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冒著香氣的《魚翅與花椒》,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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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就在朋友圈安利這本書,真的是超級好看~~~家裡的美食書很多,能全部一字一字看完的很少,特別是外文翻譯過來的就更沒有。

《魚翅與花椒》真的是超級完美。完美,是因為作者寫得好,譯者翻得準。

文字質樸、接地氣,像我這種看書少、沒文化的人都能看得津津有味。一道道我們熟悉又陌生的中國美食躍然紙上,好像一部美食的紀錄片,帶來的不僅僅是視覺上的享受,還以全新的視角解讀中國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

《魚翅與花椒》作者是土生土長的英國姑娘,扶霞,上世紀九十年代到四川成都交流學習,期間對中國美食的熱愛,讓她開始長達十多年對中國美食的研究和探索。

有多愛呢!

從專業的廚師學校學習烹飪開始,到走街串巷吃鴨腸,啃兔腦殼兒,再到甘肅荒僻的農村過年,為尋正宗的娃娃椒來到漢源,非典期間入湖南...... 生生將一個英國淑女變成了一箇中國女漢子。

而這本書的譯者,何雨珈,是一個正宗的川妹子,出於自己對家鄉美食的熱愛,讓她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份有關“吃”的工作中。

在翻譯過程中不斷探尋答案,尋求各路親友的幫助,用最地道的表達還原作者的意圖。一字一句,完全看不出翻譯的痕跡,將作者眼裡多元有趣的中國美食完美呈現,讓這本書變成了一道鮮活且地道的中式大餐。

開 飯 啦!

像大多數初次到訪中國的外國人一樣,扶霞剛開始就被無所不吃的中國人震驚了,一道餐前開胃小食-皮蛋,就讓這個來自英國的姑娘猝不及防。

“蛋白不白,是一種髒兮兮,半透明的褐色;蛋黃不黃,是一坨黑色的淤泥,周邊一圈綠幽幽的灰色,發了黴似的。整個皮蛋籠罩著一種硫磺色的光暈。”

無論是出於情感還是勇敢者的遊戲,“在吃這件事兒上,向來以大膽著稱”的扶霞,打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不論人家請她吃什麼,不管那食物有多麼古怪,她一律來者不拒”。

於是,就有了後來一次次與中國“奇葩”美食邂逅的“毛骨悚然“的經歷。她文字的精彩就在於,讓人身臨其境一般,不僅是一個“老外”初識中國“恐怖”美食的經歷,這也是大部分膽小的北方人所不能及的。

第一次啃兔腦殼兒,

“我目睹了兔腦殼在玻璃櫥櫃裡一列排開,散發著不詳的氣息,沒有耳朵,沒有臉皮,兔眼珠子直勾勾看著你,尖尖的牙齒一覽無餘。光想想有人吃這個,我就要吐了......

我吃了人生中第一隻兔頭:一切兩半,撒了點辣椒和蔥花。我不想跟你細說下巴上的肉口感多麼厚實豐富,眼睛那塊兒是多麼柔軟,多麼入口即化,兔腦髓多麼順滑綿密。”

扶霞對中國美食的探索,如同在中國經歷了一場大冒險,讓每一個跟著冒險的讀者捏了一把汗,其中的艱辛和矛盾,如果不是重度的中國美食愛好者,可能早已放棄無數次了。

為了研究湘菜,不惜非典期間潛入湖南,

“挨挨擠擠的小巴上,周圍的人都在咳嗽,唾沫飛濺......我們坐在一座裝飾成清朝風格的樓臺上,外面大雨如注。

宴會的主角是一位位女士,笑聲爽朗、妙語連珠;男人們則安靜地啜飲香茶,或者仰頭喝下麻醉神經的高度酒。菜快上完的時候,服務員端進來一隻砂鍋,裡面是瘦肉混合著薑片的菜湯。‘果子狸!’邀請我來的人很驕傲地高聲宣佈。

幾天後,媒體專門強調,果子狸可能是整個‘非典’疫情的始作俑者。”

在美食的探索中,中西文化的衝擊和矛盾也是顯而易見的。比如最簡單的食用鹽,這在西方是絕對不允許的,可是在當時的中國來說,這卻是一種普遍現象。

接下來,她親眼目睹了一幕幕“殘忍”的美味大屠殺和浪費的現象,讓她內心充滿了愧疚感,

“一邊是多年習慣的雜食與好吃,一邊是道德譴責讓我沒有胃口,真是太矛盾了。喝魚翅湯的時候,頭頂尖角的怪獸饕餮就那麼盯著我,那雙從遠古而來、咄咄逼人的眼睛怒目圓睜。我不敢直視這目光。

我和清朝偉大的美食家袁牧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參加了一場有四十道菜之多的奢侈晚宴,為這種鋪張浪費而膛目結舌,回到家還需要一碗清粥來舒緩腹內的飢餓。”

十五年間,扶霞漫遊中國上下,從她熟悉並熱愛的“烈焰紅脣”成都開始,再到平和美味的揚州,見證了中國飲食文化的歷史進程,同時“扶霞”也成為一個最懂中國美食的外國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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