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岩降

賀蘭山 蒼茫 美文 城市百味 城市百味 2017-09-15

文|阿棉

圖|網絡

冬天剛把行裝收拾起來,春天的腳步已經迫不及待得先行踏入了這座西北小城。灰暗了許久的天空剎那間春光明媚,誘惑著我們向著山野靠近。

賀蘭山岩降

蜷縮了一冬的心在這蒼茫的群山間跳躍,儘管吸入的是乾澀的草味,可是春天呼出的氣息,撩撥的忘卻了這是初春。

賀蘭山岩體適合於巖降。可以從幾十米高的巖壁上只用一根繩索,直降到溝底。

賀蘭山岩降

我們巖降的地方,是在大寺溝內。看起來這是條沉寂了N萬年的乾溝。沒有潺潺的小溪,沒有頑韌的樹,只有溝內的亂石主宰著這裡的一切。

賀蘭山岩降

跟隨了很久的陽光被這溝谷拒絕在了山的另一邊,陰冷靜謐籠罩著。除了颯颯的風聲,還有就是我們摩擦石塊的腳步聲。

走了約需1小時,溝內的岩石越來越大,溝底被冰覆蓋著。泛著灰白。再往裡走,一片很大的空地,四周盡是陡峭的巖壁,恍若置身在銅牆鐵壁中。

賀蘭山岩降

眾驢麻利的把裝備卸下來,已有人急不可耐的揹著繩向山上爬去,不大一會,山崖上出現了蠶豆大的身影。首當其衝的那位身手敏捷,似乎岩羊轉世,瞬乎間已到了山頂,聽那回蕩山崖的笑聲,就知非老踏莫屬了。

很快,繩子順著巖壁降下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了,但見他雙手輕鬆的握著繩索,雙腳幾蹬,已然降到了溝底。接著二個、三個,不斷的有人續曲。

賀蘭山岩降

光滑的巖壁沒有任何的落腳點,只能依靠山頂垂下的繩子往上拽,我終於爬到山頂,但見一個個身影很快從眼前消失。

古麗一直保持著微笑,等老踏命令她下降時,她的臉色起了變化,微笑很快隱沒在嘴角間,一點點小心翼翼的。

還不到兩米的時候,忽聽一聲唱腔似乎從古麗的嘴裡發出:“啊---”,那聲調拐了四個彎,時斷時續,漂浮在半空。原來具有民歌之嗓的古麗,就連驚恐時發出的聲響都是美聲唱法,在山谷間不斷的迴盪。

我以優雅的姿態開始人生中初次巖降。當腳接觸到巖壁的時候,心噗通噗通的,臉色已如茄子。本也想學著古麗那樣發聲,突然一聲“嗷---”衝出我的腹腔,鑽進了每個人的耳中,那聲猶如賀蘭山裡的野狼在呼救般,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掌腫。

賀蘭山岩降

我緊咬舌頭,向下滑。隨著姿勢的熟練,恐懼被風吹的了無痕跡,等到了山地上,心裡還感覺很不過癮,一改先前的瑟縮,叫嚷著還要再次巖降,並挑戰式的看著天涯。

天涯是重量級的人物,只能無奈的看著這些興高采烈的面孔,落寞的站在那裡。“老樹你的腰圍多少,怎麼看不出來胖?”,“ 三尺二”。看著巖降過的老樹,天涯的眼神掠過一絲驚喜,同樣的腰圍讓他痛失了N多次的巖降。這次不能放過,擠也要把自己擠進去。

天涯堅定的也是最後一個向山頂爬去。大家的心懸在了上空,等待著,10分鐘宛如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終於,一個厚重的身影開始拽著繩索往下滑,山谷間的笑聲匯聚在了一起.....

如果說大寺溝被驢子們所鍾愛的原因,是那陡峭的巖壁,那麼冬日裡的冰瀑,就是巖壁上盛開的野花。白色的冰,厚厚的覆蓋在高大層疊的岩石上,似從空中懸掛而下。那晶瑩剔透的冰凌,在陽光的斜射下,散發出鑽石的光芒。對著這意外的驚喜,只有相機咔咔的聲響。

所有的繁塵似乎都被凍結。

賀蘭山岩降

火紅的晚霞掠過山頂,掛在天邊,催促著我們歸去。山卻捏著我們的影子,不忍放開,一別再別。

賀蘭山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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