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晚晴官員郭嵩燾的濰縣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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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9年:晚晴官員郭嵩燾的濰縣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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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嵩燾是晚清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他面對近代中國所處的“三千年未有之奇變”,面對西方列強紛至沓來的侵略與中國落後閉塞的局面,郭嵩燾進行了艱難而痛苦的探索,提出了一系列超乎同時代人的思想和主張,奠定了他在中國近代思想史上的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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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嵩燾手書對聯。

1859年(咸豐九年)農曆九月,清廷咸豐帝欽派翰林院編修郭嵩燾前往山東,清查沿海稅務並開辦釐捐。之所以選派郭嵩燾到山東開辦釐捐,主要是看中他曾有辦理釐捐為湘軍籌餉的經歷。

九月下旬,郭嵩燾帶隨員從天津取道陸路出發,途經鹽山、慶雲等縣進入山東境內。他並未先去濟南與山東巡撫文煜會面,而只是在出發後才致函文煜。根據咸豐帝指示,他輕車簡從,行程頗低調,乃至山東各縣地方官起初都不知道這位朝廷大員行經本縣。

九月三十傍晚,郭嵩燾一行抵達壽光縣北關,並在這裡住宿一晚上。

第二天(農曆十月初一)一早,他們繼續東行,十里後到了彌河張店橋。郭嵩燾記彌河為“巨彌河”,並見“河深六七寸,廣十許丈。土人樹木樁為橋,覆土其上。往來過者,索錢數枚。從橋側亂流而渡。沿途種長生果,收成略好。自鹽山至壽光,歲收甚歉。詢知長生果及菜蔬,較麥粟收成略佳也。”

繼續東行二十里,郭嵩燾一行到達稻田,“亦大鎮。市心有高橋,桂水所經。”

再往東三十里,到了一處其稱之為“流芳橋”的地方,並在這裡打尖吃午飯。按照郭嵩燾一行的前進路線,其所記“流芳橋”且稱在大於河上,當為“流飯橋”之誤,郭嵩燾是湖南人,南人聽北音,所記地名有出入,亦在情理之中。

自流飯橋再往西行,約八里,又過小於河。皆有橋。又行十二里,到達了濰縣北關,並在下榻於一家名為“復行”的客店。“復興店主譚毓巖於各海口情形頗為熟悉。詢以流芳橋水名,曰:此大於河也。壽光、濰縣凡七水:洋、丹、彌、桂、兩於、白狼。兩於,大於小於也。其實洋水亦有北洋南洋,丹水亦有大丹小丹。洋水會淄河,歸清水泊入海。丹水會巨彌河入海。惟兩於河別自交會入海耳。濰縣令張楷枝,歷任六年,官聲尚平穩。”

到了濰縣後,郭嵩燾自陽信所僱騾車的趕車人,便強烈要求返回,因為起初議定的就是“只僱送濰縣也”。於是,只得另僱一轎車,並把坐車一切器具,寄存在復興店中,因為他們“探知黃縣以東,山路不能通車”。確實,過了黃縣再往東去,就進入膠東丘陵地區了。

十月初二日,郭嵩燾一行“繞濰縣城東過白狼河,水僅涓滴,而河路甚寬,跨以石橋。自近濰縣境,山川氣勢頗雄做。此行所過郡邑,無若濰縣之開朗者。”

東行又三裡,“又涉一小河,蓋東於河也。”

再行二十七裡,到達“韓亭”,即寒亭。“市鎮極大。有廟高數仞,顏曰白雲寺,頗雄峻。市西有高橋,為寒浞河。”寒亭鎮寒浞河之上的“高橋”,即歷史上 伯明橋。其所記之廟,即今寒亭雲臺山上的“高廟”,實為三官廟,“白雲寺”之名,難以稽考。

繼續東行,“十里,油埠,亦小市鎮。廿裡,王路,尖。”郭氏在日記中所記“油埠”即牛埠,“王路”即王耨(耨,俗呼為路),皆為青萊道驛站。

午飯後繼續東行三十里,“玉莊,渡濰河。濰水經諸城北,會安邱之汶河,又北經昌邑入海,距濰縣稍遠,不知濰縣何以得名。廿裡,窖兒上,宿。白狼河口名古地,屬濰縣。濰河口名下營口,屬昌邑,通關東。米船歲入關東豆及高粱無數,內地之麥亦時運以出海。邑合每截出運之貨,索取陋規,每鬥百錢。關東鬥卅六升,下營各口同。昌邑盧令文選頗有賢聲,鄉

人稱其案無留牘,能愛民。入山東境,初聞百姓之誦官賢也。”郭氏所稱白狼河口“古地”,當為“固堤”,即今央子固堤場。

郭嵩濤一行,奉旨辦事, 儘量不去擾動州縣,也不常住公館,費用都是自理。過濰縣、昌邑縣後,十月初三日即到達萊州。萊州府為山東大郡,也是登萊青道官衙駐地。因郭嵩燾在濰縣換乘車馬時走漏了消息,登萊青道道員貢璜、萊州 府王鴻烈率眾官員出城相迎。盛情之下,郭嵩燾只好入城休息一夜。

此後,郭氏一行繼續東行,一直到煙臺福山,執行自己清查海口稅務、辦理釐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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