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姑嫂大打出手,文冬青主持公道

小說:姑嫂大打出手,文冬青主持公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找不到,大哥還不是給你找了工作?”文春菊的脾氣有些像賀蕙蘭,很容易著火。文秋菊攔了攔文春菊,“大姐,嫂子沒有說不找,只是說大哥沒這本事。”

“老二,你就是個老實坨。咱們文家的人還不能沾文家人的光?”

“你是來跟我吵架的?”紀瑞香搬了把椅子,重重的在地上砸了砸,一屁股坐上去。

文冬青放下鍋鏟,護在紀瑞香前面。“春菊,你怎麼跟你大嫂說話?今天可是年初三,拜年就拜年,其他的事都別說。”

“大哥,我媽說你娶了媳婦忘了娘,還真是。”文春菊對著文冬青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她的心裡對這個大哥其實沒什麼感情,吵翻了也就吵翻了。當初為鋪子做陪嫁的事,文春菊一直對文冬青和紀瑞香有著怨恨。覺得他們不心疼自己,還為了鋪子跟家裡鬧分家。

“說的對。就忘了娘。怎麼著?”紀瑞香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文冬青,挺著大肚子往文春菊面前一站,大有打一架的趨勢。

文春菊還想力爭,她老公這會兒聰明瞭。上來拉住她,“大哥,大嫂,春菊這是在家跟我鬧了矛盾,心裡不開心。你們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對啊,大哥,大嫂。大姐今天還真是跟姐夫在家吵架。”文秋菊也趕緊附和。

“我不管你們家吵架不吵架,來我家,想欺負我女兒,欺負我,門都沒有。”紀瑞香狠狠的盯了眼文冬青。

“行了。既然你們在家吵架火氣都沒消,那你們回去吧?別把吵架的戾氣帶我家來,我也不留你們吃飯。都回吧?”文冬青眼看著個個烏眼雞似的,不是個事。不如今天先得罪自己的妹妹,回頭再去他們家賠禮道歉。最多再多給孩子一些壓歲錢,文冬青心裡想著。趕緊息事寧人是最要緊的,動了紀瑞香的胎氣,傷了肚子裡的孩子,那是真要命的事。

“好,大哥。你竟然為了個外人,趕走親妹妹。小時候要不是我讓著你,把讀書的機會給了你,能有你今天這吃香喝辣的日子?”文春菊耍起了潑,她只要瞅著紀瑞香一副城裡人派頭,心裡就不平衡、不順暢。若是大哥幫襯自己一把,家裡的日子也能順風順水。天天土裡刨食,一個鋪子掙點小錢還得和妹妹文秋菊兩人平分,想發家致富得等到猴年馬月。

“誰是外人?在我家你說我是外人?你家的鋪子還有我出的本錢,來來來,把我的本錢還給我這個外人。”紀瑞香拍著桌子,怒氣沖天的站起來。今天非得幹一架,拼了。這不發飆鎮住她,真當自己還是當年那個讓她們一家盤剝的只知道幹活,不知道發脾氣的小媳婦。紀瑞香跨上前,伸手就去撓文春菊的頭髮。文冬青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她,並順勢擋在她前面。

“你還想打我?看我今天讓你瞧瞧誰是不怕死的。我今天替我爸媽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順的兒媳。”文春菊長這麼大,今天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動她一手指頭。心裡氣的只想找回場子,拿回面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了上去,一雙手一頓亂打。

被文冬青保護著的紀瑞香,從文冬青肩頭也伸出手,對著文春菊揮舞著拳頭。兩個女人相互毆打,中間夾著一個男人,文冬青的前胸後背也不知被打了多少下。“秋菊,你們幾個是死人呀?還不拉住春菊。”文冬青氣急敗壞的喊著。

兩個孩子嚇的在旁邊“哇哇”大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文夕顏跑出來,拿過門背後的掃帚,對著文春菊劈頭蓋臉的打下去。文秋菊看著亂成一團的場面,整個人都懵了。大姐這是瘋了呀?求大哥怎麼能和大嫂幹架?事先怎麼也不跟自己商量商量,弄得自己跟著裡外不是人。

兩個男人看著文夕顏揮舞著掃帚,打的文春菊招架不住。趕緊從背後攔腰抱起了文夕顏,拖到牆邊。“大小姐,你別裹亂了,站著別動。”二姑父握著文夕顏的手,不敢鬆開,怕她趁自己不注意,又衝了上去。文春菊老公已經拖開了她,文冬青狼狽的轉過身,指著文春菊的鼻子,“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我都懶得說你。你還有臉來我家撒潑?今天當你男人的面,還有秋菊和她男人的面,咱們好好說說。就說你和我們夫妻倆之間的事,其他的別胡亂攀扯。”

文冬青轉過身,扶著大口喘氣的紀瑞香,“你好好坐著,別再動氣。今天我就來主持個公道,該是你的錯我說了你好好反省。該是她的錯,我說了她也好好反省。夕顏,過來陪著你媽媽。”文夕顏迅速的跑到紀瑞香身邊,剛站好,想想,又跑回牆邊拿起掃帚。秋菊的男人慌忙抓住她,“鬆開,二姑父,你當我是某些人,不懂禮數?來別人家還耀武揚威。”文夕顏惡狠狠的說著,回頭又狠狠的瞪了眼文春菊。就像一頭髮怒的小豹子,小臉氣的通紅通紅,像打了胭脂。

“那你把掃帚放下?”

“我不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的防身武器,看誰敢打我媽媽?”文夕顏掙脫二姑父的手,麻溜的跑回了紀瑞香身邊。

“春菊,你自己不願意去上學,你別怨我。讀書又沒有指標,人人都可以讀。那時候咱家裡是窮,可也比別人家要富裕。爸媽供我們幾個同時讀書是沒有問題的,是你還有秋菊成天只知道跳繩、踢毽子,不願意寫作業。後來你們看自己同學都輟學在家不上學,也吵著不願意去。爸媽為這事還打過你們?秋菊,可有這事?”

文秋菊心虛的瞧了眼文春菊,抿抿嘴,點點頭。

“這事說清楚了,秋菊可是人證。你們幾個也都聽見了,春菊也別耍賴。我不需要你點頭,你也甭再開口說什麼,我陳訴就可以了。”

文春菊剛想爭辯,文冬青對著她用手一指。見素來溫和的大哥,此刻臉上青筋暴露,說話也是疾言厲色。文春菊崴了崴坐姿,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你們只學別人輟學,不學人家幹活。天天在家閒著,除了吃就是睡、玩。你們嫂子進了門,還給你們洗衣服做飯。媽怕人家說閒話,心疼你們嬌貴。開了鋪子讓你們有事幹,哪天不是你們嫂子給你們送飯送菜?她磨豆腐掙的錢是不是都給你們呢?不識好歹,還說她是外人。她是外人,那我是不是外人?”

紀瑞香聽著文冬青說的頭頭是道,氣鼓鼓的心裡,慢慢好受了些。文夕顏握住媽媽的手,調皮的眨眨眼。好像在說:“媽媽,我們贏了。看,爸爸是護著我們的!”

“大哥。大姐剛才是魔怔了,我給嫂子賠禮道歉。”文秋菊想打個圓場,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你以為你不該賠禮道歉?我還沒說你呢?你和春菊兩人成天嘀嘀咕咕的說你們嫂子壞話,攛掇著爸媽對你們嫂子左看右看不順眼。這是你們做妹妹該乾的事?你們的婚姻是你們自己選的,過的好不好,埋怨不了任何人。以後再說這些混賬話,別怪我不認你們。”

文冬青今天算是硬氣了,能說出這番話,已經超出了紀瑞香的期望值。她對自己的男人是很瞭解的,文冬青心裡很清楚誰對誰錯,可是有時候就像他爸爸一樣,沒有原則。不逼到絕境,是不肯說真相的。總是想稀裡糊塗的維持血親,維持面上所謂的其樂融融的親情。

紀瑞香的心裡已經趨近平靜,這個男人關鍵時刻還是護著自己母女倆,她已經知足了。

“瑞香,當著妹妹妹夫的面,我也來說說你的問題。你也彆氣,懷著身孕確實辛苦,還要照顧夕顏,上班。這個壓歲錢,你也別放心裡。當他們的面,我也直說。他們做的不對,爸媽做的更不對。都是孩子,怎麼還分出個三六九等?他們大人做錯事咱們可以怪,但我們不能跟著錯,失了禮數。這兩孩子怎麼也是我們的外甥,該給的壓歲錢咱們照給,不差那幾個錢。你也別為了這事,總跟我鬧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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