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池的傾覆,換來的蒼涼故事

古詩 一座城池 經濟 婚姻 葉小木 葉小木 2017-10-28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李延年的一曲《佳人歌》,如同素描般勾勒出一位遺世獨立的絕色佳人,可佳人雖美,自古以來,卻總是有著近乎蒼涼的故事。紅顏多薄命,所言甚是。愛玲筆下的女子,好像更加悽苦些。

在不懂愛情的年紀看《傾城之戀》,感受到的是一種欣慰與圓滿。稍微懂些感情,再度重溫,反而有種心底泛起的酸澀。

一座城池的傾覆,換來的蒼涼故事

這個世界是乾淨的,沾著人就骯髒了。

不可否認,白流蘇與範柳原都不是乾淨的,他們各懷心思的走在一起。舊家庭的流蘇歷經了離婚,被家人排擠的苦悶,想要尋找的早已不是風度翩翩的俏情郎,而是可以讓自己揚眉吐氣,給予長期經濟保障的飯票。從這個角度看,她想要的只是略帶可悲的沒有愛情的婚姻,或許,於她,是幸福。而留洋歸國的範柳原,看上的只是這個瓔珞之家出身的淑女的美貌,也許這就是《詩經》所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只是缺少了《詩經》裡面的純粹。他想要她成為他的情婦,卻不願意負擔任何責任。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鬼胎,在愛情裡展開了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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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抬起眉毛,冷笑道:“唱戲,我一個人也唱不成呀,我何嘗愛做作,這也是逼上梁山。人家跟我耍心眼,我不跟人家耍心眼,人家還當我是傻子呢,準得找著我欺侮!”

柳原聽了這話,有些黯然,嘆道:“是的,都怪我,我裝慣了假,也是因為人人都對我裝假,只有對你,我說過句真話,你聽不出來。”

他們兩個在僵持中,進退兩難,流蘇對她的淑女身份食之無味,棄之不捨。而柳原也渴望流蘇懂他的那份逐漸剝開的真心,不願意得到流蘇有些卑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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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他還是說:“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與死與離別,都是大事,不是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多麼小,可是我們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好像我們自己做的了主似的。”

一生一世,這個美好的詞語得以繼續存在於他們的生活,也多虧了戰事導致的香港的陷落。一個自私的男人和一個自私的女人,在兵荒馬亂的時代,不再想要金錢,美色,只想找個容得下平常夫妻的地方。那一刻,他們彼此諒解了對方。可僅僅一剎那的諒解,也足夠他們在一起和諧的生活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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