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記實之偵破系列槍殺大案(7)

翠菊 法律 社會 老崔講案例 2018-12-06
大案記實之偵破系列槍殺大案(7)

新的案列講述方式,同樣的案例,別樣的精彩,希望新老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老崔也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第六章 神祕殺手到底藏身何處?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俗話說:一個人藏東西,十個人也找不到。那麼幾個有如狐狸般狡猾豺狼樣凶狠的人藏起來呢?要找到他們遠比找一個人藏起來的東西不知要難多少倍。

公安機關不是算命機關,現場條件也很有限,他們當時不可能知道犯罪分子到底藏身何處。否則,事情就簡單多了。

那兩個神祕殺手之一是佟海良,另一個叫王金陽。當天馬大廈有人向派出所報警時,正是佟海良和王金陽逃離天馬大廈之際。

說起佟海良與王金陽的關係,還有一段來歷——1989年9月,佟海良因強姦罪被吉林省蛟河市人民法院判處6年有期徒刑,1995年刑滿釋放回到蛟河後,家庭生活已瀕臨困境,兩個哥哥雖說都在煤礦上班,但也不景氣,正面臨著下崗,母親面對三個兒子十分為難,他最小又沒工作,還是從“裡邊”出來的,自然沒有著落。不久,他就流落到了距家150多公里的琿春他叔叔家……

就在這期間,他認識了王金陽。

王金陽與佟海良一樣,也是1971年生人,家住在黑龍江省通河縣東興街六委。中學畢業後,王金陽在通河縣一個企業當工人,由於小夥子挺會來事兒,後來企業成立經警隊,就把他選了進去,當上了一名經濟警察。開始,他幹得還不錯,人緣也挺好。可是由於家庭困難,他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身上逐漸也沾染了許多吃喝嫖賭的壞習氣。1996年,王金陽跟他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夥伴(不法青年)去偷電視機,他幫著轉運。

結果,電視機雖說偷到手了,卻沒想到就在他們往外搬運的時候,被巡邏的警察發現了。警察一看,怎麼深更半夜有人從平房往外搬運電視機?肯定是小偷無疑!就上去抓。那個夥伴一看不好,跳起來撒腿就跑,七扭八拐很快就消失在衚衕裡……

在外面幫著望風、接應的王金陽卻被按住了,把電視機也按住了,人贓俱獲。

王金陽曾跟人學過武術,會兩下子,豈肯讓人抓住?他拼命掙扎!沒想到,不一會兒,他三下五除二,還真把兩個抓他的巡警給撲嚕一邊去,掙脫逃跑了,從此就再也沒回通河縣,工作也不要了。王金陽一口氣跑到琿春地大爺家,在那兒藏匿了下來,幫他大爺幹零雜活。

他大爺家正好與佟海良叔叔家前後趟房,當時佟海良也藏匿在他叔叔家,幫小賣店進貨,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混熟了。他們都是在家鄉底子潮那夥的,在警方都留有案底,又都是背井離鄉、負案在逃,同屬亡命天涯。因此一認識他們就很談得來,不論思想、素質、文化水平、愛好、對人生和社會的看法等等都很接近,很快即成了他鄉遇故知的“鐵哥們”,生死弟兄。

在琿春,王金陽就像一條四處浪跡的狼,空有一身好皮囊,卻沒有根基,因此除了他大爺家,經常是這兒睡一宿那兒睡一宿,也經常光顧一個叫宏發的個體小旅店。

老闆娘叫從翠菊。由於佟海良跟她一個姓,同時也為了取得佟翠菊的好感而少花住宿費,因此佟海良跟佟翠菊叫姐。

1998年7月29日下午,有一3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去宏發旅店與佟翠菊發生爭吵,當時正在店裡的佟海良和另一好友于喜春上前制止。佟海良說:“哎哎哎,哥們兒,這是我姐開的店,你別來鬧好不好?”

那個人剛喝完酒,連眼睛都是紅的,並不買佟海良的賬:“什麼他媽你姐?你姓啥?你誰呀?告訴你,沒你事,給我滾犢子!”

佟海良頓時火冒三丈,青筋暴起,他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X你媽!你說什麼?你跟我裝X是不是?!”

一旁的女店主急忙上來將他們拉開,一場生死決鬥也避免了,那個紅臉漢子看他們兩個人,怕自己一個打不過,又想爭回面子,就罵罵咧咧地讓佟海良出去,女店主不讓佟海良出去。那個人後來就走了。臨走扔下一句話:“X你媽,你給我等著!”

當晚10點多,那個人又把電話打到宏發旅店跟佟海良叫號,並要他到外邊“談談”。

佟海良頓時性起,隨手抓起一把菜刀,於喜春也攜帶利刃,二人迎出門去。出旅店不遠,即是琿春市新安街春城委8組住宅樓。在東側,佟海良、於喜春二人一眼就看見那個男人正在打公用電話。他們便衝上去,佟海良二話沒說,從後面上去就是一菜刀,將那人砍倒在地:“X你媽!叫你跟我裝,還跟我裝不裝了?”

那人被砍怕了,手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從地上爬起來就跑。此時佟海良殺心已起,豈能讓他跑掉?他和於喜春二人在後緊緊追趕!剛跑過樓頭,二人將那人追上,揮刀就砍,一陣亂刀就將那人再次掀翻在地,又用刀刺。這次,那人再也沒有起來,甚至連嚎叫也沒有發出來……

佟海良和於喜春返回旅店後,說明情況,又向店主佟翠菊索要人民幣200元后,逃離了琿春市。第二天讓人偷偷打聽,知道那人已死了,經法醫鑑定:此人系被單刀尖刀刺傷肝臟致失血性休克死亡……。

從那以後,跑到樺甸躲避的佟海良就一直藏匿在樺甸市裡。現在,他再次殺人,逃離天馬大廈後從後面圍牆跳出去,鑽進送他們來的那輛一直幽靈一般靜靜地停在天馬樓外的寶石藍色“寶馬”轎車裡。王金陽在翻牆時,將霰彈手槍丟失(後來警方去找沒找到)。

按照原來的計劃是進去殺死董二愣、董大愣出來就走,頂多不過3分鐘,沒想到時間拖長了些,這可把樓下轎車裡的姜小東兩個人嚇壞了,一旦公安局趕來,到時誰也跑不了,姜小東和另一個人幾次忍不住想溜又怕扔下殺手,回去不好交待,左右為難,那幾分鐘比他們過去的幾年還難熬!

兩條身影從大廈圍牆閃出來,脫身跑到跟前,匆匆鑽進轎車。轎車猛地向前一縱,王金陽“撲通”一聲摔在座位上,轎車像離弦之箭,迅速滑冰凍的大街逃離作案現場。

王金陽突然感到左大腿劇痛難忍,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粘乎乎的液體,棉褲上有個洞,血順著褲腿子往下淌,止也止不住,淌在車上,此時轎車正在市裡兜圈。後來,由於秀波開著的另一輛車把他們幾個接應過去之後,才一路直向郊外狂奔而去……

“怎麼樣?”直到這時,他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車外明明暗暗的燈光晃出姜小東的臉,他問。

“別提了!”佟海良咬著牙幫骨說,“沒殺死!沒想到那兩個小子也有槍,我朋友也受傷了,趕緊找個地方包紮!”

姜小東、於秀波的臉馬上變了色。

於秀波立即掏出手機給此刻正在一個飯店吃飯等消息的孫繼強打了個電話。孫繼強一聽沒殺死董二愣哥倆,忍不住罵了句:“媽了個x的,啥手法?給他媽了個x錢!”就關了機。

王金陽一邊噝噝吐著冷氣一邊焦急地朝車窗外黑乎乎的田野看,姜小東伸手一摸,也摸了一把血!“快開,趕緊找個地方!”

轎車開到郊區一片住宅外,停在離公路不遠的一條小道旁邊。司機沒下車,佟海良扶著受傷的王金陽,推開車門,兩個冷麵殺手鑽出去,黑夜深沉,寒風陣陣,姜小東和於秀波讓司機趕緊離開,然後帶著佟海良二人走進村裡。住宅區一片昏暗,萬籟俱寂,只有一條野狗跟在幾個走走停停的傢伙後面偶爾吠叫一聲,於秀波哈腰拾起半塊磚頭惡狠狠地砸過去,野狗嗷嗷嗥叫著不知躥哪兒去了……

他們七扭八拐,最後來到一幢七層樓的五樓,姜小東掏出鑰匙開門,幾個傢伙走進去。“

這是一套住房,但裡面沒人。是姜小東、於秀波事先準備的“點”。透過窗口遠遠望去,此刻樺甸城區上空紅光一片,警笛聲聲,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於秀波拿出三、四個大塑料食品方便袋,從裡面一樣樣拿出早已買好沒來得及吃、已經凍成冰的燒雞、滷豬手、香腸、辣肚、花生米和麵包、方便麵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大家吃。

幾個傢伙也許是真餓壞了,緊張過後,冷不丁鬆弛下來,也不洗手,撒把衛生紙胡亂擦了擦,抓起香腸掰塊雞腿就狼吞虎嚥地啃起來,邊吃邊看遠處的樺甸市……

王金陽沒有吃,臉色陰沉。

那一夜,幾個傢伙就是在那裡藏匿了一宿。

(未完待續)

作者: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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