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飛翔

春晚一起嗨 遺傳 無心之雲004 2019-06-12
「小品」飛翔

我幻想自己擁著一杆槍。

周圍紛著許多鳥雀。這些清晨的歌者悠遊自在,在樹上、屋頂、牆頭,它們邁著小碎步閒逛,它們飛起,又墜落,象果子從樹上落下,又重新長在另一枝頭。

……一聲脆響,一團抖顫,一堆篝火……

如此幻想並非源自亙古的對鳥類的嫉妒——我們一直不曾有想要的翅膀,或許是來自最原始的人的最根本的飢餓感的遺傳——

當初,我們笨拙的先人不知蓄養,當天的飢餓第二天醒來,又得重新進行僥倖的狩獵。可以想象,他們的牙齒在咀嚼出現那麼大的空白之後有多麼大的需求。我,已吃過早飯,此時,看見鳥,我的牙齒仍舊傳出它們古老的慾望。假如我有工具,一定會著手捕獵。象這種不屬於胃部的飢餓,我認為是我們與祖先之間的密碼。

由是我推測,人類最初對翅膀的渴望並非出於浪漫,翅膀當初是作為一種工具而被企盼。原人們疲憊地幻想,假如兩肋生出翅膀,他們可免除多少力不從心的遺憾——飛翔著獵獲空中的肉塊,這比拋出石頭的弧線來進行省力多少?

人類並不永遠失望。於是,先是石頭、樹木,最後是鐵,這些連走動都不會的東西,被人制成工具後,得到短暫飛翔的榮幸——人類對飛翔的模仿。

尷尬的是,這些對飛翔的模仿,最初的用意和最終的結果都是終止飛翔。

有詩為證:

鳥兒死去的時候

子彈疲憊地哭泣

子彈和鳥兒一樣

唯一的希望是飛翔

「小品」飛翔

注:引詩為一前蘇聯詩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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