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白吃白喝我扮鬼嚇他,深夜穿上女戲子衣服後詭異事發生了

楚義帝 故事 深夜奇譚 2017-05-09

惡霸白吃白喝我扮鬼嚇他,深夜穿上女戲子衣服後詭異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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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在三更時分打這二指巷走過,誰就是大哥。

癩子站在漆黑的巷子口,遠處好像是一片舞榭歌臺、燈紅酒綠。

大清早,一層薄靄還浮在半空,深秋的露水沾著地氣瑩瑩粉粉。

沈老六推著平板車來到鬧市口。支案,起火。油條滾過熱油,糖糕貼上鍋沿,大鐵桶裡白白嫩嫩的豆腦已經成型。他拉起肩上油乎乎的手巾,擦擦頭上的汗。免得讓冷風吹著,發燒感冒。

朝陽撐破霧氣爬上了東邊的天空,天光水色、沈老六的小攤都被染得一片血紅。他掐滅了煙,知道生意快上門了。

“老樣子啊。”

沈老六聞聲,心裡咯噔一下,手裡的瓷碗咔嚓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顧不上收拾,轉過身去,一陣忙活。

不一會兒,兩根炸得金黃的油條,熱乎乎的一塊糖糕,白玉似的豆腦裝了滿滿一碗。翠綠的蔥花,嫩韭菜搗的醬,透著亮的滷子一澆,香氣撲鼻。一模一樣的早點,備下三份。畢恭畢敬,彎著腰、端到不靠街的位置,整整齊齊地擺好。

這一套整完了,三位爺提著鳥籠子,腰上摔著蛐蛐兒,悠然落座。

“我說老六啊,今兒個怎麼看著氣色不好啊。”說話的這位叫賴國華,家底殷實,終日走街串巷、不務正業,打架扯皮,背地裡都喊他“癩子”。

“我也瞧出來了。”這位爺名叫馬騰飛。可偏偏生得賊眉鼠目,自大孤傲,卻眼高手低,只要他經手,甭管什麼事,準砸。人送外號“馬虎眼。”

“伺候哥幾個委屈啊,是吧。”皮五也開始搭腔。

“皮爺看您說的,我這小本生意,多虧三位爺每天早上照顧。”沈老六笑臉迎著,心裡卻暗暗罵街。

看著三人一邊嬉笑,一邊吃著早點。沈老六是敢怒不敢言。

已經入冬了,可這三位爺春天的早點錢還欠著。到府上也要過幾次,但都推脫說年底算賬。加上平日裡著三位狐朋狗友沒個正經,趕上哪位爺不高興,小攤的板凳,桌子,全給砸了。

沈老六心裡翻江倒海,怎麼能出出這口氣呢。

太陽已經升到房樑上頭,金燦燦的光照得沈老六睜不開眼。忽然,一條計策湧上心頭。

“三位爺可吃好了?”

“這不眼瞅著的事兒嘛。”

“是是是,我多嘴。小的知道三位爺十分要好,可這自古以來,關係再好也總要分個大哥二弟,劉關張桃園三結義,都不例外。”

三人正準備抬屁股走,聽到沈老六這麼一說,也就又坐下了。

“說的也是,我兄弟三人平日裡都是以姓名相稱,何不分個尊卑,以後有事也好有個拿主意的。”

“話雖如此,可我兄弟三人情同手足,身份家世都相差無幾,如何分呢?”

沈老六覺得機會來了。

插話道:“我有一法,不知可行否。”

“講!”三人異口同聲,把目光對準了沈老六。

“自古以來,在這江湖上闖蕩,靠的就是膽識,三位爺何不以膽識來分呢?

“我聽說城門外,有一條老胡同兒,叫二指巷。先前是四方商客落腳的會館,人員複雜,相傳出了好些怪事,後來再沒人敢去。有一年,有個風水先生經過此地,說只要修一條窄巷,方能破此煞氣。然而巷子修好了,風水先生卻無故死了,從此被傳得更加邪乎。”

三位潑皮流氓聽得脊背發涼。但當著眾人的面,都沒動聲色。

“這樣吧。白天,由我四人一同去二指巷尋會館。在會管的大門門栓上系一條紅綾。你們三人於今夜三更時分打這二指巷走過,誰能摘得紅綾,誰就是大哥。剩下二位要跪拜奉茶,且包他一個月的花酒。三位意下如何?”

這三位聽完,心裡犯了嘀咕。白天都要嚇死人的小巷子,讓人半夜去,這不是要命嗎。

吃早點、買早點的人趟趟過市,都裝作沒聽見,但誰都像是知道了這事似的。

三人只覺得冷汗直冒,行人的目光躲都躲不開。

“我去!你們二人膽小鬼,明日此時,等我摘得紅綾歸來。”癩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好!”沈老六趕緊接下話來。“我三人備好燒酒,靜待賴爺凱旋歸來。”

癩子咯噔嚥了一口吐沫。轉身回家去了。

沈老六收了攤回到家,可就忙活起來。哪有什麼二指巷,無非是想借此條小巷嚇嚇這三人,以作懲戒。可沒想到這癩子想做大哥想瘋了,竟然想獨自一人去。也罷,三人屬他最壞,嚇嚇他也好。

沈老六的表妹是戲班子唱青衣的。於是趕緊跑去借了表妹上臺的行頭,長髮,脂粉,白袍,想在三更時分,打扮起來,出現在會館正門。那時候,烏黑的巷子,穿著這麼一身行頭,任他有熊心豹子膽,也得嚇得屁滾尿流。沈老六不覺哈哈大笑。

話分兩頭,癩子誇下口,回到家,腿都是軟的。大耳光子啪啪扇自己的臉。但無論如何,事兒已經擔下,刀山火海也得去,可一想那二指巷,一想那漆黑的門上掛的紅綾,心說這還不如刀山火海呢。

癩子睡不著,眼看著一輪明月掛上樹梢。“當、當”二更已到。癩子把心一橫,豎上兩口白酒,揣著酒瓶就出了門。

月色甚好,照得地面一片皎潔。

出門不一會,眼睛就適應了黑暗,加上明亮的月光,癩子忽然覺得不那麼害怕了。呼哧呼哧,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二指巷口。

癩子站在漆黑的巷子口,探探頭往裡瞧瞧,媽呀,一片漆黑。癩子覺得腿上好似綁有千斤石塊一般,一點也挪不動步。

可轉念一想,既然已經來到此地,為了這張臉皮,說什麼也要進去看看。

掏出酒瓶,仰頭猛灌兩口,貼著邊,探步往巷子裡走去。

沈老六借好了行頭,心想著明日癩子的囧樣,心裡高興,晚飯不覺多喝了兩杯。看著時辰還早,就覺一陣睏意襲來。心想先睡上一覺,再去嚇這龜孫。

癩子小心翼翼地往裡走。巷子好長好長,一眼總是看不到頭。深秋的夜晚很靜,照不進巷子的月色顯得那麼蒼白。

忽然,癩子看到遠處有一人,對著面,緩緩向他走來。巷子很窄,兩人若是正面相遇,必要一人斜側過肩膀,方能通過。

兩人在這二指巷裡離得越來越近。癩子的心快跳出了喉嚨眼兒。

十尺、八尺……癩子完全適應黑暗的眼睛立刻看出打對過來的是一位女子:長髮、白袍,低著頭,碎步向他走來。

眼看就要碰上了,姑娘突然之間側了一下肩膀。

癩子本能地往姑娘側過來的臉上看去。

媽呀!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更半夜,姑娘卻像剛剛唱完戲走下戲臺一般,滿臉的胭脂妝容。

癩子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彷彿被凍僵似得,手腳動也動不了,大氣一口也不敢出。遠處的會館門口,一陣熱鬧,百十號人好似剛聽完堂會一般,紛紛走出大門。

癩子雙眼一閉,昏厥過去。

沈老六朦朦朧朧地睜開眼,老婆在耳邊喊他:“今天不出攤啦!”瞬間清醒的沈老六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窗外,已經大亮了。(原題:《打賭》,作者:舌筆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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