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鬼谷子》,戰國著名道家,縱橫家鼻祖“鬼谷子”王詡的著作。《鬼谷子》,又名《捭闔策》。據傳是由鬼谷先生後學者根據先生言論整理而成。該書側重於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技巧。《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轉丸、胠亂)失傳。(一說二十一篇,一說十七篇) 縱橫家(以《鬼谷子》為代表)的哲學觀,深受《老子》哲學的影響。縱橫家的道家思想體現在其縱橫“裨闔”的社會活動之中;縱橫策士們在道家思想的指導下,力求“變動陰陽”,從而達到“柔弱勝剛強”的目的。 《鬼谷子》作為縱橫家遊說經驗的總結,它融會了鬼谷子畢生學術研究的精華,其價值是不言自明的。該書作為縱橫家的代表著作,為後世瞭解縱橫家與道家的思想提供了不少的參考。 明正統《道藏.太玄部》收錄《鬼谷子》一書,不錄注者姓名。然其注多避唐諱,蓋唐尹知章所注。

鬼谷子,姓王名詡,又名王禪,號玄微子。戰國顯赫人物,華夏族,額前四顆肉痣,成鬼宿之象。一說春秋戰國衛國朝歌(河南淇縣)人;一說是戰國魏國鄴地(河北臨漳)人;一說陳國鄲城(河南鄲城縣)人。

著名思想家、道家代表人物、兵法集大成者、縱橫家的鼻祖,精通百家學問,因隱居鬼谷,故自稱鬼谷先生。鬼谷子常入山採藥修道,於嵩山東南學仙。“王禪老祖”是後人對鬼谷子的稱呼,為老學五派之一。老學:蘇張(蘇秦和張儀) 、 鬼谷一派;申、 韓一派; 楊朱一派;莊、 列一派;尹文一派。

他通天徹地,智慧卓絕,人不能及。一曰數學,日星象緯,在其掌中,佔往察來,言無不驗;二曰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佈陣行兵,鬼神不測;三曰言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詞吐辯,萬口莫當;四曰出世,修真養性,祛病延年,服食導引,平地飛昇。

二千多年來,兵法家尊他為聖人,縱橫家尊他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為祖師爺,謀略家尊他為謀聖,名家尊他為師祖。

《鬼谷子》成書於春秋戰國時期,這個時期周朝衰微,無實際控制能力,中原各國因社會經濟條件不同,各國間戰爭日益加劇。根據許倬雲編寫的統計材料,公元前722—前464年的259年中,只有38年沒有戰爭。各國之間的競爭,也間接帶動了經濟、文化等方面的發展,於是一個新的社會階層應運出現了,這就是士。他們來自社會的各個方面,地位雖然較低,但很多是有學問有才能的人,有的是通曉天文、歷算、地理等方面知識的學者,有的是政治、軍事的傑出人才。其代表人物如孟子、墨子、莊子、荀子、韓非子、以及商鞅、申不害、許行、陳相、蘇秦、張儀等,都是著名思想家、政治家、軍事家或科學家。

由於士的出身不同,立場不同,因而在解決或回答現實問題時,提出的政治主張和要求也不同。他們著書立說,爭辯不休,出現了百家爭鳴的局面,形成了儒家、道家、墨家、法家、陰陽家、名家、縱橫家、雜家、農家、小說家等許多學派。鬼谷子是當時的縱橫家,也是活躍於外交舞臺上的名士張儀、蘇秦的老師,俗稱“鬼谷先生”。《史記》的《蘇秦列傳》和《張儀列傳》都說他們“習之於鬼谷先生”,“俱事鬼谷先生學術”。鬼谷子因隱居於鬼谷,以地得名。在戰國時代頻繁的外交活動和熱烈的“百家爭鳴”的激勵下,他曾經東行遊學於齊、魏等國,在那裡授徒講學。並在齊國留下其寶貴的講稿。據1973年在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戰國縱橫家書》記載,蘇秦約與燕昭王處於同時代,而張儀則與秦惠文王處於同時代,蘇秦的活動年代要比張儀晚二三十年。他們先後在鬼谷先生處學習遊說技術,後來都成為著名的外交活動家,在合縱連橫的兼併戰爭中建過功業,這些都先後為《鬼谷子》的成書創造了條件。

鬼谷詭祕,社會縱橫、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無所不窺,諸門無所不入,六道無所不破,眾學無所不通!證得弟子門人無數,翻雲覆雨,驚世駭俗,後皆大有作為。鬼谷堪稱萬聖先師,絕不為過!鬼谷子不僅有經天緯地之才,還胸懷悲天憫人的救世之心,為了終結戰國數百年亂局,不再戰火連綿,拯救天下蒼生,做出了巨大貢獻!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鬼谷子其具體生卒年不詳,活躍於春秋末至戰國時期,史稱東周衛國人,在世數百年,後不知去向,師從老子。常年入清溪雲夢山鬼谷採藥修道,被譽為千古奇人。是中國歷史上極其神奇且神祕的人物!鬼谷子身懷曠世絕學,既通曉自然宇宙玄妙,又會奇門百家!鬼谷子培養了: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商鞅、李斯、呂不韋、白起、李牧、王翦、徐福、毛遂、范蠡、甘茂、樂毅、魏昂、茅蒙、要離、范雎、猗頓、田穰苴、蔡澤、鄒忌、酈食其、司馬錯、蒯通、黃石、公孫衍、魏僚、曹劌、荀躒、魏章、西門豹、魏成、王齕、文種、田駢、白圭、計然、呂耕、範睢、李冰、趙奢、田單、李悝、匡章、陳軫、許行、石申、甘德、劇辛、鄒衍、郭縱等500多位精英,這些弟子進山之前都是無名小卒,出山後個個大放異彩,出將入相,名流千古!

而各家中又以兵家與縱橫家者成就最為顯著且最為人所熟知!“關於兵家的代表人物:白起戰無不克,王翦橫掃六國。關於縱橫家的代表人物:一人之言,重於九鼎之寶。三寸之舌,勝過百萬雄師!”蘇秦和張儀,太史公司馬遷就曾在其《史記》中鄭重寫道:“此二人真乃傾危之士也!”一笑則而天下興,一怒使諸侯懼。《孟子.滕文公下》。鬼谷之厲害,由此可見一斑!

鬼谷門人遍佈各地、風雲一時,個個都建立了不朽之功業:龐涓遇羊而榮,孫臏逢戰不輸,蘇秦佩六國相印,張儀兩次做秦國宰相;還有商鞅李斯,一個為孝公改革變法,一個助始皇一統山河!至於後來東渡日本的徐福,據傳則成了日本的第一位天皇:神武天皇。如今日本民間遍立廟堂在朝拜,很多日本人甚至公開聲稱自己就是徐福後代,並留有家傳徐氏族譜可供閱覽。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日本著名企業家大橋武夫,德國著名歷史學家斯賓格勒等世界精英名流都曾仔細深入研讀鬼谷子的智慧,給予鬼谷先生崇高讚譽。在臺灣,鬼谷子的影響也非常之大。上世紀五十年代,學者陳英略就出版了《鬼谷子的心理作戰方法與理論》一書,引起廣泛注意,被馬上譯成英文在美國出版,當時美國駐臺灣軍事顧問團團長蔡斯親自為此書作序。

在國內,軍事理論界、史學界、經濟學者、外交界等對鬼谷子的研究方興未艾,鬼谷子的學術思想被廣泛運用於社會生活的諸多領域。1994年和2001年,兩次召開的全國性的鬼谷子學術思想研討會,引起了海內外學者的強烈反響。近幾年中,發表於各種報刊的鬼谷子研究文章達數千篇,新出版的研究專著一百多種。研究的範圍越來越廣,層次越來越深。

作為先秦歷史文化寶庫中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鬼谷子的學術思想日益受到社會關注和推崇,鬼谷子入選第四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2000多年來,為了紀念鬼谷子和他的母親王聖母的功德,全國各地的世代善男信女為其建祠立廟,重塑金身,四季香火旺盛,民間以傳統方式打櫵歌舞,來表達故鄉人民對鬼谷子和其母親的懷念。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目錄:

捭闔第一

反應第二

內楗第三

抵戲第四

飛箝第五

忤合第六

揣篇第七

摩篇第八

權篇第九

謀篇第十

決篇第十一

符言第十二

轉丸第十三

卻亂第十四

盛神法五龍

養志法靈龜

實意法騰蛇

分威法伏熊

散勢法鷙鳥

轉圓法猛獸

損悅法靈蓍

持樞

中經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捭闔第一

【原文】

粵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

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審定有無,與其虛實,隨其嗜慾以見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實,實得其指。闔而捭之,以求其利。或開而示之,或闔而閉之。開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闔而閉之者,異其誠也。可與不可,審明其計謀,以原其同異。離合有守,先從其志。

即欲捭之,貴周;即欲闔之,貴密。周密之貴微,而與道相追。捭之者,料其情也。闔之者,結其誠也。皆見其權衡輕重,乃為之度數,聖人因而為之慮。其不中權衡度數,聖人因而自為之慮。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內之。闔者,或闔而取之,或闔而去之。捭闔者,天地之道。捭闔者,以變動陰陽,四時開閉以化萬物;縱橫、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捭闔者,道之大化,說之變也。必豫審其變化。吉凶大命系焉。口者,心之門戶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慮、智謀,此皆由門戶出入。故關之矣捭闔,制之以出入。捭之者,開也,言也,陽也。闔之者,閉也,默也,陰也。陰陽其和,終始其義。故言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愛好、財利、得意、喜欲為“陽”,曰“始”。故言死亡、憂患、貧賤、苦辱、棄損、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誅罰,為“陰”,曰“終”。諸言法陽之類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諸言法陰之類者,皆曰“終”;言惡以終其謀。

捭闔之道,以陰陽試之。故與陽言者,依崇高。與陰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無所不出,無所不入,無所不可。可以說人,可以說家,可以說國,可以說天下。為小無內,為大無外;益損、去就、倍反,皆以陰陽御其事。陽動而行,陰止而藏;陽動而出,陰隨而入;陽還終陰,陰極反陽。以陽動者,德相生也。以陰靜者,形相成也。以陽求陰,苞以德也;以陰結陽,施以力也。陰陽相求,由捭闔也。此天地陰陽之道,而說人之法也。為萬事之先,是謂“圓方之門戶”。

【註釋】

捭:〔音bai3〕分。

闔:〔音he2〕關。

稽:〔音ji1〕考。

朕:〔音zhen4〕跡象。

牧:處理。

內:接納;忤:逆。

【譯文】

縱觀古今歷史,可知聖人生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成為眾人的先導。通過觀察陰陽兩類現象的變化來對事物作出判斷,並進一步瞭解事物生存和死亡的途徑。計算和預測事物的發生過程,通曉人們思想變化的關鍵,揭示事物變化的徵作兆,從而把握事物發展變化的關鍵。所以,聖人在世界上的作用始終是一樣的。事物的變化是無窮無盡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歸宿;或者屬陰,或者歸陽;或者柔弱,或者剛強;或者開放,或者封閉;或者鬆馳,或者緊張。

所以,聖人要始終把握事物發展變化的關鍵,度量對方的智謀,測量對方的能力,再比較技巧方面的長處和短處。至於賢良和不肖,智慧和愚蠢,通用性和怯懦,都是有區別的。所有這些,可以開放,也可以封閉;可能進升,也可以辭退;可以輕視,也可以敬重,要靠無為來掌握這些。考察他們的有無與虛實,通過對他們嗜好和慾望的分析來揭示他們的志向和意願。適當貶抑對方所說的話,當他們開放以後再反覆考察,以便探察實情,切實把握對方言行的宗旨,讓對方先封閉而後開放,以便抓住有利時機。或者開放,使之顯現;或者封閉,使之隱藏。開放使其顯現,是困為情趣相同;封閉使之隱藏,是因為誠意不一樣。要區分什麼可行、什麼不可行,就要把那些計謀研究明白,計謀有與自己不相同的和相同的,必須有主見,並區別對待,也要注意跟蹤對方的思想活動。

如果要開放,最重要的是考慮周詳;如果要封閉,最重要的是嚴寒機密。由此可見周全與保密的重要,應當謹慎地遵循這些規律。讓對方一放,是為了偵察他的真情;讓對方封閉,是為了堅定他的誠心。所有這些都是為了使對方的實力和計謀全部暴露出來,以便探測出對方的程度和數量。聖人會因此而心思索,假如不能探測出對方的程度和數量,聖人會為此而自謂封閉,或者是通過封閉來自我約束;或者是通過封閉使別人被迫離開。開放和封閉是世界上各種事物發展變化的規律。開放和封閉都是為了使事物內部對立的各方面發生變化,通過一年四季的開始和結束使萬物發展變化。不論是縱橫,還是離開、歸復、反抗,都必須通過開放或封閉來實現。

開放和封閉是萬物運行規律的一種體現,是遊說活動的一種形態。人們必須首先慎重地考察這睦變化,事物的吉凶,人們的命運都繫於此。口是心靈的門面和窗戶,心靈是精神的主宰。意志、情慾、思想和智謀都要由這個門窗出入。因此,用開放和封閉來的把守這個關口,以控制出入。所謂“捭之”,就是開放、發言、公開;所謂“闔之”,就是封閉、緘默、隱匿。陰陽兩方相諧調,開放與封閉才以有節度,才能善始善終。所以說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嗜好、財貨、得意、情慾等,屬於“陽”的一類事物,叫做“開始”。而死亡、憂患、貧賤、羞辱、譭棄、損傷、失意、災害、刑戳、誅罰等,屬於“陰”的一類事物,叫作“終止”。凡是那些遵循“陽道”的一派,都可以稱為“新生派”,他們以談論“善”來開始遊說;凡是那此遵循“陰道”的一派,都可以稱為“沒落派”,他們以談論“惡”來終止施展計謀。

關於開放和封閉的規律都要從有陽兩方面來試驗。因此,給從陽的方面來遊說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給從陰的方面來遊說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來求索微小,以崇高來求索博大。由此看來,沒有什麼不能出去,沒有什麼不能進來,沒有什麼辦不成的。用這個道理,可以說服人,可以說服家,可以說服國,可以說服天下。要做小事的時候沒有“內”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時候沒有“外”有疆界。所有的損害和補益,離去和接近,背叛和歸附等等行為,都是運用陰、陽的變化來實行的。陽的方面,運動前進;陰的方面,靜止、隱藏。陽的方面,活動顯出;陰的方面,隨行潛入。陽的方面,環行於綹和開端;陰的方面,到了極點顯就反歸為陽。凡是憑陽氣行動的人,道德就與之相生;凡是憑陰氣而靜止的人,開拓熱就與之相成。用陽氣來追求陰氣,要靠道德來包容;用陽氣來結納陽氣,要用外來約束。陰陽之氣相追求,是依據並啟和關閉的原則,這是天地陰陽之道理,又是說服人的方法,是各種事物的先異,是天地的門戶。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反應第二

【原文】

古之大化者,乃與無形俱生。反以觀往,復以驗來;反以知古,復以知今;反以知彼,復以知此。動靜虛實之理不合於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復者,聖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動也。己默者,靜也。因其言,聽其辭。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應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觀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辭也。以無形求有聲。其釣語合事,得人實也。其猶張□綱而取獸也。多張其會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釣人之綱也。常持其綱驅之。

己反往,彼復來,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襲之、反之、復之,萬事不失其辭。聖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聽者,乃變鬼神以得其情。其變當也,而牧之審也。牧之不審,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審。變象比必有反辭以遠聽之。欲聞其聲,反默;欲張,反斂;欲高,反下;欲取,反與。欲開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辭。同聲相呼,實理同歸。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聽真偽,知同異,得其情詐也。動作言默,與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見其式;皆以先定為之法則。以反求復,觀其所託,故用此者。

己欲平靜以聽其辭,觀其事、論萬物、別雄雌。雖非其事,見微知類。若探人而居其內,量其能,射其意;符應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後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魚;其見形也,若光之與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鐵;若舌之取燔骨。其與人也微,其見情也疾;如陰與陽,如圓與方。未見形,圓以道之;既見形,方以事之。進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謂忘情失道。己審先定以牧人,策而無形容,莫見其門,是謂天神。

【譯文】

在古代能以“大道”來化育萬物的聖人,其所作所為都能與自然的發展變化相吻全。反顧以追溯既往,再回首以察驗未來;反顧以考察歷史,再回首以瞭解當今;反顧以洞察對方,再回首以認識自我。動靜、虛實的原則,如果在未來和今天都得不到應用,那就要到過去的歷史中去考察前人的經驗。有些事情是要反覆探索才能把握的,這是聖人的見解,不可不認真研究。

人家說話,是活動;自己緘默,是靜止。要根據別人的言談來他的辭意。如果其言辭有矛盾之處,就反覆詰難,其應對之矢就要出現。語言有可以模擬的形態,事物有可以類比的規範。既有“象”和“比”存在,就可以預見其下一步的言行。所謂“象”就是模仿事物,所謂“比”,就是類比言辭。然後以無形的規律來探求有聲的言辭。引誘對方說出的言辭,如果與事實相一致,就可以刺探到對方的實情。這就像張開網捕野獸一樣,要多設一些網,江集在一起來等待野獸落入。如果把捕野獸的這個辦法也能應用到人事上,那麼對方也會自己出來的,這是釣人的“網”。但是,如果經常拿著“網”去追逐對方,其言辭就不再有平常的規範,這時就要變換方法,用“法象”來使對手感動,進而考察對方的思想,使其暴露出實情,進而控制對手。自己返過去,使對手返回來,所說的話可以比較類推了,心裡就有了底數。向對手一再襲擊,反反覆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過說話反映出來,聖人可以誘惑愚者和智者,這些不必再懷疑。

古代善於從反面聽別人言論的人,可以改變鬼神,從而刺探到實情。他們隨機應變很得當,對對手的控制也很周到。如果控制不周到,得到的情況就不明瞭,得到的情況不明瞭,心裡底數就不全面。要把模仿和類比靈活運用,就要說反話,以便觀察對方的反映。想要講話,反而先沉默;想要敞開,反而先收斂;想要升高,反而先下降;想要獲取,反而先給與。要想了解對方的內情,就要善於運用模仿和類比的方法,以便把握對方的言辭。同類的聲音可以彼此響應,合乎實際的道理會有共同的結果。或者由於這個原因,或者由於那個原因;或者用來侍奉君主,或者用來管理下屬。這就要分辨真偽,瞭解異同,以分辨對手的真實情報或詭詐之術。活動、停止,應該說、沉默都要通過這些表現出來,喜怒哀樂也都要藉助這些模式,都要事先確定法則。用逆反心理來追索其過去的精神寄託。所以就用這種反聽的方法。自己要想平靜,以便聽取對方的言辭,考察事理,論說萬物,辨別雄雌雖然這不是事情本身,但是可以根據輕微的徵兆,探索出同類的大事。就像刺探敵情而深居敵境一般,要首先估計敵人的能力,其次再摸清敵人的意圖,像驗合符契一樣可靠,像螣蛇一樣迅速,像后羿張弓射箭一樣準確。

所以要想掌握情況,要先從自己開始,只有瞭解自己,然後才能瞭解別人。對別人的瞭解,就旬比目魚一樣沒有距離;掌握對方的言論就像聲音與迴響一樣相符;明瞭對方的情形,就像光和影子一樣不走樣;偵察對方的言辭,就像用磁石來吸取鋼針,用舌頭來獲取焦骨上的肉一樣萬無一失。自己暴露給對方的微乎其微,而偵察對手的行動十分迅速。就像陰變陽,又像陽轉陰、像賀變方,又像方轉賀一樣自如。在情況還未明朗以前就圓略來誘惑對手,在情況明朗以後就要用方略來戰勝對方。無論是向前,還是向後,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都可用這個方法來對待。如果自己不事先確定策略,統帥別人也無法步調一致。做事沒有技巧,叫做“忘情失道”,自己首先確定鬥爭策略,再以此來統領眾人,策略要不暴露意圖,讓旁人看不到其門道所在,這才要以稱為“天神”。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內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遠而親,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進前而不御,遙聞聲而相思。

事皆有內楗,素結本始。或結以道德,或結以黨友,或結以財貨,貨結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則入,欲出則出;欲親則親,欲疏則疏;欲就則就;欲去則去;欲求則求,欲思則思。若蚨母之從子也;出無間,入無朕。獨往獨來,莫之能止。

內者,進說辭也。楗者,楗所謀也。欲說者務穩度,計事者務循順。陰慮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來應時,以和其謀。詳思來楗,往應時當也。夫內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時宜,從便所為,以求其變。以變求內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順辭也;說來者,以變言也。善變者審知地勢,乃通於天,以化四時,使鬼神,合於陰陽,而牧人民。

見其謀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結者,陽親而陰疏。事有不合者,聖人不為謀也。

故遠而親者,有陰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來也。日進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遙聞聲而相思者,合於謀待決事也。

故曰:不見其類而為之者,見逆。不得其情而說之者,見非。得其情乃制其術,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開。故聖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萬物。

由夫道德仁義,禮樂忠信計謀,先取詩書,混說損益,議論去就。欲合者用內,欲去者用外。外內者,必明道數。揣策來事,見疑決之。策無失計,立功建德,治名入產業,曰楗而內合。上暗不治,下亂不□,楗而反之。內自得而外不留,說而飛之,若命自來,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與之。環轉因化,莫知所為,退為大儀。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抵戲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離。有近而不可見,有遠而可知。近而不可見者,不察其辭也;遠而可知者,反往以驗來也。

戲者,罅也。罅者,澗也。澗者,成大隙也。戲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卻,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謂抵戲之理也。

事之危也,聖人知之,獨保其身;因化說事,通達計謀,以識細微。經起秋毫之末,揮之於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謀,皆由抵戲。抵戲之隙為道術用。

天下紛錯,上無明主,公侯無道德,則小人讒賊,賢人不用,聖人鼠匿,貪利詐偽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離散,乖亂反目,是謂萌牙戲罅。聖人見萌牙戲罅,則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則抵而塞之;不可治,則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諸侯相抵,不可勝數,當此之時,能抵為右。

自天地之合離終始,必有戲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闔,能用此道,聖人也。聖人者,天地之使也。世無可抵,則深隱而待時;時有可抵,則為之謀;可以上合,可以檢下。能因能循,為天地守神。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飛箝第五

凡度權量能,所以徵遠來近。立勢而制事,必先察同異,別是非之語,見內外之辭,知有無之數,決安危之計,定親疏之事,然後乃權量之,其有隱括,乃可徵,乃可求,乃可用。

引鉤箝之辭,飛而箝之。鉤箝之語,其說辭也,乍同乍異。其不可善者,或先徵之,而後重累;或先重累,而後毀之;或以重累為毀;或以毀為重累。其用或稱財貨、琦瑋、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勢以鉤之,或伺候見澗而箝之,其事用抵戲。

將欲用之於天下,必度權量能,見天時之盛衰,制地形之廣狹、阻險之難易,人民貨財之多少,諸侯之交孰親孰疏,孰愛孰憎,心意之慮懷。審其意,知其所好惡,乃就說其所重,以飛箝之辭,鉤其所好,乃以箝求之。

用之於人,則量智能、權財力、料氣勢,為之樞機,以迎之、隨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飛箝之綴也。用之於人,則空往而實來,綴而不失,以究其辭,可箝可橫,可引而東,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雖覆能復,不失其度。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忤合第六

凡趨合倍反,計有適合。化轉環屬,各有形勢,反覆相求,因事為制。是以聖人居天地之間,立身、御世、施教、揚聲、明名也;必因事物之會,觀天時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與之轉化。

世無常貴,事無常師;聖人無常與,無不與;無所聽,無不聽;成於事而合於計謀,與之為主。合於彼而離於此,計謀不兩忠,必有反忤;反於是,忤於彼;忤於此,反於彼。其術也,用之於天下,必量天下而與之;用之於國,必量國而與之;用之於家,必量家而與之;用之於身,必量身材氣勢而與之;大小進退,其用一也。必先謀慮計定,而後行之以飛箝之術。

古之善背向者,乃協四海,包諸侯忤合之地而化轉之,然後求合。故伊尹五就湯,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後合於湯。呂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後合於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歸之不疑也。

非至聖達奧,不能御世;非勞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見情,不能成名;材質不惠,不能用兵;忠實無實,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長短遠近孰不知,乃可以進,乃可以退,乃可以縱,乃可以橫。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權,而揣諸侯之情。量權不審,不知強弱輕重之稱;揣情不審,不知隱匿變化之動靜。

何謂量權?曰:度於大小,謀於眾寡;稱貨財有無之數,料人民多少、饒乏,有餘不足幾何?辨地形之險易,孰利孰害?謀慮孰長孰短?

揆君臣之親疏,孰賢孰不肖?與賓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觀天時之禍福,孰吉孰凶?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側孰辨?能知此者,是謂量權。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時,往而極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隱其情。必以其甚懼之時,往而極其惡也;其有惡者,不能隱其情。情慾必出其變。感動而不知其變者,乃且錯其人勿與語,而更問其所親,知其所安。夫情變於內者,形見於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隱者,此所以謂測深探情。

故計國事者,則當審權量;說人主,則當審揣情;謀慮情慾,必出於此。乃可貴,乃可賤;乃可重,乃可輕;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敗;其數一也。

故雖有先王之道;聖智之謀,非揣情隱匿,無可索之。此謀之大本也,而說之法也。常有事於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難為。故曰:揣情最難守司。言必時其謀慮。故觀□飛蠕動,無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幾之勢也。此揣情飾言,成文章而後論之也。

《鬼谷子》全文及譯文

摩篇第八

摩者,揣之術也。內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隱。微摩之以其索欲,測而探之,內符必應;其索應也,必有為之。故微而去之,是謂塞□匿端,隱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無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從而用之,事無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鉤而臨深淵,餌而投之,必得魚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勝,而人不畏也。聖人謀之於陰,故曰神;成之於陽,故曰明,所謂主事日成者,積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積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勝者,常戰於不爭不費,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靜也。正者,宜也。喜者,悅也。怒者,動也。名者,發也。行者,成也。廉者,潔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諂也。故聖人所以獨用者,眾人皆有之;然無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謀莫難於周密,說莫難於悉聽,事莫難於必成;此三者唯聖人然後能任之。故謀必欲周密;必擇其所與通者說也,故曰:或結而無隙也。夫事成必合於數,故曰:道、數與時相偶者也。說者聽,必合於情;故曰:情合者聽。故物歸類;抱薪趨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溼者先濡;此物類相應,於事誓猶是也。此言內符之應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類,焉有不相應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聽者。故曰:獨行之道。夫幾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權篇第九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也。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也。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輕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言或反覆,欲相卻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幾也。

佞言者,諂而幹忠;諛言者,博而幹智;平言者,決而幹勇;戚言者,權而幹信;靜言者,反而幹勝。先意承欲者,諂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縱舍不疑者,決也;策選進謀者,權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機關也;所以關閉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窺間見奸邪。故曰:參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不亂,翱翔而不迷,變易而不危者,(者見)要得理。故無目者不可示以五色,無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可以來者,無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聖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諱忌也。眾口爍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則欲聽,舉事則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故禽獸知用其長,而談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辭言有五:曰病、曰恐、曰憂、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洩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無要也。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

故與智者言,依於博;與博者言,依於辨;與辨者言,依於要;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高;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于謙;與勇者言,依於敢;與愚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是故與智者言,將以此明之;與不智者言,將以此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終日言不失其類,而事不亂;終日不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忘。聽貴聰,辭貴奇。

謀篇第十

凡謀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審得其情,乃立三儀。三儀者,曰上、曰中、曰下,參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於古之所從。

故鄭人之取玉也,載司南之車,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

故同情而相親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惡而相親者,其俱害者也;同惡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則親,相損則疏,其數行也;此所以察異同之分也。故牆壞於其隙,木毀於其節,斯蓋其分也。

故變生事,事生謀,謀生計,計生儀,儀生說,說生進,進生退,退生制;因以制於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數也。

夫仁人輕貨,不可誘以利,可使出費;勇士輕難,不可懼以患,可使據危;智者達於數,明於理,不可欺以不誠,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懼也,貪者易誘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為強者,積於弱也;為直者,積於曲也;有餘者,積於不足也;此其道術也。

故外親而內疏者,說內;內親而外疏者,說外;故因其疑以變之,因其見以然之,因其說以要之,因其勢以成之,因其惡以權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動之,微而證之,符而應之,擁而塞之,亂而惑之,是謂計謀。

計謀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結;結比而無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說人主者,必與之言奇;說人臣者,必與之言私。其身內,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無以人之所不欲而強之於人,無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於人。人之有好也,學而順之;人之有惡也,避而諱之;故陰道而陽取之。故去之者,從之;從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惡,故至情託焉。

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謀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貴制人,而不貴制於人。制人者,握權也。見制於人者,制命也。故聖人之道陰,愚人之道陽;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難。以此觀之,亡不可以為存,而危不可以為安;然而無為而貴智矣。智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於眾人之所不能見。既用,見可否,擇事而為之,所以自為也。見不可,擇事而為之,所以為人也。故先王之道陰。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聖人之制道,在隱於匿。」非獨忠信仁義也,中正而已矣。道理達於此之義,則可於語。由能得此,則可以殺遠近之誘。

決篇第十一

凡決物,必託於疑者。善其用福,惡其用患;善至於誘也,終無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則不受也;奇之所託。若有利於善者,隱託於惡,則不受矣,致疏遠。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離害者,此事之失。

聖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陽德之者,有以陰賊之者,有以信誠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陽勵於一言,陰勵於二言,平素、樞機以用;四者微而施之。於事度之往事,驗之來事,參之平素,可則決之。

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則決之;不用費力而易成者,可則決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為之者,可貴則決之;去患者,可貴則決之;從福者,可則決之。故夫決情定疑,萬事之基,以正治亂,決成敗,難為者。故先王乃用蓍龜者,以自決也。

【譯文】

凡為他人決斷事情,都是受託於有疑難的人。一般說來,人們都希望遇到有利的事,不希望碰上禍患和被騙誘,希望最終能排除疑惑。在為人作決斷時,如果只對一方有利,那麼沒有利的一方就不會接受,就是國為依託的基礎不平衡。任何決斷本來都應有利於決斷者的,但是如果在其中隱含著不利的因素,那麼決斷者就不會接受,彼此之間的關係也會疏遠,這樣對為人決斷的人就不利了,甚至還會遭到災難,這樣決斷是失誤的。

聖人所以能完成大業,主要有五個途徑:有用陽道來感人的;有用陰道來懲治的;有用信義來教化的;有用愛心來庇護的;有用謙潔來淨化的。行陽道則努力守常如一,行陰道則努力掌握事物對立的兩面。要在平時和關鍵時刻巧妙的運用這四方面,小心謹慎行事。推測以往的事,驗證未來的事,再參考日常的事,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王公大臣的事,崇高而享有美名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不用費力輕易可獲成功的事,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費力氣又辛苦,但不得不做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能消除憂患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能實現幸福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因此說,解決事情,確定疑難,是萬事的關鍵。澄清動亂,預知成敗,這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所以古代先王就用筮草和龜甲來決定一些大事。

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靜,其被節先肉。善與而不靜,虛心平意以待傾損。

右主位。

目貴明,耳貴聰,心貴智。以天下之目視者,則無不見;以天下之耳聽者,則無不聞;以天下之心思慮者,則無不知;輻輳並進,則明不可塞。

右主明。

德之術曰勿堅而拒之,許之則防守,拒之則閉塞。高山仰之可極,深淵度之可測,神明之德術正靜,其莫之極。

右主德。

用賞貴信,用刑貴正。賞賜貴信,必驗而目之所聞見,其所不聞見者,莫不諳化矣。誠暢於天下神明,而況奸者幹君。

右主賞。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後,熒惑之處安在。

右主問。

心為九窮之治,君為五官之長。為善者,君與之賞;為非者,君與之罰。君因其所以求,因與之,則不勞。聖人用之,故能賞之。因之循理,故能長久。

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則群臣生亂,家於其無常也,內外不通,安知所聞,開閉不善,不見原也。

右主周。

一曰長目,二曰飛耳,三曰樹明。明知千里之外,隱微之中,是謂洞天下奸,莫不諳變更。

右主恭。

循名而為貴,安而完,名實相生,反相為情,故曰名當則生於實,實生於理,理生於名實之德,德生於和,和生於當。

【譯文】

如果身居君位的人能做到安祥、從容、正派、沉靜,既會順又能節制,願意給予並與世無爭,這樣就可以心平氣和地面對下紛爭。以上講善守其位。

對眼睛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明亮;對耳朵來說,最重要的是靈敏,對心靈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智慧。人君如果能用全天下的眼睛去觀看,就不會有什麼看不見的;如果用全天下的耳朵去聽,就不會有什麼聽不到的;如果用全天下的心去思考,就不人有什麼不知道的。如果全天下的人都以像車輻條集輳於轂上一樣,齊主協力,就可明察一切,無可阻塞。以上講察之明。

聽取情況的方法是:不要遠遠看見了就答應,也不要遠遠看見了就拒絕。如果能聽信人言,就使自己我了一層保護,如果拒絕別人進言就使自己受到了封閉。高山仰望可看到頂,深淵計量可測到底,而神明的心境既正派又深覺,是無法測到底的。以上虛納諫。

運用獎賞時,最重要的是守信用。運用刑罰時,貴在堅決。處罰與賞賜的信譽和堅決,應驗證於臣民所見所聞的事情,這樣對於那些沒有親眼看到的和親耳聽到的人也有潛移默化的作用。人主的誠信如果能暢達天下,那麼連神明也會來保護,又何懼那些奸邪之徒犯主君尼?以上講賞罰必信。

一叫作天時,二叫作地利,三叫作人和。四面作方,上下、左右、前後不清楚的地方在哪?以上講多方諮詢。

心是九竅的統治者,君是五官的首長。做好事的臣民,君主會給他們賞賜;做壞事的臣民,君主會給他們懲罰,君主根據據臣民的政績來任用,斟酌實際情況給予賞賜,這樣就不會勞民傷財。聖人要重用這些臣民,因此能很好地掌握他們,並且要遵循客觀規律,所以才能長久,以上講遵規循理。

作為人主必須廣泛瞭解外界事物,如不通人情道理,那麼就容易發生騷亂,世間鴉雀無聲是不正常的,內外沒有交往,怎麼能知道世界的變化。開放和封閉不適當,就無法發現事物的根源。以上講遍通事理。

一個叫作“長目”,一個叫作“飛耳”,一個叫作“樹明”。在一千里之外的地方,隱隱約約、渺渺茫茫之外就叫作“洞”。天下的奸邪的黑暗中也是不變的。以上講洞察奸邪。

依照名分去考察實際,根據實際來確定名分。名分與實際互為產生的條件,反過來又互相表現。名分與實際相符就能得以治理,不相符則易產生動亂。名分產生於實際,實際產生於意願,意願產生於分析,分析產生於智慧,智慧則產生於適當。以上講名實相符。

轉丸第十三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了。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了。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輪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几几。佞言者,謅而於忠;諛言者,博而於智;平言者,決而於勇;戚言者,權而於言;靜言者,反而於勝。先意承欲者,謅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策選進謀者,權也。縱舍不疑者,決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機關也,所以關閉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窺間奸邪。故曰:“叄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不亂,翱翔則迷,變易而不危者,觀要得理。故無目者不可示以五色。無耳者,不可告以五音。故不可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可來者,我所肥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諱忌也;“眾口爍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則欲聽,舉事則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巧,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故禽獸知用其所長,而談者知用其用也。

故曰:“辭言五,曰病、曰恐、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匯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洩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無要也。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故與智者言,依於博;與博者言,依於辨;與辨者言;依於要;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豪;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于謙;與勇者言,仍於敢;一愚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是故與智者言,將此以明之;與不智者言,將此以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終日言,不失其類,故事不亂。終日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妄。聽貴聰,智貴明,辭貴奇。〔原文現已失傳〕

卻亂第十四

將為肢篋探囊發匱之盜,為之守備,則必攝緘滕,固扃橘,此世俗之所謂智也。然而巨盜至,則負匱揭篋,擔囊而趨,唯恐緘滕、扃橘之不固也。然則向之所謂智者,不乃為大盜積者也。故嘗試論之:世俗之所謂知故者,有不為大盜積者乎?其所謂聖者,有不為大盜守者乎?

何以知其然耶?昔者,齊國鄰邑相望,雞狗之音相聞,網罟屋州閭鄉里者,曷常不法聖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朝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耶?並與其聖智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十二代而有齊國。則是不乃竊齊國,並與其聖智之法。以守其盜賊之身乎?

【譯文】

要想防備撬箱子、掏口袋、開櫃子的強盜,就要把箱子、口袋用繩子捆緊,用鎖鎖牢。這就是歷來人們所說的聰明辦法。但是大的強盜來了,則背起櫃子、舉起匣子,挑著口袋迅速逃走,還唯恐繩子捆得不結實。這樣看來,以前所謂的聰明人,不都是在為大盜收拾財物嗎。

因此曾經試論這個道理:世俗所說的聰明人,有哪個不是在為大的強盜積累的財物呢?

那些所謂聖人,有哪個不是在為大的強盜看守財物呢?

怎麼能知知道是這樣呢?從前齊國城邑密佈,雞犬之聲相聞,打獵、捕魚和耕種的地域縱橫二千里。在整個國土範圍內,賴以建立的宗法制度,管理各級區域的體系,沒有不是遵循聖人的準則的。可是田成子在一天早上殺掉了齊國國君,而竅得了國家政權。其所竊得的豈止齊國的政權,連同齊國遵循的聖人的智慧和禮地一同竊取了。所以田成子雖然有竅國的名聲,然而其統治地位卻像堯舜一樣安穩,小國不敢非議,大國不敢誅伐,已經控制齊國二十代了。這不恰好說明,田成子在竅取齊國政權時,連同齊國遵循的聖人智慧和法度一同竅去了,並以此來保護其本來屬於強盜的自身嗎?

盛神法五龍

盛神法五龍;盛神中有五氣,神為之長,心為之舍,德為之大。養神之所,歸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紀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容無形化氣,先天地而成,莫見其形,莫知其名,謂之“神靈”。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乃有其術。術者,心氣之道所由舍者,神乃為之使。九竅、十二舍者,氣之門戶、心之總攝也。生受之天,謂之真入。真人者,與天為一。而知之者,內修練而知之,謂之聖人。聖人者,以類知之。故人與生一,出於化物。知類在竅。有所疑惑,通於心術,術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氣得養,務在舍神。此之謂化。化有五氣者,志也、思也、神也、心也、德也,神其一長也。靜和者養氣,養氣得其知,四者不衰,四邊威勢,無不為,存而舍之),是謂神化歸於身,謂之真人。真人者,同天而合道,執一而養產萬類,懷天心、施德養,無為以包志慮、思意,而行威勢者也。士者,通達之,神盛乃能養志。

【譯文】

強化人的精、氣、神,要效法五行之龍變化之法。精神旺盛的人,身體的五臟之氣很強。其中在五臟之氣——神、魂、魄、情、志中,神居主位。心是神的處所,品德樹神外在表現形式,而養神之寶,歸之於道。

所謂“道”是產生天地的本源。一切由“道”始,然後由一生二,由二生三,由三生萬物。萬物所成,皆由天地生,而包含萬物化之為氣。“氣”先天地而生,看不見它的形象,叫不出它的名字,我們就稱它為“神靈”。

所說的“道”,是神明的本源,萬物變化之始,由此修德、養五氣,人就能專心致志,獲得一定的道術。所謂“道術”就是在“神氣”出入身體時,人能自由運用它。

人的身體有九竅十二舍。即人的眼、耳、鼻、舌、身都是人與外界接觸的門戶,由心靈總管它們。

人本受命於天,故稱為真人。真人原天合為一體。其中,明白大道理的人,刻苦修練內功,就稱為“聖人”。所謂“聖人”,是能掌握以此類推的方法,解決疑難。

人生活在天地間,就在於隨環境變化。接受外界知識在於利用各種感覺器官;解釋疑難在於通過心靈進行綜合分析。苦無心靈的思維,“道術”則有不通之處。

要使“道術”通達,務必內養“五氣”———神、魂、魄、精、志,而且要使“神道”歸於自身。此一過程稱之為“化”。亦萬物自然運化的規律,內養“五氣”。在“志”、“思”、“神”、“法”中,“種”氣樹最主要的。要用“靜和”之法養氣,養氣目的使上述“四者”平和。上述四者不衰,而且能呈現威勢,就能無所不為,使氣常存於身,使“神”氣變化,歸之於身,被稱之為“真人”。所謂真人,就是能合天意,按萬物產於一的自然規律養護萬物,懷大志,施道德,養育萬民、以無能不包的思想威行於世界的人。所謂士,一般能通達此理,也能精神旺盛,養氣養志。

養志法靈龜

養志法靈龜;養志者,心氣之思不達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則心散,心散則志衰,志衰財思不達也。故心氣一則欲不惶,欲不惶則志意不衰,志意不衰則思理達矣。理達則和通,和通則亂氣不煩於胸中。故內以養氣,外以知人;養志則心通矣,知人則分職明矣。將欲用之於人,必先知其養氣裝。知人氣盛衰,而養其氣志,察其所安,以知其所能。志不養,心氣不固;心氣不固,則思慮不達;思慮不達,則裝意不實,志意不實,則應對不猛;應對不猛,則失志而心氣虛;志失而心氣虛,則喪其神矣。神喪則彷彿,彷彿則參會不一。養志之始,務在安己:己安則志意實堅,志意實堅則威勢不分。神明常固守,乃能分之。

【註釋】

①養志法靈龜:因為志是判斷是非的,所以使用占卜的龜甲最能判斷吉凶,因此才必須效法靈龜。

②養志者,心氣之思不達也:由於心氣不達,所以才要養志。

③惶:多的意思。

④彷彿:兩者相像而難辨別,也就是不明確的意思。

⑤參會:指志、心、神三者交合。

【譯文】

養志的方法要效法靈龜。思維不暢達的人要培養自己的志氣。

一個人心中有慾望,才會有一種想法,使慾望化為現實。所謂“志向”不過是慾望的使者,慾望過多了,則心力分散,意志就會薄弱,就會思力不暢達。

如果心神專一,慾望就不會多,慾望不多,意志力就不會衰弱,意志力不衰弱,思想就會暢達。思想暢達則心氣和順,心氣和順,心中就不會煩亂。

因此,人對內要養氣;對外,要明察各種人物,修養自己“五氣”,就心情舒暢。瞭解他人,才能知人善任。

我們想要任用人,一定要先知道他養氣的功夫,知道他心氣的盛衰。知道他的心志狀態,看其養氣修志,觀察他是否穩健,就知道他的能力。

不修養心志,“五氣”就不穩固;“五氣”不穩固,思慮就不暢達;思慮不暢達,意志就不堅定:意志不堅定,反應就不快捷;反應不快捷,就會失掉信心,心氣就會虛弱;如果心氣虛弱就會失神喪志。如果失神喪志就會精神恍惚,精神恍惚,“志”、“心”、“神”三者就不協調了。

修養心志之始,定要先安定自己。自己意志安定了,意志才堅定,有了堅定的意志才能有神威。神威固守,才能調動一切。

實意法騰蛇

實意法騰蛇;實意者,氣之慮也。心欲安靜,思欲深遠;心安靜則神明榮,思深遠則計謀成;神明榮則志不可亂,計謀成則功不可間。意慮定則收遂,安則其所行不錯,神者得則凝。識氣寄,奸邪得而倚之,詐謀得而惑之,言無由心矣。故信心術,守真一而不化,待人意慮之交會,聽之侯之也。計謀者,存亡樞機。慮不會,則聽不審矣,侯之不得。計謀失矣,則意無所信,虛而無實。無為而求安靜,五臟和通六腑,精神魂魄固守不動,乃能內視、反聽、定志,思之太虛,待神往來。以觀天地開閉,知萬物所造化,見陰陽之終始,原人事之政理;不出戶而知天下,不窺牖而見天道;不見而命,不行而至,是謂“道”。知以通神明,應於無方而神宿矣。

【註釋】

①騰蛇:類似龍的神蛇,能騰雲駕霧在雲中飛舞。

②實意者,氣之慮也:只要把意當作實體,氣就變得和平,慮也會變成具體。

③安則其所行不錯:如果內心平靜,就不會有錯誤。

④凝:凝結、安定。

⑤識氣寄,奸邪得而倚之:假如識氣只是單純的暫時寄柱,那麼奸邪就會乘虛而入。

⑥信心術,使心術證明。

⑦待人意慮之交會,聽之候之:待人接物必須誠懇,上下交流之後,聽從其言論,進而靜觀其動靜。

⑧五臟:指心、肝、肺、脾、腎。

⑨六腑:人體中消化、吸收、排洩的臟器總稱,包括膽、胃、小腸、大腸、三焦(胸膈、上腹和臍腹的三部分臟器,又分上焦、中焦、下焦)和膀胱。

⑩能內視:指不使心外散而言。

【譯文】

堅定意志之法要效法騰蛇。堅定意志就要會養氣。心情安詳,是思慮之本。

心境需要平靜,思慮需要高遠。心境平靜則精神愉快,思慮深遠則計謀有成。心情愉快,思慮就不亂;計謀成功則事業就不可破壞意志、思慮穩定,則心境安詳,心境安詳則所作所行就不會有多大差錯。精神愉快就容易使神思集中。

如果人的膽識、心氣只是暫時寄住在哪裡,那麼奸邪就可能乘機而入,詐謀也可以乘機而行,所說的話也不會是用心思考的。

所以說堅守心靈的術法,在於信守純真而不變化,等待機會,待時機成熟,就可以根據上下交合的判斷來解決問題。

所謂“計謀”,是國家存亡的關鍵。思慮不周,則聽得不明,即使等待時機,其機會也不會來到。計謀失效則意志不堅定,就會變得虛幻而不切實。

作為“無為”思慮,要求人靜思,五臟六腑都通暢,精神魂魄固守純真,能夠自我反省,聽取外界消息,凝神安志,神遊太虛,待神明往來歸己。以此觀天地之變化,悟解萬物造化的規律,知陰陽之交替,懂得人間之政理。這樣,不出門就可以知曉天下大事,不開窗就可以看見日月星辰等天體變化之道,不必見到民眾,民眾就能聽命而行;不必推行政令,天下就可以大治。這就是所謂“道”。以此可以與神明交往,應用於天邊天涯的世界,而使神明長存世間。

分威法伏熊

分威法伏熊;分威者,神之覆也。故靜固志意,神歸其舍,則威覆盛矣。威覆盛,則內實堅;內實堅,則莫當。莫當則能以分人之威而動其勢,如其天。以實取虛,以有取無,若以鎰稱鐵。故動者必隨,唱者必和,撓其一指觀其餘次,動變見形,無能間者,審於唱和,以間見間,動變明,而威可分。將欲動變,必先養志,伏意以視間。知其固實者,自養也。

讓已者,養人也。故神存兵亡,乃為之形勢。

【註釋】

①分威:分是影響到很遠的意思,也就是威勢盛大,對人與物都有影響。

②法伏熊:效法想要進行偷襲的熊,把身體伏在地上,然後才採取行動,意指直前先要屈。

③覆:覆蓋,外面。

④威覆盛,則內實堅:威的表面如果強盛,內志也自然變成堅實。

⑤以鎰稱銖:容易移動的意思。鎰是重量單位,相當於二十四兩,銖,二十四銖為一兩。

【譯文】

分威要效法行將偷襲的熊。所謂分威,就是要把自己的神威隱藏起來。

平心靜氣地堅持自己的意志,使精神歸之於心,這樣隱藏的神威更加強盛。

神威強盛,內部就更為堅強雄厚,從而能所向無敵。正因為能所向無敵,就要用隱蔽法壯大聲述,使之象天一樣,安然無間。

用實來取虛,以有來取無,就象用鎰來稱銖一樣,十分容易。所以,只要行動就必定有人追隨,有唱者,必有和者。屈起一個指頭,可以更清楚觀察其餘手指的活動,只要掌握行動變化的情況,對方就無法搞陰謀。認真審察一唱一和的形式,也可用反間手段,在動中掌握對方情況,用“分威”法,隱蔽實力,趁時出擊取勝。

可見要想有所活動,必須先養心志,隱蔽自我實力,以暗察他人活動。

凡是意志堅實的人,就是善於自我養氣,凡是謙遜的人,就是能替他人養氣,所以要設法使精神交往發展,化解干戈,這就是人們所要控制的形勢。

散勢法鷙鳥

【原文】

散勢法鷙鳥①;散勢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間而動,威肅、內盛,推間而行之,則勢散。夫散勢者,心虛志溢②。意失威勢③,精神不專,其言外而多變,故觀其志意為度數,乃以揣說圖事,盡圓方、齊短長。無間則不散勢,散勢者待間而動,動勢分矣。故善思間者,必內精五氣,外視虛實,動而不失分散之實,動則隨其志意,知其計謀。勢者,利害之決,權變之勢。

勢敗者,不以神肅察也。

【註釋】

①鷙鳥:一種猛離。《孫子》中有鷙鳥之聲,至於毀折者,節也。

②夫散勢者,心虛志溢:虛懷若谷就能包容一切,躊躇滿志就能決斷一切,所以要好好發揮這種勢。

③意失威勢:志意一旦衰微就會喪失優勢。

【譯文】

(在戰爭中)發展各部分的威力,要效法鷙鳥。分散自己的實力,要在一定思想原則的指導下,實施時,必須按著一定的空間順序活動。威武嚴正,實力充實,按一定的空間順序操作,這樣各部勢力就能得到發展。達到這一目標,就能心胸廣博,包容一切,意志力就會充溢豐沛。

如果意志力不強,勢威衰弱,精神不專,那麼就會把話說漏,引起對方疑心而導致時局變化。

因此要善於觀察人的志向和意識,並以此為基礎,揣度關係,謀劃事體,持方圓規矩之理,合乎變化法則,求得事情的盡美,沒有關聯和空間,則無法發展各部勢力以用之,欲發展各部勢力需得循序而行,而一旦行動起來,各部勢力也就發展了,其作用也可以發揮。

如此說來,善於發現對方漏洞的人,必須修煉自己的五氣,觀察對方的虛實,行動時才能達到分散使用力量的效果。行動起來,才能本著我方意圖,並確知對方的計謀(而不敗)。

所謂控制勢力.是決定勝敗的大事。威勢潰敗,往往是不能凝神觀察所致。

轉圓法猛獸

【原文】

損兌法靈蓍①;損兌者幾危②之決也。事有適然,物有成敗。幾危之動,不可不察。故聖人以無為待有德,言察辭合於事③。兌者知之也④,損者行之也⑤,損之說之,物有不可者,聖人不為辭也。故智者不以言夫人之言⑥。故辭不煩⑦,而心不虛裝不亂,而意不邪。當其難易,而後為之謀,自然之道以為實。圓者不行,方者不止⑧,是謂“大功”。兌之損之,皆為之辭。用分威散勢之權⑨,以見其兌威其機危,乃為之決。故善損兌者,譬若決水於千仞之堤,轉圓石於萬仞之谷。而能行此者,形勢不得不然也。

【註釋】

①靈蓍:蓍是竹,占卜吉凶用的工具。

②幾危:機危的意思。

③合於事:核對某種事物。

④兌者:兌,目也。兌者,以心、眼察看外物。

⑤損者行之也:損是難念,要想排除這種難念,必須決心執行。

⑥智者不以言失人之言:聰明人不可以老是滔滔不絕地雄辯而捨棄他人的言論。

⑦辭不煩:言論簡單而得要領。

⑧圓者不行,方者不止:圓便於轉動,方便於靜止。讓圓的不轉,方的不止(必然有大的力量才行)。

⑨分威散勢之權:權衡優勢擴散到四方的利弊。

【譯文】

要知道事物的損兌吉凶,可以效法靈蓍變化之法。所謂“損兌”,是一種微妙的判斷。有些事在一定情況下很合乎現實,有些事會有成有敗。很微妙的變化,不可不細察。

所以,聖人以無為之治對待有德之治,他的言語,舉動都要合乎事物的發展。

所謂,“兌”,就是以心。眼觀察外物。所謂“損”,就是排除不利而行之。若對其減抑,對其說解,事情仍不順利發展變化,聖人也不會講明道理。所以聰明人,不以自己的言論排斥他人的言論,辭應簡明,而心中充滿自信,意志不亂胸無邪念。遇事依其難易,然後策謀,而順應客觀規律則是其根本。

(現實中)圓的計謀實施不利,方的謀略就不能停止,這就是大功告成的前提。不管是增益其辭,還是減損其辭,都能言之成理。

用分散實力的權謀,就要發現增加威力之後,所顯現的危機,併為其決斷。所以善於掌握損益變化的人,就象在千丈的大堤上決堤,又如在萬仞山谷中轉動圓石,應變自如。而所以能這樣做,乃形勢所使然。

損悅法靈蓍

【原文】

轉圓法猛獸①;轉圓者,無窮之計。無窮者,必有聖人之心②,以原不測之智,以不測之智而通心術。而神道混沌為一,以變論萬類,說義無窮。智略計謀,各有形客③,或賀機方、或陰或陽、或吉或凶,事類不同。故聖人懷此之用,轉圓而求其合。故與造化者為始,動作無不包大道,以觀神明之域。

天地無極,人事無窮④,各以成其類。見其計謀,必知其吉凶、成敗之所莊也。轉圓者,或轉而吉,或轉而凶。聖人以道先知存亡,乃知轉圓而從方。圓者,所以合語⑤;方者,所以錯事⑥;轉化者,所以觀計謀⑦;接物者,所以觀進退之意⑧。皆見其會,乃為要結,以接其說也。

【註釋】

①轉圓法猛獸:聖人的智慧就像不停轉動的圓珠,操縱自如,不過這類似猛獸的動作,寓動於靜,先伏後動,一旦躍起威猛無比。

②有聖人之心:聖人的心像鏡子一般。

③智略計謀,各有形容:智略計謀並無固定形態。

④天地無極,人事無窮:天地廣闊無垠,人間也有無窮的吉凶循環。

⑤圓者,所以合語:圓變化無窮,因此使語言自由旋轉。

⑥方者,所以錯事:四角確立之後就會穩定,因此適合於對有為之事的處置。

⑦轉化者,所以觀計謀:所謂轉化者就是轉禍為福,以此適用於觀察計謀的是非得失。

⑧接物者,所以觀進退之意:如果接物能通達人情,所以適合物的進退和是非等。

【譯文】

實施“轉圓”法,要效法猛獸撲食,行動迅速。所謂“轉圓”,是指能構想無窮計謀。而能構想出無窮計謀的人,必定有聖人之心,並用心靈推究難以測出的計謀,而那難測度的知謀是與自己心術相通的。

理道本是混沌的萬物之始,以變化之理研討萬物,內容是無窮無盡的。

因事而生成計謀也各有不同的形式,或有圓謀,或有方略,有陰謀、有陽謀、有吉策、有凶智。事事各不相同。聖人以此為法,設計出許多計謀,以求切合實際。所以開始造化大地的聖人,其行為無不合乎自然大道,以觀神明之奧妙。

天地之大無極無垠,人事之繁無窮無盡,又有各類的區別。各種智謀也各有其形,從中也必然會知道事物的凶吉成敗了。

所謂轉圓者,有的轉為吉祥,有的轉為凶險。聖人掌握規律而先知存亡之理,然後再“轉圓”“從方”,應順規律。

所謂“轉圓”,就是要語言靈活,合乎要求,所謂“從方”,就是使事物依規矩而行。“轉化”就是為了觀物設計,“接物”就是為了觀察進退。

如果能融匯方圓轉化接物之理,就可以分析綜合,統一其學說了。

持樞

【原文】

持樞,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幹而逆之。逆之者,雖成必敗。故人君亦有天樞,生養成藏,亦復不可幹而逆之,逆之雖盛必衰。

此天道、人君之大綱也。

【註釋】

①持樞:樞是門扉的軸。持,把握。掌握住行動的樞紐,才能控制行動的規律。

【譯文】

持樞,就是掌握行動的關鍵,控制事物的規律。比如春季耕種,夏季生成,秋季收割,冬季儲藏乃是天時的正常運作規律。不可悖反這一自然規律,而例行逆施,凡是違反自然規律的,即使成功一時,也終究必敗。

由此而知,人君也有他必須遵循的客觀規律。他要組織百姓生產生活,教養萬民,收穫,儲藏等。也不能違抗這些規律,如果背逆客觀規律,即使表面上看似強大,也必將衰弱。這是客觀規律,是人君必須遵守的大綱紀。

中經

【原文】

中經,謂振窮趨急,施之能言厚德之人。救拘執,窮者不忘恩也。能言者②,儔善博惠,施德者,依道③;而救拘執者,養使小人④。蓋士,當世異時,或當因免闐坑,或當伐害能言,或當破德為雄,或當抑拘成罪,或當慼慼自善,或當敗敗自立⑤。故道貴制人,不貴制於人也;制人者握權,制於人者失命。是以見形為容,象體為貌,聞聲和音,解仇鬥郄⑥,綴去卻語,攝心守義。本經紀事者紀道數,其變要在“持樞”、“中經”。

見形為容,象體為貌者,謂爻為⑦之生也,可以影響、形容、象貌而得之也。有守之人,目不視非、耳不聽邪,言必“詩”“書”行不僻淫⑧,以道為形,以德為容,貌莊色溫,不可象貌⑨而得也,如是隱情塞郄而去之。

聞聲和音,謂聲氣不同,則恩愛不接。故商角不二合,微羽不相配⑩。

能為四聲主,其唯宮(11)乎?故音不和則不悲,不是以聲散傷醜害者,言必逆於耳也。雖有美行盛譽,下可比目(12),合翼(13)相須也,此乃氣不合、音不調者也。

解仇鬥郄,謂解贏(14)微之仇。鬥郄者,鬥強也。強郄既鬥,稱勝者,高其功,盛其勢。弱者哀其負,傷其卑,汙其名,恥其宗。故勝盅,聞其功勢,苟進而不知退。弱者聞哀其負,見其傷則強大力倍,死為是也。郄無極大,御無強大,則皆可脅而並。

綴去者,謂綴已之系言(15),使有餘思(16)也。故接貞信者,稱其行、厲其志,言可為可復,會之期喜,以他人之庶,引驗以結往,明款款而去之。

卻語者,察伺短也。故言多必有數短之外,議其短驗之。動以忌諱,示以時禁(17),其人因以懷懼,然後結以安其心(18),收語盡藏而卻之(19),無見己之所不能於多方之人(20)。

攝心者,謂逢好學伎術(21)者,則為之稱遠方驗之,敬以奇怪,人系其心於已。效(22)之於人,驗去(23)亂其前,吾歸於誠已(24)。遭淫色酒者,為之術音樂動之(25),以為必死,生日少之憂(26)。喜以自所不見之事,終可以觀漫瀾(27)之命,使有後會(28)。

守義者,謂守以人義。探心在內以合(29)也。探心深得其主也。從外製內,事有系由而隨也。故小人比人則左道(30),而用之至能敗家辱國。非賢智,不能守家以義,不能守國以道,聖人所貴道微妙者,誠以其可以轉危為安,救亡使存也。

【註釋】

①中經:從內部管理處置。

②能言者,儔善博惠:巧於雄辯的人最能解決糾紛,所以就成為善人的好友而廣施恩惠。傳,是同類、朋友。

③依道:不失道。

④救拘執者,養使小人:營救被捕的人,被捕者會深感其恩。也就欣然聽從命令了。

⑤當世異時敗目立:不論在任何時代,君子部必然嚐盡苦難。但是如果經常有救人之窮和急人之難的善行時,不論遭受如何的災禍苦難,最後也能靠能言厚德之士的力量度過難關。闐坑是用土把穴填平,抑拘是拘禁。

⑥郄:是骨與間的縫隙。

⑦爻為:同猶偽。⑧僻淫:邪惡淫亂之意。

⑨象貌:臉形和顏色,此指表面現象。

⑩商角不二合,徵羽不相配:宮、商、角、徵、羽都是五音的名稱。商屬金,角屬木,徵屬火,羽屬水,根據五行相剋的學說,金克木,水克火,所以商角、徵羽的音樂不能調和。

(11)宮:宮五音之一。被視為土,能和其他四音。杜甫曾有“金管迷宮徵”的詩句。

(12)比目:指比目魚。眼睛長在身體的一側。傳說兩條魚在水中並遊。

(13)合翼,只有一眼一翅的比翼鳥,經常並羽齊飛,用來比喻恩愛夫妻。

(14)贏:弱小。

(15)綴己之系言:對於一個要走的人,為挽留他而說的話。綴是連接之意。

(16)餘思:遺憾的意思。

(17)時禁:除規定時間以外禁止出入,這是輕視對方的辦法。

(18)結以安其心:對方如果抱畏懼之念,雖然必須要他服從我方,但要以誠相待,使其安心。

(19)收語盡藏而卻之:收起以前所使用的威脅語言,從此矢口不談。

(20)無見己之所不能於多方之人:很多人面前不要讓人們知道自己無能。

(21)伎術:同技術。

(22)效:效勞。

(23)驗去,跟歷史上的賢人行為對照。

(24)吾歸於誠己:只能竭誠相侍,如此就能掌握賢能的人。

(25)音樂動之:以音樂的快樂節奏來感動人。

(26)以為必死,生日少之憂:假如沉溺酒色,就會有必死之害,曉諭對方顧餘命無多。

(27)漫瀾:無限遙遠的樣子。

(28)後會:再見的意思。

(29)探心在內以合:在對方的心中要求義。

(30)左道,邪道之意。例如:“旁門左道”。

【譯文】

“中經”所說的是那些救人危難,給人教誨和施以大恩大德的人。如果他們救助了那些拘捕在牢房的人,那些被救者,是不會忘記其恩德的。能言之士,能行善而廣施恩惠,有德之人,按照一定的道義準則去救助那些被拘押的人,被拘押的人一旦被救,就會感恩而聽命了。一些士人,生不逢時,在亂世裡僥倖免遭兵亂;有的因善辯而受殘害;有的起義成為英雄,更遭受陷害;有的恪守善道;有的雖遭失敗,卻自強自立。

因此,恪守“中經”之道的人,推重以“中經”之道施於人,而不要被他人控制。控制他人者掌握主動權,而一旦被他人控制,就會失掉許多機遇。

“中經”之道就是關於“見形為容,象體為貌,聞聲和音,解仇鬥郄,綴去卻語,攝心守義”的原則探討。《本經》中記載的理論,權變的要旨,均在《持樞》、《中經》兩篇中。

所謂“見形為容,象體為貌”,是因人而變化的人的行為,可以影響形容和相貌。偽狡者,僅憑他們的形容和外貌就可以識別他們;而恪守道德的有為之人,他們不看非禮的東西,他們不聽邪惡之言,他們談論的都是《詩經》、《尚書》之類,他們沒有乖僻淫亂行為。他們以道為外貌,以德為容顏,相貌端莊、儒雅,不是光從外貌就能識別他們的。常常是隱名埋姓而回避人世。

“聞聲和音”,聽到聲音是否與之相合,也是一種方法。如果說人與人意氣不相投:也就不接受對方的恩愛友好。就如同在五音中,商與角不相和,徵與羽不相配一樣。能成為四聲的主音唯有宮聲而已。

所以說,音聲不和諧,悲傷韻律是不會產生的,散、傷、醜、害都是不和之音,如果把它表現出來一定是很難入耳的。

如果有美好的言行,高尚的聲譽,卻不能象比目魚或比翼鳥那樣和諧,也是因為氣質不和,音不調協所致。

所謂“解仇鬥郄”,就是解決矛盾。“解仇”是調解兩個弱小者的不和;“鬥郄”則是當兩個強大的國家不和時,使他們相爭的策略。

強大敵手相鬥時,得勝的一方,誇大其功業,虛張聲勢。而失敗的一方,則因兵敗力弱,玷汙了自己聲名,有侮於祖先而痛心。

所以,得勝者,一聽到人們稱讚他的威勢,就會輕敵而貿然進攻。而失敗者,聽到有人同情他的不幸時,反而會努力支撐,拼死抵抗。敵人雖然強大,往往有弱點,對方雖說有防禦,而實際力量並不一定強大。我方是可以用強大的兵勢脅迫對方,讓他們服從,吞併其國家。

所謂“綴去”的方法是說對於即將離開自己的人,說出真心挽留的話,以便使對方留下回憶與追念。所以遇到忠於信守的人,一定要讚許他的德行,鼓舞他的勇氣。表示可以再度合作,後會有期,對方一定高興。以他人之幸運,去引驗他往日的光榮,即使款款而去,也十分留戀於我們。

“卻語”的方法是說要在暗中觀察他人的短處。因為人言多時,必有失誤之處。要議論他的失誤處,並加以驗證。要經常揭他忌諱的短處,並證明它是觸犯了時政所禁止的。這樣他就會因此而害怕,然後讓他安心,對以前說過的話,也不再說了,暗中則藏起這些證據,祕不示人。而且,不能在眾人面前,現出自己的無能之處。

“攝心”的方法是,遇到那些好學技術的人,應該主動為他擴大影響,然後驗證他的本領,讓遠近的人都尊敬他,並驚歎他的奇才異能,別人則將會與自己心連心。為別人效力者,要將之與歷史上的賢才相對照,稱其與前賢一樣,誠心誠意地相待,這樣方能得到賢能的人。

遇到沉於酒色的人,就要用音樂感動他們,並以酒色會致人於死,要憂餘命無多,以此,教諭他們,讓他們高興地看到見所未見的事,最終認識到遙遠的未來,使命之重大,使之覺得將會與我後會有期。

“守義”的方法說的是,自己堅持仁義之道,並用仁義探察人心,使對方從心底裡廣行仁義。從外到內控制人心,無論什麼事,都可以由此而解決。

而小人對待人,則用旁門左道,用此則常常會家破國亡。如果不是聖賢之輩,是不能用義來治家的,用道來守國的。聖賢是特別重視“道”的微妙的。因為“道”確實可以使國家轉危為安,救亡存國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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