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姜子牙拜相時的實際年齡之說

漢朝 姜子牙 中國歷史 史記 鬼子六 2017-06-18

關於姜子牙拜相時的實際年齡之說

姜子牙八十拜相,滅了成湯六百年的基業,這是我們通常知道的說法,事實上姜子牙八十拜相是不可信的,根據歷史推斷分析, 姜子牙拜相時實際上正值壯年,年齡大概是四十來歲,為什麼如此說呢,下面我們就來分析一下。

姜太公本姓姜,因其先祖於帝舜、夏禹之時封於呂,故又以呂為姓,名“呂尚”,“姜太公”乃是後人對他的敬稱。其為西周所用,一說西伯侯姬昌即周文王按卜出巡遇之於渭水之濱,他“以漁釣奸周西伯”,因而“載與俱歸”(見《史記•齊太公世家》);一說他本來是“齊之逐夫,朝歌之廢屠;子良之逐臣”(見《戰國策•卷七•秦五》),“常屠牛於朝歌,賣飲於孟津”(見譙周《古史考》),於市肆之中以鼓刀弄聲引起姬昌的注意而後見用。如《楚辭•離騷》中“呂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舉”之句,《楚辭•天問》中“呂望有肆昌何識,鼓刀揚聲後何喜”之句,說的都是這等事。

“太公”一詞,自古以來多是人們對年長輩高之人的尊稱,或是兒子對父親的尊稱,有時也是年長輩高之人的自稱,是“老爺子”、“老人家”的意思。然而,見用於西周以後的呂尚並非就叫“太公”,他是因為姬昌說了一句“吾太公望子久矣”那樣的話(見《史記•齊太公世家》),才被當時之人呼之為“太公望”的。姬昌說的這句話乃是“我這個老人家早就希望能夠得到象您這樣有學識有見地的人”的意思,“太公望”則是一種譽稱,表達了周人由於國君的器重而對呂尚產生的敬意,是“這個人是我們的太公最喜愛的人”的意思,其實與呂尚的年齡並無關係。然而,後世之人卻斷章取義,片面地以“太公”這個詞,認為呂尚見用時已是年邁之人。這也可能又是由於受了文王姬昌和其子武王姬發都享壽頗高的說法的影響,譬如《禮記•文王世子》所云:“文王九十七乃終,武王九十三而終”。這種妄說產生了這樣一個推論結果:武王在位十三年就駕崩了,他繼位時已是八十歲;呂尚既是文王之臣,他理所當然要年長於武王,理所當然被稱之為“太公”。於是,人們就把見用之際的呂尚當作一位老者來稱道,例如《楚辭•九辯》之中就有“太公九十而顯榮兮”的說法。

當然,這個說法是於理不通的。

文王姬昌在位五十年而崩殂,呂尚又輔佐第二代周王姬發。呂尚與武王姬發一同伐紂,牧野一戰攻滅了殷商王朝。

《史記•魯周公世家》載:“武王克殷二年,天下未集,武王有疾,不豫,群臣懼,太公、召公乃繆卜。”武王胞弟周公旦不讓別人涉問,自己操縱武王生病之事,他不是積極地尋醫問藥,而是一味地裝神弄鬼。不久武王也駕崩,武王之子成王繼位,周公旦卻自封為攝政王,打破了三公(即太公、召公、周公)共同攝政的格局,個人獨攬王室大權。先是召公為之不滿,周公旦便擠開呂尚,將天下劃分為兩個勢力範圍,令“自陝以西召公主之,自陝以東周公主之。”(見《史記•燕召公世家》。按:自陝以西並無周室封國,當時為西周敵對之邦犬戎所居,而自陝以東卻是周封諸侯的主要分佈地區,實質上週公旦給燕召公開的是空頭委任狀。)後來,同為成王叔父的管叔鮮、蔡叔度、霍叔處等人紛紛起來指責周公旦陰謀篡奪王權,欲將危害成王。於是,周公旦就大打成王旗號,“挾天子以命諸侯”,對政敵大張伐撻,出兵剿滅了管、蔡、霍三國。

於天下紛擾、朝綱傾移的危難之際,第三代周王成王再度寄重於呂尚,“乃使召康公命太公曰:‘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五侯九伯,實得徵之。’”(見《史記•齊太公世家》)實際上把他封為東方諸侯的統帥,授予攻戰殺伐的特權,託以捍衛王室、維護國家安全的重任。東方諸侯原本為周公旦所竊領,成王對呂尚的這一委任其意不言自明。就是由於這一十分關鍵的重大決策,才使得不可一世的周公旦被迫交出了王權,最終退回到臣子的班列之中。

關於姜子牙拜相時的實際年齡之說

成王在位歷時三十七年,駕崩後由其子康王繼位。古本《竹書紀年》載:“康王六年,齊太公望卒。”

總的算起來,呂尚先後輔佐了四代周王,即便算他和文王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十年,加上武王的十三年,成王的三十七年和康王的六年,他為周王室效力的時間也至少超過了六十年。假如見用之初真的是九十歲的話,那麼加起來之後,呂尚的年壽該有一百五十多歲!

非常遺憾,這個令人羨慕的綿綿長壽在今天的史學界是很少有人認同的,相反的則是存有很多的疑問。最為甚者,是上個世紀初期的疑古派人士,他們認為呂尚在指揮牧野之戰時年約三十歲,去世之時不過八十歲左右(見《中國歷史之謎》修訂本)。依照這樣的說法進行分析,呂尚初見姬昌之際該是多大年齡呢?十幾歲,或者是幾歲麼?這當然也是說不過去的。

這裡先說一說武王的年壽和成王繼位時的年齡。

《禮記•文王世子》說武王“九十三歲而終”是不可信的,試想滅商之戰是何等地緊張激烈,一個耄耋之年的君王如何駕馭得了呢?古本《竹書紀年》說武王駕崩時只有五十四歲,《逸周書•度邑解》載有武王克商後說過“發之未生,至於今六十年”的話,也劃出了與此相近。《禮記•文王世子》又說武王駕崩時“成王幼,不能臨阼”,意思是說當時成王幼小得連殿堂的臺階都爬不上去。於是,《史記•魯周公世家》又引申出了“武王既崩,成王幼,在襁褓之中”的說法。這種說法在今天的史學界也是無人認同的,原因是在多妻制的時代,特別是身為國君,父與子之間這樣的年齡差距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成王是武王的長子,這樣的父子關係,年齡間距一般不會超過二、三十年。這就是說,武王駕崩的時候,成王已經成年了,可能已有二、三十歲。

周代青銅器銘文《晉公》載:“我皇祖唐公受天命,左右武王。”其唐公就是唐叔虞,周封晉國的首位國君。《史記•晉世家》載有他幼年之際與成王“桐葉封國”的故事,但以這段銘文來看,在武王尚存之時,唐叔虞已在輔助父親打天下或是幫辦政務了,倘若尚未成年岜能如此?唐叔虞是成王的弟弟,既然那時弟弟已經成人,哥哥還會小麼?

事實是,武王崩殂時正當壯年,成王繼位時已經成年。武王死後,雖然成王繼位,周公旦卻把持著王室的權柄不肯撒手,居然自“踐天子之位”長達七年之久,還擅動干戈,殺戮無辜,殘及骨肉。以封建禮教制度來衡量,這不是明明白白地欺君亂政麼?

所謂武王耄老而成王幼小的說法,可能源自身為魯人的孔子之輩,是儒家為“尊者諱”而編造的謊言,是想給周公旦開脫,掩飾他篡權奪位的可恥逆行。

第二代周王姬發稱呂尚為“師尚父”,漢代劉向認為這是周武王對呂尚“師之、尚之、父之,故曰師尚父”(也說“父亦男子之美號也”,見《史記•齊太公世家》集解),即“老師”、“高人”、“父輩”的意思。按此意思,呂尚與武王的關係該與後來范增與項羽、諸葛亮與劉禪那樣的關係相同。如果武王駕崩時可以肯定是五十四歲,假如呂尚在這個年齡上大於他二十歲,推算起來,呂尚的年壽還是接近一百二十歲!

然而,劉向的“師尚父”解釋是有問題的。所謂“師”,在當時當是指統領軍隊的首領;“尚”當是指呂尚的名字;“父”則是周代對官員的一種稱呼,與後來的“大人”、“老爺”的意思相同。西周青銅器銘文足可證明這一點,比如《駒父蓋》中就有“南仲邦父”、“駒父”、“高父”等稱謂,這些人都是周官。所謂“師尚父”,正確的解釋應當是:“統領全軍的呂尚大人”。

《詩經•大雅•大明》的“牧野洋洋,檀車煌煌……維師尚父,時維鷹揚”之句,勾勒出了呂尚駕御著戰車,指揮著聲勢浩大的周軍,去攻擊殷商王朝的極其壯觀的戰爭場面。此時的呂尚,正處在事業的顛峰,正當是身體健康、思想純熟的時候,他的年齡不會比武王小,但也不會大得太多。這個時候他可能有六十歲,至多不會超過六十五歲。按此逆推十幾年或二十幾年,在與文王初遇時,呂尚的年齡大概是四十來歲。這也是人生的“不惑之年”,只有到了這樣的年紀,他才能獲得爐火純青的修養與學識,從而換取一個國君倚為棟樑的器重。當然,他也必須在年齡上略大於姬昌的兒子們,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心理上感到平衡,才會接受父親讓一個外人掌握國家權柄的現實。按伐紂的年代再順推四十五年,呂尚臨死肯定已經闖過了百歲大關,可能接近了一百一十歲。

關於姜子牙拜相時的實際年齡之說

《史記•齊太公世家》載:“蓋太公之卒百有餘年。”

《史記》還記載了漢代的丞相張倉與南越王趙佗都壽至百歲,這都是可信的,不會是司馬遷的妄說。從科學的角度上講,人的壽命是可以達到這個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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