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個好友,大學畢業時選擇各自的路,來不及道別就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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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三個好友,大學畢業時選擇各自的路,來不及道別就分開

闕玉兒甩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有些不甘更有些鄙夷:“樂殘月,你也沒什麼值得我不舒服的,不就是我喜歡的秦超然喜歡你,最後還因為你家那點破事毀了他的前途,至今沒有音信,可是你不是也得到報應了麼?你喜歡的人另尋他歡,與別人雙宿雙飛,你心裡也不好受吧?如今又與我爭什麼留校名額,你覺得我會輸給你,非要讓你施捨不成?”

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她怔在原地,不知道被什麼樣的情緒左右著,一時五味雜陳:原來她對於自己,一直那麼看,這就是閨蜜麼?

似乎是一眨眼前,自己原先擁有的一切都不復存在,愛情愛情早被丟了,友誼也變成了泡沫,一到沒有陽光照著的地方就破滅了,這一切,似乎都超出了預期,都在大學這四年裡,轉眼成空,而剩下的,僅僅是自己那些可憐的夢想。

樂殘月去F大找闕曉風的時候,遇見了嚴如欣,兩人不是很熟悉,樂殘月知道她是闕曉風的現任女朋友,而嚴如欣也僅僅知道樂殘月是闕曉風的初中高中同學,所以兩人並不尷尬。

“你找曉風呀?可不巧呢,他去姜氏集團開會了。你找他有事?”

“哦,其實也沒什麼事,這不是要畢業了嘛,就是過來看看他有什麼打算,是不是要繼續考研。”其實她來找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問問他回不回N市,因為以前他跟她說過,他想回去。只是,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時過境遷,或許這些話早被他丟在了風裡。

嚴如欣笑了笑:“這事兒呀,我知道,曉風會留在這裡創業的,用他在姜氏集團掙到的分成。”

“姜氏集團?他不讀研了?”樂殘月有些意外。

“照樣讀呀,F大為他留了名額,可以邊創業邊讀研。”嚴如欣對於這一點,她一直很驕傲,自己的男友,受到集團的重視,又受到學校的另眼相看,再與自己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她覺得自己碾壓了身邊所有的女孩。

在別的女孩臉上看到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幸福,樂殘月心裡像萬箭穿心般的痛,渾身猶如萬蟻攀爬吸血般難受。

強顏歡笑原來是這麼來的:“嗯,謝謝你,祝你們幸福。”

嚴如欣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有異,沉浸在自己的遐想裡,對著她說了聲“謝謝”便與她告別了,留下她站在F大的校園裡,悵然若失。

終於下定決心後,樂殘月鼓起勇氣,走進了伍院長辦公室。敲門的時候,聽到了青教授的聲音:

“請進。”

樂殘月推門而入:“師孃,您也在。”

青教授一把拉住她:“殘月,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準備去找人叫你呢。”

樂殘月一臉不解:“什麼事呀,這麼高興?”

伍教授坐在椅子上,看著一臉興奮的老伴,對著疑慮重重的樂殘月說:“之前我爭取到的名額,被林院長的準兒媳佔了,但我想盡了辦法,又從學校多要了一個,這下非你莫屬了,再也沒有人跟你搶了。”

原本應該高興的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教授,我估計不能留校了。”

青教授一下子著急起來:“怎麼不能?老頭子可是厚著臉皮把幾十年的交情都用上了,才換來你留校的機會呀!”

是呀,怎麼不能留下來?留下來的意義又是什麼?過那一眼都能看到未來幾十年的日子麼?原本以為,自己喜歡這樣的日子,因為有闕曉風,有闕玉兒,從十一二歲就開始一起學習一起成長的夥伴,能夠永遠在一起,該是多大的幸福與期待呀。

可是現在呢?喜歡了十年的人心裡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了,而自己認為無話不說的閨蜜原來對自己有著那麼多的不滿,是什麼讓原本契合的三人,漸行漸遠,她至今無法想明白,但她卻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自己留下來的意義就將是什麼呢?

除開這些情誼,這世間,自己還有割捨不下的親情,自己以後的生活裡,或許只有他們了,或許這些溫暖,依然可以撐起自己的人生,只是不那麼完美而已。

樂殘月想到這裡,一陣釋然:“教授,師孃,感謝這四年裡,你們對我的關愛和照顧有加,我也曾幻想過自己以後的日子是留下,留在這個學術氛圍很濃的校園裡,與你們一起暢遊,可是,我的家,更需要我,我是父母的長女,下有弟妹,他們還在讀書,還需要我去支撐……”

老兩口聽完樂殘月關於家的述說,似乎沒有理由再挽留她,兩人開始相互懟,為了樂殘月。樂殘月看著他們的樣子,傷心地流下了眼淚,卻又不敢宣洩自己的情緒,留下他們在辦公室裡繼續懟著,起身出去收拾一身的心情。

留校名單終於下來了,闕玉兒毫無懸念地留了下來,而樂殘月則選擇了回N市,至於到N市具體哪個單位,得等N市的人才交流中心和用人單位具體商定。

闕玉兒在寢室裡炫耀時,樂殘月剛剛進門,其中一室友看見樂殘月了,便打招呼:“殘月,你怎麼那麼傻,伍院長和青教授那麼挽留你,你怎麼就拒絕了呢?留校多好呀,也可以炫耀炫耀的什麼。”

闕玉兒一臉不屑:“再挽留有什麼用,只可惜名額僅一個。”

另一個室友瞟了她一眼,同樣是不屑:“有人費盡心機不擇手段爭取留校,咱們的殘月可是憑著自己的才華讓伍院長兩口子一次又一次問學校要名額,卻不稀罕,這不是生生的打臉麼?”

“你們——”闕玉兒頓時沒了囂張的氣焰,一時氣得無話可說,轉身摔門而去。

樂殘月指了指她們:“都是同學,何必把關係搞那麼僵。”

倆人異口同聲:“切,誰願意跟她是同學,不要臉。”

樂殘月心裡酸酸的,卻不再失落。

離校那天,閩展傑從C省的C市趕過來接她,雖然樂殘月已經明確拒絕了他,但是他依然不想錯過她人生中每一個重要的時刻,比如大學畢業,比如接她回N市。

闕曉風抱著一束鮮花,站在T大的門口,靜靜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倆人身影,心沉到了谷底,手裡的鮮花也毫無知覺地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瓣又一瓣,就猶如他們的大學生活一樣,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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