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究竟對誰拔刀,是弟弟德格類還是大汗皇太極?

藍旗二兄弟(之二)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皇太極與三貝勒莽古爾泰之間爆發了非常激烈的衝突。

八月十三日,皇太極到大淩河西邊的山崗之上,察看攻城形勢。整個城西都是代善父子負責的,皇太極去的地方屬於嶽託的營地,嶽託準備了酒菜請皇太極享用。

莽古爾泰究竟對誰拔刀,是弟弟德格類還是大汗皇太極?

當時莽古爾泰也在座,說起昨天的戰事,城南是戰鬥最激烈的地方,昨天的交戰使莽古爾泰部下的很多人受傷。此外,他又抱怨說,他的兵將有許多被編入別的營中,作戰出哨,他希望把他們召回來。

皇太極不滿,說:“我聽說你的部下,遇到差遣之事,總是違誤。”

莽古爾泰說:“每次派給我的差遣的任務,總是多於別人,我們何曾違誤?”

莽古爾泰說話的口氣有些不恭敬,他忘了,正在和自己對話的人是大汗,不是以前的四貝勒了。

莽古爾泰究竟對誰拔刀,是弟弟德格類還是大汗皇太極?

皇太極的臉色果然難看起來:“這麼說,是別人誣告你了?咱們不妨打個賭,如果是誰誣告了你,我一定把他殺了。如果別人沒有誣告,那就殺死違誤之人!”

說著起身,要上馬離開。如果莽古爾泰是一個聰明人,這個時候乖乖地閉嘴,事情還不算太糟糕,但他自恃是兄長,脾氣又壞,反而高聲說:“身為大汗,辦事應該公允,何必單單與我為難呢?我為大汗辦事,一切盡心盡意,大汗仍然不滿意,這不是想殺我嗎?”

說話的同時,他做了一個小小的動作,把腰間佩刀的刀柄轉向前。這是拔刀之前的一個預備動作,為的是更快、更方便地把刀抽出鞘來。

對於一個經常用刀的武將來說,這是一個下意識的習慣性的動作,但是在眼前這個場合之下,卻極不恰當。他和胞弟、胞妹後來的悲劇,都和這個小動作有關。

他的胞弟德格類伸手搗了他一拳,說:“你的舉動,實在不成體統。”

莽古爾泰究竟對誰拔刀,是弟弟德格類還是大汗皇太極?

德格類是想讓哥哥冷靜一下,別做出渾事,說出渾話。另一方面,德格類與皇太極的關係很好,這種時刻必須有所行動。

但莽古爾泰原本就是一個粗魯之人,此時又在氣頭上,哪裡知道弟弟的苦心,開口罵道:“爹個島,爾為何拳毆我耶!”

一邊說,一邊就要把佩刀抽出。結合他的咒罵來看,這個抽刀的動作是針對弟弟德格類的,問題是,此刻皇太極也在面前。

德格類還是很清醒的,趕快上前把他推出去。在場的大貝勒代善也有點看不下去了,責備莽古爾泰說:“與其如此悖亂,不若死矣。”

梳理整個過程,最初莽古爾泰因為自己的部下傷亡太大,請求把派往別處的人馬抽調回來,這個要求很正常。而皇太極反而指責他的部隊經常不服調遣,是有一些找茬兒的意思,但是放在當時的語境來看,也屬正常。

莽古爾泰究竟對誰拔刀,是弟弟德格類還是大汗皇太極?

昨天剛剛打了敗仗,兩個人的火氣都很大,換到平時,興許不會鬧得這麼不愉快。而莽古爾泰缺少必要的涵養和智慧,也是重要的原因,結果給自己帶來了大麻煩。

莽古爾泰膽敢當面頂撞和冒犯自己,皇太極當然心中不爽,回營以後,他先是把莽古爾泰痛罵一頓,還提起許多不堪的往事:“爾年幼時,汗父曾與我一體養育乎?並未授以產業。爾所衣食,均我所剩,得倚我為生。後因爾弒爾生母,邀功於父,汗父遂令附養於其末生子德格類家。爾眾豈不知乎?爾何得斫我耶?爾原系肌瘦將死之人也!”

皇太極越罵越來氣,起身離座,抽出刀來,走到眾位侍衛面前大罵:“我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處?莽古爾泰拔刀要砍我,你們為什麼不拔刀護衛在我面前?”

皇太極反覆痛罵了很久。

前篇:八旗軍慘敗大淩河,皇太極朝著部將怒吼:生剝你的肉拿去餵馬

待續,於左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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