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在龍場

國學 王守仁 王陽明 明朝 鮮酒艾庭 2017-05-14

王陽明在龍場

楊德俊 王陽明心學研修院

主講人:楊德俊

龍場草根楊德俊,受邀進入“王陽明心友研修群”。楊老師從事陽明學研究二十八年有餘,篤行真切,是我們的榜樣。目前是獨行者,經過努力,龍場陽明遺蹟玩易窩、陽明洞、三人墳在1995年前後他們向外籌集資金50多元來培修、維修、塑陽明先生銅像等。2010年以來他們多個愛好者籌資50多萬元才開展陽明文化研究活動等,2015年和2016年楊老師自己籌資編輯出版《龍場陽明文庫》三本書。特整理楊老師的講稿,以饗心學愛好者。

王陽明(1472—1529),名守仁,字伯安,號陽明,浙江餘姚人,是我國明代著名思想家、教育家、軍事家、書法家,是一位影響深遠的世界名人。他一生文武皆備,事功卓著,堪稱一代名臣,因功績和道德卓越,闡明瞭聖賢相傳的“知行”“良知”絕學,建立了安定社稷的功勳,被封為新建伯,兼任兩京兵部尚書,卒後追封新建侯,諡號“文成”,被後世學者譽為“明第一流人物,立德、立功、立言皆居絕頂”。

王陽明的哲學思想主要是以“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為主。“心即理”是王陽明龍場悟道後持守的哲學思想,龍場悟道的基本結論實質上就是“心即理”。“知行合一”是王陽明謫居龍場時所悟,龍場悟道的主要內容就是“知行合一”。“致良知”是王陽明晚年在江西南昌提出來的,他說“某於良知之說,是從百死千難中得來,非是容易見得到此”。他的“百死千難”,主要是他被貶謫到龍場時的一系列困苦經歷。王陽明又說:“吾良知二字,自龍場以後,便已不出此意,只是點此二字不出。”所以說“龍場悟道”奠定了他“致良知”的學說基礎。

明正德元年(1506),王陽明時任兵部武選司主事,因南京戶部給事中戴銑、四川道監察御史薄彥徽等21人蒙冤被害坐牢一事,上疏援救,提出希望皇上“寬恕赦免直言規勸的官員,罷免除掉弄權作惡的奸宦”的意見,因而觸怒了當時把持朝中大權的太監劉瑾,被劉瑾當朝廷杖40大板,然後被關進監獄中一個多月,後來又被劉瑾假傳聖旨,貶謫到貴州龍場(今修文縣城)當驛丞。是年春節過後,王陽明便離開北京赴謫龍場。

龍場驛是明代洪武年間貴州著名的女政治家奢香夫人所建“龍場九驛”之首驛。當時的水西龍場九驛站,時有朝廷官員過往,貴州宣慰使安貴榮擔心朝廷的進一步滲透,將來自己的轄地會成為朝廷腹心之地,對自己的政權不利,準備減去龍場等九驛,所以對驛站不予維持經費和不加維修管理,任其破敗,驛站實是名存實亡。

王陽明於正德二年(1507)夏天到達龍場,驛站除自己一個驛丞外,沒有其他固定人員,什麼事都要驛丞親自料理,是一個條件很差、生活很艱苦的驛站。初到龍場時,因驛站破敗無處居住,便到離驛站不遠的一個天然地下溶洞里居住,過一段時間後才在洞側搭建了一個草棚。他在《初至龍場無所止,結草菴居之》一詩中,詳細描述了當時狀況。繼後在洞內研究《易經》,取洞名為“玩易窩”,並寫《玩易窩記》記述這一件事情。記中有“陽明子之居夷也,穴山麓之窩而讀易其間”的描述。

王陽明剛到龍場的時候,地處偏僻,瘴癘叢生,交通不便,語言不通,生活艱苦,隨從生病。想到從京城的一個兵部主事貶到一個偏僻邊遠、環境險惡的地方當一個未入流的驛丞,身處逆境,心灰意冷,思想極為煩惱。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認為自己對於得失榮辱,都能夠超脫,只有生死這一念頭,還沒有看透。於是把他當時居住的“玩易窩”下面一個石罅(石巖裂縫間的孔洞)當做一個石墎(石制的外棺,這裡當做墓穴),自己對著石墎說:“聖人遇到了這樣的絕境時,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只有等待命運的安排了。”他這時的心態是如果我在這裡死了,就把這個石墎當作墓穴,直接把我埋在這個小石洞裡面就可以了。但又想到古代聖賢,哪一位不是歷經種種磨難,最終憑藉著堅忍不拔的毅力戰勝一切的呢?為了追求人生的最大目標和實現自己的宏偉理想,從此置生死榮辱得失不顧,他白天黑夜端正靜坐, 內心澄清靜默,來求得清靜守一,反覆體會聖人們處於極端困苦和危險時的心態,用周文王被拘留而演《周易》,孔子遭厄運而作《春秋》,司馬遷受腐刑還寫《史記》,屈原被放逐乃賦《離騷》的精神來激勵自己,玩味《易經》中“精華糟粕一致,內心外在合一,把艱險視作坦途”的真理,領悟古代聖人能“視死如歸,殺身成仁,捨身取義”,在生死關頭保持平靜和樂觀的精神。於是潛心研究《易經》和程頤、朱熹的理學思想,厚積薄發,忽然在一天夜間,終於徹悟“格物致知”的宗旨。當時在睡夢中好象有人和他說話,他突然從地下鋪就稻草的床上跳躍起來,把兩個隨從童子都嚇驚醒了,恐慌地揉著眼睛看著他。這時他才明白,“聖人的大道就在我的本性裡,以前向外在的事物尋求理是錯誤的,‘心即理’也”“聖學只一個功夫,知行不可分作兩事。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於吾心,此聖門‘知行合一’之教”。由此創立了“心即理”“知行合一”新學說,這就是著名的“龍場悟道”。他擔心第二天忘記,立即提筆在巖壁上寫下“知行合一”幾個大字。並且默記《五經》中的觀點來加以證實,結果完全吻合,因此寫了《五經臆說》四十六卷。現在玩易窩下面的這個洞,就是《王陽明全集》中所記載的,王陽明居住過的石墎。

龍場大悟後的當年秋天,通過當地少數民族的介紹和親自踏勘,發現在距“玩易窩”約2公里的龍崗山有一個“東洞”,比“玩易窩”高大寬敞,於是從玩易窩搬遷到“東洞”居住,命洞名為“陽明小洞天”。為回報當地民族對他的關照,教化當地民眾,他在洞內開始招收少數民族青少年講課,主要是學習漢語、認識漢字、學習儒家文化禮儀,深受當地民族同胞的愛戴。當時貴州沒有書院,附近學子聽說王陽明在此講學,便到陽明洞向陽明先生請教問學,當地民族同胞看到洞內陰冷潮溼,容納不下更多的學生,便幫助他砍樹割草,在洞左側修建一棟小茅房,各位門生聽說後都到陽明小洞天會集,請求把這裡命名為“龍崗書院”。王陽明根據孔子的“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一語命名為“何陋軒”。由於弟子逐漸增多,講學規模不斷擴大,接著又修建了賓陽堂、君子亭。王陽明在龍崗書院裡著書立說,聚徒講學,傳播文化,講授他的“心即理”和“知行合一”新學說。

王陽明創辦龍崗書院講學,當年是貴州的一件新鮮事物,前來聽講者眾多,除貴州的弟子外,還有云南的、遠從湖南來龍崗書院聽課的弟子。當地居民聽說後,都紛紛來到書院觀看聽講,多時達百餘人,盛況空前。當時的情況是“先生與群弟子日講良知之旨,聽者勃勃感觸”,出現了“門生頗群集”“士類感慕雲集聽講,居民環聚而觀如堵”的盛況。他在“龍崗書院”寫下《教條示龍場諸生》一文,提出“立志、勤學、改過、責善”的治學要求,向弟子們系統地闡述他的教育思想,引導弟子樹立人生遠大目標,勤奮學習,以積極的態度和勇於改過的決心投入學習,以友好、和婉的態度和方法勸導有過失的同志朋友,向弟子們系統地闡述他的教育思想。他以在流放的邊荒之地講學為最大快樂,對弟子講學時是“講習有真樂,談笑無俗流”。王陽明在龍場的弟子,都是一些有一定文化基礎的青年,他對門生說:“批改課文作業內容和講授題目不是我的任務,我主要指導你們研究事物深奧微妙地方,啟發你們,使你們領會宇宙萬物的本原和事物發展的規律。”他講學內容別具一格,形式靈活多樣,有時在龍崗書院內正規授課,和弟子們在山澗遊覽憩息,也就地講課。與他一道同行的弟子提出問題,立即給予解答。有的弟子不能常住書院,回家後遇到疑難問題,寫信問王陽明先生,他便回信解答,就象我國現在的函授教育一樣。由於講學方法方式靈活,教學內容鞭辟入裡,深受弟子們的歡迎。

由於龍崗書院的講學氣氛活躍,內容新穎,名聲大振。當時的貴州提學副使毛科在貴陽修復“文明書院”,請王陽明到“文明書院”講課,王陽明想,我是一個被貶謫的人,怎能到貴州最高學府去講課呢?再因他有病,用很客氣的言辭推謝了。正德四年(1509)夏天,席書繼任貴州提學副使,把文明書院修葺一新,準備再次請王陽明到文明書院講課。秋季的一天,席書從貴陽前去陽明洞邀請王陽明,特意向其請教朱熹和陸九淵學術思想的共同點和差異之處,陽明先生不談朱熹和陸九淵學術問題,只是把自己在龍場悟出的“心即理”“知行合一”新學說詳細闡述給他聽,席書感到懷疑而回去了。過幾天又來請教,陽明先生用“知行本體”舉例論證《五經》諸子,席書漸漸有所省悟。就這樣前後往返四次請教探討,第四次終於豁然大悟,非常贊同他的思想,感慨地說:“聖人的學問又從今天看見了,朱熹和陸九淵學術思想的共同點和差異之處,各自有得有失,不需要花精力去辨解,只要體悟自己的內心就自然明白了。”於是親自從貴陽帶著禮物,領著學生到陽明洞,向陽明先生行拜師之禮,請他到文明書院當主講。是年10月,他接受了席書的聘請,多次到貴陽文明書院,主講他的“心即理”“知行合一”新學說,王陽明在教學中,採用了詠歌、問答、閒聊等形式,其中詠歌是用餘姚家鄉話,聽起來好像是將教學內容配以越曲教學生唱,克服了語言不通的障礙。在文明書院,他又有一批授業弟子。

王陽明在龍崗書院的弟子,據史料記載有姓名者26人,有貴州籍的弟子陳宗魯、湯伯元、葉子蒼、張時裕、向子佩、 越文實、鄒近仁、範希夷、郝升之、汪原銘、陳良丞、易輔之、詹良丞、王世丞、袁邦彥、李良丞、高鳴鳳、何廷遠、陳壽寧、李惟善等。有從湖南常德遠道而來的弟子蔣信、冀元亨、劉觀時。有云南籍的弟子朱克相、朱克明兄弟二人。龍崗書院的創辦,培養了許多人才,對推動和發展貴州乃至西南的文化教育事業,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嘉靖及萬曆年間,有私淑弟子孫應鰲、李渭、馬廷錫等。隆慶年間,王陽明再傳弟子馬廷錫在文明書院、正學書院主講陽明心學,是王陽明講學“龍崗書院”“文明書院”後又一講學盛況。在嘉靖《貴州通志》卷三風俗·入學中,記載有當年王陽明寫詩描繪貴州辦學的情景:“陽明王守仁《寓貴詩》:村村興社學,處處有書聲。”說明當時在“龍崗書院”“文明書院”的帶動下,貴州各州、縣相繼辦了不少社學,且教育效果顯著。

王陽明謫居龍場期間,與地方官員關係融洽,和當地民族同胞也友好相處。他在玩易窩居住時,當地的民族朋友幫助整修石洞,搭建草菴。移居到陽明洞時,又幫助他伐木割草,修建了龍崗書院的何陋軒、君子亭、賓陽堂等建築。他在《何陋軒記》中,高度讚揚少數民族“就象一塊沒有經過雕飾的璞玉,沒有經過衡量的木材,雖然顯得粗糲頑梗,但是椎斧還可以對他們進行加工、取用”。他認為不可以說他們鄙陋,通過教化,他們可以成為社會有用的人才。

當時,貴州宣慰使安貴榮對王陽明非常崇敬,知道他在龍場生活條件艱苦,便派人送油、鹽、柴、米、肉、金、帛、鞍馬到陽明洞,以幫助王陽明解決衣食住行的需要,又派人給他挑水、砍柴,可謂周到之至。但是王陽明除留下油、鹽、米外,其餘的都婉言辭謝了。安貴榮擔心自己的轄地水西將來會成為朝廷腹心之地,對自己不利,準備減去龍場九驛,王陽明致書給他剖析弊端說,“有人說驛站可以減少,也可以增加;驛站可以改變,那麼宣慰司也可以革掉了”。這才使安貴榮省悟,放棄了減驛的計劃。水東苗族酋長阿賈、阿扎聚眾造反,進逼貴陽,安貴榮不出兵阻擋,王陽明再次致書安貴榮,陳述利害:“今播州(遵義)有楊愛,愷黎(凱里)有楊友,酉陽(重慶東南部)、保靖(湖南湘西中部)有彭世麒等諸人,如果你不出兵阻擋,坐視不管的行為讓朝廷知道了,朝廷下一片紙令於楊愛諸人,使各自與你為戰,共分你安氏之所管轄地區,早上下令而到晚上,無有你安氏矣。”勸其出兵,平息了一場大亂。使貴州人民避免了一場災難,維護了民族的團結和國家的統一安定。道光年間雲南巡撫吳其浚曾說:“人謂一紙手札,勝於數萬甲兵。今讀其文,不勝高山景行之慕。”王陽明謫居龍場期間,與地方官員關係融洽,和當地民族友好相處。他尊重、愛護龍場人民,龍場人民也因他的人品風範而十分崇敬他。

一次,貴州都御史王質派遣差人到龍場,差人仗勢欺人凌辱王陽明,與他友好相處的當地民族朋友看見後很是氣憤,將差人打跑。王質大怒,給按察副使毛科告狀,毛科從中調解,要王陽明去給王質道歉謝罪,王陽明義正詞嚴地答覆說:“差人至龍場陵侮,此自差人挾勢擅威,非太府使之也。龍場諸夷與之爭鬥,此自諸夷憤慍不平,亦非某使之也。然則太府固未嘗辱某,某未嘗傲太府,何所得罪而遽請謝乎?”表現了他剛正不阿的氣節。

正德四年(1509)秋天,一吏目帶其子和僕人,自京城來準備去南邊上任。行至龍場,因天不停地下著細雨,加上已到黃昏時候,便投宿在苗民家裡。第二天早上,王陽明準備去向他打聽一下京城的近況,不料3人已經離開宿地往前走了。由於長途跋涉,頂風霜,冒雨露,又飢又渴又勞累,加上筋骨疲憊,又被瘴癧侵襲,中午行至蜈蚣坡時,吏目死於坡下,當天傍晚和第二天上午,其子和僕人又先後死在蜈蚣坡。蜈蚣坡當時巍峨雄奇,陡峭險峻,古樹盤垣,荊棘叢生。王陽明聽說後,想到三具暴露的屍體無人收殮,惻隱之心油然而生,便帶領兩個童子拿著畚箕和鐵鍤,親自到蜈蚣坡將三具屍體掩埋,並作《瘞旅文》祭奠。王陽明在此有感而吟出了“連峰際天兮飛鳥不通,遊子懷鄉兮莫知西東。莫知西東兮維天則同,異域殊方兮環海之中”的名句。文中對客死路旁的主僕三人表示深切的同情,也流露出對自己命運的無限感傷。然王陽明認為,為人應該大義凜然,無私無畏,人生不應為升官發財去忙碌奔逐,為財喪身,不論面對任何艱難險阻,都不應該憂心忡忡,垂頭喪氣,要力爭自立自全。《瘞旅文》文辭悽戚,哀惋動情,情悽意切,催人淚下。文章樸實深刻,膾炙人口,感人至深,前人已將其作為古代散文名篇收入《古文觀止》,並與唐代李華的《弔古戰場文》和韓愈的《祭十二郎文》合稱為祭文“三絕”而廣為傳誦。

王陽明還受宣慰使安貴榮之請,為水西彝族人民修復的象祠作《象祠記》,該文中表明他對少數民族風俗和信仰的尊重,表達民族之間應友好相處的良好願望。《象祠記》記中闡述“天下無不可化之人也”“人人皆可成聖人”的觀點。也就是說通過引導教育,壞人、惡人都可轉變為好人。每一個人通過奮發努力,在某個方面都可取得成就,都可以成為聖人。《象祠記》中的觀點使人們知道:人的不善良,即使跟象一樣作惡多端的人,都還能夠改正;君子修養自己的品德,到了極點,即使別人跟象一樣凶狠殘暴,也還是能夠感化的。

王陽明在龍場三年時間,雖身處逆境,困難諸多,但仍能大悟“格物致知”之旨,創“知行合一”學說;創辦龍崗書院,聚徒講學,受聘貴陽文明書院授課。生活中,自己還要種地、澆園、砍柴、擔水、做飯,並照顧生病的隨從二人。他把勞動中的苦樂作詩賦文,生活雖然困苦,但其精神狀態卻很樂觀。短短的兩年多時間裡,他就寫了《居夷詩》近140首, 著有《五經臆說》46卷,共有記、序、文、信等各類文章35篇。其中被選入《古文觀止》的名篇有《瘞旅文》《象祠記》,這些詩文的歷史價值和學術價值都很高,是研究陽明心學和貴州文化的可貴資料。

王陽明與貴州許多政界人士都有交往,並與他們有詩唱和,很多官員都敬重他。他樂於助人,到遠離龍場12公里的蜈蚣坡去掩埋客死他鄉的吏目及子、僕三人;為按察副使毛科寫《遠俗亭記》;為監察御史王濟寫《文章軌範序》和《驄馬歸朝詩敘》;為總兵施懷柔寫《氣候圖序》;為陽朔知縣楊尚文寫墓誌銘等。除上述幾位外,還有太守黃澍、少參王文濟、侍御劉寓生、僉憲陸文順和胡少參、徐都憲、張憲長、徐掌教、劉美之等,都親近他、崇敬他,並與他有詩唱和。

王陽明研讀講學之餘,還不辭辛勞遊覽附近的山水風光,名勝古蹟。先後涉足今修文的木閣箐、南山、西山、青巖、水濱洞、天生橋、六廣河等處。在貴陽時到過棲霞山、來仙洞、南霽雲祠、南庵、白雲堂、汪氏園、蔡氏樓等地。所到之處或著文,或吟詩,讚美當地的山山水水、民風民情。這些詩文反映了勞動生產,展現了士民友情,記錄了民風民俗,飽含了人生哲理,宣傳了自己的心學思想。這些詩文對了解當時黔中農業生產,生態環境,民俗風情,以及王陽明的心學及教育思想都具有重要的價值,能使我們更加全面地瞭解王陽明其人其事。

“龍場悟道”是王陽明一生中重要轉折階段,“知行合一”的創立是我國哲學史上的重要突破,“龍崗書院”的創辦是貴州教育史上的新的里程碑。因此,王陽明在龍場的經歷,是研究王陽明哲學思想、教育思想的一個必不可少的重要階段和內容。龍場被當今中外學者稱為“良知之源”,譽為“王學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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