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是誰?

曹雪芹是誰?

整子

2019-2-22

《紅樓夢》第一回:從此空空道人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鑑》。【甲戌眉批(甲辰夾批):雪芹舊有《風月寶鑑》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餘睹新懷舊,故仍因之。】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

甲戌脂硯齋重評抄本里第一次出現完整的“曹雪芹”三個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其他批語中有出現“雪芹”“芹”“芹溪”。

考“一芹一脂”的批語,也就是說,雪芹在整理增刪,脂硯齋在過閱點評。

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甲戌眉批:若雲雪芹披閱增刪,然則開卷至此這一篇楔子又系誰撰?

這個眉批說明無論是雪芹也好,還是脂硯齋也好,都不清楚《石頭記》原本來自於何處,出自何人之手。他們二人都僅僅是受命校書,而且年紀不大。

這同“甲戌眉批:雪芹舊有《風月寶鑑》之書”這個說法是對得上的。

第二回【甲戌雙行夾批:只此一詩便妙極!此等才情,自是雪芹平生所長,餘自謂評書非關評詩也。】,說“此等才情”,就是指整理刪改,校書,增文的工作能力被寫批語的人所肯定。

第一回甲戌雙行夾批:這是第一首詩。後文香奩閨情皆不落空。餘謂雪芹撰此書,中亦有傳詩之意。

這個批語的後文真實的意思是指寫批語的人告訴雪芹,作者寫這本書的主旨有向後人傳達詩歌的藝術思想。有些人連古文的句子都讀不通順,讀成“雪芹撰此書”。正確斷句“餘謂雪芹,撰此書中亦有傳詩之意”。意思就是告訴雪芹不得改動原文詩歌作品,這個要切切注意。

據第六十七回有一條批語:【近日雪芹潤色二尤故事覺不甚緊要,興致大減。託劉兄及女弟子代為摹描本回,閱之頗覺草草。存留難定。】

這個批語說明,雪芹潤色二尤故事的觀點同寫批語的人意見有點牴觸。極有可能寫得太露,在雪芹看來難度陡然增大。但寫批語的人要求雪芹保留。於是不得不叫其他人進行代為修改潤色。

第十三回靖藏本,甲戌本的回後【“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作者用史筆也。老朽因有魂託鳳姐賈家後事二件,豈是安富尊榮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雖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刪去“遺簪”、“更衣”諸文,是以此回只十頁,刪去天香樓一節,少去四五頁也。】

其中“命芹溪刪去遺簪、更衣諸文”,說明自稱老朽的人是委託芹溪去刪改整理《石頭記》的。大局情況必須得聽從“老朽”的安排。

那麼,芹溪和雪芹是不是同一個人呢?根據所有批語記錄,應該是同一個人無疑,否則作為主要的整理人的角色就沒有任意意義。

己卯本夾批:“雪芹題曰“金陵十二釵”,蓋本宗《紅樓夢》十二曲之義。”對應第一回的說法。說明雪芹所刪改的藝術構思應該是擷要進行,聯繫第六十七回的批語說法,雪芹因此認為擴展太多沒有必要。

甲戌本第一回: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餘常哭芹,淚亦待盡。甲午八月淚筆。

庚辰眉批:前批書者聊聊,不數年,芹溪、脂硯、杏齋諸子皆相繼別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寧不痛乎。

說明整理人和點評人都尚未完成此書的工作,就相繼去世。

第二十七回,庚辰本眉批:奸邪婢豈是怡紅應答者,故即逐之!前良兒、後篆(墜)兒,便是卻(確)證,作者又不得可也。己卯冬夜。

此係未見'抄沒'、'獄神廟'諸事,故有是批。丁亥夏,畸笏。

這個批語提示了很重要的一點,說明《紅樓夢》的後半部尚在畸笏叟的手中,並沒有交給雪芹或者脂硯齋,因此,雪芹和脂硯齋並不知道這後半部的手稿。

那麼,這個畸笏叟是誰?如何在他的手中有原稿,甚至命令曹雪芹要怎麼刪改?

我查考了吳梅村的朋友圈,吳梅村當時死後所委託的人,尤侗是一個非常主要的人物,吳梅村的祭文就是尤侗寫的。

篩選了幾十個吳梅村的朋友圈,最終鎖定在尤侗的身上。尤侗當時的名聲和地位我在這裡就不說了。他是《西堂集》的作者。批語中同樣出現過“西堂”的故事。

關於接駕的是,尤侗幾次都在其中,曹雪芹把這個無關緊要的事作為孤立文本寫進了王熙鳳的對話中。說明曹雪芹對接駕的事情也是親身體會的。

那麼,多條關係證明曹雪芹同尤侗的關係的密切性。

是什麼關係?除了曹雪芹是尤侗的門生外,可能不存在其他關係了。也就是說,曹雪芹不但是尤侗的門生,還是一位專業校書人。

1992年,馮其庸先生在揚州聽車錫倫先生說,他的朋友趙桂芝手裡有一部明刻本《書史紀原》,前面有董其昌墨書原敘,又有曹寅的楝亭藏書章,書末還有“雪芹校字”四字墨書,書中並有墨筆校定的字。馮其庸先生感到此書及“雪芹校字”等墨跡,值得介紹給學界作研究,就請車錫倫先生撰寫詳細的文章。車錫倫、趙桂芝的《介紹曹寅(楝亭)藏明刊〈書史紀原〉上的“雪芹校字”題記墨跡》,於《紅樓夢學刊》1994年第2期刊出,同時刊登的還有三幅相關的照片。 據車錫倫、趙桂芝文介紹,《書史紀原》,明夏兆昌編纂。

說明曹寅當時在江南一帶整理書籍,雪芹也參加過校書工作。

曹寅當時康熙所授予的政治任務,除了本職工作之外,另外還有二個任務,就是監視江南文人的結社政治活動和管理書籍出版刻印,另一個就是整理書籍。

因此,如果書籍刊印,必須經過曹寅的審閱,尤其是江南的那些著名文人名士,明朝遺老。

後來袁枚在《隨園詩話》中說:“康熙間,曹練亭為江寧織造。每出,擁八騶必攜書一本,觀玩不輟。”這本書就是《紅樓夢》。

那麼《紅樓夢》這本書名是如何來的呢?在曹雪芹之前,尤侗還把手稿給另一個人抄本,這個人就是尤侗的女校書,女弟子。

尤侗的女弟子叫馮靜容。馮香,字靜容,號玉峰,江南崑山妓。尤侗的《西堂全集》中有《訪馮靜容校書》和《留別靜容》等豔詩。

餘懷《板橋雜記》也記載了馮靜容:時辛丑(1661年)中秋之際,庭桂盛開,置酒高會,黃蘭巖、方邵村及玉峰女士馮靜容偕來。居停主人金叔侃,盡傾家釀,分曹角勝,轟飲如雷,如項羽、章邯鉅鹿之戰,諸侯皆作壁上觀。飲至天明,諸君皆大吐,靜容亦吐,髻鬟委地,或橫臥地上,衣履狼藉。惟三娘醒,然猶不眠,倚桂樹也。蘭巖賈其餘勇,尚與翼侯喝拳,各盡三、四大斗而別。嗟乎!俯仰歲月之間,諸君皆埋骨青山,美人亦棲身黃土。河山邈矣,能不悲哉!

《板橋雜記》這個故事被寫進了《紅樓夢》第六十三回 壽怡紅群芳開夜宴。

第一回所說“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就是尤侗的女弟子馮靜容所題。

至此,基本上已經清楚,曹雪芹作為尤侗的門生和增刪《石頭記》的地位及其身份。同什麼北京的“曹雪芹”不存在絲毫關係。但此前,吳梅村的原稿也已經經過多人閱讀,抄寫,到曹雪芹手裡的書名已經改為《風月寶鑑》。上述符合脂硯齋的甲戌本凡例的說明“書名極多”。說明尤侗最後敲定的整理書稿的人是曹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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