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是一個風水師,在做法事之前,爺爺把我叫了過去

風水 不完美媽媽 小說 洪鐘 哎呦互娛 2019-05-17

小說:我是一個風水師,在做法事之前,爺爺把我叫了過去

自改革開放以來,這死人錢是越來越難掙了,說到底歸結為三點,其一是現在的人已經不敬鬼神,不信老祖宗的那一套,多少年道行的相爺道爺都不把你當人看。

二是人們現在都圖方便,把家裡老人直接往火葬場一拉,啥事都省了,光等著收那些份子錢了。

第三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要想風風光光辦個葬禮,忒費錢,也費地,你活人都沒地方去,那還顧的上死人。

所以眼下搞風水這一行的,除了在村裡還能撈到點死人錢,基本上是沒啥去處了。

我叫劉三康,小名二狗,聽起來我的名號是不怎麼好聽,但個個都有來歷。

據我爺爺說,我出生的時候,二爺爺給我卜了三卦,說是有三場大劫,這才取名三康,再加上狗這種東西生命力比較頑強,好養活,所以我小名也取了二狗。

我現在當上“相爺”,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這三卦,畢竟積點陰德能免災。

而打我記事起,我就從沒看到過我二爺爺過,彷彿他老人家只存在我爺爺所講述的那些鬼怪故事裡。

照我爺爺的說法,二爺爺是在給我算完這卦後,走漏了天機,需在外受苦二十年才能消災。

我今年十九歲,也就是說,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就能看到在外替我受苦受難的二爺爺了。

對於以上這些事,我原本是七分信,三分疑,可自從我成了“相爺”後,便是九分信,一分疑了,你問我這一分“疑”,疑在哪?我用一句糙話告訴你,有些風水異事講的真是光著屁股上吊死不要臉。

“天清地寧,天地交精,九天玄女,北斗星君,太上仙師,賜吾指令,陽精陽魄,陰精陰魂,速赴吾咒,速至吾身,若稍有違,如逆太清,諸天神聖,奉道真人,過往神靈,急急咒至,速助吾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律令。”

我搖著頭暈暈乎乎的背完了這一段畫符請神咒,與此同時,把手中的那本已經微微有些泛黃的書放了下來,而我看到擺在書桌上另一摞的風水經書後,不免苦笑一聲。

喝了杯熱水後,我抬起頭看了下鐘錶,發覺已經下午六點了。因為現在已經到了冬月,天黑的很快,再過上片刻,估計天就完全會黑成一片。

聞著房間外面傳來的飯香味,我心說:“可算是能休息了。”

可好巧不巧,偏偏在這時候,院子裡響起了我最怕聽到的聲音:“狗哥,後排的村子裡有老人出事了,請你過去一趟。”

來的這人是我的發小,叫劉雙斌,估計他爹媽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為了圖一個文武雙全,天下無雙的意思,可惜,這逼孩子打他們臉了。

他不僅和我一樣在高中就輟學,而且打架也是給人倒貼的料,但下學後,每個月替我接些死人的單子,也能混個日子過。

我使勁抓了下頭髮,小聲的罵道:“我他媽可是連飯還沒吃啊!”

可我這話音剛落,屋外面就傳來了我爺爺的聲音,雖上了年紀,但老爺子的聲音依舊同洪鐘一般:“話不能這麼說!”

我爺爺是搞了一輩子的風水,所以他對死者,鬼神這類的事物特別的看重,尊敬。

我見狀急忙迴應道:“後輩無心之過,後輩無心之過。”

不過我這話不是對我爺爺說的,而是在為我剛才的那番言行道歉,給那位死者道歉,給天地道歉。

推開房門後,我就直愣愣的看到了桌子上擺的那隻烤鴨了,但肯定和我無緣了。

我爺爺見到我咽口水的動作後,嘆了口氣,倒不是責怪我沒出息,而是因為今晚我又不能和他在一塊吃飯了。

因為據我二爺爺說的,我要是解不了這三個大劫,我得死在我爺爺前面。

“快走吧,等你回來,爺爺再給你做好的。人家事上肯定還給你留著碗大鍋菜了。”

我也不耽誤時間,點了下頭就打算拔腿出去,可我這腳還沒邁出兩步遠,就突然被爺爺喊停了。

我微微一愣,心說:“爺爺啥時候這麼墨跡了。”

待我把身子轉回去後,難得的發現,爺爺的眉頭竟然皺了起來,臉色也不是很好,而此時在吃飯的桌子上,多了三枚青銅錢。

我爺爺懂風水,再加上是“相爺”,姜尚卜卦的那一套自然是懂,所以我每次出去行陰事前,爺爺都會用三枚青銅錢給我簡單的算了一下,可這麼多年以來,我外出時的卦象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讓我爺爺臉色難看。

我下意識的往飯桌上瞥了一眼,三枚青銅錢就那麼擺在桌子上面,只不過在青銅錢和桌子上面,有一層紅布隔離開。

這風水的事情,我怎麼看是怎麼有把握,可卜卦,我是一點也不懂,而我爺爺也從不讓我去碰。

因為按照“相爺”的老禮來說,你學卜卦就是盜天機,你個凡夫俗子偷天上的東西,自然得拿自身的壽元去換。

我見爺爺把我喊住後,這半天都不開口說話,於是開口問他:“爺爺,這卦怎麼了?”

令我意外的是,我爺爺並沒有給我解釋什麼,而是拍拍我肩膀:“算了,你快去吧,留下也沒用了。”

撂下這話後,爺爺就站起來往裡屋走。

我知道這是出事情了,便想同他一起進去,卻不料直接被他呵斥道:“走!你去人家事上。”

我自打生下以來,爺爺一直對我是那種和顏悅色的態度,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

要照這麼看,那眼下這出的事怕是還非同小可,但我這腳還沒跟著爺爺邁進屋子裡,房門就被爺爺一手摔上了。

與此同時,房間裡再次傳來的爺爺的聲音:“這卜卦卜的是你,和爺爺無關,你儘管放心的去人家的“事”上。”

我喉結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把話嚥了下去,打算不再追問爺爺了。

臨走的時候,我依稀聽見一句:“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而這時候,爺爺所在屋子裡的燈也全都關上了,取而代之的是靠燭火來照亮屋子。

斌子雖一直呆在院子裡,但也是察覺到我家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見我出來後,馬上迎上來問我:“狗哥,老爺子這是怎麼了?”

我一臉凝重而疑惑的又往爺爺的那個房間瞥了一眼,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因為卦相上出問題了。”

斌子知道這種事情他也插不上手,開口安慰了我幾句,讓我別胡思亂想,就拉著我上他的那輛破面包車上去了。

因為這檔事就發生在不遠的村子,車程很短,幾分鐘我倆就趕到了。

死老人的這戶人家在這村裡應該算是那種有頭有臉的了,光看車的排場,外頭戴著孝衣孝帽的人數,就不容小覷。

我和斌子剛一下車,就有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這人額頭生的寬厚,鼻樑不高,但嘴巴卻不小,就面相來看,還算不錯,有些富貴相。

在見到我倆後,這中年人直接就客氣的遞上了兩盒煙。

我隨意瞥了一眼,媽的,居然是芙蓉王,看來這家確確實實是個土財主。

因為我是“相爺”,在辦陰事的時候,這“禮”“財”二字不能沾,只能讓斌子替我打理,事後再算。

斌子也不客氣,直接就把那兩盒芙蓉王踹兜裡了:“您老客氣了!”

那中年男子見斌子收了煙,這才開口道:“兩位弟弟,我叫李建國,出事的也就是我家的老爺子,不知道‘相爺’現在身在那裡?”

這中年男子說完這話後,手上又多出了兩張紅色的毛爺爺,敢情他這是以為我們特意不讓“相爺”出來,訛他錢了。

斌子也不是啥正人君子,看到那李建國把錢都拿出來了,當下就伸了伸手,李建國也是非常識趣的把錢遞到了他的手上。

接過錢後,斌子這才清了清嗓子,對著李建國介紹道:“我身邊的這位劉三康就是‘相爺’。”

李建國在聽完這話後,和我之前遇到的大部分人的情況都差不多,皆是一臉的質疑,畢竟幹“相爺”這一行當的人,大多都是兩鬢微白的年紀,像我這麼小的,確實太少了。

我見怪不怪的安慰他說:“您老彆著急,別看我年紀小,可我幹‘相爺’這一行也是有些年頭了,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妥了。”

人都講究個禮尚往來,我對李建國如此客氣的說話,他自然也是把臉上的情緒一掃而光:“不瞞您說,我之前也聽過您的名號,只是沒想到您居然這麼年輕。

咱先別在外面凍著了,進靈棚吧。”

我朝李建國擺擺手示意停下,開口說:“先彆著急,您老可得給我倆一人扯四尺白布披身上。”

李建國一拍腦袋,急忙轉過身子朝靈棚的方向吆喝道:“小妹,給相爺和賓客扯四尺白布!”

不一會的時間,就看見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雙手託著白布朝我們這走了過來。

我和斌子在身上披上白布後,這才往靈棚那裡走,帶我們幾個人來到靈棚前,李建國和他小妹先我們一步進去,並把靈棚的門簾給放了下來。

這下子,靈棚前就剩下我和斌子兩人了。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把左右手一上一下貼合置於胸前,然後對斌子略一點頭,緊接著就響起了一個破鑼嗓子般的聲音:“相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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