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彝族作家李磊散文《桂花飄香》,景美情真,值得一讀

桂花 雲南 寧靜 彝族 李磊 散文 讀寫探祕 2019-06-26
雲南彝族作家李磊散文《桂花飄香》,景美情真,值得一讀

夏日的溫度,催開了含羞的桂花,一朵朵、一串串,如繁星閃耀,卻隱藏在綠色的葉片之後,開在自己的世界而不願引來眾人的目光。不似春日的繁花,秀出絢麗的色彩,登上高高的枝頭,讓觀者一眼就能感受其內心的衝動與激情。

夏日的風兒不見一丁點兒蹤跡,或許是懼怕驕陽的毒辣而不願出門吧。但不知是誰將桂花的純香傾情傳遞,讓身在小城的人們都能嗅到這淡淡的清香。循著這久違的幽香,才窺見那隱藏在綠葉背後的萬般驚喜,內心的寧靜亦無法再繼續矜持,早已泛起了令人心動的漣漪。

桂花的香,不濃不淡,再挑剔的嗅覺都極難道出其中的缺憾。桂花的香,不遠不近,總是與寧靜的思緒若即若離,讓你不能無視她的存在。明月高掛,花香縷縷,再焦躁的心也會溫順地小憩,再匆忙的腳步,也不惜稍作停留。就像期待一場流星雨的絢爛,再長的等待於內心來說都是值得的。

是否期待又一年的桂花香濃,我內心的糾結根本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就像桂花羞答答地開卻將花香遠遠地傳送一樣地糾結。相識那一年,正是桂花香飄的季節,如此詩意的相識,誰都不願去思考現實的距離。如此浪漫的邂逅,誰願意將結果看成一場冷雨。就這樣,讓感性的思維佔據了主導。只是讓那份純純的情感溫暖彼此的心靈而不去想將來的結局,只是讓那份快樂盡情地燃燒而不去想何時會遭遇冷雨而熄滅,只是想抓住那幸福的感覺而不願讓遊弋的靈魂再去孤單。

雲南彝族作家李磊散文《桂花飄香》,景美情真,值得一讀

每年的桂花都會如約飄香,就像春秋更替,月圓月缺一樣地不曾更改,而歲月流逝的相守暢快在彼此的內心已添加了太多的印記。即使看不到桂花細碎的身影,但那花香早已暢快地浸透了生命中每一個快樂的細胞。以至於每次嗅到桂花的幽香,眼前都會有你熟悉的身影浮現,久久不願離去。有時訝異一種花是如何與一個人聯繫在一起的,有時也驚詫一種花香竟然能與一段情如此緊密地結合起來。

你曾說過:“你的故鄉也有桂花飄香,雖然花開的時間與我這裡並不同步,有那麼一小段不長的‘時差’,但每次桂花綻放,那雋永的花香飄散時都會想起遠方的我。而且一向對甜點不怎麼有興趣的你,因了這樣的相識,因了這樣的一段情而迷戀上了桂花糕的味道,因為你覺得那是不捨的滋味……。”

一年又一年,桂花香依舊,但誰能擔保一段情的亙古不變。誓言說得再斬釘截鐵,也抵不過現實與距離輕描淡寫的一擊。那些不想去思考,不願去提及,不準備去面對的問題,都是宿命無法逾越的鴻溝,最終總要悉數上演。就如病入膏肓的軀體,總要被抬上冰冷的手術檯,用最鋒利的刀將之解剖成無法辨認的碎塊,血淋淋地讓彼此認識徹底,認識清楚。

從不懷疑這一段情的純度,要用數據表示,絕對是百分之百。也不會去探究這樣的愛是否變質,因為這根本沒有保質期,而是永恆的期許。只是嘆惜相愛容易,現實不易。只痛恨一段情始於桂花飄香的季節,也終結於另一個桂花香濃的時節。幾個輪迴,卻畫不出一個圓滿的結局,不能不說是人生一個最大的悲哀。那些沾滿桂花濃香的情話,如今都變成了刺向心窩的利劍。那些以桂花香濃為背景的甜蜜畫面,如今都變成了流滿雙眼的苦澀。

雲南彝族作家李磊散文《桂花飄香》,景美情真,值得一讀

桂花不曾走遠,暗香依然湧動,但月下攜手的邀請函早已被無情的現實撕扯成了無法粘合的碎片。說好必須埋在心間,不要輕言忘卻,但為了對方過得更好,那些違心的謊言卻總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做出一些情不達意的事來。就連消息都漸漸沒了蹤影,早已偏離了彼此的服務區。

期待桂花香飄依舊,但每一年的輪迴,珍藏的那份情感都會被時光沖淡,漸漸有些模糊,漸漸遺忘了一些不想捨棄的細節。就這樣沒有了消息,沒有了問候,也沒有了祝福。那曾有過的一切,都已隨風而逝,如斷線的風箏飄向遠方,遍尋不見蹤跡。有時亦想忘記,讓那一段快樂也好,悲傷也罷,懷念也好,無奈也罷的記憶悉數清除。但人生的無奈不僅僅是相愛的人無法相守,也有想要忘掉卻越見清晰的思念。

每年桂花香濃的時節,我都會想起你,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但不知你是否能感應。又或許,在你故鄉桂花飄香的時候,你也想起了我,只是我不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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