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不馴睚眥必報,權震朝廷陰圖篡漢,由驕轉敗的外戚權貴竇憲

竇憲 漢和帝 竇太后 漢章帝 天際邊的彩虹 2017-06-04

竇憲(?—92年),字伯度,扶風平陵(今陝西咸陽西北)人,東漢時期的外戚、權臣、名將。竇憲先後任侍中、虎賁中郎將,弟弟竇篤則任黃門侍郎。竇憲有兩個妹妹,大妹長大後成了漢章帝的皇后,小妹也成為了漢章帝的嬪妃。漢章帝駕崩後,漢和帝即位,竇憲的妹妹竇皇后升格成了竇太后,竇太后臨朝稱制,竇憲的時代來了!

竇憲因北匈奴力量微弱,想趁勢將它消滅。二月,他派遣左校尉耿夔、司馬任尚出居延塞,在金微山包圍了北匈奴單于的部隊。漢軍大敗敵人,俘虜了北匈奴單于之母閼氏,斬殺大部落王以下五千餘人。北匈奴單于逃走,不知去向。漢軍出征五千餘裡後班師回朝,其距離之遠,是自漢朝出兵匈奴以來最遠的一次。戰爭結束後,漢和帝劉肇將將領耿夔封為粟邑侯。

竇憲立下大功以後,威名越發顯赫。他任用耿夔、任尚等人為爪牙,鄧疊、郭璜為心腹。州刺史、郡太守和諸縣縣令,大多數都由竇憲推薦後而任命,這些人搜刮百姓,一同進行貪汙賄賂的勾當。司徒袁安、司空任隗彈劾了一批竇氏舉薦的兩千石官員,被貶官或免職的達四十餘人。竇家兄弟十分怨恨,但由於袁安、任隗二人一向行為高尚,聲名遠播,一時無法加害於他們。尚書僕射樂恢,監察檢舉無所忌諱,竇憲等人對他非常仇恨。樂恢給漢和帝劉肇上書說:“陛下正年輕,繼承了帝業,各位舅父不應控制中央大權,向天下顯示私心。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在上位的人以大義自行割愛,在下位的人以謙讓的態度主動引退。這樣,四位國舅才可以長久保有封爵的榮耀,皇太后才可以永遠沒有辜負宗廟的憂慮。”奏疏呈上後,沒有被理睬。於是樂恢宣稱自己身體有病,上書請求退休。在返回故鄉長陵後,竇憲暗中命令當地官府逼迫樂恢服毒而亡。朝廷官員聽到這個消息後都十分震恐,全都觀望逢迎竇憲,無人膽敢違抗。

漢和帝劉肇下詔,命令竇憲到長安與皇帝會面。竇憲到達以後,尚書下面的官員中有人提出要向竇憲叩拜,伏身口稱“萬歲”。尚書韓稜正色說道:“同上面的人交往,不可諂媚,同下面的人交往,不可輕慢。在禮儀上,沒有對人臣稱‘萬歲’的制度!”倡議者被斥責後感到慚愧,提議因此作罷。

竇氏父子兄弟同為文武高官,遍佈朝廷。穰侯鄧疊,他的弟弟、步兵校尉鄧磊,竇憲的女婿、射聲校尉郭舉,郭舉的父親、長樂少府郭璜等人,相互勾結在一起。其中郭舉因為與竇太后有私情,可以隨時出入宮廷,他們便共同策劃殺害漢和帝劉肇。漢和帝暗中瞭解到了他們的陰謀。當時,竇憲兄弟掌握大權,漢和帝與內外臣僚無法親身接近,一同相處的只有宦官而已。和帝認為朝中大小官員無不依附竇憲,唯獨中常侍、鉤盾令鄭眾謹慎機敏而有心計,不諂事竇氏集團,便同他祕密商量,決定殺掉竇憲。由於竇憲當時出征在外,怕他興兵作亂,所以暫且忍耐而未敢發動。不久,竇憲和鄧疊全都回到了京城。當時清河王劉慶特別受到和帝的恩寵,經常出入宮廷,有時還被漢和帝劉肇留下住宿。和帝打算對竇氏一族採取行動,想得《漢書·外戚傳》一閱,以茲參考。但他擔心左右隨從洩密,不敢讓他們去找,便命劉慶私下向千乘王劉伉借閱。

六月二十三日,通過精心部署,制訂了周密的行動計劃後,和帝駕臨北宮,命令執金吾和北軍五校尉率領禁衛軍駐守南宮和北宮;並關閉城門,逮捕郭璜、郭舉、鄧疊、鄧磊,將他們全部送往監獄,立即處死。與此同時派謁者僕射收回竇憲的大將軍印信綬帶,宣佈將他改封為冠軍侯,同竇篤、竇景、竇瓖一併離開京城,迅速前往各自的封國。漢和帝因為竇太后的緣故,不願正式處決竇憲,等他們抵達封地後才迫令他們自殺。橫行一時的竇憲及其黨羽竟在短短几天時間內就徹底被清除出局。

竇憲娶妻的時候,天下各郡各封國都一一致送賀禮,唯恐落在了別人的後面。漢中郡也要派官員前去送禮,戶曹李郃勸諫太守說:“竇將軍身為皇后的親屬,不修養德禮,卻專權驕橫,他的危險敗亡之禍,馬上就要來臨了。願閣下一心效忠王室,不要與他來往”。但是太守堅持要派人送禮,李郃阻止不了,就請求讓自己前去。太守同意了。李郃便隨處拖延停留,以觀察形勢變化。當他走到扶風的時候,傳來了竇氏家族傾覆的消息。凡與竇憲交往的官員,全都因罪免官,而漢中郡太守卻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