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華溥劉偉峰：國企混改三步曲，平凡中見真章
作者：中天華溥管理諮詢副總裁 劉偉峰
作為國企改革的重要突破口，發改委第四批試點呈現 “擴數量”、“闊領域”兩個亮點，國企混改議題方興未艾。本文借鑑眾多混改研究成果，從混改內涵、國企混改的前世今生、國企混改的基本管理課題等三個方面做了框架性的梳理。
一、釐清混合所有制內涵：異質是關鍵
混合所有制自然是制度安排，是“基本的經濟制度”（2003，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下稱《決定》）明確指出：國有資本、集體資本、非公有資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經濟，是基本經濟制度的重要實現形式）。不過，本文討論的所有制僅限於企業運行制度的層面。
什麼是混合所有制企業？混合所有制企業，是指由公有資本（國有資本和集體資本）與非公有制資本（民營資本和外國資本）共同參股組建而成的新型企業形式（百度百科）。從該定義看，“混合”的內涵不言自明，是“共同參股組建……企業”的行為；從《決定》看，“混合”的內涵還包含“交叉持股、相互融合”。即，混合混的財產或者產權關係，並且，產權之間必須具有異質性。
產權的異質性是什麼意思？產權主體有國有資本（A）、集體資本（B）、非公有資本（C）等三類。異質性就是混合的主體組合性質不能相同，不能是A+A、B+B、C+C，混改產權主體的標準組合方式為A+C、B+C（注：集體經濟屬於公有制經濟範疇）。從異質性特徵可以看出，混合所有制一定是股份制，但股份制未必是混合所有制。
二、國企混改的前世今生：不是新課題
國企混改不是新課題，目前的研究成果基本達成共識，我國曆史上國企混改有三輪。這裡不在做重複研究，僅在平安證券《以史為鑑——歷史上的三輪混改》一文中的有關內容基礎上適當補充。不難看出，每次改革都有特定的歷史背景，自然改革方向、重心會不同。第三輪混改的背景是中國經濟進入“三期疊加”的新階段，新的經濟引擎需要新的市場活力主體，肩負著“培育具有全球競爭力的世界一流企業”（十九大報告）的重大使命。
當然，在七八十年代，“混改”已經出現在經濟運行中，只是“姓社姓資”的理論問題懸而未決，導致公有資本和非公資本“花開兩朵”、各自綻放。
三、國企混改的基本路徑：混改三步曲
“國企混改”就四個字，內容包羅萬象，涉及企業經營的方方面面，歸納起來，混改的基本路徑可以人為切分為三個步驟。
第一步，弄清楚為什麼要混改？
混改的好處自不必再多，十八屆三中全會（2013）已經蓋棺定論，經濟學家常修澤在《中國混合所有制經濟論綱》（2017）做了歸納：“……提高國有企業的“活力”和“競爭力”……促進以民營經濟為代表的多種經濟共同發展……”。
對微觀主體而言，畢竟不會“一混就靈”，因此在混改決定前的調研醞釀的意義或許遠遠高於“如何混”、“如何改”的命題。前者是方向、是必要性、是可行性，後者是混改的技術。
一般而言，國企出現經營危機是最有可能的（某種程度上可以表述為“最佳”）的混改時機——中國的傳統裡確實“居安思危”，有國有企業的班子屬於代理人，因此，通常情況下，“居安思危”屬於意識範疇，“居危思安”才屬於行動範疇——此時，可能會對決策權、經營權等問題做出妥協。
言歸正傳，從哪個角度回答“為什麼要混改”才算切中肯綮？答案當然不是“產權關係改革”——這是“為混而混”，且不說是形式主義，更容易導致國有資產的流失。大幅度提升業務層面或者企業的競爭力才是混改的目的（正確的廢話）。
第二步，混改從“混”開始。
“混什麼”？或者只能是混“產權關係”。中共十七大報告（2007）指出：以現代產權制度為基礎，發展混合所有制經濟。現代產權制度的特徵為“歸屬清晰、權責明確、保護嚴格、流轉順暢”（十六屆三中全會，2003）。這也容易理解，“非公”進入“公”，“非公”有哪些權力、責任、能不能得到保障是“安全邊際”，當然是首要的安排。關於產權關係的安排，個人認為有兩個基本問題：誰是實際控制人、非實際控制人有沒有以及有多大表達“產權”的機會——這要從股權架構、公司章程、議事規則等三個維度來解決。
第三步，“改”才是關鍵。
“混改”之“混”解決了產權關係問題，通過“改”解決活力釋放的問題、通過“改”保障“混”的成果，因此，“改”當然要從經營機制入手。經營機制內涵豐富、手段多樣，從混改視角，還是應該先搞好頂層設計，基本的有四個方面的設計。
混改三步曲，貌似平凡、簡單，但無處不是大局、不是眼光，衷心希望本輪混改，能夠“混”出一批“具有全球競爭力的世界一流企業”。
作者：劉偉峰 中國農業大學管理學碩士，現任中天華溥管理諮詢集團副總裁，新鄉市萬和過濾技術股份公司董事，包頭市築誠鋼結構有限責任公司組織發展顧問、唐山市文化旅遊投資集團外聘管理顧問。專注於戰略與管控、人力與組織、資本運作等管理知識的研究和傳播，累計服務客戶數十家，行業涉及文化旅遊、市政工程、電子商務、機械製造、金屬冶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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