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文 | 魚博士

公號:魚心理(fishpsycho)

"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贊恩目光堅定的對著再三確認的法官重複道。

你很難想象一個12歲的孩子,將自己的父母告上法院的荒唐景象。

點映的場中的觀眾,看了這個12歲孩子的故事,不是責備他的不懂事,而是面色沉重,在黑暗中動容落淚。

觀眾流淚這件事,在中國並不稀奇。

2003年烏蘭塔娜的《暖春》電影上映,沒有明星加持的農村題材電影,點映打出的旗號是:“不感動,不流淚,退票。”烏魯木齊的當地記者報到,電影高額的票房時寫道:“三天哭出的60萬。”

最終票房達到1200萬,僅比同年葛優徐帆出演的《卡拉是條狗》低了100萬。

在日本公映接受採訪時導演烏蘭塔娜稱:“自己揹負著巨大的使命感,希望為中國的電影徵得一席之地。

贏沒贏得一席之地還有待商榷,但是自那以後此類片子,在中國內地影視劇佔據了一席之地。

《天涯赤子心》《我的醜娘》《春天后母心》《我是一棵小草》各種類似的影視劇,奔騰而出。

它們有一個共同的標籤——“催淚苦情片”。

這類影片都會塑造一個家庭或貧窮或破敗,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卻善良孝順的孩子;

全劇除了小主角以外,女人全部是充滿陰謀詭計不明事理,男人都是膽小懦弱,怕老婆。

最終孩子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感化所有反面人物,所有人抱頭痛哭。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相比之下,《何以為家》這部電影並不是靠賣慘煽情取勝。

導演也似乎無意於此,只是想給活在歌舞昇平世裡的你,講述那些被忽視的陰暗角落裡,正在上演的事。

1."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蓬頭垢面的贊恩站在原告臺上,一字一句的對著法官說。

不久,他又接著補稱到:“我聽過最溫柔的一句話是,滾,婊子的兒子。滾,你這垃圾。生活是一對狗屎,生活是一個婊子,不比我的鞋子值錢,我住在這裡是地獄。

生活是個婊子,生活是堆狗屎。

一個12歲的孩子不用搜腸刮肚,各種骯髒的詞彙脫口而初,這些詞語,僅僅能形容他的生活。

貧苦的贊恩,在別人的孩子坐著校車上下學,而他便出去打零工,送煤氣送水;跟著母親學制土毒品。拉著兄弟姐妹在街邊叫賣製作的飲料。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雖然如此,這一切都沒讓這個堅強孩子感到絕望;

他依然可以和自己的最心愛的妹妹在一起,可以在破敗的天台上,嬉笑耍鬧,或是靜靜地坐在石階上吹著晚風。

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享受著一天中最幸福的一瞬。

這一瞬間的幸福,像是從二人臉上拂過的微風一樣,帶走了贊恩的所有的疲憊的和煩惱。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直到他的母親,讓自己不足12歲的妹妹嫁給房東——30歲的雜貨鋪老闆。

贊恩不相信父母做出來的這一切。

絕望的贊恩准備帶著偷來的零食,和妹妹離家出走。

還是失敗了,贊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被送走,自己卻無能為力。

他朝母親大聲地質問道,憤怒踹著牆上的木板。

後來贊恩知道自己妹妹死時,贊恩拿刀捅了那個雜貨鋪老闆。

因故意殺人,贊恩被判了五年。

海明威在《戰地鐘聲》說,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我們為之奮鬥。

不知道海明威筆下的世界,是不是贊恩生活的那個世界?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2.逃脫生而不養的家庭

離家出走的贊恩,在遊樂場裡遇到了泰格斯,這個初為人母的女人收留了他,贊恩也就幫泰格斯帶孩子。

贊恩看著泰格斯和她孩子,相處的畫面,很是羨慕,羨慕約納斯有這樣的一個媽媽。

一天,泰格斯告訴贊恩自己出去辦點事。

這一出去,泰格斯就沒再回來。

贊恩等了幾天,看著約納斯已經餓的嚎嚎大哭,一籌莫展的贊恩自言自語道:“我以為我媽夠爛了,沒想到你媽比我媽還爛。”

這個被詛咒土地上的大人們都是這樣爛。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但是贊恩不知道的是,泰格斯不是本國人;也不知到她的簽證到期,已經被扣押。

他也不知道他父親的難言之隱,直到他的父親不顧自己律師的示意,哽咽地對著法官說道:

你覺得我會因為自己孩子捅了人而感到驕傲嗎?我走到大街上會被人吐沫淹死。沒人把我當人看;但他也沒得選,人們說你要沒孩子,你就不是男人。

我當年就不該結婚。”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沒有紙片化的罪人,這是這部電影遠遠甩開追求刻意催淚苦情片的原因。

生而不養,不是他們不想,就像沒有一個程序員,想做個禿子。

但當你有能力去養育孩子時,你要想想如何去養?因為當你沒有采用健康的育兒方式養育孩子時,你已經在在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生活其中的孩子要麼在忍讓,要麼計劃逃離,要麼則在犯罪。

19年3月鹽城建湖,13歲少年弒母。

邵某母親覺得他只知道和狗狗玩,不認真學習。說要把他的寵物狗打死,邵某對媽媽說:“你打死小狗我就打死你 。

他媽媽真的當著男孩的面把他心愛的狗摔死了,邵某晚上用將母親砍殺致死。

18年12月,吳某康在家吸菸,被母親發現,其母用皮帶抽打兒子。

吳某當即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將母親砍了20餘刀,致其母親當場死亡。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當你想不出的如何養育的話,僅僅是把孩子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或是完成你未竟的夢想。

還是聽聽贊恩的話,不要去生,何必呢?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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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逃脫不了罪惡的土地

贊恩發現問題的根源並不是他的家庭,而是他生活的這片土地。

一個來自敘利亞的難民,準備偷渡去瑞典小女孩給贊恩指明瞭方向,偷渡去歐洲。

她已經籌到幾百美金交給蛇頭。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贊恩重操製造“襪子糖水”(土毒品)的舊業,計劃帶著約納斯,一起逃離迦百農。

隨著贊恩賺的錢的增多,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手裡的火柴一樣,北歐的景象愈加清晰的浮現在他的面前。

某天回家的贊恩發現,鎖被房東換了。

無論怎樣折騰,房門緊閉紋絲不動,裡面還有他被打的賺來的錢。

燃燒的火柴還是熄滅了。

也許是天堂般的北歐太過美好,讓這個小女孩和贊恩忙於憧憬,而忘記去想通往“天堂”的路有多麼難走,遙遠。

因為國內的戰亂,艾蘭的父母向加拿大申請難民簽證。被拒,艾蘭一家人迫不得已上了難民船前往歐洲避難。

本身只能搭載4人的船,但塞了17人。

最後船體不堪重負而傾覆。

除了爸爸獲救以外,3歲的艾蘭和他的5歲的哥哥,以及媽媽都不幸遇難。

冰涼的海水,卷著艾蘭幼小的身體,將其送到了岸邊。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影片最後,贊恩終於露出了微笑,這是他本片中為數不多的笑容。

現實中,贊恩在外界的幫助下同全家合法移民至瑞典,開始新的生活,並接受學校教育。

贊恩是幸運的。

當我們將視線調轉到影片開篇,將鏡頭對著在巷子中的孩子的導演,又將鏡頭切到遠景,迦百農——這座城市的面貌漸漸地浮現在我們面前。

這時你才意識到,贊恩的幸運只能短暫讓你喜悅。因為還有許多像贊恩這樣的孩子,依然在這片土地上掙扎。

16年聯合國數據顯示,全球因戰爭等因素而被迫離開家園的人已超過6500萬,這些人中,2130萬人淪為難民。

擁擠的難民船上的他們,不捨的回頭張望,看到無序混亂的故土,又有所憧憬的看向前方,等待他們的滿是未知。

《何以為家》:“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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