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43年初海軍特種作戰發端以來,大約有17600人完成了某種訓練,並在海軍特種作戰部隊(包括水下爆破隊、海豹突擊隊和二戰早期的新南威爾士州部隊)服役。
在這17 600名男子中,約有10 000人(或更少)仍然在世,其中約有2 400名現役軍人。
調酒師們總結出來他們聽到過的關於女性的“十大搭訕用語”,第一條就是“我是海豹突擊隊隊員”。
在我國(原作者是美國人)3.13億多人口中,只有大約7000名前海豹突擊隊隊員(哪怕算上非現役的)分散在祖國各地。大約每45000名公民中就有1名前海豹突擊隊隊員。單就概率而言,你遇到一個前NFL足球運動員的機率都比你遇到一個真正的海豹突擊隊員的機率要高。
儘管如此,據聯邦調查局估計,每一個活著的海豹突擊隊員背後,就有300名冒名頂替的水貨裝兵黨。我每天都要核實至少12起——往往超過20起關於海豹突擊隊的欺詐投訴,我個人認為實際數字遠遠高於300個。
在BUD/S或海豹突擊隊,所有由海豹的教練講授的課程,總是從教練講述的“戰爭故事”開始,以增強他所教授的主題的可信性,或給全班逗逗悶子並保持他們的注意力。
我也不例外……
當我還在菲律賓的某一個晚上,我們和海豹突擊隊的幾個夥伴在打檯球,我們的比賽被幾個傢伙(或者說混蛋)打斷了,他們灌了不少馬尿,喝得暈暈乎乎的,而且這些混蛋想要檯球桌。
我靠近那個擋住我進球的大個子——因為他顯然是這個團伙的頭目。
我問他被分配了什麼任務,他開始慢慢地左右掃視吧檯,好像他要說的話會讓我震驚掉下巴,他不想讓其他人聽到。
好像是那種祕密的東西……
他直視著我的眼睛,輕聲念道:“海豹突擊隊第六分隊。”
我愣了一下,然後拳頭不知道怎麼就打在他那醜陋的臉上,他筆直倒下去,躺在一堆爛醉如泥的艦隊水手中間。
然後我們開始非常認真且誠懇地挨個痛扁他那些來自美國的刷漆工同伴,所有的都打了。
我不太記得我是如何開始揭露假借海豹突擊隊名義的欺詐性事件的,也不記得是什麼事件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但我一直喜歡打一場漂亮的仗,為需要有人挺身而出的事情辯護。
我已經50歲了,我的拳頭不再像以前那麼快了,但是我的鍵盤很厲害,任何想要竊取海豹突擊隊榮譽的人都被我搞到欲仙欲死。
就如前文所說,據美國聯邦調查局(FBI)估計,每一個還活著的海豹突擊隊員背後,就有300人在假冒他。裝兵黨並不是什麼新現象,縱觀歷史,不少人都聲稱曾參加過羅馬軍團的戰鬥,或者聲稱曾在華盛頓的弗吉谷(Valley Forge)服役。
隨著互聯網日新月異的發展,情況變得不一樣了。幾個世紀以來的騙子們之前只能在他們的村子裡,在他們當地小酒館裡的幾張酒吧凳前,在酒吧外的露天夜景裡吹著牛逼,但現在的情況大不相同,現在有了互聯網,他們可以裝成任何他們想成為的人,並把他們的屁話傳播到全世界……
2000年8月進行的人口普查顯示,倖存下來的美國越戰退伍軍人人數估計為1002,511人。而在這次人口普查中,謊稱在美軍服役的美國人有13853027人,換句大白話,也就是根據這次人口普查,五分之四自稱越戰老兵的人都是裝兵黨。
許多人認為,由於工作的保密性質,不可能證實某人是否曾經是海豹突擊隊隊員——這些“海豹”的記錄是絕密的,或者只有總統可以瞭解到這種密級的信息。
其中大部分這種話來自於騙子自己,他們在需要搪塞的時候,就會亮出王牌,說:“這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是機密”是一個很好的結尾。我的意思是,真的,你怎麼去鑑別那些聲稱“這是機密”的人?你怎麼就能肯定呢?
嗯,很簡單……
海軍海豹突擊隊訓練,BUD/S(基本水下爆破/海豹突擊隊學校)是一所“非機密”海軍學校,和其他軍事學校很像。
BUD/S的位置並不是什麼大祕密,在那裡教授什麼也不是什麼大祕密。
當一個人從海軍的BUD/S訓練中畢業,甚至是剛開始就失敗了,他都會被列在“數據庫”中,記錄會一直保存著。
你遇到前NFL球員的機會比你遇到真正的海豹突擊隊隊員的機會要多得多。
這和你高中畢業、大學畢業、在家得寶(Home Depot)工作或因捏造的謀殺罪在灰色酒吧酒店(Gray Bar Hotel)待了一段時間沒有什麼不同。
有關於你所做或曾經做過的每件事都有記錄。
海豹突擊隊隊員會與更神祕的團隊一起從事更神祕的工作,但這並不影響他被列為BUD/S的畢業生。
話又說回來,海豹突擊隊的“數據庫”被認為是“敏感的”,永遠不會發布到任何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原因很明顯是出於安全考慮。
“海豹突擊隊數據庫”是一個按字母順序排列的列表,記錄了每一個從海軍戰鬥爆破部隊、水下爆破隊、偵察兵、突擊隊員和海豹突擊隊的任何形式的訓練中畢業的人,其歷史可以追溯到1943年,當時我們在二戰期間的前身部隊剛剛成立。每個人,無一例外,都列在那裡。
當被問及吉米·克拉康是否曾經是海豹突擊隊隊員時,我只向下滾動到“克拉康”,尋找詹姆斯或吉米。
有些名字比其他名字更加大眾化,比如瓊斯、史密斯和約翰遜,所以有時需要一箇中間名和大概的年齡。
很多人對朋友和熟人都用中間名作為名字,我妻子也不例外。我們總是非常小心地仔細檢查,看看是否有羅伯特·“吉米”的名字。
最近,一位名叫“尼爾•斯密特”(Neil Smit)的前海豹突擊隊隊員及其康卡斯特有線電視公司(Comcast Cable)首席執行官的新職位在互聯網上引發了軒然大波。這是一件大事,像我這樣的海豹突擊隊員看到一個人如此厚顏無恥地自稱是海豹突擊隊隊員,簡直要發瘋了。
海豹突擊隊員非常細心,我們在升起國旗之前會做足功課。
我們檢查,檢查,再檢查,海豹突擊隊成員的名單裡沒有“尼爾·斯米特”。
仔細看,有一個“科尼利厄斯”·斯密特的人,不過還好,我救了自己,免得被當場打臉,尼爾也就是科尼利厄斯實際上確實是一個海豹突擊隊員。
在SPECWAR社區之外,並沒有多少人能夠準確地依靠詢問某人的BUD/S編號來證明他們是否是海豹突擊隊隊員,在社區中也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BUD/S、UDTR、UDTB和UDTRA培訓班從零班開始編號,零班於1950年成為在加州科羅納多開山立派的第一個班,但一班於1947年在小克裡克畢業。
1979年1月,科羅納多100班畢業培訓完畢。
1995年8月,科羅納多200班畢業培訓完畢。
300班於2012年在科羅納多開始培訓。
在這兩者之間的一切都是混雜的組合,每年有5個海豹訓練班,也有一小段時間是每年7個海豹訓練班。東海岸培訓班在小克裡克,弗吉尼亞州和西海岸培訓班在加利福尼亞州科羅納多。培訓課程有16周,18周,26周等等。
在越戰時期,一些海軍醫護人員只需要完成海豹突擊隊的潛水訓練階段,就可以被派往海豹突擊隊,有些班級沒有“官方地獄周”。
1970年12月小克裡克海豹50班畢業訓練完畢,1969年5月科羅納多海豹50班也畢業訓練完畢。
78班沒有人畢業,80班也沒有人放棄。
當有人巴拉巴拉BUD/S A18班,特殊海豹戰術,單位營/C科時,任何知道點內情的人都會當場撲街。最起碼知道海豹突擊隊訓練類“編號”是從零往上數的吧……但其實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對這些數字和軍事術語不瞭解的人無法在海豹突擊隊的背景方面進行有效判斷。
1984年我接受培訓的時候,沒有海豹突擊隊隊員寫書,沒有電影,也沒有互聯網,更容易辨別出誰是冒名頂替者。
今天有了互聯網和大量關於海豹突擊隊書,很容易閱讀和獲取班級號碼和日期,許多騙子利用這些來完善他們的狗屁。
他們很容易就發現了馬庫斯·魯特雷爾(Marcus Luttrell)的班級。
“你在哪個班?”
“我在228班。”
“哦,好吧,很抱歉問了你這麼多問題,海豹先生,今晚所有消費由我買單,我要聽你講那些英雄主義的故事。”
大多數偽裝海豹突擊隊的裝兵黨相當愚蠢,其他小部分人則不然,他們“潛伏”在海豹突擊隊的網站上獲取信息,並在論壇上提出問題。
他們學習,他們對種種信息進行提純,他們僥倖逃脫了幾十年。
許多人將閱讀我寫的這篇文章並從中學習。
一家啤酒經銷商為一篇男性雜誌文章進行了一項調查。
他們讓全國各地的調酒師選出他們聽說過的酒客對女性說過的“十大”搭訕用語。
第一條是“我是海豹突擊隊隊員。”
還有就是游泳搭檔和指揮官
另一種驗證海豹真假的老方法從未奏效,那就是問他們誰是他們的“游泳搭檔”。
“我的游泳夥伴是奧利·奧利奧森弗裡,”這位思維敏捷的冒牌貨回答說。
“好吧,我現在做東請你喝酒……”
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你根本不知道
還有就是也不能問“誰是你的指揮官”。
當冒牌貨說他的指揮官是某某上尉,你打算怎麼辦?
很有可能你會在酒吧裡開個卡座,開始買酒給那丫的喝。
你只是在大多數情況下不知道,除非你去過BUD/S或者在海豹突擊隊服役過,不然你怎麼能確定呢?
要想百分百確定某人是否是海豹突擊隊隊員,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SPECWAR內部人士、像我這樣的海豹突擊隊核查人員,或者加州科羅納多海軍特種作戰中心公共事務辦公室的核查人員來核實他們。
不要相信在照片後面印著“那是我,WAYYY”的顆粒狀老照片。
不要相信牆上那些從EBay購買的海豹突擊隊牌,不要相信從網上購買的裝滿勳章的“潘多拉之盒”,不要相信隨處可見的海豹突擊隊三叉戟。
幾年前,我的一個海豹朋友駐紮在伊利諾斯州五大湖的新兵訓練營,另一隻海豹充當“激勵者”,進行遊泳測試等等。
整個基地只有兩名海豹突擊隊隊員。
因為他的制服需要一個新的三叉戟,我的朋友去海軍基地的交易所打算買一個,很快發現店裡並沒有三叉戟徽章。
他問收銀員什麼時候會到貨,收銀員回答說:“那祝你好運,那是我們最暢銷的商品!一直脫銷。”
在官方的“鑑定”之外,是一本實心相冊。
海豹都有一個“我愛我之牆”,還有很多自己和世界各地其他海豹的照片。
清晰的照片顯示,他就在一群衣衫襤褸、長得像海盜的傢伙旁邊,他們拿著槍、潛水裝備、炸藥、BUD/S的訓練照片和頒獎典禮。
一到兩張照片是不夠的,我總是回憶起團隊裡的“技術人員”(被分配到海豹突擊隊但不是海豹突擊隊的人)潛入團隊的照片,這很容易讓人相信。一組赤膊海豹在海豹二隊的標誌前擺姿勢,一名技術人員正好在他們中間蹲下拍照。
“看……那是我,海豹突擊隊第二分隊!”
一張或兩張圖片幾乎不能作為驗證。
另一個不幸的事實是,許多冒名頂替者曾在海豹突擊隊工作,或曾嘗試過BUD/S,但都失敗了。
他們掌握足夠的工作知識和行話,可以通過大多數口頭驗證。
你處於劣勢。
由於大多數人都不是騙子,我們在遇到騙子時處於極大的劣勢是,我們傾向於相信他們的故事。
人性就是相信別人對你說的話。
當有人說他們是/曾經是警察時,我們相信他們;
“他為什麼要編造這個?”
海豹突擊隊員也是一樣,“他為什麼要編這個故事”,但他們確實是這麼做的,似乎一個故事越離譜,我們就越容易相信它。
我撞見過一個傢伙,他讓他的所有同事都相信他的海豹指揮官讓他們在伊拉克都吃可卡因,他們割破伊拉克佬的喉嚨……然後我的一個前海豹訓練隊員被僱到了那裡,員工們警告他要對那個傢伙“有點眼力見”:這人是一個海豹突擊隊員,有創傷後應激障礙,宰過一大票人……
後來可卡因男孩不再在那裡工作了…
說謊者整天、每天都在說謊,而且他們很擅長說謊。
他們也是很好的“和稀泥高手”,當騙子讓提問者重新猜測自己的時候,他們會讓那些質疑他們的人原地打轉。
“我從沒說過我是海豹,我說過我和海豹一起工作,記得嗎?”
當提出質疑和轉移話題不起作用時,騙子們就會訴諸於憤怒,“你怎麼能質問我,你怎麼敢質問我,我失去了很多好朋友!”
而沒有“確鑿證據”的騙子通常會贏得這場戰鬥……
(說到裝兵,那就不得不提到——算了,直接兩開花吧:他,改變了裝兵,真正的粉絲就算打了碼...)
令我沮喪的是,我經常被迫和那些詢問某某人是否曾經是海豹突擊隊隊員的人打乒乓球。
我寄出了一封詳細的表格信,解釋“我是誰”以及“我怎麼知道”羅伯特·某某先生從來都不是海豹突擊隊隊員。
乒——我經常看到這樣的問題:“你檢查過Bob某某嗎?”
乓——是的,我有什麼,沒有什麼,所以在海豹數據庫中列出了一二三四巴拉巴拉……
乒——他說他的班級是180,你能查一下嗎?
乓——我在後面寫著:“180班沒有他的記錄,他不是海豹突擊隊隊員,沒有錯。”
“乒乓……乒乓……乒乓……”
最後,提問者100%滿意,並且他們會去心滿意足地再去找那些冒牌貨開始對質。
“我這裡有一封退役海豹突擊隊隊員的信,說你從來沒有當過海豹突擊隊隊員。
“嗯……他怎麼知道我是海豹突擊隊隊員呢?你怎麼知道他是海豹突擊隊隊員呢?我的行動屬於‘機密’,沒有我的任何記錄。”
他們又來了。
“他說這是機密,高級軍士長,你確定??”
“乒乓,乒乓,乒乓,乒乓……
根據我所收到的核實請求,弗吉尼亞那兒冒充海豹的人比任何其他州都多。
假扮海豹突擊隊員/陸軍特種部隊戰士最多的是武術教練。
最讓人沮喪的是那些在新聞中報道當地海豹英雄事蹟的記者和編輯。
很多人都信口開河,隨意瞎咧咧著他們也不甚了了的詞句——前海軍海豹突擊隊員,某海軍海豹突擊隊員,退役的海軍海豹突擊隊員,我是一個海軍海豹突擊隊員,他是一個海軍海豹突擊隊員,巴拉巴拉,一句話,用最少的字數寫出最抓人眼球的新聞標題。
我對記者和編輯們做了很長時間的解釋,他們剛剛報道的海豹突擊隊員並不是真的海豹突擊隊隊員,那個逼對他們撒了謊,這是信譽的喪失,巴拉巴拉……
我苦心規勸的每一位記者都開始質疑我。
“我怎麼知道你是一個真正的海豹突擊隊員,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實話?”
這讓我很沮喪,但這是可以理解的,我只是希望媒體能在寫關於海豹突擊隊員的狗屎故事之前,像質疑我那樣把騙子們折騰一番。
下次你走進一家酒吧,周圍的人都在那裡消磨時光,你可以問服務員或酒保:“這裡有沒有海豹突擊隊隊員?”
大多數時候,他們很快就會指著酒吧裡某個喝得酩酊大醉的肥王八蛋,而那個逼正大口大口地喝著施樂茲啤酒。
現在講講假冒海豹突擊隊的兩種類型的裝兵黨——
第一種裝兵黨“幾乎”為大多數男性所理解,因為作為男性,我們幾乎不可能不去接近一位漂亮的女性。
他在夜總會向她搭訕(他說“我是海豹”),目的是給她留下深刻印象,讓她和他一起回家。
但他並沒有生活在謊言中。
他的朋友、同事和家人都不相信他是海豹。
必要時他會對女人說謊,但這不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這或許可以理解,但如果真的被海豹咬住了,他會被打掉幾顆牙,而我們經常這麼做……這就像在一個熱鬧的聚會上聽到別人說你的名字。
不管周遭的聲音有多嘈雜,海豹們都會精準地聽到海豹這個詞,然後開始用拳頭對罪犯進行同樣精準的快速調查。
第二種裝兵黨每天都在說謊。
他所有的朋友,同事,他的母親,妻子和孩子都認為他是一個槍手,殺人,刺客,忍者,突擊隊員,精通叢林戰鬥的海豹突擊隊員。
簡單明瞭地說,這種謊言有“心理問題”。
我不厭其煩地與騙子交談,在大多數情況下,我都能平靜地與他們交談。我問問題,研究他們,這讓我可以更好地打假,因為他們的故事有很多相似之處。我相信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患有“英雄綜合症”。
英雄綜合症是一種影響那些尋求英雄主義或認可的人的現象。英雄綜合症患者的行為與之前失敗的英雄行為有關,也可能是一種更普遍的對自我價值的渴望。一些人聲稱,在經濟低迷時期,患有這種綜合症的人是“自戀者”,他們指的是那些未能實現夢想和抱負的人,他們被社會對名聲的迷戀所壓制。
要問我的想法? ? ?他們是一群膽小的竊賊,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什麼是錯的,也不在乎。
他們都需要被細緻而耐心地暴打一遍。
現在說說其他要點。
似乎大多數騙子都說出了非常相似的故事,而且都是非原創的。他們剽竊故事,然後把它們改編成自己的故事。
比如海豹突擊隊在柬埔寨、朝鮮和伊朗執行的行動是從電影和真實或虛構的海豹突擊隊書籍中截取的。
他可能當過戰俘或是整個海豹突擊隊小隊裡唯一倖存的成員。
他可能被招募為海豹突擊隊隊員,從未參加過BUD/S的專業技能訓練。
他可能是從陸軍或海軍陸戰隊被招募到海豹的。
他可能是一名海豹突擊隊狙擊手,一名海豹突擊隊軍官,在海豹突擊隊第六分隊。
可能薩達姆·侯賽因、奧薩馬·本·拉登或穆阿邁爾·卡扎菲曾經出現在他們的槍口下,但他們沒有得到開槍的授權……
最後,我個人最喜歡的是“祕密週末任務”這個梗,騙子們聲稱,他們一邊從事會計或水管工等文職工作,一邊執行這些任務。
被“召回”是因為他們在反恐戰爭中為保衛美國做出了巨大貢獻。
週五晚上,他們在看完《我的名字叫厄爾》後被派往利比亞,殺了一群人,然後回家吃週日的早午餐。
我猜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週末都不在公共廁所的隔間裡和那個“小女人”打招呼。
一天晚上,我和我的一位退役的海豹朋友在野外露營時,在一個野生動物保護區停下來喝了幾杯啤酒。
在唱了一首卡拉克斯的歌之後,他向酒吧宣佈自己已經退役,並幽默地向所有退伍軍人道歉。我們很快就遇到一個人,他說他的兒子是海豹突擊隊員。吉姆拿出手機,問兒子的名字,查了他兒子的名字,不到一分鐘就告訴他,他的兒子從來都不是海豹突擊隊隊員。
這裡得說說“沒有受害者的犯罪案件”這個梗
騙子們有幾個盟友把我說成是“網絡惡霸”。認為騙子散佈謊言,竊取榮譽裝兵是可以的,但我不能揭露這些謊言,羞人臉面。
他們聲稱,裝兵黨謊稱自己是海豹突擊隊隊員是一種“無受害人犯罪”,但事實並非如此。騙子告訴你他們是海豹突擊隊員有幾個目的,要麼來獲得你的尊重要麼是為了恐嚇你,或者獲得你的信任。
“尊重”是很簡單的事情。那些沒有任何成就,生活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人,他們渴望尊重和關注。
我認識很多海豹突擊隊員,我不認識無家可歸、住在紙箱裡的海豹突擊隊員,也不認識在家得寶(Home Depot)草坪和花園部門工作的海豹突擊隊員。
騙子經常用那些爛梗來恐嚇別人,讓別人失望,並以相反的方式獲得尊重。海豹突擊隊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你不想招惹這些戰士,裝兵黨們就利用這一點。
最後,關於“信任”的事嘛,大多是一個傢伙取得了你的信任,聲稱自己是一個海豹突擊隊,然後揩走了一筆油水,之後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或者是“你為什麼要跟我學武術?因為我是海豹,我用這雙手殺過很多人,這就是為什麼。”
或者是:“這是為了就業而偽造記錄,檔案裡用海軍炊事兵的身份來為擔任海豹突擊隊員的經歷做掩護。”
還有很多很多。
假冒海豹的裝兵黨已經成功實施了巨大的金融騙局,我仍然對其中一些裝兵黨的出色表現和令人信服的程度感到驚訝。
在死囚、戀童癖者、現役軍人、神職人員、警察和政治人物中都有假海豹,在我看來,最糟糕的身份是丈夫和父親。
我們經常收到寡婦們的來信,要求海豹突擊隊的護柩者和海豹的戰友夥伴來參加假海豹丈夫的葬禮,這些要求很難去回答。
更糟糕的是,孩子們寫信詢問爸爸的海豹故事,因為他們可以把他的故事珍藏在記憶中。這個人教他們騎自行車,給他們買了一支氣槍,幫他們在學校擺脫了困境。當這些孩子們被告知父親從未當過海豹突擊隊隊員時,一生的尊重和欽佩瞬間煙消雲散。
一天晚上,我接到波士頓消防隊員的電話,他讓我為他核實一份海豹突擊隊的聲明。
在數據庫中找不到他給我的名字的列表後,消防隊員在電話中發瘋了。
“哦,那個狗孃養的!我有兩個朋友是海豹突擊隊員,等我告訴他們這件事,我的朋友們肯定會把那個裝兵黨如何如何”,當他說他有“兩個”海豹突擊隊員朋友時,我腦袋的天線都豎起來了,我問出了他們倆的名字。
這兩個人也從來沒當過海豹突擊隊員。
現在來說說底線。
裝兵黨是一群古怪、懦弱的人。他們經常虐待婦女和兒童,當我面對和揭露他們時,他們對我和我的家人也很有威脅。
他們喜歡謊言,喜歡看到自己能走多遠,他們中的許多人在退伍軍人管理局(Veterans Administration)升到有權有勢的職位,領導著退伍軍人事務部(VFW)和美國軍團。
不幸的是,有些人甚至滲透到海豹突擊隊的圈子中,雖然他們從未在軍隊中服役過。
我認識一些假冒海豹突擊隊的騙子,他們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相關的慈善活動上與沒有腿的老兵比賽,然後驕傲地與那位老兵合影,搶走了他的榮譽。
我認識很多人,他們把自己丑陋的臉“ps”過,然後把它們蓋在死去英雄的臉上,把自己放到一張戰地圖片上,然後把它們作為自己的頭像發佈在Facebook上。
隨著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的爆發,美國人在金錢方面為退伍軍人做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而且總有一些沒有骨氣的懦夫在等著“兌現”他們不配得到的東西。
每年,退伍軍人事務部的欺詐性索賠和這些膿包對退伍軍人慈善機構的詐騙造成數十億美元的損失。
你們看看這一串串破碎的心和在他們的謊言中耗盡的銀行賬戶,這種情況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寫給廣大讀者的一封驗證信
先生或女士,
我非常感謝你們有興趣維護美國海豹突擊隊榮譽,以及你們對真相的探索。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必須說明我是一個個人,不隸屬於美國國防部或任何其他政府機構。
我為揭發冒名頂替海豹突擊隊員所做的努力是為公眾服務的,也是為了紀念那些戰死的海豹突擊隊員……那些真正獲得“美國海軍海豹突擊隊”稱號的人,但他們已經永遠不再能站出來捍衛自己的榮譽、聲譽和團隊。
如果你提供的名字拼寫正確,我在海豹突擊隊數據庫(1943年至今的海豹突擊隊和前身單位)中找不到一個叫JOHN DOE(例)的人的名字。
我還研究了可能的替代拼寫,以及發音相似的名字,但沒有發現任何似乎適用的樣本。
除非他有法律層面的姓名變化行為(改名的形式會有證據和法院文檔)因為他聲稱參與海豹突擊隊訓練,根據您提供的信息,我可以最終表態,JOHN DOE從未完成海豹突擊隊訓練,他現在並不是,以前也不是一個海軍海豹突擊隊員/海軍UDT“蛙人”/任何海軍作戰單位的成員,或者是海軍水陸兩棲偵察兵(S&R)的成員。
許多冒名頂替海豹突擊隊的裝兵黨在面對我提供的信息時,會聲稱他們的記錄是密封的、燒燬的,或者他們在海豹突擊隊執行的行動是保密的,沒有關於他們的正式記錄。
作為海豹突擊隊員,在進行任何祕密行動之前,必須先完成基本的水下爆破(BUD/S)/海豹突擊隊訓練計劃,然後是後續的二級訓練計劃。
所有從該培訓項目中成功畢業的學生的名字都在SEAL數據庫中進行了編譯。
後來參與機密行動對一個人是否被列為培訓項目的畢業生“沒有影響”。
每一個有資格獲得“海豹突擊隊”稱號的人都有記錄;軍方已經有並且將繼續有祕密任務,但是沒有祕密的海豹突擊隊。
我必須再次強調,儘管我是一名美國海軍老兵,也是一名前海豹突擊隊隊員,但我是一名平民,扮演著完全非官方的角色。
我建議你去獲取一份美國海軍關於JOHN DOE先生所聲稱的海豹突擊隊證書的正式/官方聲明。
這樣做你可以撥打(619)522 - 2822,聯繫海軍特種作戰司令部設在聖地亞哥的公共事務辦公室,或者你可能接觸海軍特種作戰司令部設在加州聖地亞哥的《信息自由法》協調員,並提交一份正式的書面的信息自由法調查處理,寄交給:
海軍特種作戰司令部指揮官《信息自由法》協調員2000 Trident Way San Diego, CA 92155
再次感謝您對此事的關注,感謝您為維護美國海豹突擊隊的榮譽所提供的幫助。
如果我能在這件事上對你有任何進一步的幫助,請在你方便的時候與我聯繫。
您誠摯的的唐·希普利,畢業於BUD/S 131班,服役於海豹突擊隊一隊,海豹突擊隊二隊。
主頁http://www.extremesealexperience.com/
寫在最後
假海豹所渴望的正是真海豹所憎恨的——他人的關注。
真正的海豹隊員做了大多數人永遠不會做的事情,這是正確的,我們說的任何話都會讓我們覺得自己像個吹牛大王。
海豹突擊隊員會避免說他們是海豹突擊隊員,不像假的海豹突擊隊員那樣咋咋呼呼,但是我們不會撒謊,在我們揭露真相之前會有幾個問題:
“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個退役老兵。”
“在哪服過役?”
“在海軍。”
“你在哪艘船上?”
“我沒有在船上。”
“你駐紮在哪裡?”
“維吉尼亞。”
“你在那裡做什麼工作?”
“我是一個海豹突擊隊員。”
在海豹突擊隊的身份被問出來之前,我們需要回答幾個問題,我們不喜歡隨之而來的一些事情。
我們不喜歡哦哦哦和嗷嗷嗷的感嘆。
我們不喜歡“別殺我”之類的玩笑話。
我們不喜歡那些竊竊私語。
騙子們喜歡這種東西,他們會在打招呼的時候顯擺出自己是個海豹突擊隊員,比如大大的海豹三叉戟皮帶扣,帶有海豹突擊隊標誌的帽子,襯衫和保險槓貼紙。
這些又肥又吵又醜的混蛋。
69年來,參加過海軍特種作戰的退伍軍人及其家屬付出了痛苦和無盡的犧牲。這一小部分人所表現出來的英勇事蹟令人震驚,他們在繼續戰鬥的同時,除了維護家庭榮譽外,別無所求。
為了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孩子和愛人,我將揭露每一個竊取榮譽的裝兵黨。
我是一個海豹突擊隊員,我永遠不會在一個假的海豹突擊隊員面前退縮。
把他們送到阿富汗,直接送他們下地獄。
海豹突擊隊信條:
我的祖國希望我能夠比我的敵人
在身體上更強壯 思想上更堅強
哪怕我被擊倒 我也會重新爬起來 每一次如此
我會將我所剩的每一分力量都爆發出來
保護我的戰友 完成我的任務
我永遠不會停止戰鬥
我們要求紀律 我們追求創新
我戰友的生命和任務的成功都肩負在我的身上
我們的訓練永遠不會停止
我們為戰爭訓練 為勝利而戰
我會牢牢站穩 積蓄我所有的戰鬥力量
來完成祖國賦予我的任務和目標
履行職責的過程可能會因為需要而迅猛暴力
但依然受我守護的紀律指導
英勇戰士的戰鬥和犧牲奠定了我們驕傲的傳統和赫赫威名
對此我將牢牢守護
即使在最惡劣的條件下
我戰友的遺志會堅定我的信心
並在每一次行動中無聲的指引我
我不會失敗
My Nation expects me to be physically harder and mentally stronger than my enemies.
If knocked down, I will get back up, every time.
I will draw on every remaining ounce of strength
to protect my teammates and to accomplish our mission.
I am never out of the fight.
We demand discipline. We expect innovation.
The lives of my teammates and the success of our mission depend on me.
My training is never complete.
We train for war and fight to win.
I stand ready to bring the full spectrum of combat power to bear
in order to achieve my mission and the goals established by my country.
The execution of my duties will be swift and violent when required
yet guided by the very principles that I serve to defend.
Brave men have fought and died building the proud tradition and feared reputation
that I am bound to uphold.
In the worst of conditions, the legacy of my teammates steadies my resolve and silently guides my every deed.
I will not fail.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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