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俄國首位數學天才,為何說幸福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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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再次整理了《幸福過了頭》這一篇的筆記,讀第三遍了,這是真實的19世紀俄國女天才的一生。門羅當然也改編了,將它作為小說形式呈現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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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再次整理了《幸福過了頭》這一篇的筆記,讀第三遍了,這是真實的19世紀俄國女天才的一生。門羅當然也改編了,將它作為小說形式呈現在大家面前。

她是俄國首位數學天才,為何說幸福過了頭?

故事以線性敘事,期間旅途中穿插她的過往回憶。索菲婭從法國尼斯與馬克西姆告別然後去巴黎,去柏林,再從柏林轉車打算先去哥本哈根,到了轉車回瑞典斯德哥爾摩。

在小說裡,每一次旅途都是關於自我的探索。

1, 男女情感的不平等。

索菲婭在尼斯到巴黎的車上做夢,夢見她和她的姐姐阿紐塔那段在巴黎,姐姐的丈夫(準確說是情人?)雅克拉爾參與革命的日子。

隨後她去巴黎拜訪了她的姐夫,發現他帶著革命者的自戀和狂妄,以及還有他對索菲婭的惡毒態度。哪怕她是個剛剛拿到瑞典勃丁獎的數學女天才。

她意識到,這個革命者依舊活在對過往戰事的自豪感中,他對自己的自戀讓他看不到別人(無論是她姐姐或他的孩子)他對他們沒有一丁點關心。在19世紀的歐洲,男女環境極度不平等,男女之間的愛情也如此。

(我的思考:阿紐塔曾經是那麼活潑可愛的少女,但卻因為幻想不切實際的生活而投身成革命家的妻子,容忍他的惡習和寡情。他們之間有愛麼?我倒覺得更像是阿紐塔將自己無處可放的革命熱情傾瀉在一位革命者身上而已。而革命者雅克拉爾自然只是驕傲,略顯同情而與阿紐塔成婚,隨後他依舊擁有眾多情人。)

2,生活不會撒謊

她在從巴黎前往柏林的車站看到神似馬克西姆的背影,想起他們之間的情感。

「幻覺」幸福的幻覺。

她很清楚馬克西姆雖優秀,有產業,卻極其嬌慣、善妒,馬克西姆妒忌索菲婭,她擁有數學女和女性羞澀,她相當迷人,還是一個全然的新貴。

接著回想起她向數學家魏爾斯特拉斯求學在他家的那幾年時光(因為女性不被允許讀大學,旁聽都不行)

拜訪完她的教授兼好友後,她看到教授的兩個妹妹都因為照顧教授而主動放棄自己的生活。

「索菲婭上樓的時候想,不是教授,而是這兩個女人自己,她們把他變成了生活的重心。織圍巾,修補種種亞麻製品,做果醬,做布丁,做了這些永遠不放心交給僕人的活,如同他們的哥哥一樣,他們信仰羅馬天主教,在索菲婭的眼裡,這是一個冰冷無聊的宗教,而他們沒有片刻的反抗也沒有短暫的不滿,從來沒有據索菲亞所知,一絲一毫的不滿都不曾有。」

但此時的索菲亞,她只覺得自己更為自由,更為幸運。因為他獲得的成就,他即將擁有的丈夫,以及即將辭去講師而專心做研究。

她回想起了自己的白色婚姻以及之後的變化,她曾放下過數學,而去進行生活的慶典。與他的丈夫本是白色婚姻,但卻成為了真實的夫妻,他不相信愛情,卻只覺得只要給了對方想要的,雙方就開心了,但生活不會說謊,它露出原本的樣子,經濟問題,錢從何來?他的丈夫被其他人騙,以及洗腦他對女性的看法,從而對索菲婭的態度由尊重改為鄙夷。最終生意失敗,債務危機使得她丈夫選擇自殺。

「不要犯傻了,她想 我要讓自己過真正的生活。」隨後索菲婭繼續從事數學研究領域,很快有了成就。

(我的想法:她丈夫一方面是心存自卑,一方面是早已心存鄙夷,只是當時內心沒有那股子借他人的膽說出來罷了)

3,你該自己去爭取這一生

在坐車,去哥本哈根的車上遇到一位醫生,醫生告訴他哥本哈根在鬧天花,建議他坐船去蓋瑟,然後轉火車到斯德哥爾摩。

她經歷艱辛的舟車勞頓,想到人對少有可憐的安慰的感激程度,取決於在此之前經歷的悲慘程度。

在辛苦的勞頓恍惚中她彷彿看到了前夫。又彷彿看到了醫生。

在列車上她看到了一個帶了四歲孩子的女性。

她在心裡再次思考道:

「一個女人帶了一個4歲左右的孩子,孩子的半邊臉上包了繃帶,一隻胳膊掉掛著,一場事故去了一趟鄉村醫院,燈帶上有個洞,露出一隻悲傷的黑色眼睛,孩子沒有受傷的臉靠在母親的膝蓋上,母親把披肩蓋在孩子身上,他的動作並非額外溫柔,也不是非常的關心,而是有幾分機器的下意識,出了事兒他必須要更體貼一些,僅此而已,家裡還有孩子在等著他肚子裡也許還有一個。」

「真是可怕,索菲亞想 這麼多女人的處境,如此的可怕,如果索菲亞告訴這個女人告訴她星星的鬥爭,女人要爭取投票權,爭取上大學的機會,女人會說什麼他也是會說,這可不是上帝的意思。要是索菲亞說消滅這個上帝,讓你自己的心變得更鋒利,他會不會不再看他一眼,不再看索菲亞,帶著某種難以消除的憐憫以及精疲力盡的神情,說沒有上帝。我們怎麼度過這樣的一生呢?」

沒有上帝,你該自己去爭取如何過自己的一生。

雖然滿布荊棘,困難重重。

輾轉回到斯德哥爾摩後,

索菲婭積極的參加各種演講,酒會,

並且對數學領域的研究也有了新課題的想法。

但可惜,她已感染重病,不久後就去世。

她臨終前有個細節,說道丈夫,但又不是馬克西姆,我猜想也許她是想到或看到之前自殺的丈夫。

「幸福過了頭 」

臨終時,回顧這一生,她如此說道。

門羅按旅途回憶的形式來寫索菲婭的這一生,將索菲婭在一生中對人生和關係的思考隨著車程在我們眼前展開。

雖有不如意,雖也受侷限,但努力抗爭過了,幸福沒有在婚姻關係裡,也沒有在單純的生活慶典裡,也並非在數學世界裡,而是如同詩一樣,在多重關係,多重角度裡。

好了,糊塗的夠多了,抗爭的夠多了,數學的榮譽也得到了夠多了,幸福也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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