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田野挖薺菜,包薺菜扁食

薺菜 田野 小吃 溫暖冬至 農村 你好,立春 愚伯的自留地 2019-04-04
到田野挖薺菜,包薺菜扁食

文:常沐恩

圖:情深雨蒙2000

記得奶奶常說這樣一句話,“吃了薺菜,百蔬不鮮。”而在我心裡,也許只有挖了薺菜,吃了薺菜扁食,老家的味道才能夠真正從心裡體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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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節,家裡還是冷冷的,但在中午晴好的日子,在院子裡稍微跑幾圈下來,身上便會熱熱的。聽隔壁的三奶奶說,在村西頭的溝渠邊和麥田間,已經有一些小薺菜陸續露出頭來。聞此,我當即拿著爺爺放在窗臺上的鐵質工具,快速奔向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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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木依然凋零,但一些小草已經開始在柔和的眼光下,慢慢淡出了一些綠意。躬下身,稍微留意就會發現,那些稚嫩的小薺菜,已經在亂草中,探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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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上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我經常跟著奶媽,挎著小籃,握著鏟子,在春天泥土的香味裡尋找薺菜。那時,田埂上、道路旁、草叢裡,都留下我尋覓的身影,如今,故地“重遊”,那種心神盪漾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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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薺菜,葉子像帶有鋸齒的羽毛狀,淺綠色的,深綠色的,灰紫色,在誘惑著我的眼睛。但麥田裡的薺菜最為誘人,鮮肥嫩綠,與麥田的綠渾然一體,盎然一片,須蹲在那裡,細細的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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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挖薺菜的樂趣,旨在尋找薺菜的過程,當在麥苗間發現了鮮嫩的薺菜時,內心的喜悅便噴薄而出,那種心情,是花多少錢也買不到的知足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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薺菜長得很不起眼,都是貼著地面,它的根沒有汁水,如果切開根流出汁來一定不是薺菜,爸爸所,我挖的有一些根本就不是薺菜,原以為自己有多年農村生活的經歷,對薺菜有著相當的瞭解,現在,再看到滿地的野菜,怎麼感覺很多全都像是薺菜,又都不那麼肯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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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媽媽忙著擇菜,洗菜,哇,沒想到竟然那麼多的泥呀,泡了好久,然後用熱水燙了燙,爸爸不讓使勁擠,說那樣營養會流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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薺菜有很多種吃法,而最令人陶醉的是包餃子做餡了,將薺菜搗細,拌上瘦肉丁,混以蔥泥蒜米,這樣的餃子,總是讓我胄口大開。看著眼前被媽媽攪拌過的薺菜餡子,是那別樣的翠綠,那樣讓人垂涎欲滴,那是一種誰也阻擋不了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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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這活色生香的薺菜味道,發揮到極致,媽媽也採用了最原創的做法,手工和麵,手工擀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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薺菜扁食,就像一杯芬芳的醇酒,儼儼地將故鄉的所有情愫盪漾在了空氣中。“誰謂荼苦,其甘如薺”,生活中或許因了諸如薺菜般的亮色,才有別樣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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薺菜餃子端上來了,碧綠的薺菜透過幾近透明的麵皮,呈現如同田野裡旺盛禾苗的深綠色,養眼怡心,不由令人頷首微笑。咬上一口,小麥粉面皮勁道,薺菜鮮香,夾雜著豬肉的醇味,如同品嚐慢節拍老舊的生活歷程。瓷碗裡熱氣嫋嫋的薺菜餃子,恍如被時光漂洗模糊的老照片,珍貴而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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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離開了家鄉,走南闖北,吃過很多的風味小吃,但最難忘的還是家鄉的薺菜扁食,每當看到鮮豔欲滴的薺菜,聞到它那沁人心脾的馨香,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長在冷冬時的嫩芽,想起那像鋸齒一樣的樸實葉片,心裡就纏綿的不行,那些童年的時光,那些親人,那些鄉親,都會一一鮮活的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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