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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許知遠紅了。
這個經常穿著文藝的白襯衫，襯衫最上面的三顆釦子長年解開，有著一頭捲髮的男人，因為一檔名為《十三邀》的節目，一場和馬東的對話，受到這個時代的大眾關注。
▲ 許知遠
他曾經寫過一本書，名字叫做《那些憂傷的年輕人》，在節目中，他依然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許知遠問馬東，你喜歡這個新時代嗎？馬東連回了三遍我喜歡。許知遠又追問，一點牴觸的情緒都沒有？馬東還是連回了三遍沒有。
許知遠覺得，這個時代變得更加庸俗，人們越來越不追求精緻化，90後不過「都是虛張聲勢」、「沒覺得他們多自由」。於是，理所當然地被年輕人討厭，迂腐、落伍甚至是長相猥瑣等詞紛紛落到他身上。
▲ 俞飛鴻和許知遠
但在和俞飛鴻的那期節目上，許知遠左手托腮，眼睛不敢正視對方，說著「你真是很好看啊」，「真的很好看」。因為身上這件白襯衫，讓我覺得，他說這話時有一種少年感，就像學生時代滿臉羞澀跟女生告白的男孩子。
也只有少年才能這樣，隨時保持著憤怒，永遠跟時代唱著不合時宜的反調，跟這個世界不和解。很多人喜歡把那句「願你出走半生，歸來還是少年」掛在嘴邊，但當一個真正的四十多歲的「少年」出現在面前時，他們卻又無法容忍。
▲ 《鏘鏘三人行》
同樣是最近，電視節目《鏘鏘三人行》停播，大多數人對竇文濤的印象，是從這裡開始。一個男人，坐在一張圓桌邊和嘉賓插科打諢、談笑風生，從風花雪月聊到社會民生，一坐就是近20年。
世事變遷，萬千浮華如流水一般淙淙而過，底子還是少年心氣般的純淨，就像他身上那件素淨的白襯衫。許子東說，假如竇文濤沒有做《鏘鏘三人行》，他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可能幾個月不看報紙，一出來，問：「哦？現在美國總統是XXX嗎？」
有一個民間傳說，說的是晉時一位名叫王質的樵夫上山砍柴，巧遇兩老翁下棋，便在一旁觀戰。看了一會兒，老翁提醒他該回去了，王質才發現自己的斧柄已經朽爛，待回到家，村裡已經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原來山中不過七日，世間已過了千年。
▲ 竇文濤
某次接受採訪時，竇文濤說自己就像王質，十幾年來日復一日地錄製《鏘鏘三人行》，等到外面的世界一看，發現人們做人處事的方式似乎都不一樣了，年輕人有了一些新的做法的做派。
這一切讓他感到新鮮，但內心與外部世界還是處於一種擰巴的狀態。
比如在文化審美和語言上，竇文濤覺得現在有些語言，什麼「接地氣」、「正能量」、「給力」這些，實在太俗氣了。比如以前從不接廣告，這可能是掙最輕鬆錢的部分，他不幹。比如互聯網時代到處是機會，有很多同行都跑出去創業，他未嘗不想卻又一直消極著。
他不想當時代的弄潮兒，最想做的，還是一個人待在家裡，整日看書。
▲ 狐狸
《十三邀》許知遠與諾蘭對談的那期節目提到，公元前七世紀，古希臘詩人阿爾奇洛克斯講了個狐狸和刺蝟的故事，狐狸知道很多事，應對變化，遊刃有餘，刺蝟只知一件大事，並且專注於此。
而做刺蝟在這個時代變得越來越難了。
▲ 刺蝟
也許是因為物質的匱乏，回想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腦海中就會浮現一群白衣飄飄的年輕人，乾淨、清爽，有著一種單純的美好，一種積極向上生長的力量。
年輕人還不擅長把「喪」掛在嘴邊，對世界有種朦朧的詩意，整日談論夢想、文學和愛情。
▲ 電影《孔雀》
從這個角度看來，許知遠和竇文濤，他們都是山中的樵夫王質，也都是刺蝟。經歷過人文主義氣息濃厚的年代，對這個新新世界難免有些不適。
雖然如果僅從訪談效果看來，竇文濤比許知遠要從容得多，自稱是「俗人」。但在竇文濤新的網絡視頻節目《圓桌派》中，他不止一次地向嘉賓們拋出同一個問題：「你覺得自己被時代拋棄了嗎？」
在這個快時代中，他們選擇當緩慢的前行者。一個永遠都想給身處的時代提供某種相反聲音，另一個只想專注地跟人聊一輩子的天。有人喜歡識實務的「聰明人」，但我卻覺得這些看起來姿態有些笨拙的人，更加難能可貴。
▲ Bob Dylan
Bob Dylan在1963年寫了一首《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時代正在改變），希望父母能理解孩子，不視爭取自由的孩子為叛逆。
55年後，線上男式襯衫品牌VOL.3把這首歌的一句歌詞「Times are a-changing」繡在了秋季新款白襯衫的衣角底擺處。他們說，用這句歌詞是為了提醒自己時代在改變，但自由的意義沒有變。
時代在改變，但你知道的，有些想要堅守、追求的東西，它一直都在那兒。無論是許知遠也好，竇文濤也罷，他們身上那件白襯衫，就像跟過往連結的一個通道。
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其實是他價值觀的體現，知名DJ、樂評人李青在參加24季×VOL.3「自由生長」秋季新品襯衫發佈時說過這麼一句話：選擇V3，不是因為這件衣服，而是選擇了它的價值觀。
▲ 歌詞白襯衫
穿上一件代表自由的歌詞白襯衫吧，就像是時代永遠可以在這白色上面塗抹它的痕跡，但內心深處，你仍舊可以開墾一片土地，並選擇默默守護它。
如果你嚮往更加自由不羈的生活狀態，那麼，你還可以選擇一件輕途棉質牛仔襯衫，它代表著，不被庸常生活綁架，永遠在路上。
▲ 輕途棉質牛仔襯衫
文/clou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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