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東漢光武帝劉秀,是西漢宗室的後裔。王莽末年,政治腐敗,苛稅繁冗,百姓不堪其苦,紛紛舉旗叛亂。劉秀乘機參加義軍,在各種政治力量的角逐中,他戰勝了許多的對手,登上了皇帝寶座。由於他自稱是繼承西漢的帝統,所以被封建史家稱為“中興之主”。在連年的戰火中,他始終沒有忘記貧賤之妻陰麗華。東漢政權建立後,劉秀封她為皇后。那麼,為什麼劉秀如此鍾情於她呢?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東漢光烈皇后陰麗華,是南陽新野人,出生於居攝元年(公元6年)。據載,得陰氏為春秋時代齊國著名的政治家管仲的後代,管仲的七世孫管修由齊國遷到楚國,做過陰邑(今湖北光化縣西)的大夫,從而便以地望作為姓,始為陰氏。在秦漢之際,陰氏遷往新野,世居於此。西漢中後期以後,陰氏的經濟勢力發展了起來,成為新野的富豪。據說,從陰麗華的曾祖父陰之方開始暴富,有田達到了700餘頃,可與封君比富。但是,在政治上,陰家還沒有什麼人做過官,得過爵位。所以可以說,陰麗華出身於“素封”之家,同一般平民女子沒什麼區別。

陰麗華在少年時代就長得十分漂亮,美麗的杏眼,長長的柳葉眉,那小巧玲瓏的嘴巴兩邊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顯得溫柔而恬靜。所以,儘管終年深藏於閨閣之中,但美名已為全縣人所知曉。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在王莽末年,還在民間的劉秀,由於哥哥劉演的賓客殺人而連累了家庭。為了躲避官府的糾纏,劉秀投奔到家住新野的姐夫鄧晨家裡。鄧氏同陰氏同為新野的豪門大族,而且,與陰氏一直有來往。劉秀常聽姐姐、姐夫談論,陰家有個姑娘如何如何的漂亮,不禁湧起一股思慕之情。他又聽說執金吾(皇宮的衛隊長)車騎眾多,服飾也很華麗,因此長嘆道:“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這反映了青年劉秀對仕途和愛情的嚮往。雖然未見面,陰麗華的美好形象已深藏於他的腦海之中,一直沒有忘記。

但是,在當時,劉秀在仕宦上既當不了執金吾;也娶不了陰麗華作妻子。他只能做一個糧食投機商,在新野和宛(今河南南陽)之間從事倒賣糧食的活動。

自從心目中有了一個陰麗華以後,劉秀在地皇三年(公元22年)起兵前就始終沒有結婚。那一年,劉秀已經是28歲了。在那個時代,這麼大歲數的男子還不結婚,是相當少見的。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當時正值動盪的年代。天鳳四年(公元17年),荊州一帶發生了饑荒,新市(今湖北京山)人王匡、王鳳兄弟,聚眾數百人揭竿面起,從而拉開了王莽未年農民大起義的序幕。不久,南陽人馬武、潁川人王常、成丹等也率眾參加。他們劫富濟貧、除霸安民,深得人心,迅速發展到了七、八千人。他們的根據地在綠林山(今湖北大洪山),故稱為“綠林軍”。與此同時,在山東發生了赤眉軍起義,形成了農民軍的另外一個大的軍事集團。

正當農民軍蓬勃發展,王莽政權分崩離析之際,一些對王莽政權不滿的地主豪強,尤其是劉姓宗室,也乘機而起。地皇三年,劉秀同他的哥哥劉縯,抱著“復高祖之業”,即推翻王莽重建漢室的目的,在南陽起兵。南陽地區的地主豪強都響應。何月之間發展到七、八千人,稱為“舂陵軍”。這時,陰麗華的同父異母哥哥陰識正遊學於京城長安,聽說家鄉有人起兵了,就放棄了學業回家,聚集宗族、賓客一千多人來投奔劉縯,劉縯封陰識為校尉。這一行動是十分重要的,說明陰氏已成為劉秀南陽軍事集團的重要力量,而且也奠定了劉秀與陰麗華二人婚姻的政治基礎。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劉縯、劉秀兄弟清楚地知道,單憑春陵軍是推翻不了王莽的,所以,他們便率兵參加了綠林軍。兩大軍事集團的聯合,壯大了起義的聲勢,隊伍迅速擴大到十萬人之多,並且還包圍了南陽。地皇四年二月,綠林軍擁立劉玄在淯陽(今河南省南陽市南)稱帝,改元更始。在更始政權中,南陽集團的領袖佔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劉縯任大司徒,劉秀任太常偏將軍,陰識任偏將軍,不久又代理大將軍的職務。受劉玄的命令,劉秀同王鳳、王常率軍北上佔領了昆陽、定陵和郾等地。軍事行動告一段落之後,就在這一年的六月,劉秀請假回到南陽,和陰麗華完婚。這一年,陰麗華19歲。劉秀多年的懇望最後實現,夫婦二人恩恩愛愛。但是,這種歡樂是短暫的,在婚後不久,劉秀晉升為司隸校尉,並且受命西去洛陽。戰火遍地,大敵當前,新婚燕爾的夫婦迫於當前的形勢,只好分別,陰麗華就又回到了她的孃家。世上有許多事情是很難預料的,劉秀和陰麗華剛剛新婚不久,一位第三者便走進了兩個人的生活,她就是後來的光武皇后一郭聖通。

劉縯、劉秀兄弟清楚地知道,單憑春陵軍是推翻不了王莽的,所以,他們便率兵參加了綠林軍。兩大軍事集團的聯合,壯大了起義的聲勢,隊伍迅速擴大到十萬人之多,並且還包圍了南陽。地皇四年二月,綠林軍擁立劉玄在淯陽(今河南省南陽市南)稱帝,改元更始。在更始政權中,南陽集團的領袖佔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劉縯任大司徒,劉秀任太常偏將軍,陰識任偏將軍,不久又代理大將軍的職務。受劉玄的命令,劉秀同王鳳、王常率軍北上佔領了昆陽、定陵和郾等地。軍事行動告一段落之後,就在這一年的六月,劉秀請假回到南陽,和陰麗華完婚。這一年,陰麗華19歲。劉秀多年的懇望最後實現,夫婦二人恩恩愛愛。但是,這種歡樂是短暫的,在婚後不久,劉秀晉升為司隸校尉,並且受命西去洛陽。戰火遍地,大敵當前,新婚燕爾的夫婦迫於當前的形勢,只好分別,陰麗華就又回到了她的孃家。世上有許多事情是很難預料的,劉秀和陰麗華剛剛新婚不久,一位第三者便走進了兩個人的生活,她就是後來的光武皇后一郭聖通。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光武皇后郭聖通,河北真定(今河北省正定縣南)人,其父郭昌,是郡著姓,有田宅財產達到了數百萬之多,曾經仕郡功曹。郭聖通的母親,是景帝七代孫真定恭王劉普的女兒,號郭主。郭主儘管是王家女,可是全無王家女的那種驕橫氣派,並且文質彬彬,知書達禮。郭聖通就出生在這個官僚兼貴族的家庭裡。

在王莽末年,河北並不安定。在綠林、赤眉起義的同時,河北也興起了大小數十支農民起義軍,人數達到了百萬人。河北的地主豪強也趁亂起兵。更始元年(公元23年)十二月,故趙繆王子劉林在邯鄲擁立王郎為天子,並且得到了燕趙之間的豪強地主的支持。郭聖通的舅舅、真定王劉揚也聞風而動,起兵十餘萬,擁戴王郎。

劉秀受更始帝劉玄派遣,以“破虜將軍行大司馬事”的名義來到河北,招撫各地義軍。劉秀儘管與陰麗華結婚尚不足一年,可是,這時的劉秀在河北的羽翼還未豐,劉揚的十多萬軍隊對他的勢力的發展十分關鍵,於是,他同意了劉揚的請求,在郭氏府第中與郭聖通成婚。真定城頭,也改換了更始的旗幟。可見,劉秀同郭聖通的結合,完全是出於政治軍事目的。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在河北劉姓宗室和地方官吏、地主豪強的支持下,劉秀打敗了王郎,鎮壓了河北各農民起義軍,壯大了軍隊的勢力,擴充到了幾十萬人。更始帝劉玄派傳侍御史持節封劉秀為莆王,而且召他回朝。可是,這時的劉秀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當個執金吾就感到滿足的劉秀了。他看到,他手下的幾十萬軍隊,已經完全能用來成就更大的事業。他要一奪天下,一統天下當皇帝,實現漢室的中興。

劉秀沒有應劉玄之召離開河北,而是以“河北未平”為理由仍然留在了真定。他窺視著全國各種政治軍事勢力的消長,以便尋找最有利的時機,來實現他夢寐以求的當皇帝的雄心。

王莽政權已在地皇四年垮臺,劉玄西遷長安後還沒有能穩定住局勢,不久,赤眉軍就進人了長安,另立劉盆子為帝。劉秀見時機已到,馬上行動。他採取了積極,有效的戰略方案:一方面派鄧禹率軍向西進攻關中,侍機向赤眉軍發起進攻;另一方面,又派馮異、寇恂監視更始政權設立的關東重鎮洛陽。更始三年(公元25年)六月,劉秀在都稱帝,最後把他多年的夢想變成了現實。不久,又移都到洛陽,年號建武,史稱東漢。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劉秀當上皇帝以後,馬上派遣侍中博俊到新野去迎接他的結髮之妻陰麗華。自新婚別後,已經有三個年頭過去了,陰麗華在家鄉飽經戰亂流離之苦,比以前顯得更加沉靜和穩重了。來到了京都洛陽見到了分別三載的新郎已成了主宰天下的皇帝,不由得悲喜交加。劉秀見到了陰麗華也感動不已,不住地吟誦著《詩經》裡面的句子:“自我不見,於今三年”,用來表示對在戰亂、孤獨中然過來的妻子的關切和撫慰。可是闊別三年後的今天,在他們之間,已有了與往日的不同之處,那就是又多了了一個郭聖通。劉秀儘管按照常例將陰氏與郭氏二位都封為了貴人,但是,在立誰為皇后的問題上面卻面臨著兩難的選擇。一個是出身於鄉里富家,一個是貴族後裔;一個曾佔據過他年輕時的愛情與夢想,一個卻與他帝業的創建有著血肉聯繫。最終,還是感情的因素大於其他的選擇,劉秀終於決定立陰麗華為皇后。不想遭到了陰麗華的堅決拒絕。陰麗華拒絕的理由是,自己尚未為劉秀生兒育女,但郭聖通已有了一個兒子。面對這種局面,劉秀左右為難。這時,深明大義的陰麗華主動提出讓出皇后位置。望著通情達理的妻子,劉秀不禁淚灑衣衫。建武二年,劉秀立郭聖通做皇后,立郭聖通之子劉強為皇太子。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劉秀儘管立了郭聖通為皇后,可是他對陰麗華謙讓的美德更加敬重,對她更親近了。建武四年四月,劉秀率軍北征。今非昔比,他已經不再是幾年前和陰麗華初婚時的一個普通的起義軍軍官,而是一個萬人擁戴的皇帝了,他已經有帶著愛妻隨軍出征的條件了。到了元氏(今屬河北省)這個地方,陰麗華為劉秀生了一個兒子,這就是後來的漢明帝劉莊。

建武九年,有人劫殺陰麗華的母親鄧氏和她的弟弟陰訴。得知這個消息,陰麗華十分悲傷,痛哭不已,劉秀也陪著傷心落淚,並下語給大司空說:“在我微賤的時候,娶了陰麗華為妻,後因軍情緊急,奉命率軍征伐,我們新婚即別。在那動亂的月中,她們母女東躲西藏,吃了不少的苦,僥倖得脫。由於貴人性格文靜,容貌端莊,我想立她為皇后,可她態度十分堅決地辭讓了,不可強求,使她屈尊於媵妾之位。我為嘉獎她的謙讓之舉,曾答應給她的弟弟封爵。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還未及實行,她母子便遭到飛來橫禍,我內心非常悲痛。現我命令追贈貴人的父親為宣恩哀侯,追贈貴人的弟弟陰訴為宣義恭侯,命令貴人的弟弟陰就繼承哀侯的爵位。派太中大夫以列侯之禮,安葬母子人土,魂而有靈,受此榮寵定會欣慰的。”這道詔書,無疑提高了陰麗華及其家族的政治地位。同時也可以看出,這是劉秀廢除郭聖通改立陰麗華為皇后的前奏。從前,由於無子而推辭做皇后的陰麗華,現在已有了一個男孩,劉秀會怎麼想呢?從有關劉莊的傳說中可以看出當時的情形很微妙。據說,在陰麗華生產時,紅光照壁,劉莊生下後,方面大耳,赤色頸項,形狀同帝堯差不多。東漢是一個充滿了迷信的預言時代。這種傳說的製造者是誰,目的是什麼,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可是對於劉秀,他除了要考慮陰、郭二人的長短外,還需品評兩個兒子的優劣。長子劉強,儘管是飽讀經書,才德俱佳,但對實際問題的判斷能力卻大不如小兒子劉莊。建武十五年,劉秀下詔天下州都檢核墾田戶口,如實地將數字彙報給中央。在查閱各地彙總來的材料時,劉秀髮現陳留吏牘中夾著一簡,上面寫道:“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劉秀看後,十分納悶,翻來覆去地仔細推敲,仍舊不知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這時,小兒子劉莊正站在劉秀身後,從而乘機解釋道:“河南乃帝城,多近臣;南陽乃帝鄉,多近親。田宅逾制,不便細問!”劉秀恍然大悟,於是派謁者巡行河南南陽,糾察長吏,重新核實頃畝。這一年,劉莊只有12歲,可他卻具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使劉秀讚歎不已。

東漢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感情始末

劉秀對陰麗華母子的偏愛,不免會使郭皇后時有怨言。可反過來,郭皇后偶爾發出的幾句怨言,又成了她被廢除的罪狀。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建武十七年十月十九日,劉秀下達詔書:“皇后心懷怨恨,多次違背教令,不能做後宮的典範。她又無謙讓的美德。卻有前朝呂后、霍後的遺風。這樣的人怎能託撫幼孤,維持我漢室的帝統?我現在宣佈廢黜她,大司徒,宗正持節,收回皇后緩。陰貴人出身於鄉里良家,我微賤時就同她結成伴侶,我現在封她為皇后,作天下之主母。”這張詔書,對陰郭二人來講,既突然又不突然,這是17年來的恩恩怨怨的發展結果。

陰麗華做皇后時,已經37歲了。儘管地位到了最尊,但她仍舊保持著謙恭退讓的美德,作風樸實,不喜浮華。東漢是以孝治天下的。陰麗華在這裡堪稱榜樣。她7歲時父親去世。儘管已過去幾十年了,心中也只存一點童年的模糊的記憶,但每逢提起父親,她就傷心不已,眼淚汪汪。劉秀見此情形,也為之深深地嘆息。陰麗華孃家的弟兄們,也沒有由於她當上了貴人、皇后,而就變得趾高氣揚。例如陰識,他跟隨劉秀南征北戰,屢建戰功,官到騎都尉,封陰鄉侯。建武二年,因又立新功,光武帝要增封他的食邑。陰識卻叩首辭讓說:“天下初定,將帥們有功的人較多。我的妹妹在陛下身邊,由此而加封,不可以示天下以公。”有一次,劉秀又要封麗華的弟弟陰興為侯,陰興也辭讓說:“我沒有登城陷陣之功而受封,會為天下人所輕的。”劉秀對陰家兄弟的所為,深感欣慰。

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年),劉秀去世,明帝劉莊即位。由於皇太子劉強無罪被廢,大臣、宗室們多少有點意見,局勢不太穩定。為了緩和局勢,撫慰人心,明帝對陰、郭二後的孃家同等禮敬,“恩寵俱渥,每事必均”,從而緩解了劉秀因廢郭立陰而引起的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但是,這時郭後已經去世,陰後也已是老人了。

永平七年(公元64年),陰麗華去世,享年60歲,在位24年。死後,諡為光烈皇后。同年,同劉秀合葬於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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