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都,長安街,柳胭巷。
話說,這幾日柳胭巷中,各家青樓的生意都比往常好了許多,而究其原因,竟是跟秦煞還有著莫大關聯。
為何?
只因秦煞的那首曲子火了!
一曲《東風破》唱碎了多少女兒家的心思?
那如泣如訴、如哀怨般的旋律,簡直絕了!
於是乎,幾乎是一夜之間,帝都的騷人雅士們紛紛慕名來到這柳胭巷中趕時髦,聽一聽這當下最流行的曲子。
而當他們得知這首曲子竟是那鎮北王府,年僅6歲的秦煞小王子所譜,頓時又將其驚為天人。
再加上小王子週歲時的“抓胭脂”事件,於是這小傢伙的瀟灑之名就此響亮起來,而這群附庸風雅之人,更是將他無比親暱的稱呼為:秦公子!
......
再說那醉夢居,便是那秦煞所光臨的青樓,在這短短的幾天內,也一躍成為了少數幾家比較出風頭的青樓。
蓋其原因,當然還是因為秦公子。
試想,這柳胭巷十數家青樓,為何秦公子會選擇這家?
那必然是有原因的,而在這些人看來,原因無非兩點,其一,姑娘們水嫩精緻;其二,這裡的曲藝水準上佳。
而無論是哪一點原因,都可以成為醉夢居攬客的噱頭。
就在這一日,兩個面相俊美的男子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醉夢居,甩手便是百兩黃金,很是闊綽,而他們來這的目的倒也和其他客人一樣,點名便要請春紅、花綠這兩位紅極一時的清倌人,給他們演奏一曲。
雖說長安城的達官貴人居多,可逛窯子能如此闊綽的卻是不多見,可不湊巧的是春紅花綠已被點走。
兩位俊男不以為意,甩手又是一張五十兩的金票拍在了掌櫃臉上,問道:“夠不夠?如若不夠,我們立刻走人。”
掌櫃的自然是見錢眼開,而方才他只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
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去一間包廂,好言好語相勸,最後甚至搬出了重要客人一說。
如若是在其他青樓,點了的姑娘被人搶去,那必定是極其沒面兒的事情,可在這醉夢居不同,因為這裡所謂的“尊貴客人”很有可能便是那鎮北王府的小王子殿下,亦或是其身邊之人。
想那小王子何許人也?
且不說他“秦公子”的響亮名頭,更是一個敢於當眾暴打長安知府之人。
如此之人,誰又敢惹?
於是乎,每當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掌櫃的都會扯虎皮嚇人,倒也因此賺了不少黑心銀子。
不過,如此忙碌的生意,倒是把春紅、花綠兩位清倌人累得夠嗆,以至於這幾日她倆的手指頭上都已經裹上了一層紗布,實在是細皮嫩肉的,經不起如此頻繁的彈奏曲子。
只是,累倒是也有累得好處,這不......光是這幾日的功夫,掌櫃的便已經分了幾百兩紋銀給她倆。
從包廂裡被喊出來之後,春紅問道:“掌櫃的,真的是秦公子來了嗎?”
掌櫃的衝著她擠了擠眼,然後又給她們二人又各自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道:“趕緊去,那可是真正的款爺,好生伺候著,明白嗎?”
春紅花綠的眼神皆是一亮,赫!
平日裡如此吝嗇的掌櫃,出手便是一人一百兩,已經無需多說,這兩位客人有多麼重要。
於是二人不敢怠慢,連忙又抱著樂器向著另一個包廂走去。
只是,當她們見到那兩位客人的時候,俱是一怔,心中不由感嘆一聲,好俊美的兩位公子!
反手將門帶上,二女坐到面前的一處空曠地,一人擺起琴架,一人手抱琵琶,卻倒是這些日子她們又想到了以古箏配琵琶,如此演奏,效果更是極佳。
誰知,就再春紅問客人是否要聽《東風破》之時,一位客人開口了。
“那日,秦公子與你二位可有身體接觸?”
春紅一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是花綠接過話來,說道:“此間隱祕,又豈能為外人道?”
那俊美男子聽她這般說,不由冷笑一聲:“嘿,區區兩個下三濫的風塵女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當即,一抹寒光乍起,一柄長劍便貼在了花綠的脖子上。
二女剛想大聲呼叫,卻又被捂住了嘴巴。
“若是不想死,便乖乖回話,雜家可沒閒工夫陪你們這些下三濫!”
說罷,又是一腳將踹在了花綠的小腹之上......
花綠痛得齜牙咧嘴,卻楞是沒敢喊痛,因為她分明聽到了“雜家”二字!
心中不禁駭然,原來這兩位竟是宮裡的人!
7月11日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