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故事》 第三十九篇
今日情緒:宜(欣)喜
不多的心情故事:你怎麼也躲起來了?
本文緣起:
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樣,幾乎在每一個入睡的夜裡都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夢。
十年前,那時我讀大學,我曾說要把自己每一天做的夢都用文字記錄下來,就像寫日記,還給它取了個專輯叫“與夢之名”。寫了十來篇沒寫了,不是不在做夢,只是堅持不了。我常常是個半途而廢的樣子,總羨慕那些能專心下來堅持一件事情的朋友,現在呢?
現在我依然羨慕他們。
以下的故事也是來自於前不久前做的一個夢境,一個故事,就說給你聽聽吧,不多先生。
(一)
我經過一座山村,我不記得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山村的最邊沿是懸崖,懸崖有一處稍低的平地剛好可以建一間小屋子。
小屋子是山村裡唯一的小賣鋪,人們站在小賣鋪屋頂邊上,通過屋頂的窗口可以俯視裡面的一切,他們要買什麼東西小賣鋪的女主人就伸手遞給他們。人們也都習慣了裡面的一切擺設佈置,包括女主人一週七天裡每天穿的什麼服裝,帶的什麼服飾,坐著的位置。
當今天第一位村民站在小賣鋪上面往裡張望時,他似乎覺得裡面少了什麼,一時站在那思量起來,以致於他都忘記自己是要過來買一包鹽。他的媳婦正在準備早飯,離家來回就兩分鐘的路程可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她拿著炒勺就出來了,嘴裡還咧咧罵著。她來到小賣鋪前面,其實已經有十幾個人站在那裡了。
此時的天才剛剛拂曉,店鋪裡面有一部分晨光照不進去,隱隱約約,像是有一個人懸在那裡。
不知道是第幾個來到這裡的村民突然喊了一聲:上吊了!老闆娘上吊了!
人群中站在小賣鋪最近的三五個人急忙往後退了兩大步,但並沒有離開,後面站著越來越多的人,更多的村民看不見店鋪的情景,有些不明真相,人群中,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
“哎,怎麼會這樣?”
“多好的一個女子,怎麼會想不開的呢?”
“昨天見到她的時候,還是笑臉相迎的,怎麼就沒了……”
……
“你們不知道,聽說她以前是個小三,後來被甩了,所以才跑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廊的地方”
“好像不是被甩,是原配的父母很有權勢,你懂的”
“聽說她那相好也是因為這事情被女方父母一怒之下,重手打死的”
“你們都聽誰說的”
“外面早就傳開了”
……
“喂,我說你們幾個,別瞎嚼舌頭,人都死了,留點口德吧?”一位看起來已經有九十歲的老大娘從人群裡喊了句話出來。這時,人們才又回神過來,回到那種眼前有死人的驚恐中來。
“你們幾個,下去看看吧,這個事情得趕緊處置才行。”這時站著旁邊皺著眉頭下巴蓄著白鬍子的老者說話了。
“你大爺,你怎麼不……”其中一個人回頭剛要開口大罵,一見到老者的臉立馬尊敬地喊道“村長老”然後把頭又轉了回去。
此時的天又亮了一些,晨光可以照亮得更遠些了,隱隱約約能看到小賣鋪裡的人是穿著一件紅碎花裙子。前面這幾個人剛要下去,看到這個情景內心又發毛起來,始終沒人敢下去。就這樣,大家都在等著,不知道是等著什麼,但還是沒人離開,也沒人下去探情況。
終於,陽光從山那邊完全升起來了,小賣鋪裡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這才發現,原來那隻不過是一件晾在裡面的紅碎花裙子而已。
人群中所有人,大鬆了一口氣,準備各回各家各幹各事了,這時,第一位村民的媳婦問了句:“那老闆娘去哪了?”
(二)
說來奇怪,這不大的小山村,竟有一條十來米長的小集市。
我經過時看見有一隻毛髮非常髒的猴子,不知道是不是我腦子突然抽了一下還是短路了,我用唐僧說話的那種腔調叫了一聲:“悟空”。
“師傅。”只見這隻猴子黯淡的神情裡突然放了光來,他抬起頭朝我這邊奔跑起來。
我開始跑,他在後面一直追著喊著。
“我不是你師傅,你別追了。”
我氣喘吁吁的怒喊,但他還是到處尋找著我。
我在這座小山村裡四處躲藏,不知時間已過去了多久。
他應該放棄了吧,因為他並沒有找到我,我躲在角落裡,突然有些愧疚。
我撇頭,看見小賣鋪的女主人在另一個角落裡,他正好也看見了我。
“你怎麼也躲起來了?”我用很輕的聲音問她,她肯定是聽不到的。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從我的口型和眼色裡判斷出我說的話,因為她只是對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好久不見,新年好!
“豬”事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