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她給我的啤酒叫杜威(二)

杜威 啤酒 小說 克里斯逗 2017-06-18

「原創小說」她給我的啤酒叫杜威(二)

花甲,指60歲。花甲一詞出自中國古代曆法,以六十年為一循環,一循環稱為一甲子,又因干支名號繁多且相互交錯,又稱花甲。

花甲,街邊小吃,10元一份,辛辣有味。

我沒到花甲,也沒吃過花甲,你說喜歡吃,買了兩份,我說你把我那份吃了吧,明年再請我吃一頓。

「原創小說」她給我的啤酒叫杜威(二)

酒局結束,我坐在酒吧門外。胃裡面的啤酒翻江倒海,它在猶豫著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方式離開我的身體。而我也在猶豫我是走掉,還是等著“最佳顏值服務員”下班。酒精從腦區到了肝臟,駐唱歌手也換成了Kenny G的薩克斯。

看到她從酒吧走了出來,我穩穩的起身穩穩的直線走到她面前。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慌亂了說了聲,你好。冬夜是個表白的季節,你能從對方嘴巴里呼出的二氧化碳,看出她的心跳節奏。我覺得她是緊張的,因為她在憋氣。可以和你聊會麼,我說。要不我們去吃夜宵吧。我很訝異她提出這一建議。她這算是主動麼?搞得我到有點不知所措了。“我知道有家花甲不錯,你覺得呢?”其實我壓根沒吃過花甲,只是隱約知道附近的夜宵就只有一個花甲攤子還在。孤獨的花甲攤,為不孤獨的人而在。

你叫什麼?我叫陳杞,杞人憂天的杞。她拎著手中的包,轉身面對著我說道。聲音像林子裡的鳥叫,帶著夏夜的溼氣。有男朋友麼?沒有。是因為要求太高麼?說完這句話我就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傻逼!喝酒不僅傷腎,還傷腦。她顯然不知道如何回覆我了。其實我沒吃過花甲,一次都沒,我說。老闆一邊翻炒一邊插話:我這裡是本市最好吃的花甲!明年大年三十還來啊,她笑著說。

我們站在孤獨的街道上的孤獨小吃攤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尬聊”。空有一身武藝使不出來的感覺,想想那晚,那個買花甲的老闆,應該替我捏把汗吧,“這小夥子行不行啊,會不會聊天兒啊”

“我建議你還是去打仗別去愛了,因為在戰爭裡不是死便是活,但是在愛裡,你既死不了也活不好”不管希特勒是否說過這話,我感覺是個實話。“尬聊”也是。

花甲做好了,香味十足,兩份,我給了錢。跟女生出去吃飯讓女生出錢這種丟人的事兒我是做不出來的,她說:打包。我接過花甲,像電視劇中的那樣。她低著頭走路,好像是等著我說些有趣的話,也好像是不知所措。

你在這打工多久了?

hummm,我是音樂老師,來這駐唱的,今晚比較忙,就端茶倒水了。

哦。

你是本地人?

是的

對話陷入了我問她答的死循環,越問越心慌,為了不讓“空氣突然靜”,不得不同時想好兩三個問題,酒勁漸漸過去,她就這樣一直低頭走著,不說話,直到把她送到家門口。

花甲你喜歡吃兩份就一起拿回去吧。

她說,好。

下次你請我吃花甲吧?

她說,好。

我們有權選擇身邊的人進入和退出自己的生活,也有權主動進如和退出。那時的我不知道,人的激情是有限的,愛或許也是可以量化的,用完了就再也不會愛了。生活不是做愛,進進出出的次數多了,你就不會再愛了。

大年三十,酒吧裡的衝動,視野裡多了這麼個人,她是來串戲的?路人甲?獨自回家的路上我這麼想到。那個寒冷冬夜的我絕對沒想到在此後的一段時光裡,她影響了我的人生軌跡,且影響的那麼徹底,徹徹底底。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