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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依林在去年底推出了新專輯《Ugly Beauty》，這張暌違四年的專輯被很多人稱為她出道二十年的成長史。一路走來，伴隨她的有鮮花、掌聲，也有不少爭議之聲，面對周遭的各種聲音，蔡依林也曾有過自我懷疑，最終在自己的心裡找到了答案。在米蘭，她和我們分享了舞臺之外的另一個 Jolin，真實的、誠懇的。在這個流量至上的年代裡，她仍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錄製專輯的時候，蔡依林的生活節奏還不算忙碌，“開始錄音工作後就會比較緊張，因為很想認真地完成自己的音樂作品。”她不緊不慢地緩緩道來。蔡依林去年推出了自己暌違四年的新專輯《Ugly Beauty》，從年初開始寫歌到九月專輯錄制完成，整個過程中前滯期很長，因為她一直找不到主打歌，直到《怪美的》出現，“等了很久才等到‘就是它了’的感覺。這是一種直覺。我其實也不知道什麼狀態是完美的，但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我還蠻直覺性地在做創作。”蔡依林在這張專輯中再次突破自己，歌曲元素也不斷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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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gly Beauty》被很多人稱為蔡依林出道二十年的成長史，她也曾在宣傳時提及過往當眾感慨落淚。她坦白地說：“這張專輯是自我成長的過程，有一種死去又重新活下來的感覺。我也不能推翻以前的自己，只是現在我可以再多加一些東西。”在 Jolin 心裡，《Ugly Beauty》是她自我表達最多的一張專輯，“以前沒有那麼清楚地認知自我，這回就像一次內在的旅程。我以前常常會問自己：‘我站在舞臺上做什麼？只是想把這首歌唱完嗎？’結果到了某一個時刻，發現自己的熱情慢慢減少，後來才知道，我要先認識自己，才能有力量去聆聽別人。以前覺得我是歌手，這是我的職業，我需要站在臺上面對更多人，我要漂亮，要會跳舞，要輕鬆，要娛樂，但我現在覺得自己可以兼顧更多內心真實的聲音，才會讓我有活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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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向別人證明自己到發現自己，在這個自我探索的過程中，蔡依林的成長並非一蹴而就，她邁過了許多坎兒。努力和拼命似乎一直是蔡依林身上的一個標籤：曾被說沒有舞蹈天賦，她就近乎自虐般地練舞，26 歲才開始學習舞蹈的她，不斷地挑戰自己，鞍馬、吊環、瑜伽、芭蕾等，她都一一做到了；被質疑唱功，她就在專輯中不斷嘗試各種曲風證明自己的能力，還親自作詞作曲參與創作。 2006 年，她用一張《舞娘》證明了自己的“全能之身”——她不僅僅是個歌手，甚至是一個不斷進化的表演者。“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勇氣對僵化的生活吶喊，但其實，我繞了一大圈的路，才發現最大的攻擊者來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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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蔡依林在專輯《MUSE》中的一首歌《我》中進行了一次自我剖析：我用別人的愛定義存在，怕生命空白，卻忘了該不該讓夢掩蓋當年那女孩。“年輕時，面對爭議和批評，我會覺得很難過，不知道為什麼要承受這些壓力。後來我會問自己，是誰允許你接受這樣的批評？是你自己。可以讓自己脫離這種狀態的只有我自己。年少氣盛時，我總覺得自己要出人頭地，現在回頭看看，反而會很生自己的氣，我到底要自己有多完美？我要很會唱歌，很會跳舞，不能發胖，不能疲憊，可能大部分都是別人對我的期望，那我到底為誰而活？別人會拿我和其他人比較，我就會在心裡跟自己說：‘我可以不要唱的和誰一樣嗎？我就是獨一無二的我。’最後我意識到，給我帶來羞愧感的其實是自己。所以我要提醒自己：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不要像誰，我要為自己活。別人的話語會不會就此讓你的人生失去光彩，都是你自己的決定。”
在旁人看來，蔡依林一直是努力的、拼命的、對自己要求非常苛刻的人。“我覺得我是，我以往更是，現在反而比較會喊停，我不再會一直讓自己處於搏鬥或壓抑的狀態。”蔡依林說道。出道二十年，市場一直在變化，在一個流量至上的年代裡，蔡依林仍然佔有一席之地。新專輯發出來的時候，她在微博上寫道：“一早醒來，覺得如夢一場，至今仍不敢相信，因為終於要發新專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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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時間，我的愛人們都還在嗎？”粉絲們的留言透露著真摯：“永遠都在。”“太期待。”“真的是不可思議。”粉絲的追隨，讓蔡依林感動，但她也坦承：“我出專輯的時候沒有想到受眾對象是誰，我只是在想，我們應該都懂彼此的故事和掙扎。我知道流行音樂的變化非常大，我不能控制自己是否受到歡迎，所以我只能先做好自己的事情。我當然也會好奇，別人是如何做到流量效應的，但是我的確沒有辦法變成不是自己的那種樣子。現在依然有人愛聽我的歌，或許因為我一直在改變，在進步，我的音樂不是重複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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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會每天練舞嗎？”“我現在懶惰得要命。”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我有時都覺得我應該要積極向上，如果有一種新的舞蹈風格刺激我，我還可以再勤勞一點。”陽光照在蔡依林的側臉上，她笑起來很暖。我猜測，一向很拼的蔡依林對懶惰的定義或許和我們不太一樣。“如果我能堅持每天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就感覺自己是勤勞的。我練鋼琴就不夠勤勞，需要的時候才會練練。”蔡依林一邊淺笑著一邊繼續說道：“但是我很喜歡寫東西，每天都會堅持，通常不會怠慢，這就是勤勞啊。寫東西是一個自我對話的過程，文字是我的情緒翻譯，幫我保持心靜、過濾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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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和堅持給了蔡依林底氣，曾經想向別人證明自己的“拼命三娘”，如今成為了自己的女王。曾經，她特別在意外界對自己的評價；如今，面對不一樣的聲音，她正視並接納自己的不完美，Ugly beauty 才是真正的美好。而關於同樣美好的愛情，她說：“我想我是準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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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 /Romy Zeng
編輯 & 造型 /Yunqi Tong
攝影 / 黎曉亮
化妝 / 亞歷 Yali
髮型 / Heibie
採訪 / Romy
撰文 & 文字編輯 / 劉佳家
製片 / Branden Gao
場地鳴謝及藝術作品提供 / Anna Godeassi
攝影助理 / 趙驊
造型助理 / Jiaxin Wu、Siyan Liu
新媒體編輯 / 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