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恩賜“清愛堂”匾,劉墉為何不留家鄉諸誠而送到坊上村?

劉墉(1719年~1804年),字崇如,號石庵,生於山東諸城。據江蘇邳州官湖鎮坊上村《劉氏族譜》記載,劉墉祖籍江蘇邳州而非安徽碭山。

乾隆恩賜“清愛堂”匾,劉墉為何不留家鄉諸誠而送到坊上村?

劉墉祖籍在邳州

官湖鎮有東、西坊上村,90%以上的村民姓劉。據說40集電視連續劇《宰相劉羅鍋》中的主人公劉墉,祖籍就在這裡。

官湖坊上村《劉氏族譜》記載:該劉氏家族始祖劉開,在元末因黃河決口和戰亂,與弟劉問自沛縣遷來邳州虎丘(今議堂鎮境內)避難。劉開生三子:長子洪治世居虎丘,次子洪運後居雅莊(今碾莊鎮境內),三子洪鈞遷居坊上(今官湖鎮境內)。二世祖洪鈞生一子劉容;三世祖劉容生一子劉貴。四世祖劉貴生六子:長子劉海、次子劉顯居坊上,三子劉聰居中劉村(今趙墩鎮境內),四子劉鳳遷山東省諸城縣逄哥莊,五子劉昌居坊上,六子劉廠居鑾墩劉家林(今邢樓鎮境內)。劉墉是遷居山東省諸城逄哥莊的劉鳳的第四世孫。

劉鳳遷居到諸城

據“坊上劉”世代相傳的說法,五世祖劉鳳當年由邳州外出謀生時,全部家當只有一副挑子。劉鳳挑著這副挑子來到山東諸城縣,在逄哥莊找了一家大地主的車屋子住了下來。後來,大人給地主幹活,小孩給東家放豬。

一年冬天,劉鳳的兒子劉博趕著一群豬在南湖荒坡放牧,巧遇路過的兩個風水先生在此休息。這兩個風水先生談起這塊地時,一個說是“水地”,一個說是“火地”,各持己見。為了驗證誰是誰非,兩人到村裡買了個雞蛋埋在這裡,說:“如果是水地,隔天后,雞蛋仍是生的;如果是火地,雞蛋便是熟的。”二人的賭注和爭論,被劉博聽得一清二楚。隔天后一大早,劉博扒出雞蛋一看是生的,便將事先煮熟的雞蛋埋上。兩個看地的風水先生來到打賭的地方,一看雞蛋已變熟了,認為這裡是“火地”。其實,這是一塊“水地”,風水很旺。劉博把風水先生的話告訴了父親。

日月如梭,飛逝而過。劉鳳帶領全家人在艱苦歲月中度過了一年又一年,劉博漸漸長大成人,而劉鳳夫妻逐漸衰老了。年紀一大,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的後事。劉鳳把自己想葬在“水地”這事跟地主一說,地主倒也慷慨,當場表態:“你們劉家老少給我幹了幾十年的活,將來的一席之地就由你隨便挑吧!”劉鳳心中有數,想了想,又說:“咱們還是得有點說法吧!”地主說:“那你想怎麼辦?”劉鳳說想立一個字據,地主欣然同意。次日,劉鳳找到箇中間擔保人,又專門到街上買回一罈酒,兩隻鵝,立了一張契文:“一罈美酒兩隻鵝,抵換南湖一荒坡;恐怕口說無憑據,立下此據存契約。”

逄哥莊劉氏家族省吃儉用,勤儉持家,經過幾十年含辛茹苦地奮鬥,生活好了起來。他們堅持耕讀傳家,讓子孫苦讀寒窗,出人頭地。到了清朝康熙年間,劉墉的祖父、第七世祖劉棨,才學超群,折服世人,官至相階。劉墉的父親、第八世祖劉統勳更是出類拔萃,經過科舉殿試,成為翰林院大學士。據《劉氏族譜》記載,劉統勳功績難以言表,大清皇帝特御賜“海岱”一匾(現存放在山東省諸城市逄哥莊劉氏祠堂),形容他的官和功勞像泰山、大海一樣。到了第九世劉墉更突出,學識淵博,詩書畫天下聞名,深為乾隆皇帝所器重!

劉棨、劉統勳、劉墉祖孫三代同仕一朝,為官清正,這在中國封建社會幾千年歷史上是不多見的。

劉墉尋根坊上村

俗話說:“水有源,樹有根”。在外發財再多,官做得再大,總忘不了根生土長的地方,忘不了祖先根基來歷。乾隆年間,劉鳳的四世孫劉墉為尋求世系歸根,第一次來邳州坊上村。官位赫赫的劉墉騎著高頭大馬,前呼後擁,好不威風!每到一處,州官、縣官紛紛跪拜迎接,坊上村劉姓都覺得劉墉的官做得太大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一旦成為奸臣,觸怒龍顏,要慘遭“禍滅九族,滿門抄斬”的可悲下場,於是矢口否認。劉墉噙著淚水,滿懷遺憾打道回京了。事過幾年,劉墉對認祖歸宗之事仍念念不忘。第二次、第三次來的時候,他一人騎著一頭黑毛驢,穿戴青衣小帽,明察暗訪。敘述世系來歷,講明心願實情。坊上村劉姓深知他幾代為人忠厚正直,為國為民廉潔奉公,感到確無後患,便認可了。

乾隆恩賜“清愛堂”匾,劉墉為何不留家鄉諸誠而送到坊上村?

劉墉祖孫三代清正廉潔,為國為民做了很多好事。對於劉墉認祖歸宗之事,乾隆皇帝為表示御意,恩賜“清愛堂”一匾,意為大清王朝寵愛的家族。乾隆皇帝御筆親書,以資劉氏堂號,並恩賜一對“金絲宮燈”。在紫禁城內舉行了隆重的恩賜儀式,派人浩浩蕩蕩地送到山東諸城,又由諸城委派十五世劉洪海等轉送邳州坊上。坊上村委派十五世劉仰崧等前去迎接。千里迢迢,兵甲車馬,官隨兵護,前呼後擁,彩旗招展。一天,路經郯城縣府,時值半夜,必須在此住宿。可是,城門緊緊封閉,呼叫不開,只得鳴炮示意。第一次打了六炮,城內沒有反應;第二次打了九炮,城內依然沒有動靜;第三次打了十二炮,轟動了全城官兵百姓,“若不迎接,這還了得!”趕忙打開城門,官兵百姓無不紛紛跪拜迎接,禮儀至上。

乾隆恩賜“清愛堂”匾,劉墉為何不留家鄉諸誠而送到坊上村?

關於宰相劉羅鍋子的故事,在邳州民間廣為流傳,引人入勝。這裡,僅選錄一篇,以饗讀者——

新婿上門坐下席

在邳州農村,新女婿第一次走丈母孃,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禮儀重,規矩多,姑娘媳婦圍著看。新女婿言談舉止若稍有差錯,將會被岳父村子上的人談笑一輩子。

岳父岳母對待新女婿第一次上門,也極為重視。他們把新女婿尊為“貴客”,不但傾其所有置辦酒席,還要延請家族中輩份高或村上有名望地位的人來作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樣,貴客有面子,主人也光彩。奇怪的是,雖然這接待規格比較高,但在入席喝酒時,那新女婿的座次卻排得很低。這便是邳州的習俗:陪客坐上席,新婿坐下席。

“女婿半邊兒,登門坐上席”。按照邳州的老風俗,新女婿第一次上門,理應坐上席,後來又為什麼改為下席了呢?這是從劉羅鍋子陪客時興起的,至今已有200多年了。

有一年,劉羅鍋子私訪來到邳州,便想在此住上一年半載,領略領略故鄉的風土民情。於是,他託蘭陵縣令舉薦,以一個窮秀才的身份,到官湖一家大戶人家設館教書,以便體察民情。正巧,這大戶人家的閨女出閣,嫁給了當地一位張秀才;滿月回門時,張秀才要陪同妻子一起來,登門拜見老泰山。大戶人家張燈結綵,擺酒設宴,招待新女婿第一次上門。因為劉羅鍋子是縣令舉薦,也算有身份,大戶人家便請他一起入席陪客。

大家請貴客張秀才坐上席,這是邳州的老規矩。張秀才見陪客中的劉羅鍋子也是秀才身份,且年紀又大,他便拱手謙讓劉先生上坐。劉羅鍋子也不推辭,彎腰斜身,擠到上席位子便坐,而貴客張秀才反倒成了陪客。其他陪客的雖然心裡有些不樂,但礙於場面,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舉杯,乾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秀才越想越窩火,第一次走丈母孃咋該受這般窩囊氣?張秀才借兩盅酒蒙臉,開話了:“劉老先生,我得給坐上席的敬杯酒。請問你坐過多少次上席?一次上席敬一杯!”

劉羅鍋子說:“不多不多,老朽只坐過三次。”

“哈哈哈,三次,哪三次?”

“今天坐這上席,是第三次。第一次呀,也是拜見老丈人,那是被人硬推到上席坐的。”.

“劉老先生,第一次上席你該坐,當仁不讓;這一次上席也算數,哪第二次呢?”

“第二次嘛,那是在紫禁城,我坐上席,正宮娘娘斟酒,我連喝三杯!”

張秀才聞聽此言,嚇得兩眼發直腿打顫,抖抖地問:“您老,是——?”

“當今吏部天官劉墉!”

張秀才連忙跪下磕頭,說:“劉大人,晚生有眼不識泰山,言語多有冒犯,請饒命!”

那大戶人家也跪下來替新女婿求情:“劉大人,請開恩!”

劉羅鍋子說:“老夫今天坐這上席,有失家鄉大禮了,失陪!”說罷,他便拂袖而去了。

打那以後,新女婿上門,邳州這地方便一改常規,首推輩份高、年紀大的人坐上席。新女婿呢,也認為自己年輕,又是晚輩,坐下席應該。這樣,新婿上門坐下席的習俗,也就在邳州沿傳下來了。

【本文作者:劉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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