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夢外賀蘭山——西行漫記之寧夏篇

賀蘭山 西行漫記 岩羊 徒步 踏歌尋夢 2017-05-18

一直對賀蘭山懷有深深的敬意,緣由大多是初中年代偉人詞句的影響。那時的賀蘭山,模糊,邈遠。印象淡若輕雲,甚至於沒有印象。假若我沒有走近它,也許此生對賀蘭山的敬意和印象就此打住。模糊,邈遠,直至全無。

人生如旅途,佈滿了機緣。往前一步,邂逅的不僅僅是風景,還有更多的與生命息息相關的情愫與尊重。去年初冬的一次不經意的選擇,讓我對賀蘭山的敬意變得具體而偉岸。一座遠處大西北的山脈,就這樣深深的植入了我的心中,茂盛在我的生命裡。

去年走近它,可以說行色匆匆。起初是遠遠觀望,賀蘭山在銀川西北向,黑黢黢一片,屏障一般。之後是因為要去觀看賀蘭山賀蘭口巖畫,才完全走近它。但也僅此一隅。也只是在偌大的賀蘭山的一處極細微的皺褶裡撓了一下癢。離開之後,賀蘭山依然模糊。

直至今年深秋,我再次來到銀川,經阿拉善左旗去到額濟納旗,再從額濟納旗返回銀川,才從賀蘭山的兩面看到了賀蘭山真正的容顏,內心的那份敬意變得更濃。而當我花了一整天時間,從賀蘭口峽谷步行穿越到賀蘭山腹地的時候,那份敬意倏地變成了敬畏。賀蘭山竟然神一般地威嚴在我的世界裡。

儼然,賀蘭山對於寧夏人來說已不是一座山。它既是衣食父母,又是一座庇護神。

去年初冬第一次來到賀蘭口巖畫景區,因為匆忙,留有遺憾。那時,在賀蘭口瀑布處徘徊了許久,就想深入峽谷探個究竟的慾望。只是因為時間緊,又臨近日暮,未能如願。由此產生一個心結。甚至於夢中都有過深入峽谷的情景。只是,賀蘭山太遙遠,那份慾望也只能窩在內心,任其自然,也沒有再次前往的念想。

然而,今年中秋國慶假期的一個機會,讓我的寧夏內蒙之旅竟然夢境一般開啟。我想,這份美好是賀蘭山賜予的,是寧夏人給予的。也正因為如此,在寧夏逗留的短短的幾日裡,我毫無猶豫地選擇了走進賀蘭山,徒步深入賀蘭口峽谷。同行的,有寧夏大學的五位在校生,其中兩位西歐留學生。

沒有更多的準備和過多的選擇。對於一群散漫行走的偽驢來說,在賀蘭山峽谷行走,你別無選擇。沿谷底,伴溪流,踩著賀蘭山石,或走或跳,歡快前進。你的行走態度可以肆意,可以散漫,可以專注,也可以無理取鬧。但結果必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虔誠。因為,你被賀蘭山裹在了懷裡,一個無比寬廣博深的賀蘭山的胸懷。

眼前的賀蘭山,山頂有積雪,山腰有飛鷹,山腳有岩羊。而我們,幾個陌生的遊客,在賀蘭山的深處,螻蟻一般,謙恭卑微。

賀蘭山是一座山,但有別於其他山。它就像一幅水墨畫,巧用了皴墨法,讓那裡的岩石、樹木、岩羊的色彩統而為一。大面積的灰黑色調,讓人誤以為那是一座沒有生命的山,是一座怪石嶙峋的禿山。這樣的認識只有深入賀蘭山腹地才有。我得到這個結果,也很愕然。畢竟,它與外觀相距甚遠。可以說,賀蘭山是一座只有近距離接觸,才能真正認識的山。

我們在峽谷行走了大半天,看到陽光從左側山坡慢慢移動到右側山坡。陽光過往的地方必然是一片燦然。我既感動於陽光給予的燦爛,也感動於賀蘭山給予我的厚重,更感動於命運給予我的機緣。我篤定,無論夢裡夢外,賀蘭山必然永久地矗立在我的心中,我的世界裡。

夢裡夢外賀蘭山——西行漫記之寧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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