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崗媽”在北京

崗措老師的“崗媽”得名

崗措是一位和藹親切的藏族女性,出生於西藏阿里噶爾縣,原籍是青海樂都。崗措也是一位博士,現任副教授的她已經在中央民族大學任教近40年。中央民大研究生院副院長路義旭曾經與她搭檔一起擔任2010級學生的輔導員,他說:“用盡心盡力這樣的詞彙都不足以表達崗措老師對藏學院孩子們的付出,孩子們都親切地稱崗措老師為‘崗媽’”。

藏族“崗媽”在北京

圖為崗措老師。

中央民族大學藏學研究院的學生們大部分來自高原地區,剛來北京上學難免會因為適應不了環境變化而身體不適,又因遠離家鄉會產生孤獨感,“崗媽”自己也是16歲遠離家鄉來到北京求學的,她深知求學在外的感受,也明白對於初來平原環境的藏族學生們身體上產生的那種不適感,“崗媽”覺得只有對學生們投入更多的關心和愛護才能從身體和心理給予學生們雙重的溫暖。

有一次,一位來自雲南的學生突發重病,崗措連夜將她送往醫院並徹夜陪伴,後來這位同學需要喝中藥長期調理,學生宿舍又沒有條件熬藥,崗措就把中藥帶回家煎好,每天加熱後帶到學校給這位學生喝。為了讓學生早日康復,還經常為她做有營養的飯菜。後來崗措帶學生去西藏實習,她又把熬藥的事交給了自己的家人,直到學生徹底康復。

崗措回憶道:“我剛參加工作那會兒,交通還沒現在這樣便利,醫療設施條件也沒有現在好,那時經常有學生到北京後不適應環境得結核病。”崗措經常帶學生去海淀區結核病防治所做肺部檢查,她前前後後不知道跑了多少次海淀區結核病防治所,“我那時剛買了一雙皮鞋就生生的給跑壞了。”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崗措說:“那時候我的角色即是老師又是翻譯還是媽媽,作為班主任一定得讓孩子們放心。”

“崗媽”在北京的工作與生活

1976年,“崗媽”作為最後一批工農兵學員來到中央民族大學學習,那時中央民族大學還叫中央民族學院,當時才16歲的她是全班年齡最小的學生。1980年,19歲的“崗媽”從民語系藏語文專業畢業後留校任教。對於學生的學習“崗媽”要求十分嚴格嚴謹,學生的論文會被改五六次以上,每一次她都會用紅筆圈出論文中存在的問題。

作為一位知識女性,“崗媽”在學習、工作和生活方面有著自己的見解。她從來不給自己以及孩子設定太多,比如一定得嫁個藏族人或者以藏族的方式去生活等等,與女兒的相處方比較平等,跟在學校與學生們一樣,相處得非常融洽。

對於孩子的教育也多以引導為主,她說:“具體怎麼選擇都是看孩子自己本身的意願。給孩子足夠的選擇和發展空間。從小對孩子的教育比較重視勤勞和誠實等傳統德育的培養,會帶領孩子多動手,勤思考,養成良好的習慣。”“崗媽”的女兒常常是令人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20多年來女兒在北京的發展越來越好,獨立的同時又會來關心她,“崗媽”說:“這時才意識到孩子真的已經長大了,看在眼裡喜在心底。”

藏族“崗媽”在北京

圖為“崗媽”與學生們在一起。

崗措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親切,第二印象應該就是幽默了。崗措講課生動有趣,啟迪式教學十分吸引學生,學生們常用知識淵博和詼諧幽默來描述課堂上的“崗媽”。課下的她不僅隨和,還能接受新鮮事物和想法,能夠理解和接受年輕人的思維模式和生活方式,所以學生們喜歡把心裡的想法分享給她,這種“朋友式”的尊重讓學生們很有認同感。

“崗媽”認為她做的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就是像對待自家的孩子一樣對待學生——盡全力不求回報。所以學生們想出來的“崗媽”這個稱呼真是十分貼切,“媽媽”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她心裡永遠想著你,做的事情全都是為了你,等你真正成長了她又退居幕後默默為你高興並守護著你。

“崗媽”覺得自己只是做了所有母親們都在做的事,新時代的母親都是多面手,工作生活兩不誤,平凡又普通。然而,正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種在漫長的幾十年中始終如一的奉獻,沉澱出了“媽媽”這個稱謂深情而厚重的分量,凝聚成了“母親”這個形象的溫柔而永恆的光芒,那是孩子們心目中家的方向、溫暖的港灣。(中國西藏網 記者/白一宏)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