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老婆要求一個孩子跟她姓,老公說了這句話,老婆快氣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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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老婆要求一個孩子跟她姓,老公說了這句話,老婆快氣炸

單藍隨著陳玉到雲靈山求子,雲靈山雖不遠,但她從來沒去過,想不到竟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青山綠水,一座古廟隱蔽在濃郁的枝葉之中。

看著陳玉在觀音面前虔誠地跪拜,口中唸唸有詞,單藍也感覺到一種神聖和敬畏,學了陳玉的樣,上香跪拜,在心中默默許願。

但許什麼樣的願讓她猶豫不決,望一眼陳玉,心想陳玉必然在祈求觀音賜子、生產順利之類,她便許了另一個願望:丁家同意她的兩個孩子一個姓單,一個姓丁。

自從單國強對她提出要求之後,這個問題一直在她的心頭縈繞不去。她自然會盡己所能達成爸爸的心願,但趁此機會,她亦希望事情得到神助。她決定回去之後就向丁博文攤牌。

在單藍與陳玉上山求子的同時,丁博文正在銀行裡給方俊雅匯款。兩萬塊錢從窗口遞進去之後,就變成一張小小的紙片,白紙黑字、塵埃落定地提醒他,他與方俊雅有了兩萬塊錢的牽扯。

丁博文把那張小紙片揉搓成彈丸大小,彈進銀行的廢紙簍。他接下來要考慮的是如何給沙子還錢,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地瞞過單藍。

他在一所工科為主的大學當老師,剛評上講師,工資加課酬四千出頭,想要一下弄出兩萬,是個難題,分批分次,更不現實,工資單每次都發到郵箱,單藍不僅手持銀行卡,還要看著工資單逐項反覆核對。想要瞞天過海,必須採用其它途徑。

丁博文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把飯煮上,洗淨幾個鴨肝,想給單藍弄一碟美味營養的小菜,卻不知是煎炒蒸煮,還是紅燒燉湯,絞盡腦汁想半天,回憶起丁振興做的爆炒豬肝,便靈機一動撥了丁振興的電話,把老頭子召喚過來,又張羅著給陳玉打電話,讓她和單藍一起回家吃飯。

丁振興很快拎著一塑料袋犖犖素素過來,在廚房裡忙忙碌碌。

一桌子佳餚擺好,兩父子坐在桌邊等半天,終於等到一陣敲門聲,丁博文快步走過去開門,迎進來的卻不是陳玉和單藍,而是風風火火的丁靈。

“哇,爆炒鴨肝!”丁靈的鼻子就像狗鼻子,越過丁博文,一頭衝向飯桌,手也不洗,五爪金龍直取鴨肝。

丁振興憨笑著看著閨女餓虎撲食,丁博文卻對她毫不客氣,一個箭步衝上來,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怒斥道:“不準吃!”

一塊香氣四溢的鴨肝硬生生被拍掉,從她手中落到地下,她霎時也動了怒,衝丁博文嚷:“我吃怎麼了?”說著又要動手去拿。

丁博文攔住她,她拼命想要突破重圍,兩兄妹正扭作一團,門開了,陳玉和單藍推門而入。

“你們倆在幹什麼?”陳玉高聲一叫,兩兄妹頓時住了手。陳玉又轉向丁振興,埋怨他不阻止兩個一把年紀還跟小孩似打鬧的兒女,丁振興卻只是嘿嘿傻笑。

丁靈趁丁博文不備,又抓了一塊鴨肝丟到嘴裡,示威似的大嚼起來,氣得丁博文在她背上搗了一拳。

單藍看著這一家子,頭慢慢地大了起來。她一身疲乏,飢腸轆轆,本想回到家安安靜靜吃個飯,再歇一歇,沒想到家裡比集市還要喧騰。

她去洗淨手,坐在飯桌邊,看著一桌子的菜,等待他們“話歸正題”。丁博文很快意識到這一點,叫嚷“開飯”,催促陳玉和丁靈去洗手就餐。

一家人終於圍坐在飯桌邊,丁振興笑眯眯地把盛鴨肝的碟子推到單藍跟前,陳玉也招呼她多吃,她卻想起丁靈剛剛的手舞足蹈,便把碟子往桌子中間推了推,說:“大家一起吃。”

陳玉把碟子再次推到她跟前,說:“這是專門給你做的,你多吃。”

她沒好再推讓,只得笑笑表示道謝。

還沒動幾筷子,只聽“咳咳”兩聲,眾人把目光投向聲源,只見丁靈盯著天花板,拿腔拿調地說:“趁今天人齊,我有一件事要宣佈。”

陳玉皺起眉頭,把筷子一拍,等著看丁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其他人則是一臉茫然。

“本人鄭重宣佈,從今天起,要徹底擺脫資產階級在人身、自由、金錢上的三重剝削!”丁靈繼續鼻孔朝天地說。

“你什麼意思?”陳玉露出凶神。

“意思是,我不幹了!”丁靈仍然翻白眼。

單藍還沒聽出個所以然,陳玉已經咆哮如雷:“又不幹!第幾次了?啊?我腆著一張老臉求爺爺告奶奶的才給你找到這麼一份工作,你說不幹就不幹?想都別想!”

“反正我已經交了辭職信,下午就不去了!”丁靈的聲音高高蓋過了陳玉。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陳玉的吼叫聲險些把屋頂掀翻。

接下來就是死一樣的沉默。丁靈仰頭不語,陳玉恨不得用目光吃了她。丁博文跟陳玉同仇敵愾,放下筷子瞪住丁靈。丁振興一臉肅穆地看著丁靈。單藍的耳朵嗡嗡直響,腦袋又大了一圈。

“我要當自由職業者。”半晌,丁靈才說。

“自由職業,是什麼職業?”陳玉氣得肺都要爆炸一般。

丁靈終於把下巴恢復到正常位置,把目光投到單藍臉上,一字一頓地說:“像嫂子這樣的,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

剎那間,三雙眼睛刷刷地把目光打在單藍身上,讓單藍的額頭一下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你不是在雜誌社當編輯嗎?”炮火一下就殃及單藍,陳玉目光如炬。

單藍趕緊望向丁博文,向他求救。

“什麼自由職業?你能做什麼自由職業?”丁博文轉移話題,對丁靈劈頭蓋臉一通追問。

“像嫂子這樣的,自由撰稿人啊,雜誌上那種風花雪月的偽小資文章,我也會寫。”

丁靈的一句話,讓單藍徹底失掉僅剩的胃口,她忍無可忍,站起來說句“身體不舒服,你們慢慢吃”,就迅速進了房。

房門外面,驟然爆發起高高低低的聲音,如千軍萬馬、戰火紛爭。單藍的頭隱隱疼痛起來。

送走父母和妹妹,丁博文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

單藍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他趕緊過去把被子掀開,低聲柔氣地說:“大熱天的,捂出一身汗。”

單藍側著身子,緊閉眼睛,當沒聽見,額上卻不受控制地滲出豆大的汗珠,幾縷劉海溼漉漉地貼在皮膚上。丁博文伸手從床頭櫃上抽出面巾紙,去拭她額上的汗,沒拭兩下,冷不丁一個巴掌飛過來,將他的手拍開。

“怎麼了?”他停了手,溫柔地問。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她突然睜開雙眼,一臉怒容。

“別生氣,別生氣,對身體不好,對寶寶不好。”他趕緊安撫。

她卻猛地一掙,從床上坐起身,怒色疾言:“你妹怎麼回事?啊?她到底想幹什麼?”

他裝傻扮愣,賠笑道:“她就是青鳥綜合症,輾轉著都換了五六份工作了,我們都習慣了。”

“三流專科生算什麼青鳥?我管她換不換工作!我說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處處給我找事!嫌我活得太自在是不是!”她卻怒不可遏。

“哪有,她說話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跟她計較就是了。”他繼續和風細雨地開導。

“就那樣?一點風吹草動就跑到你媽那裡搬弄是非,害你媽大老遠跑過來興師問罪!你媽知道我懷孕的事,就是她說的!現在又詆譭我的工作!她也不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她也想當自由撰稿人,她也配?”

他沉默了一會兒,避重就輕地說:“她怎麼會知道你懷孕的事?你告訴她的?”

可她對他轉移話題更加憤怒,說:“那天早上她看見我吐,自己猜的!憑空猜測的東西也敢拿到你媽面前說!她到底什麼居心?”

他摟住她,一手撫摸著她的肚子,更加溫柔地說:“消消氣,消消氣,千萬別把我們的小寶寶嚇著了。”

她這才強逼著自己稍微喘口氣,嘴上卻繼續說:“你妹她是不是心理陰暗?你都不知道,我們結婚那天晚上她跟我說了些什麼!”

“說了什麼?”

單藍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畢竟那是他的過往,丁靈不懂事拿出來說也就罷了,她難道也要不明事理地舊事重提?這件事一旦說出來,就不僅是丁靈的問題,而會變成一個橫在他們夫妻之間的裂縫。

“反正我們不想讓你媽知道的事都叫她給說出來了,現在該怎麼辦!”她改口道。

“沒事,反正媽早晚都要知道的,早說晚說一個樣,她現在不知道有多關心你,還特意買鴨肝給你補充營養,還說要讓爸過來給你做飯呢!”

“現在說的是你妹!不是你媽!”

“什麼你妹、你媽,是咱妹、咱媽!”

“丁靈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其實心眼不壞,就是不會說話,她其實特崇拜你,工作都不幹了,就想跟你學呢。”

“得,我受不起!我只會寫點風花雪月的偽小資文!”

“她用詞不當,說錯了行不行?我代她向你賠禮道歉,對不起,大作家!”

他一邊說,一邊憨態可掬地對她作起揖來,終於把她逗樂了。

“少來!酸溜溜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怎麼樣才有誠意?大作家,你說了算!”

“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小的不敢有半句怨言!”

“你發誓?”

“我發誓!”

她的氣終於全消了,畢竟丁靈惹禍,遷怒丁博文有點無理取鬧,她便仔細思量怎麼消遣他好,突然就想起那件事來,靈機一動,說道:“那好,我只有一個很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他做出洗耳恭聽的謙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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