大了才有希望。
不知不覺冬天過去了，早晨一張長桌子，十餘人圍坐進餐，丫環十餘人侍立於旁。天照與子青三兄妹坐在了林意石夫人身邊，林意石夫人，雖說四十多歲，容貌仍顯得年輕。
林意石夫人滿臉慈祥，熱心招呼天照：“小天照多吃點，菜怎樣，想吃什麼，就叫人為你準備”
天照內心十分感激，道：“謝謝夫人，我覺得菜十分好了。”
子青對天照道：“我們快點吃飯，吃飯後好去滑冰。”
林意石夫人扭頭對著子青道：“天氣暖和了，已經是春天，冰快要化了，不要再去滑什麼冰！危險！”
子君噘著小嘴：“母親，昨天我們才去玩了一趟，冰厚著呢！”
林意石馬上接過來道：“春天已經到了，不準再去了，很危險的，掉進湖裡你們不會水可就很麻煩，聽清楚了嗎？”
幾個小孩子雖然不服，都表示不去了。
吃完飯後，幾個小孩子，在假山附近捉了一會迷藏，子丁道：“不好玩，我們還是去滑冰吧！”
子君稚嫩的聲音道：“母親講了，不要再去了，冰要化了。”子丁道：“我們再去最後玩一次，好不？只要不告訴大人，沒事的。”
子青點點頭：“好吧，最後再玩一次，冰化了，以後就玩不成了，不要讓大人知道，悄悄去，悄悄回來。”
四個小孩偷偷回屋取了滑冰鞋，高高興興的向湖邊走去。不錯的一天，天上太陽從雲層中露出了笑臉。
幾個小孩子興高采烈，忘記了太陽出來天氣變暖，冰遇熱是要融化的道理！
到了湖邊，子青、子君兩人很快就換好鞋子，輕盈如燕子一樣，飛一般滑走了。子丁小了一點，叫天照幫其穿滑冰鞋，天照費了一些時間才將其穿好，又花了一點時間穿好自己的滑冰鞋，抬頭一看，那兩姊妹早滑了老遠，還邊滑邊回頭，高喊道：“快點呀，快來抓我們呀。”
天照滑了一小段，感覺冰層薄了不少，越往湖中心越薄，這可是很危險的，雙手攏在嘴邊，喊道：“快回來，危險！”
聽到喊聲，子青停了一下，子君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其他原因，繼續向前滑行。
天照急了邊滑邊喊：“不要向前滑了，危險！快回來！”
這下子君也聽見了，也感覺到冰層有些不一樣，薄的地方冰面有了裂紋，發出輕微的咔嚓咔嚓的聲響。慌了神，準備停下來，可速度太快了，冰面滑溜溜的，一下子剎不住。好不容易停下來，只聽見咔嚓一聲，冰層完全裂開了，“噗通”一聲，濺起了一片水花，子君掉進了湖裡。
遠處的天照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心道壞了，轉頭對子丁道：“你快去把大人找來，我去救你姐。”
子丁也慌了，全無主見，應了一聲：“我就去......”
離得近一點的子青慌了，愣了一會，不知所措，見子君從湖裡冒出頭來，雙手攀住冰緣，卻是爬不上來，子君趕緊奔過去，彎下腰雙手抓住子君，一點一點往上拉，費了很多力氣才拉上來，剛想歇口氣，又聽見“咔擦”的的一聲脆想，冰面太薄了，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伴隨兩聲尖叫，兩個人同時掉了下去。
兩人落水後，沉了下去，根本不會游泳，在水中嗆了幾口水，早就暈頭轉向，不辨東西南北，胡亂掙扎，浮了上來。浮是浮上來了，卻不是原來落水之處，不要說爬上來，被冰層壓住，連頭都伸不出，在水中憋得難受。兩人只能用手、頭胡亂的撞擊著冰層，無著力之處，不好使力，冰層卻是撞不破。
天照見兩人落水，情形緊急，如飛一般馳來。
在落水之處探頭並沒有看見人影，天照覺得奇怪，內心也焦急，落水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莫非沉底了！”天照扭頭一看，在不遠處，冰下有兩個人影。冰層是透明的，清晰的看見兩姐妹被困在了冰層之下，正掙扎不休。
天照在冰層上只一拳，就破開了冰面。
兩姐妹探出頭來，大口地吸著氣，臉憋得紫紅。
“你再來晚點，我們就撐不下去了。”子青喘息未定，道：“愣著幹什麼，快拉我們上去。”
“好的，我還不是想讓你們多吸幾口氣。”天照回答道，說完伸出雙手，一隻手抓一個，一下子就兩姐妹拉出來了水面，還沒等完全把兩人拉上冰面，只聽得嘩啦啦的一聲響，三人立足的冰面坍塌了一大片：“壞了，我沒想到，這冰面撐不起我們三人的重量......”
話未說完，三人差不多同時掉下了水，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沒有防備，三人都被灌了一口水，沒有下沉多深就浮起來了，冰面坍塌的面積大，這次並沒有被困在冰下，三人六隻手，攀住冰緣，大口大口的喘氣。休息一會後，子青二人爭先恐後往上爬，滑溜溜的冰面，根本就無處著手，腳下又踩不到實處，哪裡爬得上去。
子君神情慌亂，哭泣道：“我們都要被淹死了，都怪我們，不聽爸爸媽媽的話，誰來救我們呀。”
天照尤自鎮靜道：“不用怕，子丁已經回去喊人去了，估計等一會他們就會來。”
子青瑟瑟發抖，連嘴脣也青紫了，眼神中深深的悔意：“這下好了，三個人都下來了，天照你看怎麼辦，爬是爬不上去了，湖水又冷，淹不死，時間長了，冷也要冷死。”
天照感覺不到冷，一股暖流緩緩流遍全身，知道這是“至尊仙功”在發揮作用，抬頭看看天，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烏雲遮蓋了，兩姐妹的手搭在冰上，凍得青紫。
“我來推你們上去，你們一個個的上去，上去後千萬要離遠一點，免得又落下來。”
子青同意道：“先讓我妹上去，她在水中泡的時間長了一點。”
兩人一左一右將子君用力往上推，費了一番力氣才將她推了上去。
“離遠點，又落下來，就麻煩了。”天照道。
子君在水中吃足了苦頭，很聽話的跑向遠處，在遠處焦急的等待。
只剩下子青一人，天照沒用多大力氣就將她推了上去。
“那你怎麼上來？”子青關切的問，她是知道的，一個人要爬上來，是有困難的。
“你走遠點，我馬上上來.”天照有了上次的經驗，不會馬虎了。
待子青走遠一點，雙手在冰面上一壓，借力刷的一下從水裡跳了上來，冰層顫動了一下，卻並沒有坍塌。他這一手讓子青、子君驚愕不已。
三人根本不敢多停留一分，往岸邊飛速滑去，很快到了岸邊，脫下了滑冰鞋，三人並不多說，就往家裡趕，剛走到半路，就看見林意石夫人帶了十多人慌里慌張的趕來。
見兩姐妹渾身溼透，又急又怒，責備道：“早給你們說，不要去了，你們偏不聽，淹不死你們。”
見兩姐妹還拿著個滑冰鞋，更是氣憤，上前劈手將鞋奪了，往路邊草叢一扔：“以後不準去滑什麼勞什子冰，划船也不準，湖邊以後也不準來了。”
姐妹嚇得哭了，不敢辯解。
春天的天氣還是有些冷，一陣風吹來，兩姐妹冷得直抖，冷得脣青面紫。
母親見了，心中不忍，道：“快點回家，將衣服換了，受了寒可不得了。”
一左一右牽著兩姐妹的手，邊走邊又問到：“子丁說，子君掉下去了，你怎麼也掉下去了。”
子青笑臉凍得通紅：“我去救她，也掉下去了，是天照將我們救起來的。”
林意石夫人這才想起把天照忘記了，側頭向天照道：“謝謝你了，真是一個好孩子。”
天照道：“碰到這情況，誰都會救的…”
天照回家後換了衣服，在火邊四個小孩被硬逼著喝了一碗滾燙的薑湯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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