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多年不孕她花5萬塊買了個女兒,沒想到這竟讓她家破人亡

不完美媽媽 小說 服裝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6
小說:多年不孕她花5萬塊買了個女兒,沒想到這竟讓她家破人亡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貓子不二

世上只有媽媽好,人人都這麼說。可也許事情沒那麼簡單,太深重的愛往往帶來最不可挽回的恐怖。

1

“難吶,難!”門口那個乞丐婆又來了,在院子裡吵得人心慌。其實她不老,約莫不過四十歲。若是把臉洗個乾淨,換身好衣服,也該是個好女人。可她披頭散髮,佝僂著背,破布衫上滿是汙漬,張開口是粗野的外地口音,嘟嚷著一長串,誰也聽不懂。只偶爾清晰那麼幾個字,聽起來就是,“難吶,難!”

甘陵和丈夫帶著孩子從南方剛回來,見了這乞丐婆就覺得心慌。她從小轎車裡下來,抱著小女兒往家走。就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呼”地一下子從眼前跳過去,嚇得她一驚。

丈夫從身後扶住了她,笑說:“怕什麼,是個討飯的!”定睛一看,真是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人,正蹲在路旁盯著她。甘陵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仇恨與憤怒,這令她不寒而慄。

一連幾天,乞丐婆都在院中游蕩。她不乞討,只在垃圾桶裡翻找食物,有力氣了就開始放聲叫罵。鄰居們看她瘋瘋癲癲,都不去招惹她。甘陵卻忍受不了。她家住一樓,似乎總能看見乞丐婆近在咫尺。

一天傍晚,她剛把飯菜端上桌,回身將在靠窗的搖床裡的女兒抱出來。不料一抬眼,窗上赫然出現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甘陵狐疑地仔細一看,玻璃上竟映著一個猙獰扭曲的人臉!

“救、救命!”甘陵驚叫著,踉蹌著跌坐在了地上,卻也不忘抱緊了懷中的女兒。這一叫一跌,才一歲的女兒大聲嚎哭起來。甘陵聲音顫抖地呼喚:“媛媛,媛媛不怕,媽媽在這兒呢。”

哭聲仍未止息,女兒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漸漸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甘陵急得發慌,趕忙把女兒放在腿上平臥,一隻手輕輕替她順氣。

一年前甘陵從經手人懷裡接過孩子時就發現了這個毛病,而經手人一拿到丈夫遞過去的五萬元現金就急不可耐地走掉了。她甚至來不及追問這千里迢迢買來的女兒究竟有什麼病,就過早地為來之不易的小生命而歡呼了。

其實她不在意女兒有任何不健全,醫生也說,並不是大毛病,只是呼吸系統很脆弱。如今到了夏秋之際,女兒有些感冒了,她便總怕女兒哭,怕女兒受罪。

終於,女兒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院子內的路燈亮起來,於是甘陵看清,正是那個乞丐婆!而那雙渾濁的眼睛貪婪地流連在甘陵懷中的女兒身上,這令甘陵毛骨悚然。

甘陵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了。一天到晚都要把家裡的燈全部打開,門窗都死死地鎖好,她愁眉不展,一步也不想離開女兒身邊。丈夫問她怎麼了,她就說:“那個院子裡的乞丐,要來搶咱們的女兒,不信你看,她又在瞪我吶!”

丈夫明白她在擔心什麼,託了朋友去打聽。一年前是從雲南買了女兒來,經手人說了是父母雙亡,可靠得很。而這乞丐婆口中的方言更像是貼近於閩西一代,自然不可能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而甘陵自從經歷了三次流產並被剝奪了成為母親的權利後,曾遭受過抑鬱症的困擾。為了讓甘陵放心,他請了些工人來給自家窗臺裝上了防護欄,這樣終於可以放心開窗透透氣了。

不料這一天,又是傍晚時候,甘陵在廚房煮飯,吩咐丈夫去房間看看女兒。他答應著去了。怕影響女兒睡眠,只有女兒的房間關了燈。他輕手輕腳地進門,心中卻猛地一驚,他看見從窗口的縫隙中伸進來一隻黑乎乎的手爪,正按在熟睡中女兒的胸膛上!

開燈一看,那乞丐婆竟攀上了防護欄,一顆蓬亂的頭顱像是被人掛上去了一樣,正卡在兩根欄杆之間!

“瘋子,你幹什麼!”他怒喝一聲,奔上前惡狠狠地推開她的髒手,一把將女兒抱在懷裡。女兒被吵醒了,咧開嘴,又“哇”地一聲哭將起來。

乞丐婆似乎被卡住了頭,動彈不得,臉上的表情猙獰畢現。她開口大聲叫罵起來,“孩子!還我孩子!”

聽到聲響的甘陵跑來了,她看著眼前可怖的一幕,立刻渾身發抖。但一聽到乞丐婆喊出了“我的孩子”,甘陵一個激靈就衝上前去,“那是我的孩子!你別想搶走我的孩子!”她使出了渾身的氣力在叫喊,隨手抄起了女兒床邊的蚊帳杆,猛一下朝著乞丐婆刺去。

丈夫嚇了一跳,放下女兒就來拉她。甘陵卻不住手,只一下下拼命去刺那乞丐婆,或許是哪一下猛地刺中了眼睛,乞丐婆發出淒厲的一聲叫喊,身體猛一縮,從防護欄上重重地跌落了下去。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甘陵哆嗦著說。

幾天後的深夜裡,疲憊的丈夫聽到響動醒來,卻發現甘陵和女兒都不見了蹤影。他急忙披上衣服衝出門去,就在自家窗下看到了母女倆。甘陵身上乳白色的睡裙已鮮血染紅,她緊緊抱著女兒,緊緊把女兒的頭扣在胸前。而地上,趴著已經死去了的乞丐婆,她的手抓著甘陵的腳踝,彷彿永遠凝固住了。

丈夫顫抖著聲音呼喚甘陵,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只聽見她低聲喃喃:“我殺了她了,我告訴她了,女兒是我的,我……”丈夫從她懷裡接過女兒,臉色瞬間大變。臉色慘白的小女兒早已在甘陵的懷裡給悶死了。

那天晚上,甘陵的丈夫去認了罪,說是乞丐婆晚上來搶奪女兒,自己失手殺了她,而女兒也死了。警方調查了那乞丐婆,原來她是從福建一路乞討來的,就是為了找尋自己剛剛生下就被轉手賣走的女兒,很有可能是錯認了甘陵家的孩子。

丈夫進了監獄,女兒也死了,甘陵卻還在這裡。她四處遊蕩,在垃圾堆裡揀吃的,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她瘋了。一見到兩三歲的小女孩她就忍不住奔上去,口中叫著,“媛媛!我的媛媛!”鄰居們可憐她,都不去趕她。她過去是個好女人。

2

甘陵在外遊蕩了幾年,就被親戚們連哄帶騙地送進了精神病院。在那裡暗無天日的生活一下子就持續了十幾年。甘陵總感到自己是在睡著的,在睡眠中她能見到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十幾年如一日,倒也過來了。

結束甘陵平靜的夢囈生活的是精神病院裡新來的義工,她叫做佑子。一聽說甘陵被送進來之前是個乞丐婆,佑子臉上的神情就凝固了。

那會兒甘陵剛剛吃了藥,頭腦還算清楚,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的模樣,忽然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不由自主地開口,用粗啞的嗓子模仿起當年那院子裡的乞丐婆來,“難吶,難!”

佑子尖叫著朝她撲了過去,臉貼在她瘦削的膝蓋上,大叫一聲:“媽!”甘陵想不通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兀自覺得好笑,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佑子年紀輕輕就做了媽媽。她帶著女兒來到精神病院主動做義工時,醫生護士們都難以分辨這究竟是一對母女還是一對姐妹。佑子的女兒名叫小琳,今年十五歲。佑子看起來可連三十五歲也沒有,大家都免不了在背後議論。

而更引人議論的是佑子的行為,她才來了沒兩天,就要把院裡的老病人甘陵接到家裡去。醫生們好奇,問到底怎麼了,她才把自己悲苦的身世告訴給大家。

原來佑子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人從老家福建山區賣到了城裡。養父母在頭幾年待她還好,可後來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開始對她不聞不問了。佑子做夢都想回到自己的親生母親身邊。她一直在偷偷地託人打聽,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個乞丐,還曾徒步穿越千里來找尋自己。

如今她見到甘陵,又聽到她嘴裡含糊不清的閩西口音,只感到一見如故,她幾乎是毫不懷疑地認定,這就是她的媽媽!

佑子的丈夫顧老闆是個有錢人,住豪華小區,開名牌車,毫不在意佑子想供養一位神志不清的老嫗。於是他找人辦了些手續,雖然還保留著病房床位,甘陵卻時常住到佑子家。佑子把她照顧得好好的。

佑子的生活似乎並不大好。她個頭瘦小,臉色總是蒼白的,說起話來氣若游絲,總像大病初癒。佑子喜歡跟甘陵談話,真像是對母親傾訴一般,把自己的事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原來當年她讀高中時懷孕,之後被迫退了學,連大學也沒有念。

這麼十幾年裡,丈夫四處做生意,她照顧女兒,操持家裡,也沒能再去讀書,因此時常感到痛苦。聽她這麼說,倒是把不如意大半都推在了女兒小琳身上。但她對小琳又是極其寵愛,恨不能每時每分都把女兒綁在自己身邊,像是怕誰給她搶走。

對於母親神經質一般的關愛,小琳簡直避之不及。她事事都在母親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自由可言。十二歲那年,她第一次跟同學參加夏令營,到農村去體驗生活。離開媽媽的束縛令她欣喜不已。

不料就在深夜,在簡陋的木頭隔板的洗澡間裡,她看到了牆壁上的縫隙之間,有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偷窺”這個詞第一次進入她的腦海,她倉皇地用毛巾遮住身體驚聲尖叫起來。卻聽到外面傳來了那熟悉的氣若游絲的聲音,“別怕,別怕,是媽媽。”

在黑夜的靜寂裡,顯得陰森可怖。小琳感到受到了侵犯,又委屈又難過,不料卻是佑子先悽慘地哭了起來,“媽媽不跟著你怎麼放心呢?媽媽多麼擔心你會不見了啊。”

此後類似的事件不斷髮生,小琳被佑子偏執的愛剝奪了所有同齡人該有的快樂。她無法參與聚會,也沒有任何課外活動,她像是一隻狗,整日地被拴在媽媽手邊。

她想過要逃,甚至離家出走,被爸爸追回來時,看到了欲服安眠藥自殺的媽媽正躺在床上哀哀地哭著。小琳走上前去,“媽媽,”她機械地說:“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佑子緊緊摟住了她,緊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一瞬間她認清眼前這個女人的恐怖,因為愛和佔有所帶來的恐怖。

甘陵來到家裡後,得到佑子的悉心照料,情況好轉了很多。有時腦子很清楚,小琳也時常跟她說話。她小聲請求甘陵勸說自己的母親放開自己,甘陵明白她的意思,可她更能理解佑子死命抓緊女兒的心情,忍不住又悲嘆起來,“難啊!難!”

後來小琳也會對她說些父母之間的紛爭,佑子的神經質也開始令丈夫苦不堪言。他疲於應付她每日無休止的質疑和盤問,哭鬧和爭吵都要把這個男人逼到崩潰的邊緣。終於,離婚協議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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